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九千岁,别闹(八)
一吻终了,顾棉全身无力倚在魏忠贤怀裡平复呼吸。
感受着怀裡人的虚软,魏忠贤心情颇好的逸出一声轻笑。
一時間谁都沒有說话,午后的日光自窗棂中照进,洒在两人身上,整個屋子裡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良久,顾棉听到头上传来声音“顾家阿棉……”停顿了些许,一声喟叹“搬来与咱家同住吧。”
他這句话說得多少有些突兀,顾棉一時間不知道该答应還是不。
半晌沒等来怀中之人的回答,魏忠贤退后一步“你不愿意?”因为我是個阉人?他眸中飞快闪過一丝受伤,闭眼道“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你。
后面的话被顾棉打断“沒有!我沒有不愿意!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說,魏忠贤刚才這话问得确实太過突然,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又知道如果现在說了不愿意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可能都付之一炬。
魏忠贤猛地睁开眼,眸中有细碎的光。
顾棉嗫嚅着不知道后面要怎么說,但对魏忠贤来說這些已经足够,他长臂一伸把顾棉揽入怀中再次低头重重吻下去。
顾棉一时之间只能仰头承受,攀附在他身上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料。
待吻够了,魏忠贤把顾棉放在身后的矮凳上,自己大步走出屋子。
顾棉坐在矮凳上平复呼吸,屋外的对话传入耳中——
“魏三,咱家要成婚!”魏忠贤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愉悦。
魏三粗犷的嗓音中带着些诧异“啊?!”
魏忠贤难得沒有不耐,再次重复“咱家要与顾家阿棉完婚。”
這下魏三懂了,屋外站着的一群侍卫下人都懂了,齐齐跪下“恭贺九千岁!恭贺夫人!”
“赏!”
魏忠贤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愉悦,倒是顾棉有些呆愣。
感情刚才魏忠贤說的“搬過来一起住”就等同于“求婚”?!
喵哒!早知道就不答应了!這种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卖出去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糟糕好嘛?!
不過顾棉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况且她来這裡的本意就是要攻略魏忠贤。
魏忠贤家中已无长辈,顾棉更是连父母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两人的婚期就由魏忠贤决定。
魏大把近日的吉日全数列下来让魏忠贤過目,魏忠贤指了其中一個,魏大一看,一個月后?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他犹豫道“主子,這日子……”
魏大還沒說完,魏忠贤就开口了“是不是太晚了?咱家也這么觉得,這天呢?”
半月后!魏大着急了,连声道“不是,不是,属下是觉得……”
魏忠贤抬手制止他的话,自顾自道“嗯,還是有些太晚了,那便五日后吧!辛巳月甲申日,宜嫁娶,安床。”說完他合上册子递给魏大。
這意思就是定了,魏大简直要哭了,五天!這得沒日沒夜的开始折腾了。
自从千岁爷定下了日子,府裡就开始热闹起来,奴仆们来来往往的收拾安排。
顾棉的晚香居倒是安静很多,按照规矩成婚前为了讨個吉利,她和魏忠贤不能见面,于是這几天顾棉就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晚香居裡。
按规矩来讲,嫁衣顾棉就算是意思意思也得绣上几针,正好大薇二薇她们害怕時間太赶,顾棉就干脆也加进来,每天和她们一起在绣架前坐上几個时辰。
不過作为待嫁娘,大薇她们可不允许自家夫人太過劳累,夫人可是要好好休息保持美貌等到洞房之时惊艳九千岁呢!
五日后,九千岁府裡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大门处朝中大小官员络绎不绝。
因着顾家的特殊情况,魏忠贤干脆让顾棉从司礼监出嫁。
顾棉一大早就被叫起来,趁着清早天色尚未大亮,府裡一众人和喜婆一道来了司礼监,在魏忠贤宿日休息的屋子裡为顾棉上妆开脸。
喜婆請的是城中几位成婚多年儿孙满堂的妇人,平日裡遇上的婚事也多了去了,只是這新娘子长得這般美的還是头一次见到。
特别是用五色棉线绞去脸上汗毛后,顾棉本就光滑白皙的脸颊此刻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嫩生生的让人不敢触碰。
几個喜婆一合计,得!這妆也不必费事了,淡淡上些妆就行,免得埋沒了新娘子原本就漂亮的脸蛋。
顾棉自从来了這裡一向都是素面朝天,如今上了妆,一弯细眉如黛,杏眼一开一合之中自有媚意流转,琼鼻凝脂,粉颊生辉,樱桃小嘴红润,看得身后的大薇几個呆呆愣愣。
還是喜婆先反应過来“哎哟!别看了别看了!梳子呢?!快来上头了!一会儿花轿该来了!”
二薇自红绸覆盖的托盘上递過玉梳,梳头婆端端正正执梳一手托着顾棉及腰的乌发,从发根开始梳起,口中大声說着吉利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條银笋尽标齐!”
绣着鸳鸯的红盖头自头上盖下,喜婆拿起一旁的玉如意塞到顾棉手裡,大声說着“如意吉祥!”
這一切弄完之后司礼监门前唢呐声已然响起,一袭桃色襦裙的三薇一脸喜色自屋外跑来“来了来了!花轿来了!”
大薇搀着顾棉缓步走出屋门,早有体格健壮的老妇在檐下等着,见新娘子出来,腰背稍弯将顾棉背到身后。
另有喜婆在一旁撑起一把红纸伞,身后一路有人高高撒着米。
司礼监门口,魏忠贤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见顾棉出来,他手上缰绳紧了紧。
一路唢呐声和鞭炮声不绝,十裡红妆从司礼监直到九千岁府邸,下了轿過火盆跨马鞍,廊腰缦回之处总有人在喊着吉祥话。
拜過堂新人入洞房,魏忠贤牵着红绸将顾棉引入新房。
九千岁的大婚之日自然是沒有人敢来闹洞房的,喜婆递了喜秤,魏忠贤挑起喜帕。
一张无双的脸映入眼中,烛光摇曳中顾棉眼波流转,魏忠贤喉咙一紧,手已然伸了出去触上顾棉的脸颊。
身后喜婆掩唇笑道“别着急!日子還长着呢!先喝了合卺酒!”
两人喝過合卺酒,魏忠贤握住顾棉的手,目光在她脸上有如实质般扫了個来回,這才起身道“等我。”
屋裡只剩下大薇二薇和喜床上安坐的顾棉。
沒過多久,魏忠贤就回来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两只眼睛亮得吓人,一进屋就把大薇二薇赶了出去,自個儿褪了外衫才坐在顾棉身侧。
顾棉今日头上繁重的戴了不少珠钗,魏忠贤带她坐在妆台前亲手为她卸钗。
乌发如瀑倾泻,魏忠贤附手其上,五指插入发间爱不释手般来回抚摸。
顾棉的心随着他手向下的动作一点点纠紧。
魏忠贤的手来到发尾打了個圈,而后他拦腰一抱将顾棉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温热的唇落在颈间,顾棉的衣衫不多时已经褪尽,身上的人却還是衣冠整齐,她皱眉却被他的手夺去意识。
【哔——房事回避技能被动触发】
顾棉的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周围已然安静下来,一片寂静,唯有身旁的人呼吸清浅。
她现在是背对着魏忠贤被拥在怀裡,全身上下不着寸缕,顾棉有些不适应,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谁知這一动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顶上来。
一片漆黑之中,顾棉的眼睛猛地瞪大。
這,這,這是!
魏忠贤果然不是真的阉人!现在顾棉也顾不上害羞了,她把刚才房事回避技能中屏蔽的记忆调出来。
呃……還是,蛮激烈的哈……
涨红着脸,顾棉再次确定,魏忠贤确实不是真的太监,他身下的两個子孙带只去了一個,至于那东西自然是完好无损,不仅如此還不输常人。
虽然有技能能让她灵魂回避刚才的事,但是她的這副身体毕竟是真的经受了,而且這魏忠贤一点不顾念着這副身子尚是第一回,索取起来一点不知道轻重,身子的疲累感袭来,顾棉眼皮子渐渐沉重,缩在魏忠贤怀裡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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