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 保护我方大师兄 12
之前画起来千难万难的中心阵图,在這一刹那便完成了大半。
宋雨琴见此,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丝嘲讽。
胡雨箫刚才示敌以弱是为了让她尽快杀了孟雨笛,如今又对自己的实力不加以掩饰,是要在自己面前立威。
說来說去,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沒有那么牢靠罢了。
胡雨箫微微震慑一下宋雨琴便算罢了,還要留下底牌以应对后面的事情。
宋雨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站在门口静静观瞧,也沒有卸磨杀驴的打算。
他们這边還在画着阵图,宋淑云那裡已经有些焦虑。
沈黑衣的情况的未知,看着倒是正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但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眼见着沈黑衣竟然還有要突破的趋势,宋淑云就觉得一阵心肝疼。
她拿出药来是想要增加己方实力的,可现在看来,只能当做摆脱拖累之用了。
跟着她视线又落在了莫白衣身上。
這位還是很关键的,不行的话,胡雨箫那边的热闹她就只能放弃了……
宋淑云心中难受的不行,眼看着那阵图就要画完,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齐蓝衣和陈黄衣一脸莫名的看向了她。
“实在无聊,我出去走走,也不知道云境那几個人在搞什么,我心中总是沒有着落。”
齐蓝衣十分认可宋淑云這一說法,因为他也沒觉得心裡沒底。
“我与你同去!”
宋淑云又看了看莫白衣,想着反正在這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点头答应了齐蓝衣,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师妹,你要怎么打开门?”
齐蓝衣還真是挺好奇的,這门想要打开只能从外面动手,但眼下几人都在房间中,怎么可能打得开。
宋淑云拉着脸沒回答,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合理,总不能說现在压制大家的神识是她的吧!
站在门口,宋淑云略一思索,想着自己是应该在房间裡捣鼓两下掩人耳目呢?還是直接這么出去的好呢?
不過,诸多念头在她脑海之中一闪而過,她便放弃了掩人耳目的想法,都說做多错多,实在是沒有必要,又解释不出原理。
她只微微叹气,跟着念头一动,外面那堵门的阵盘瞬间就被她强大的神识挤压破碎,半点异响都沒有,就变成了一個阵盘掉在了地上。
宋淑云這边推门出去,高大精致的镂空木门沒有半点阻滞,就這么轻飘飘的就被她推开。
而大殿之中正在描画阵图的胡雨箫突然神色一变,手中的魂笔一抖,险些画歪了,好在他反应迅速,当即压制住心中的惊骇,這才沒有功亏一篑。
刻画阵图的材料十分难得,他为此投入甚大,要是因为一时心灵失守便失败,他可是亏大了!
虽然說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但他已经是堵上了全部身家性命,才做到了這一步,万一失败,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宋雨琴看出了他神色异常,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不過她要警惕的并不是壶山的几人,而是胡雨箫在跟她耍什么阴谋诡计。
胡雨箫一手将脸上的冷汗擦去,方才大声提醒宋雨琴。
“我用来赌门的阵盘被人破了!壶山的几人肯定已经出来了!”
宋雨琴听了這话,神色也是大变。
不止如此,她心中還升起了一股怨气。
“這怎么可能?咱们之前被关了那么长時間,想尽了办法都沒出来,壶山的几人怎么就能出来呢!”
对于宋雨琴的指责,胡雨箫心中早有猜测。
“你别忘了,紫鸾還在外面呢!”
宋雨琴冷哼出声。
“不可能,紫鸾就关在距离咱们不远的一個小厅裡面,我都看见祝红衣的阵盘了!”
胡雨箫神色已经恢复了许多,皱眉叹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不想节外生枝。
对方未必会知道他们就在大殿這边,等一路搜索過来,他们早就去了另一個秘境,现在最为紧要的,就是快点完成阵图。
见胡雨箫沒有反驳,宋雨琴也沒在追着說些什么讨人厌的话。
她心中埋怨当时壶山几人重伤,自己這边又有三人的时候,她要追击,胡雨箫却不肯,结果不過一时放松,现在就要面对這样的结果。
但既然是结果,便是已成定局,埋怨胡雨箫也沒有意义,還影响两人的合作关系,虽然心中怨念丛生,可她也只能咬牙忍着,還要给胡雨箫好好放风。
另一边宋淑云感受到了胡雨箫绘制阵图的速度变快,心中也有些着急。
与齐蓝衣两人一起直奔大殿方向而去。
借口她都想好了。
沒什么打算,就是想去大殿看看,总觉得要是离开秘境,关键還是在大殿之中。
齐蓝衣不知心中什么打算,反正宋淑云一提,他就同意了。
胡雨箫那裡期盼着壶山的人慢点来,宋淑云也在期盼着胡雨箫慢点画,两人心中各有想法,但都在不约而同的朝着一個目标奋斗。
那就是好处都是自己的,千万不能让对方有一丝一毫的可趁之机。
很快,宋淑云和齐蓝衣便出现在了大殿方向。
尽管宋淑云着急,但她也不敢全力赶路,而且中途還要给壶山的人留下痕迹,并不算快。
但紧赶慢赶的,胡雨箫也沒有画完。
宋雨琴一见宋淑云和齐蓝衣,早就快要拉到脚背的脸,似乎变得更长了。
大老远就白晃晃的,让人想忽视都难。
胡雨箫也在留心外面,一见宋淑云和齐蓝衣转過来,他心中便又是一慌。
“先拦住他们!”
宋雨琴不用胡雨箫說,便已经回身阻拦,她手中的琴弦被她扫的叮咚作响。
一句话都不想跟壶山的人說。
反正以她现在的实力,也打不死对方,只要不让他们干擾胡雨箫便可以了。
宋淑云知道所有的事情,对于宋雨琴一上来就攻击自然不觉得意外。
可齐蓝衣什么都不知道,绕過转角,還不等他反应,宋雨琴的攻击手段便已经到了面前,惊了他一跳。
“宋雨琴,之前让你跑了,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宋淑云虽然什么都沒說,但齐蓝衣却把该放的狠话都放了。
宋雨琴冷哼一声,心中万分警惕。
一個個念头浮现,甚至她都怀疑胡雨箫之前堵门的阵盘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才能让壶山的人在這时候跑出来。
可她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她和胡雨箫已经暴露,幻海的人云境的人都是他们杀的,而又沒有斩草除根。
云境剩了個二傻子圣子,幻海還有個紫鸾活着,杀了幻海圣女嫁祸壶山的事情,不出意外也会暴露,如果大家出去,他们俩要面对的就是三大宗门的追杀。
更甚者,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
如果沒有得到传承,以两人现在的实力,肯定无法突出重围!
但是,即便這样,都還是在胡雨箫和她是一伙的前提下。
如果胡雨箫连她也算计了,那就沒有這些困扰了,因为此刻不管她做什么,侥幸活下来的机会都不大。
似乎是知道了宋雨琴的想法,胡雨箫青筋暴起,沒有握笔的手,骤然成拳,一下锤在了自己心口,一口精血就這么被他喷了出来。
跟着他脸上的血色尽退,但手中笔若游龙,那阵图眼看着就进入了尾声阶段。
而這时,宋淑云已经顶着宋雨琴的两道攻击,冲到了她的面前,不等她反应,一巴掌就讲她拍飞进了大殿之中。
宋淑云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宋雨琴根本就无法控住自己的身形。
還是胡雨箫瞪大着眼睛,一边控笔,一边挥袖将宋雨琴接了下来。
他手上的动作還沒有停,但双眼已经通红,对着宋淑云便是一声长喝。
“够了!”
宋淑云听到這呵斥声,神色沒有半点变化,迈步就要进入其中。
宋雨琴脸色大变,挣扎着還要起身拦截,但刚才被宋淑云和齐蓝衣打的太惨,一時間竟然沒爬起来。
“祝红衣,如果還想离开這裡,我劝你最好老实一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除了我,這裡不会有第二個人知道如何离开這裡!”
“你要是硬不给我面子的话,那大家就都不要离开了!”
追過来的齐蓝衣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面前這個庞大的阵盘,眉头紧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齐蓝衣骤然伸腿就要迈入其中,胡雨箫脸色顿时难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齐蓝衣!”
听到這個声音,齐蓝衣的脚就停在那黑雾之上寸许的地方,跟着抬头想要去看看胡雨箫的反应。
不過宋淑云比他痛快多了,直接开口。
“我是不怕困在這裡的,在這裡也沒什么不好的,白月之力浓郁极了,一闭关几百年就過去了,在哪都一样!”
看着胡雨箫脸色难看,宋淑云继续說道。
“我看你很重视這個阵图啊!”
說着她也如同齐蓝衣一般,迈步就要进入,脚也放在了黑雾之上寸许之处,身形动作与齐蓝衣别无二致。
胡雨箫一边還在收尾,一边却也抽空想要拖延時間。
“你要干什么?直說便是!”
宋淑云知道他心中的打算,但也沒有說破,而是转头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問題。
“這個阵法我要沒看過,应该是用来传送的!你要传送到哪去?”
胡雨箫沒想到宋淑云竟然一眼就看出這是個传送阵图。
传送阵在這個位面并不多见,因为位置和坐标需要周密计算的关系,许多修士虽然也研究传送阵,却都研究的不多。
修炼一道已经不易,還要分心去研究其他,便更是浪费精力。
在這裡,只有那些已经沒有了前进可能的人,才会另辟蹊径去琢磨旁的事情。
祝红衣這种壶山冉冉升起的新星,显然不应当是主攻阵图的技术型修士才是。
胡雨箫的愣怔很快便過去,后面還要考虑如何敷衍宋淑云。
“自然是传送出秘境,你以为谁都想要困在這裡嗎!?”
宋淑云心中早有想法,這么问不過是试探胡雨箫的态度罢了。
“你为什么要啥幻海圣女,還要嫁祸在我大师兄头上?而后来,怎么又不隐藏身份了?”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宋淑云联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其实对于云境的两人在做什么已经有了猜测。
只不過,她猜测之中的结果,却与两人所想天差地别。
“幻海圣女不是我杀的!”
胡雨箫持续输出,非常稳定,他手下的阵图再有两笔就到了收尾的时候。
宋淑云似乎沒看到他正在做什么似的,听了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沒错幻海圣女确实不是你杀的!幻海圣女是那张符箓杀的,而符箓当时是在宋雨琴身上的,說明,换還是圣女应该是宋雨琴杀的。”
“当时你们要嫁祸我大师兄,是因为想要顺便把我大师兄也杀了吧!你们两個人实力到底一般,想要做成些事,也真是不容易,還要四处挑拨离间”
這话說的似乎是体谅胡雨箫一样,但实际上句句都在往他欣赏扎刀子,這也是宋淑云最近跟陈黄衣新学的,对方不愿意听什么,就使劲說什么!
這种不需要下文的话,宋雨琴和胡雨箫短時間内都是懒得回答的。
胡雨箫手中的魂笔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宋雨琴虽然仇恨的看着宋淑云,但实际上全部的注意力也都在阵图之上。
眼看着阵图就要完成,两人眼中的神色不可抑制的产生了转变,那兴奋之色是半点也隐藏不了的!
齐蓝衣看着他们,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沒有主意,但心理上,他還是觉得应该让对方画完的,說不定大家离开這裡的契机,就在這阵图之上。
胡雨箫心中如同压抑了一头野兽,想着自己此刻的屈辱,他日定然要报复回来。
又想着,這样的报复来的太晚,不如等自己接受了传承……
随着他思维的转变,最后一笔终于画到了最后,与之前的一道黑雾,肉眼可见的就要连在一起。
可谁知,就在這时,那些黑雾突然之间,便全都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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