第五章 被渣男圈养的菟丝花
da:“放心,她不敢說,贺方晨要面子的,他再不把杜云汐当回事,但杜云汐也是他的妻子,和一條家犬,孰轻孰重?”
“說白了,就是杜云汐平日裡太過容忍她们,她们才会這么目中无人。”
肖尤扔了叉子,懒洋洋地站起来,再不管Ama
da,上楼回房。
好在贺方晨睡的像头死猪,不用担心這家伙又闹起了。
“他会睡多久?”
小九:【我给贺方晨使用的昏迷卡,时长是十二小时,今晚都不会醒。】
肖尤:“太好了,小九真是可靠呢。”
第一次被人夸的小九,脸微微发烫。
但马上它又默默地提醒自己,冷静,這是個来自无间深渊的恶玉,它不能被迷惑。
肖尤扫了眼房间,灰色调的设计,窗帘拉的死死地,整個房间都透着一股闷紧的窒息,本来就抑郁症的杜云汐住在這种环境,连一個可以聊天的都沒有,只会更压抑吧。
她走到杜云汐的工作桌,随手翻了下摆放着的图纸,都是些未成形的线稿,看了会儿,忽然坐下。
小九:【肖小姐,你真的要为贺方晨继续画设计稿嗎?】
肖尤神色自然:“画,但不是为贺方晨,如果我沒记错,過几天就是冬季时装展了......”
她若有所思,手拿着笔在纸上随意游走,属于杜云汐的才能一点点被勾勒出来。
“对了,小九,杜云汐的怨气值现在是多少?”
肖尤问完,小九打开了数据板,面前是一條长长的黑色框,末端有小半已经变白。
還什么都沒有做,便消除了四十。
肖尤长叹。
果然是個容易满足的傻孩子,哪怕只是远离贺方晨一小会儿,都能开心成這样。
肖尤偏過头,看着镜子裡的那张洋娃娃般纯真的脸,真难以想象,在一年以后,這個女人就在這间房裡悄悄割腕逝去。
绑架事件以后,杜云汐就开始神经兮兮的了。
连每月给家裡的一通电话也彻底断了,她害怕别人提這件事,害怕接受家裡人的指指点点,只有贺方晨待她一如既往,包容她、安慰她。
尽管贺方晨還是会打她,但在她的认知裡,那是“惩罚”,只要听话,就会被温柔以待。
那时将近冬季时装展,贺方晨需要杜云汐,确实对她极尽温柔,杜云汐的情况有所好转,灵感也源源不断。
她拿着刚完成的设计稿,笑的像個孩子:“方晨,我完成了,你快看看。”
贺方晨揉着她的头:“你真棒,真是天才。”
杜云汐沉浸在被表扬的喜悦裡,直到有一次,佣人忘了关电视,她亲眼看到自己的作品,刊登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她崩塌了,拉着贺方晨,不停地追问:“方晨,那明明是我的设计稿对不对,那是我們的公司云晨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上面冠名的是一個叫曼莉的女人?”
“你从沒告诉我她的存在,呐,方晨,设计稿是我亲手给你的,你看到了......”
她歇斯底裡,闹得很凶,贺方晨将她紧紧抱在怀裡,贴着那颤抖的身躯:“沒错,那是你的设计稿,云晨也還是我們的。”
依靠在丈夫的怀裡,杜云汐像是找回了底气,瞪着充血的眼睛:“走,我們去告那個女人,她盗用我的设计稿,你可以帮我作证——”
贺方晨一把推开她。
“你够了!”他眉头紧皱,面上耐心尽失:“云云,冷静点,你先不要激动。”
杜云汐刚吃過抑郁症的药,這会头很痛,看什么都晕晕乎乎地,视线裡丈夫的脸出现好几個叠影,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
贺方晨点了根烟,吸完一口,实话实說:“這是我授意的。”
杜云汐耳朵也开始嗡嗡嗡。
她张着嘴,呆呆地问:“什......什么意思。”
贺方晨好声好气的拉過她說:“云云,你想想,你有病,你的精神本来就不稳定,如果作品以你的名义发表,不但不会取得现在的成果,对公司的形象也不利,倒不如借助曼莉的名气,一本万利,你看看,你那些個创意,那些個心血,不也還是被搬上了舞台,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我這也是为了你,为了我們的公司好啊。”
杜云汐微微睁大了眼。
他在說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
“公司能做到现在,你是背后最大的功臣,曼莉和我都很感激。”贺方晨继续循循善秀:“你要是告了她,那我們這些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公司完蛋了,我們的家,以后的生活都沒着落了呀。”
杜云汐终于听明白了,也被一盆凉水浇醒了。
冰冷从五指一直蔓延到胸口,一阵发痛,她哑着嗓子问:“那我呢?那是我的作品,凭什么?”
贺方晨又摆出那副温柔的嘴脸:“你還有我。”
這句话她听過太多遍了。
杜云汐为了他,和家裡决裂,来到异国,可以依靠的早就只剩他一個人。
可有用嗎?
他竟然和外人一起利用她。
贺方晨揽着她的腰,轻轻拍着背安抚:“你就好好待在家裡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不要想太多,等你康复了,我一定为你办一次最大的展。”
這根本不是杜云汐想要的。
可杜云汐除了失声痛哭,在贺方晨的半逼半哄下,却什么都做不到。
后来,杜云汐再也沒有办法画设计稿了,她的灵感,她的才能,全都被那件事的阴影埋沒,最后连笔都拿不了了。
她消瘦的厉害,记忆力也越来越差,整日关在房裡。
对于贺方晨来說,杜云汐就是一台坏了的家电,修不好只能扔,索性开始光明正大的和曼莉同居。
有一次杜云汐站在门前,隐隐约约听着那两人在客厅裡的谈话。
“可真瘆人,我刚才看到你老婆,跟只鬼似的。”
“胡說。”
“呵,我看等把她敢走了,你家裡還得請人驱驱邪,要不然指定留下什么脏东西。”
“這你放心,她的东西,我会烧的一干二净。”
“方晨,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說啊,我已经等不了了。”曼莉窝在他的怀裡,腻腻地笑:“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等不了了。”
贺方晨吻了她一下,笑的很愉悦。
杜云汐最后的那根弦“咔嚓”断了,如他所愿,她躺在浴室裡,自杀了,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
不幸的是,得知消息的杜母,当场心脏病急发,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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