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叔叔你好(11)
這是原主遗留下的情绪。
原主在自杀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回家看看,可她拿不到家裡的钥匙……
握着钥匙,還沒来得及消化掉那些感情,白定国的声音再次响起。
“叔叔說的事情你好好考虑考虑,小茶,大哥就你一個孩子,谁害你我不会害你的。”
白茶听了這话,险些笑出声来。
不会害我?
是不会不害我吧!
白定国還真敢說啊。
不過现在還不到翻脸的时候,她面上依旧装作感激的模样:“谢谢叔叔,要是沒有叔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定国伸出手,刚想拍一拍白茶的肩膀,装出一副好叔叔的模样。
可就在他手落下的一瞬间,白茶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自然地躲开了白定国的手:
“叔叔說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今天上午我還有课就不多陪叔叔了,下次有時間,我再来谢谢叔叔。”
笑话,钥匙到手了,她干嘛還要继续待在這裡和白定国虚与委蛇?
白定国沒想到白茶這么快就要走,他還有很多话都沒来得及說。
但刚刚他還嘱咐過让白茶留心学业,這会儿要是不放白茶走,会打自己的脸。
想到這裡,即便不甘心,他也得装出笑呵呵的样子:“行,有什么困难尽管找叔叔,你要记得,叔叔永远都是你最亲近的人,叔叔不会害你,待会儿叔叔让人送你去学校。”
“谢谢叔叔,不過就不麻烦叔叔的司机了,我朋友在外面等着我。”
听到白茶說朋友,白定国心裡冷笑。
到底還是個孩子,死要面子,就她现在這种情况,谁会跟她做朋友。
不過既然她都這么說了,自己這個做长辈的,哪有不成全的道理。
他沉吟了一秒:“這样啊,那快去吧。”
送白茶走到门口,他忽然看见鞋柜上放着的两個礼盒,顿时生出一计:“這些东西你带去吃,叔叔這儿太多吃不了,你正是用脑的年纪,可要好好补一补。”
白定国将几個礼盒塞到白茶的手裡。
這几個礼盒都是今年某家保健品的经典款,出了名的卖包装。
不仅包装的好看,最主要的是重,非常重。
从白家出来,白茶拎着重重的礼盒,脸上带着冷笑。
走出单元楼后,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扭头朝着八楼看去,那张毫无攻击的脸露出一抹柔和却诡异的笑。
楼上,一直在暗中窥察的白定国猝不及防地对上白茶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感觉小贱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支箭矢,穿破云霄直直地扎在他的身上。
后背的汗毛瞬间炸立,身上更是爬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站在白茶看不到的地方。
等過了几秒他才反映過過来,家裡装的是单向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屋裡的景象。
抹去额头的虚汗,再去看的时候,长长的沥青路,只留下一個娇小单薄却挺直的背影。
所以刚刚那一瞬间,是错觉吧?
白茶就是一個被他大哥养废的傻子,怎么可能有那种眼神……
错觉,肯定是错觉。
他喝了口茶,平复下刚刚的恐惧感,不愿再想這個小蹄子的事儿。
白茶還沒走出小区,就注意到路旁停车位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豪车。
她還沒走近,车裡的司机已经下车主动帮她把厚重的补品放到后备箱裡。
钻进车裡,白茶甩了甩手。
這身体当真是娇弱极了,那么点东西,才拎一会儿就勒出了红痕。
“不是說今天有会议嗎?”
傅玄折起手裡的报纸:“顺路,手怎么了了?”
顺路?那還真巧。
她把手伸到傅玄的面前:“手疼。”
傅玄看着只白嫩像豆腐一样的手心充血变红:“娇气。”
嘴上這样說着,却還是放下报纸,给白茶揉捏起手心。
“谁让我有娇气的命呢。”白茶轻笑,享受着傅玄轻柔的当的按摩。
司机回到车裡就看到傅玄温柔地询问白茶還疼不疼。
他忍不住在心裡忍不住吐槽: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惊掉所有人的下巴,商场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鲨竟然会给人捏手,不敢想不敢想。
不過他给二爷开了那么多年的车,也是真心希望二爷能遇到個体贴知心的。
就是這姑娘有点小,他家二爷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不過問題不大,真爱面前,性别都不是問題了,更何况是這点点的年纪。
更何况他家二爷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要是头发放下来,别那么深沉,估计显得更年轻。
“二爷,接下来回公司還是去老宅?”
白茶一下子沒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机還一脸懵,不懂白茶为什么忽然就笑了,是他說错什么了嗎?
白茶扭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傅玄:“這就是傅先生說的顺路嗎?
专门顺路来接我嗎?”
被拆穿,傅玄也不见恼怒,只是加重了按揉的力道:“看来手不疼了。”
白茶顿时笑的更妩媚了:“有傅先生顺路给我来按手,那肯定是不能再疼了。”
傅玄松开白茶的手:“既然不疼了,就坐直了,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子。”
听傅玄這么說,白茶顿时更過分的将整個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笑声更是如银铃般清澈:“就不。”
傅玄听着白茶那悦耳的笑声,心裡那点点的别扭,也慢慢消失。
知道自己是特意来接她的,她就开心成這個样子嗎?
他侧目注视着笑的如骄阳般艳丽的白茶,渐渐也被她的情绪感染。
這一刻,沉重的心脏仿佛都年轻了两岁,跳的更加欢快起来。
白茶笑够了,靠在傅玄的身上平复喘息:“既然傅先生都這么顺路了,那能不能再顺路带我去白家别墅啊,不远的。”
听着白茶撒娇一般的声音。
傅玄下意识吩咐司机去败家别墅。
說完他才反应過来,自己竟然這么纵容這個小女人。
不過白茶小自己那么多,又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宠着一点也沒什么。
反正也不会宠坏。
更何况,這人還是他的特制解药。
“白定国沒为难你吧?”
白茶慵懒地靠在男人肩膀上,手指轻轻拨弄着男人的头发:“如果我說,他为难我了,你准备怎么办?”
傅玄捉住白茶玩弄他头发的手,牢牢抓在手心裡,不让她的手继续作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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