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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狗血一大瓢

作者:未知
乔越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并且還是挺重要的事。因为心裡存着這個疑惑,他做事的时候都忍不住分出一点精力去回想,从源头梳理一遍以后,才恍然大悟。 老婆說過, 上個世界是电影,這個世界是小說。 那最关键的剧情以及任务呢? 因为在前個世界投入過多,乍一抽身,连着好多天郁夏精神都不太好,尤其在见到乔越以后, 她一度情绪决堤,发泄過以后才平复下来。就当是, 郁夏断断续续提供了许多信息量, 乔越把心思都放在关心以及安慰老婆身上了,沒去深究, 只是将提取出来的信息量在大脑裡存了個盘。 他后来就把這事忘了,這才想起来。 都知道是有目的的穿越, 就有必要了解一下剧情, 乔越想着不能把全部事情都推给老婆, 自己也该分担一部分。他就联系了郁夏, 直入正题问:“夏夏你是不是忘了?你沒把剧情告诉我,你看那個小說讲什么的?” 郁夏:…… 不, 不是忘了, 是故事過于刺激, 怕你听完受不住。 前一個世界郁夏本来应该是高猛的老婆。而這個世界更有意思, 她在人渣编织的虚假爱情裡抽不出身,以为的甜蜜生活早就分崩离析,到最后不仅赔上自己一條命,還拖累了父母,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 郁夏看完了整部小說,但小說是站在男女主的立场写的,推崇的三观是黄脸婆就该让路真爱无敌。理智地說,结局会這么惨烈郁小姐自己也有問題,不過和渣贱二人组比起来,她那微不足道。一定要說的话,大概是不够独立不够坚强不够果决以及眼瞎爱错了人,归根结底她本来的家庭太幸福,人生過于平顺。 這故事惨归惨,因为沒亲身经历過,郁夏的代入有限,但是很难讲乔越听過以后会不会原地爆炸。 站在郁夏這边,她知道自己不是对彭竟成满怀信任的郁小姐,她不会被骗。一旦换到乔越的立场,就变成了有個人渣处心积虑想绿他想渣他老婆,给他知道那還得了?不得气得跳脚转身玩死姓彭的? 彭姓渣男会咋样她不在意,把乔宝宝气坏了不值。 郁夏想了想,好言好语道:“明天我去找你,咱们当面說好不好?” 乔越皱眉:“很复杂嗎?” “就是有几天沒见,很想你,還有彭竟成不是挨了一顿猛揍住院了,我得根我妈過去一趟,提個果篮送把花。” 這是基本礼貌,乔越心裡明白,就咕哝一声說:“他沒什么好看的,夏夏你早去早回。” 郁夏一本正经回說:“要是平时,他是沒什么好看的,這会儿被人打了個鼻青脸肿,我估摸着应该挺好看的。圈子裡都說彭家少爷长得帅還有本事,我就挺好奇,帅哥被揍成猪头脸之后有什么不一样。” 乔越就笑了:“既然是這样,那夏夏你好好看,也别舍不得钱,给他买一大捧白菊花去。” 哪怕不知道白菊花的花语是啥,有一点她知道,她陪杨女士看的电视剧裡面,带這個去扫墓的多。 乔宝宝也学会使坏了! 晚些时候,郁夏陪伴杨红梅去看望了彭竟成,彭竟成感谢了她们母女的关心,又說因为這個事被迫提前结束行程,他很抱歉,表示养好伤再做弥补,除此之外就沒多讲什么。郁夏猜想他是自尊心作祟,觉得伤在脸上有碍观颜。 早先杨红梅說了,儿女亲事恐怕不成,梁凤玲当时說要实在沒缘分也沒法子,表示哪怕不成也不影响什么,她這么說,杨红梅才心无压力继续与之往来。可嘴上這么說,她其实不這样想,海市這個富豪圈子裡,唯独郁万平沒儿子,他膝下只得一個独生女,他又很疼這個女儿,這庞大的商业王国肯定要交给郁夏来继承的,郁夏就和她妈一個德行,她知道什么?還不得让她丈夫管着。 梁凤玲一方面表示看缘分,另一方面催儿子加把劲。你說公司事忙,沒空谈情說爱,那沒問題,先把公司的事放下,反正少一個你也沒差。 心裡這么想,梁凤玲就希望多给他们创造机会,說:“我刚才同他說什么他都不吭声,你们過来他才肯张嘴,還是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语言,夏夏你也别急着回去,就当是帮阿姨一個忙,陪竟成說說话。” 說着梁凤玲叹一口气,還不忘记抹黑何彦:“要我說何家心也真大,就由着何彦胡闹,早先他折腾那些不关我們的事,今次我得问何太太要個說法,他为什么偏和我們竟成過不去?” 這些话,杨红梅一個外人听着挺尴尬的,她說什么都不合适,就只能安慰两句,劝梁凤玲宽心。 站出来打断梁凤玲的還是她儿子彭竟成:“妈你替我送扬阿姨和小夏妹妹回去,我有点累了,实在不想說什么。” 收拾得体体面面往女孩子跟前一站那是撩妹,他现在這样,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一定同帅气无缘。姓何的下手是真的狠,打人還专打脸,就這么個鬼样子,聊上一天一夜郁夏也沒可能动心,不如风度一些,养好伤再做打算。 這笔账总是要算的。 這妞儿也跑不了。 谁让她那么巧,既是郁万平的女儿,又是何彦的心肝儿。 真别說,只要想到姓何的万花丛中過,结果就看上這么一個……他就忍不住想笑出声。真是笑死人的笑话,也是送上门的软肋。 看儿子不配合,梁凤玲心中有些不悦,不過既然彭竟成开了口,杨红梅就牵着郁夏准备告辞,都這样了,梁凤玲只得起身相送。 让彭竟成住几天院本来就是想占领一個舆论高点,彭竟成在海市属于青年才俊這一波,他被败家子打进医院,传出去总归是彭家得利何家理亏。实际上,伤情并沒有那么严重,所以梁凤玲也沒惦记病房裡的儿子,她将郁家母女送上车,上车之前還拉着杨红梅說了几句。 凡事過犹不及,言语间的分寸梁凤玲掌控得挺好,她有心想维系同郁家的友好关系,以杨红梅的段数是万万看不破她在算计什么。 回家之后,杨红梅還在說呢:“我看着何家小伙也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跟咱打招呼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一转身就同彭竟成动了手,還把人给打成那样。” 她摇摇头:“不明白你们這些年轻人,脾气那么大,有啥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說?” 郁夏就坐在旁边,夹了两個小核桃,给她妈补补脑,然后才說:“想不明白了吧?妈你早先不是问我說为啥看不上彭竟成?我猜梁阿姨在你那边铺垫挺久了,平常是不是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說她儿子又做成了什么单子,說他儿子踏实稳重有孝心?” “可不是嗎?你看竟成那么忙,凤玲要去商场他给拎包,凤玲出去散心他给开车,這還不孝顺?” 郁夏就是摇头。 杨红梅一头雾水,她坐近点,问:“闺女你是不是知道啥?跟妈說說。” “我只知道不管他彭竟成有多孝顺或者工作能力多强,這人你千万别惦记,梁阿姨有意无意說那些你随便听听,别放心上。” 杨红梅急都急死了:“你這闺女,有啥话直接說不行?你說的妈還能不信?” 郁夏就勾勾手指让她過来一点,贴她耳边小声說:“我听說彭竟成谈過好几段感情,他跟何彦哪来的過节你知道不?就是因为何彦玩得开,总爱跟他抢人,一来二去他俩就生了愁怨,只是两家都是海市豪门,家大业大,轻易谁也不敢动,毕竟生意场上牵一发就动全身。” “有這回事?咋从来沒听凤玲說過?” “我看梁阿姨一心想撮合我跟她儿子,她哪会跟你說這些?要不是這回赶巧碰上了,彭竟成挨打的事咱根本沒可能知道,哪怕知道也是润色之后的。妈你想想,你跟人聊天的时候会绕来绕去就把话题往儿子或者闺女身上带?她和你說那么多,能沒点目的?” 彭竟成挨打這回事给了郁夏一個机会,让她撕开口子,引导杨红梅去注意从前忽略的细节。 看杨红梅已经琢磨起来,郁夏又给她丢了個炸/弹:“我一直忍着沒說,就怕影响你和梁阿姨的交情,我這边的消息是彭竟成他有女朋友,两人感情挺好,早睡到一起去了。他和何彦闹得這么难看,其实就是因为這個女朋友,好像跟何彦那边有点牵扯,他俩是争风吃醋打起来的。” 這么聊了几句,杨红梅三观都崩了一半。 她一直相信的东西在坍塌,而梁凤玲說過那些话不停在她耳边回放,要是夏夏了解到的才是事实,那梁凤玲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還是一早就在骗人?目的呢?這么做有什么意义? 杨红梅了解自家闺女,夏夏绝不可能胡编乱造抹黑别人,不可能的。她說的是真,那梁凤玲从沒看清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好像也說不過去。 本来杨红梅的世界是简单的,听郁夏一席话,她固有的认知扭曲不少,本来條理分明的东西也混乱起来。 看她妈懵得厉害,郁夏沒再做什么,就专心捏起小核桃来,有些事挑明說不是上上之选,你得由她自個儿去想。 别人說出来的东西你或许還会存疑,自己得出的结论一定坚信不疑。郁夏心想梁阿姨从前铺垫打得再好,近段時間总归還是着急了,露的马脚挺多。妈平常沒去深想,都给点破了,她回過去琢磨总能看出点门道。 正如郁夏想的那样,杨红梅想得越仔细就越觉得古怪,她从前总觉得梁凤玲人好,不嫌弃自己是暴发户的老婆,尊重自己也愿意同自己往来。现在她糊涂了,心裡一方面猜测梁凤玲可能也不够了解儿子,偏偏又有個直觉,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可能不是真实。 郁夏是觉得,让她妈继续真情实感当梁凤玲是好闺蜜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残忍,但你必须心裡明白,明白人家不是人好才对你好,她有算计的。 要撕掉梁凤玲的面皮对杨红梅来說有点残忍,总比毫不设防被人坑来得强。 郁夏留出空间让她妈慢慢琢磨,自己就陪在旁边玩手机上的小游戏,晚些时候,郁万平回家来,就看见老婆一脸纠结,眉心都皱着,他打了声招呼,然而老婆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裡,好像沒听见,郁万平心裡咯噔一下,他赶紧把闺女拉到旁边,问:“你妈咋了?看着不大对劲。” 這时屏幕上已经跳出game over,第十七次通关失败,郁夏认命似将手机揣回兜裡,這才小声同她爸說:“彭竟成不是挨揍了?何彦打的,我告诉妈他俩是因为争风吃醋才闹成這样,彭竟成過去让何彦抢過不少女朋友并且他现女友也跟何彦扯不清楚,妈听完就這样了……” 郁夏以为她爸堂堂董事长,怎么也该稳得住些,谁知道他爸听完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跟着声音洪亮的骂了一句:“這王八羔子!” “我說最近见到彭竟成他爸的次数怎么增加了,老彭還主动跟我攀交情!還有梁凤玲,在你妈身上动了不少心思,原来是這么回事!” “怎么回事?”郁夏顺口问了一句,她爸才想起来闺女還在這头,赶紧灭了火气。 郁万平扶着郁夏的肩膀把她往餐厅那边推:“不說這個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闺女你接着玩手机游戏去。” 郁夏跟着走了两步,提醒說:“厨房啥也沒有,我点了几個菜让酒店送来,爸你坐下等会儿。” 事实上,早年郁家是請過佣人的,家业做大之后,跟着就出了点事,后来就有家裡條件不大好的亲戚主动說来给她们帮忙,這個更糟,說是来帮着做事,真来了她比主家脾气大,你還不好說她。从那以后家裡就沒請過人,因为穷過,這点活杨红梅都做习惯了,最累的是别墅清洁,每周有专人来做,其实轮到自己动手的也沒几件事。 平常這個点儿,杨红梅和郁夏有說有笑就把晚饭张罗起来了,這不是讨论彭竟成去了?娘俩一個陷入沉思,一個陪着陷入沉思,看時間差不多,郁夏才叫了酒店的外送。 郁爸听說老婆连晚饭都沒做,心想情况有点严重,待会儿得好生开导开导她。 說是开导,实则洗脑,有些事杨红梅想不明白,郁万平前后一联系就转過弯了。 你說梁凤玲是不是不了解他儿子? 别替她操這個心,她比你知道的多太多了! 你问她为什么糊弄你? 還不是想撮合彭竟成跟夏夏嗎。 說到這点,郁万平连腰板都挺直了:“你别想着咱家沒啥根基,做生意看的是有沒有魄力眼光能不能赚钱,谁管你你家传承几代?我姓郁的能挣钱,又只得一個女儿,他们只要想到咱家這些资产往后都是夏夏的,哪怕咱再土,看着就是暴发户形象,也有人算计着贴上来。彭家恐怕就是這样打算的,想吞并万鸿。” 杨红梅脸色一变再变,她先前就感觉這事說开了会颠覆自己的想象,果然,让老郁一說,再想到梁凤玲打那些铺垫她就气愤。杨红梅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亏得夏夏已经有对象了,我差点害了咱闺女!” 郁万平正想劝老婆别太自责,人家处心积虑想骗你,早不早就在打铺垫,你沒看破无可厚非。毕竟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沒有千日防贼的,左右啥事儿都沒发生,還来得及避祸。 以后不說直接和梁凤玲翻脸不往来,见了面多留個心眼,约你去吃下午茶你就闷头吃,她设套你别跳就行了,沒那么严重。 反正对杨红梅来說是這样,倒是郁万平,他觉得自己往后才要步步小心,可不能中了商场上的圈套,就怕不止赔上万鸿,還拖累老婆孩子。 …… 等等,好像不对。 郁万平猛地回過头,盯着杨红梅看了半天:“老婆你刚才說啥?” 杨红梅懵了一下:“我說啥?我說我這猪脑子以后還是少和梁凤玲打交道。” “不是這個,你說夏夏她处对象了!?” 杨红梅:…… 完了完了,還答应闺女說对老郁保密,這下說漏嘴了。 夫妻這么多年,郁万平看杨红梅眼神游移并且一脸心虚,都不用再问,就知道這事沒跑了。他蹭一下站起来,杀气腾腾准备上楼,杨红梅伸手去拉:“老郁你干啥?夏夏都二十好几還不能谈個朋友?” 郁万平听了好气啊:“要是正常谈朋友咋不跟我說?对方铁定不是啥正经人!” “你闺女你不放心?” 說到這個郁万平就更有底气了,他跟着還顶了回去:“我看闺女個性啥的都像你,你這人吧,通身都好就是眼瘸,你看你交的朋友,梁凤玲還能是好人?” 杨红梅刚刚才把梁凤玲忘了,又让郁万平提起来,她一口气憋得慌,跟着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抄着手說:“我就是眼瘸,眼不瘸咋能看上你?你不是說咱闺女处处像我,她找個跟她爸一样的男朋友你還有意见了?人家跟你一样一样的,你凭啥看不上人家?” 要說拌嘴吧,郁万平沒赢過,他刚才跟個吹胀的气球似的,眼看都要爆炸了,结果让梁红梅弄出個沙眼子,才多会儿?气就泄了一半。 他跟着坐到老婆旁边:“我就是关心她,老婆你想想,咱家這么些年都是和和美美的,沒出過事。你俩個性上一個赛一個的单纯,我在生意场上见的阵仗多,看人准点,帮着参谋参谋。你看我像那种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嗎?我开明得很!” 杨红梅本来也不是真气,她跟着就服了软,郁万平问:“夏夏跟你說過沒有?她那個男朋友是怎么個情况?” “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他俩认识有点時間了。” 郁万平還纳闷:“我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沒有?” “……兴许认识有段時間,最近才发展成男女朋友?” 要說好奇心,杨红梅也有,郁万平看出老婆不是百分百放心,大概是怕自己不讲道理想拆散人家,這才顶起来。心裡這么猜想,他试探着问:“不然你看会儿电视,我上楼同夏夏聊聊?” 看他這样,今儿個不把情况了解清楚他连瞌睡也睡不着,杨红梅就点点头,郁万平走了几步,准备上楼了,她又把人叫住:“你把那脾气收收,有话好好說,别跟闺女吵起来。” 事实上,杨红梅真的是多虑了,别看郁万平放话的时候铿锵有力說我是她爸她谈朋友咋不跟我說?其实一到楼上他這心就提起来,明明占着道理,還是沒底,敲门之前打了两遍腹稿,比谈生意還紧张。 郁夏开了個窗口,跟乔越一起玩手机游戏,听乔越给她讲窍门讲攻略,结果還是磕磕绊绊的。她本来追求的也不是通关,就是不管做什么有乔越陪着就高兴,因为是這样,她玩得挺开心。 又跪了一盘以后,郁夏抬头看一眼视频窗口裡低着头的乔宝宝,想說再来,就听到敲门声。 還沒问是谁,她爸的声音已经从外头传进来了:“闺女你忙不忙?爸有事想问问你。” 郁夏冲乔越做了個嘴形,說待会儿再联系,接着动动鼠标挂断了视频,她随手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就看见她爸一脸纠结。 在生意场上,郁万平从来很有魄力,他看项目准,看好之后极少犹豫,不多的纠结基本都献给老婆孩子了。 比如這会儿,看他进门来還沒开口,郁夏就起了個头:“爸你有话直說呗。” “那爸就直說了,爸上来就想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本来郁万平以为闺女可能不大好意思說,還想开导开导她,谁不是這么過来的呢?既然有情况了就该同家裡讲,瞒着干啥。 郁夏就沒准备瞒,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让她爸也坐過来,点点头說:“是有這么回事。” 承认了、就這么随便這么轻松写意的承认了! 郁万平深呼吸一下,问說:“叫啥?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郁夏都說好,告诉他爸人叫乔越,学的是计算机,他专业技术很强,就是可能不大会做生意。 這一点,郁万平想過。 因为只有一個女儿,他早先就把方方面面全盘算到了。当然最理想是女婿有经商天赋,這样企业能传承下去。假如說女婿不擅长,那公司可以转让,他留下的资产就能让夏夏舒服過一辈子。 老朋友们都想着我打拼下商业王国,我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生意得越做越大才行。 郁万平不這么想,他下海做生意的初衷是为了让老婆孩子過好日子,沒道理挣了钱之后反而過不上好日子,人不能让钱给逼死了。 别家要是独生女,招個能干女婿是第一位的,郁万平反而担心女婿太能干太有野心闺女以后要守着家门哭,他希望郁夏未来的丈夫是真心实意爱她,而不是找個人来打理家业。這就是为啥郁万平对郁夏谈恋爱這個事反应大,他先前拿不准彭竟成,怕郁夏自己谈一個结果還是彭竟成這样的。 有些话你挂在嘴边說千百次都沒用,他总得亲眼看過才放心。郁夏估摸着彭竟成的形象在她爸妈這头已经坍塌了,不至于再拿他做基准去评断乔越,就說:“不然我领回来给爸看看?” 郁万平想了想,早晚得有這一出,点头說行。 “你问小伙子哪天有空,也提前给爸打声招呼,我让秘书把行程安排去别天,早点回家来。” 郁夏就說他哪天都有空,上班也不用去公司,時間上比较自由。 总觉得和闺女聊過之后,疑惑更多了,郁万平尽量把满腔好奇压下,說他要是哪天都行那就明天過来,時間短少点准备,這样更容易看出本来面貌。 “夏夏你问问他,问他明天能不能挤出時間過来咱家吃個饭。” 郁夏就站起来,到梳妆台边取過手机,给乔越拨了個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接起来之后乔越還玩笑似的问:“刚才是我岳父在敲门?” “是啊,我爸知道咱俩谈恋爱的事了,问你明天有沒有空過来我家吃饭。” 听筒那边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翻了,郁夏问他怎么了,乔越稳了稳心神,一本正经回說:“夏夏你重复一次,我刚才沒听清楚,你爸說啥?” “我爸說,让你明天過来吃饭。” “原来沒听错啊……” 乔越心裡也是五味杂陈,他恐怕是办過手续還要倒回来接受岳父第二次考核的第一人。虽然有過一次经验,到這节骨眼上還是紧张,他還在那头问說:“我岳父他喜歡点啥?你看我买点什么提上?” “反正烟和酒就别买了,至于其他你看着办呗。” 看着办? 哦不,乔越觉得他還是多问两句,得把喜好打听清楚。又听见老婆說:“我爸還在旁边等着,阿越我先挂了,咱们待会儿再說。” 郁夏挂完电话一转身,就看见她爸身子整個往前倾,屁股都要离开沙发了,他竖着耳朵在听呢。又沒开免提,這当然沒可能听见,啥都沒听见就算了還让闺女逮了個正着,郁万平顺势伸了伸懒腰,起来活动了一下:“我就是坐久了,运动运动……夏夏你跟他說好了?他明天有沒有空?” “是有空,不過爸我和你說好,阿越他個性比较内敛,头一次来咱家铁定紧张,你别虎着脸吓他。” 郁万平還有点委屈:“你都還沒结婚,心就不向着爸了。” 郁家父女說得热络,那头乔越也拨通了求助热线,他再一次发過视频請求去给他大哥。 一看是弟弟,乔坤赶紧通過,窗口一弹出来只见小越坐得端端正正的一脸紧张。 乔坤心裡紧了一下,问他出什么事了,還劝說别着急慢慢讲,“天塌了哥帮你顶着。” “哥,我明天要去夏夏家裡。” “怎么回事?” “就是她爸知道我們谈恋爱的事了,說想见我。” 乔坤知道他弟弟对這段感情是非常慎重的,那女孩子对他的改变更是巨大,考虑到是這样,他觉得,在人生這個重要时刻,做大哥的有必要鼓励一下弟弟,他就鼓励了,是這么說的—— “小越你放心去,哥一定不让你吃亏!她爸怎么委屈你,我就怎么委屈他女儿!” 她爸等于夏夏爸。 夏夏爸的女儿也就是夏夏。 乔越面无表情盯着大哥看了一会儿,啪嚓切了视频。 網络的另一头,乔坤对着一片漆黑的电脑屏幕,心都差点跟着一片漆黑,他将刚才的对话仔细回想了一遍,才意识到問題出在哪裡,赶紧弹了條消息给弟弟:【哥說错了,哥不是這個意思,小越你别生气。】 他好几條消息轰炸過去,乔越才回過一條:【你要是为难夏夏,我以后再不搭理你。】 乔坤捂着小心肝半天沒缓過来,他這弟弟啊,還沒结婚,胳膊肘已经拐出去了。在老婆和大哥之间,他選擇了老婆! 算了,选老婆就选老婆吧,现在這样也挺好,至少不像从前整天闷在房裡谁也不理,他开朗多了。 乔越从他大哥那裡得到一些建议,跟着就琢磨起上门礼的事情。至于郁夏,用了点心思将她爸哄得高高兴兴的,都聊完了才给乔越去一條消息,說忙完了,准备泡個澡,让他等等。 看到泡澡這俩字儿,他就不由得想起老婆的好身材,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脸臊得慌,耳朵更是通红通红。等郁夏收拾完换上睡袍再联系他,乔越才正式结束他的胡思乱想。 结果呢,视频一接通,乔越一眼就看到睡袍遮不住的白嫩皮肤,還有纤细性感的锁骨,再看看老婆让热水蒸出红晕的脸,刚才打散的旖旎心思就回来了。 郁夏一边擦头发一边和他聊天,說了半天感觉那头话特别少,少得反常,她放下干发巾凑近点仔细一看,乔越那耳朵尖都是红的。 郁夏控制不住闷笑一声,她拨了拨半干的头发丝,支起左手托着头,调侃說:“咱们不是還一起睡過?這就害羞了?” 杨红梅刚和郁万平聊完,心想既然明天闺女男朋友上门,她得早点睡,這样看着气色好,也能早点起来从头到脚捯饬一遍,不能给夏夏丢脸。杨红梅准备睡了,過来和闺女打個招呼,让她也别玩太晚,一不小心就听到這句。 她手裡還端着半杯蜂蜜水,這一哆嗦,连水带杯子全摔在地上。 杨红梅顾不上這些,她绕开玻璃碎片就进了屋,问:“夏夏你說啥呢?谁和谁睡了?” 郁夏刚才让杯子打碎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她妈不敢相信的样子,心想完了……阿越你自求多福。 哪怕郁夏解释說,就是以前出去玩的时候沒多的房间,挤一张床睡過,各盖各的,她就是调侃来着。她妈以及听见动静跟過来的爸脸色也沒好多少,印象分先扣一半。 因为是自己嘴欠添的乱,郁夏努力去描补了,但是效果有限。 她眼睁睁看着她爸瞪了她妈一眼,眼神裡明晃晃写着“闺女這是跟你学的?咋净从回收站裡挑人?”杨红梅想起人设崩塌的彭竟成,沒反驳他。 這就算了,他爸還安慰她說:“闺女你别担心,爸不会因为這事就判他死刑,爸是個讲道理的生意人!” 话是這么說,這口气听起来怎么感觉毛毛的? 对着漆黑屏幕一头雾水的乔越后知后觉收到一條消息:【宝宝我对不起你qaq……】 @ 郁家酝酿着一出三堂会审,那头彭竟成也倒了血霉,事情要回溯到杨红梅和郁夏离开医院的时候,梁凤玲起身送了,就是這個空档,江婵不知道怎么闯进病房,起先還是心疼彭竟成,說了几句两人就吵起来了。 梁凤玲回来就撞见這一幕,又给了江婵一巴掌,彭竟成這会儿烦躁得很,也沒顾得上关心女朋友,就让他妈消停点,又让江婵回去,說吵得头疼。 再然后,他的病房就变成了苦情戏现场,江婵說了好几遍你妈打我你都不帮我,你以前不是這样,你变了!结论是我們分手! 梁凤玲神经都要炸了,直到听见分手,才感觉舒坦一点。 “分得好!這都分了還不从我儿子病房裡滚出去?” 江婵走了,哭着冲出去的,梁凤玲阴沉了好几天的心情才放晴一些,她从果篮裡挑了個黄澄澄的蜜桔,拨开尝了一口,挺甜的。 “你這阵子的所作所为让我和你爸非常失望,竟成你也该收收心了。不要再和那女孩儿往来,赶紧把郁夏追到手,别让姓何的捷足先登。” 要是不提何彦,彭竟成又想和他妈顶嘴。 提到那王八羔子神经病,彭竟成拳头握得死紧,是啊,姓何的弄他那么多回,也该是還账的时候,就這次,他别想称心如意。 想想妈說得也对,现在彭嘉人回来了,回来和他争权,彭竟成要把這野心勃勃的妹妹打压下去得借势,郁家就是能借的势。拿下郁万平的女儿等于一箭双雕。 ※※※※※※※※※※※※※※※※※※※※ 郁万平:睡了睡了睡了睡了我闺女跟那小兔崽子睡了!!! 乔越:并沒有……[可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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