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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卿看着他還略有些犹豫踌躇的动作,心裡稍稍放心,看来他還有些自己的思想反应,嗯,只要不是一台完全被洗脑的机器就好办了!
“我、我是不想被屋裡婢女又看见我现在這副病殃殃的样子,再被娘亲和爹爹他们知道,徒惹他们担心,可我又实在沒有力气,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许是小姑娘也有些尴尬,软糯无力的声音中几分伤心幽怨几分羞涩羞恼。
他一楞,许久不曾发音使用的喉部有些干涩,声音涩哑,“小姐严重了,七号冒犯。”說完,他便微微倾身,动作呆板小心地将木卿卿抱起,入手的轻盈让他一瞬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朵小小的娇花。
他生的高大,徒然被抱离地面那么高,木卿卿下意识地抓紧他胸襟前的衣领,扑在他胸前不敢动弹。
背脊和腿窝处咯着的手臂肌肉太過坚硬,木卿卿這具身体又格外娇嫩,不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你那個太硬了,勒的我难受……”
抱着她還不曾开始迈步的健壮身躯顿住,“請小姐稍稍忍耐下。”說完,他便开始疾步行走,想将她快点送到。
“你慢些呐,我头晕……”木卿卿哪能這么容易如他的意,身子扭得更欢了,還装模作样地哼唧着。
“……是。”他如今有点尴尬。
虽然他已有二十好几将近而立之年了,但自少时便被收进相府裡,平日裡的所有正常欲望全靠自己的双手草草解决,生平第一次有温香软玉在怀,催人情潮的处子幽香在他鼻尖萦绕,她還毫无自知地不停在他身上磨来磨去,酥软的声音又极其惹人遐想,他怕再慢慢悠悠下去,他要是不小心起反应怎么办?
听到他這干巴巴的恭敬回话,木卿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起他的人设,果真是個闷到骨子裡的老实人。
既然是個老实人,那……
“爹爹既然将你给了我,那你从那时起便只是我的人了,以后,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属于我一個人,你绝对不能背我,弃我,伤我。”木卿卿抬头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盯着他,“别想着我身子弱,性子软,你就能不听我的话了,你也不能欺负我,我這病怏怏的身体可经不起你一点折腾。我可是得被你当做一朵娇花花来养,听到了嗎?”
“您已经是七号唯一的主人了。”原本旖旎的隐晦心思在她开口說完话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极为纯洁清明。只想感叹,果真是個未长大的小姑娘。他是她亲手选中的死士,哪有欺负她這一說呢?为她生、为她死,都只是再理所当然不過的了。
“還有,我可是一点都不经吓的。所以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带你的黑面罩,遮挡着脸,我看着怕的慌。”娇娇弱弱的声音不停地从他胸口传出,带有温度的轻轻气息灼热着他紧贴心脏的皮肤:“你的一身黑衣,太拘板了。待下午时,我要让府上多给你制几……咳咳、咳咳。”
“谢小姐关心,您先好好休息会吧。”
他也听闻過相爷的嫡出女儿是個身体极弱极弱的,今天上午初见她时,看她脸色虽是不太健康鲜艳,但人却是精神极佳的话唠样,只想着是大家以讹传讹,夸虚加重了她的病情,但现在,看她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更是变得煞白煞白的,喘息也微微有些急促,显然是上午时身体负荷過重,引起不适了。
“确实挺累了……”轻柔的声音渐渐消失,木卿卿竟是在他怀裡就直接阖上眼帘,累极熟睡過去了。
他看着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毫无血色,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得紧,饶是他這种人,也有些心生怜意了。
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动作将木卿卿放在床上,却不想還是惊醒了她。
“小姐,对不起。”
“我再歇一会,你等着,我還有话与你說……”微微挣开的双眼像是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清醒的力气,才刚說完话,她便又闭着双眼昏睡過去了。
他一直尽职尽责地守在她床边,沒有一点声响地待着一动不动,甚至還将自己的呼吸声也刻意放轻了。
這一觉木卿卿睡得极沉。
直到将近晌午时,她才悠悠转醒。昨夜她占了這身体后,便一直沒有好好休息,上午也沒能休养着,這副躯体再也支持不住,竟是直接就突然昏睡過去了。
木卿卿轻揉着眼,坐起還有些疲乏的身子,眼角不小心略到一抹黑影,“嗯……你怎么還在這儿?”
“小姐让七号在此待命。”
木卿卿:“啊……嗯哦,是有事要问你,你有名字嗎?总是七号七号地叫着,太不舒服了。”
“沒有。”
“唔——我给你起個名字吧,反正你是我的人了,你可不准嫌弃。”木卿卿看见他点头后,才又开口道:“木容?”
“木容谢小姐赐名。”
“哎呦!還有一件事!我這個病秧子呐,最不喜歡别人在我面前客客气气、拘谨严肃的样子了,你再這样惹我,我会难受得生病的!”
“是……”
第4章古代(4)你居然嫌弃我手指脏!
“木容,過来背我,我该去吃午饭了。”木卿卿揉了揉有些饿的肚子,复又指着自己的腿,“刚醒来,腿麻的很。”
木容有一瞬间预感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成为合格达标的死士了,而是要成为一個优秀完美的侍男?小厮……這种暴殄天物的微妙反差感是怎么回事?
哪怕背上挂着一個人形挂件,木容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迈动步伐间也不见一丝丝的吃力。
木卿卿搂着他的颈部,对着他裸在外面的一点皮肤轻轻吐息吹气,“木容,你背着一個我,都不费力嗎?我看你如今走路的样子就跟沒一個我一样……”
“小姐……很轻盈……”敏感的脖颈处传来的酥酥麻麻让他急切地想逃脱,可被她圈在他脖子处的手臂阻挠了退路。
“是嗎?我也是知道我很瘦弱,沒什么大重量,可也好歹是個快及笄的大姑娘了,你怎么能……”
她在那儿声带欢愉地贴着他的脖颈絮絮叨叨個不停,說到兴起时,還在他背上蹭個不停。可却是苦了木容,实是磨人,横在她双腿外侧的手臂也不自觉地稍稍夹紧。
下半张脸突然传来的陌生感觉让辰容倏然回神,他的面罩已然被她一把扯下。
而始作俑者還在搭在他肩头,一双水眼含笑地看着他:“說了让你把面罩去掉,非要让我动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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