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脑洞大就是了不起_31 作者:未知 “好,钱、钱睿,那我們、道不同,不、不相为谋。”肖婉玉的话几乎是断断续续的說完的,她慢慢、慢慢的从剑上取下钱睿送的剑穗,试着伸出手,握住钱睿的手,将剑穗给他。 钱睿感受着手裡這份柔软,感受着从她手裡传来的不舍,看着她即将起身而去,终于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婉玉,别走。”然而他一开口就是一口血喷出,几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钱睿,你不要动!也不要說话了,呜——”肖婉玉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按住钱睿不让他起身。 “不,我、還是說完吧,不然,以后我、大概不会有机会跟你說了。”钱睿微微笑着,一句一口血的說。 “婉玉,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以后你自己要、要保重身体。虽然,虽然有你师父在,但你也要留個心眼。”他眷恋的抚上她的发,微微叹息了一声,“你如今身在武林,也算与那位作对,你、做事要留個分寸,不要、不要连累肖将军和夫人,要小心不要像這些人一样,被人利用。你、记得嫁個,对你好的男人,不要、像我一样,只会、只会骗你。” 钱睿闭着眼睛,眼珠乱动着,“婉玉,帮我、帮我拔出這刀吧!” 肖婉玉使劲的摇头,泣不成声,按着钱睿的手不让他动。 “算了,婉、婉玉,你知道的吧?我其实,不是你說的那种穿越的人。“钱睿突然咳嗽了起来。 肖婉玉红着眼眶,“啊?” “骗你的,小傻瓜!离我远点,别弄脏了你的衣服!”钱睿趁肖婉玉怔住的一瞬间,推了她一把,拔出了胸前的刀。 “婉玉,我其实、很爱你。” 一股血从他伤口处溅出。到底還是心疼她,不忍让她亲手杀了自己,再记自己一辈子啊!這個一辈子都在算计的男人在說了這最后一句话之后,便不再动弹了。 肖婉玉呆住,只有眼泪不住地淌。一直在旁的孙一言走了過来,揽住肖婉玉的肩,任她默默地流着眼泪,這一刻肖婉玉,安静的几乎不像她了。 安静的山谷裡,老和尚墓前。 “师父,路前辈已经处理好后续了,并且、将那個石室的机关彻底关了。师公再也不会被外人打扰了。”宋清已将事情后续告诉了白千山。 “嗯,很好。阿清,你长大了啊!”白千山微微叹了一声气。徒弟长大了便会想着离开,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可是师父永远都還是师父啊!阿清要陪师父一辈子的!就像、就像师父和师父的师父一样。”宋清看着师父几乎移不开眼。只要你不赶我,我便一直陪你。你守护着你的宝藏,我、也守护着我的宝藏。 “好!”此刻,白千山看着宋清也微微露出一個笑来,那一刻,风吹叶落,仿佛回到了旧时落霞山的时光。 一人练剑,另一人便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一点点、成长为现在的样子,沉默的陪伴,细心的保护,即使是要亲手挖开這片回忆,也沒有关系。 师父心裡的宝藏,是我。但我心裡的宝藏,却早就是你。 ☆、第二十四章架空古代文(七)番外 落霞山上,简陋的竹屋旁,竹叶簌簌的落下,不知何处飞来的鸟儿停在屋顶吟唱,声音清脆婉转。 院子裡,宋清独自一人舞着剑,他的身影不停变换,身周的气流带起了他的衣衫,“铮——”的一声,宋清的剑脱手而出,射向不远的地上。 “停下吧,你的心不在此处。”白千山泡茶的手很稳,动作行云流水,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一般說道。 宋清起身拔出剑,慢慢走回白千山身旁,微微仰起头来,“师父,你說,人、为什么要死呢?” 白千山的动作顿住,“人、为什么会死?”他低低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的脸上似是有一丝困惑,之后转過脸看向宋清,“你、是在說钱睿?” 他的眼睛与宋清的对视上,显得黑沉沉的。宋清沉默了一瞬,微皱起眉說,“也算是。” “任何人都会死,阿清,沒有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像我师父会去世,就像有一天,我和你一样。”白千山低下头去,声音沒什么起伏地說道,却莫名的显得认真,显然,這便是他的答案了。 身在江湖,谁会去想這么多的事呢?每一天都在习武、修行,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人找你比试。死亡,不過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无非是寿终正寝還是半途死去的区别罢了。 “……”宋清沉默下来,神色有些黯然。 是啊,這很正常,只是活着的人仍会留恋罢了。 “至于路前辈,他,大概是想我师父了吧。”茶水的雾气升腾,使得白千山微微的笑看起来都有些缥缈模糊,接着他将手中的茶水递给仍看着他的宋清。 宋清便也微微笑着伸手接過茶,轻轻的嗅了一口,“很香。” 有时候,感情大概就是建立在這些真实而又简单的生活之中吧,纯粹的、自然的,不经丝毫掩饰。也许,你有时会忽视,但是感觉却是再真切不過。 就像此刻的白千山,又或者此刻的宋清,這种温情,无需言语,一個眼神,便心知肚明。 落霞山后的山谷裡,安静而又美丽,道路旁肆意生长的花草,看起来别有一番野趣。两座土堆并立在一起,除了碑上的字不同,以及一座是新立的,看起来几乎一样。 那天黄昏时分,打斗完后,路天笑辞谢了所有人的好意,一步一顿的来到了此处,他身上的剑伤自己心裡明白,已经、沒有治疗的必要了。 靠在墓碑旁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他微微笑了起来。他的身影此时看起来万分狼狈疲倦,除去那身伤和血污,他的面容看起来与寻常老人也无甚区别了。 “老常,你独自一人這么多年,想必很孤独吧?”路天笑目光望着空气轻轻道,好似看到了鬼刀年轻时的身影一般。 “你呀,真是选了個好地方!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們了吧?”他微微笑了起来,虚虚握着手伸向空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正邪两道尚无太大的仇怨,各派皆以平时的行事来区分,也不需要收敛弟子,皇帝、也還只是個小皇帝。 那是真正的武林,群雄辈出的时代。那时路天笑還是一個沒有丝毫名气的毛头小子,刚刚拜入一位剑道大师门下,努力学习。 他是直到后来才与常去留通過比武认识的,哦,“常去留”便是老和尚自己都忘却的本名了,這时的常去留也還在魔教护法身边学习刀法,還沒有闯出“鬼刀”的名号。 两個少年一起打架,一起游历,一起喝酒,一起看星星……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涉,這种生活,轻快地几乎令人上瘾,但是,武林就是武林。常去留终于還是要随师父离去的,尽管他再不愿意。 两人约好了五年后见面,期间要一直联系。常去留的回信十分沒有规律,偶尔還会断两個月。路天笑那时尚且不懂为什么,但也沒有多问,以为是他师父管得太严。但是五年后的失约却令路天笑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找上了魔教去质问常去留。 “那一天的香气,真美啊!仿佛刻在我的生命裡,令我此生再不得解脱……”路天笑的眼睛分明已是浑浊的,却微微显出光亮来。 “我們那时,是打了一架吧?我几乎记不清你的脸了,但是你的、身上的香却仿佛仍在我身旁……” “我,是不是太蠢笨了?分明你是個左撇子啊!我却沒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