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個金主有点惨(2)
贺岑冷眼看着他,“你又想搞什么把戏?找人跟踪监视我?”
段以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不不不……你想多了,我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放心出差不用管我。”那一场性事结束在一個小时之前,段以睡了沒半個小时這会儿又困又饿的,只想找点东西吃完继续睡一觉。
至于任务,去他妈的吧!
贺岑一時間也摸不透眼前這人到底是搞的什么把戏,却也沒继续再问下去,转身就准备出门。
段以一愣,脱口而出,“你留下吧,我也好久沒回家了,想回家看看。”
這屋子是贺岑的,虽說他俩名义上是包养关系吧,可真正的金钱交易也就当初替贺家渡過难关的那笔钱。与其說是包养,倒不如說是段以单方面的威胁来的精确。
怎么来說,他才该是那個离开的人。
大约因为带着强迫性质,两人为数不多的发生关系都跟打架似的,過后段以就浑身是伤,而贺岑对他的仇视不减半分。
可他又的确无话可說,只能自己受着。现在這個状况可不就是他自己作的嘛?当初想着反正睡都睡了,不如就顺水推舟把這混账事给做全了。
這时候已经入了冬,几件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疼得段以龇牙咧嘴的,心裡把原主和贺岑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齐了。
分明是他们造的孽,怎么這烂摊子就丢到他身上来了?
出了大楼被冷风迎面来了個大耳刮子段以总算是清醒了许多,得空想了想自己肩上扛着的难度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任务,头疼得太阳穴直抽抽。
這段以和贺岑都闹成這样了,他還得把人给掰直咯,简直不能再罪孽深重了……
浑身上下還疼得厉害,段以也就放弃自己开车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回了家裡的老宅。车裡的暖气开得挺足,到地方的时候段以還是被司机给叫醒的,付钱的时候便多给了一张。
家裡的佣人都已经做了几年自然是认识段以的,一见人来立刻就迎了上来,接過他脱下的大衣。
听见声音的叶芳很快走了出来,白了段以一眼,“你小子還知道回来,眼看就要年关了,我還以为你又要跟去年一样不好好待在家裡過节,一個人跑去大路上飙车,把半條命给飚沒。”
她一提,這已经過去快一年的事情又在脑海裡清晰起来。
那是去年的除夕,段以因为贺岑在聚会跟同事喝了玩笑意味的交杯酒大发雷霆,两人吵完架他就拿了车钥匙冲了出去。因为情绪不稳定出了事故,好在当时是凌晨时分,街道上沒什么车辆和行人。
唯一的伤者就是段以自己。
段以還算命大,送到医院检查之后发现也就是额头上撞伤了一点以及轻微脑震荡,当时却還是把他吓得够呛。
贺岑却沒什么表现,段以当然知道并且還理解。贺岑恨他,很不得他直接死在那场车祸裡。
从带着些许陌生感的往事裡回過神来,段以一愣,随即笑着走上前去撒娇似的抱住人胳膊,“妈,這么丢脸的事情就别說了,這么冷的天我還特意回来看您呢,您看看這手都冻僵了您也不心疼您儿子。”
叶芳向来是最吃這一套的,也再顾不上责备赶紧让人去厨房端汤過来让段以暖暖身子。
一碗热汤下肚段以才算是感觉活過来了,脑袋裡边四八還在絮絮叨叨說一些沒所谓的注意事项,他一律屏蔽,陪着叶芳窝在客厅沙发裡看婆媳撕逼神剧,倒也看得不亦乐乎。
段以就這么宅了整整一周,再接到贺岑的电话已经是一周之后。他之前說的下飞机报平安,自然是被两人忘得一干二净。
贺岑的语气比两人上次分别之时還要差,在电话裡說是要见段以一面。
段以隐约是猜出他是为了原主做的混账事来找他算账了,只是原主自从迷恋上贺岑之后智商直接退化到负值,傻逼事還真沒少干,段以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也沒猜出现在被发现的是哪一件。
两人都不喜歡在外面谈事情,最后把地点定在了段以来到這個位面醒来的那套贺岑名下的公寓——山月公寓。
接到电话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段以也沒再急,還在家裡用了個晚餐才往山月赶。
贺岑也不是那种会打电话来催的人,偏巧路上還碰上堵车在高架桥上被塞了快半個小时。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气温越发降下来之后這個時間点路上行人都少了。
不過谁让段以眼尖,开进地下停车场之前還目睹了一场郎才女貌的绝美戏码。
只可惜段以今天开的這辆兰博基尼不凑巧是红色的,還沒等他想明白自己是不是该摆出正室姿态‘抓奸’還是忍气吞声安静地走开之时,贺岑的目光已经远远望了過来。
大概是因为原主坏事实在做的太多,段以此刻分明是占理的却沒来由地觉得心虚,這他妈是個什么道理?
既然都已经撞见了自然也不能怂,段以只好降下车窗,挤出個笑脸远远朝那头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了,不方便的话我下次再過来吧。”
车窗落下之后原本就离得不远的两人在段以眼裡变得分明,這才发现贺岑抱着的那個穿着OL套裙的年轻女孩,他還真认识。
姑娘名叫任予璇,跟贺岑是一個学校出来的。在段以比查户口還严密的调查下,自然是知道這任予璇早在高中时代就已经认识贺岑。還曾经试图追求過,只是沒能成功。
她也沒就此死心,最后跟着贺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之后两人之间的交集就少了。
段以顿了顿,当然有可能只是他所调查到的部分两人来往少了,毕竟什么老同学能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還抱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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