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082
她古武修煉到後天境後,對於這種程度的啃咬沒多大感覺。
唯一不好受的是,冷杉信息素縈繞鼻端,男人不知道猶疑還是無意,一個勁兒往她肩窩蹭。
空氣裏充斥着惑人的香味,冷像是冰檸檬水兌了清茶,絲絲縷縷涌入鼻端,入清泉流淌。
陸軟軟被這股味道蕩了蕩,手虛虛環住男人腰,屈膝擡胯,制壓住對方的膝蓋,手腳一併用力,將兩人壁咚的姿勢換了個位置。
男人長睫半閡,疏密的燈光浸染睫毛,像刷子一眼在眼睫投下兩道剪影。
耳邊迴盪着他逐漸明顯的出氣聲,陸軟軟下意識擡頭。
時景比兩年前清瘦了很多,額頭上的汗水淌過瘦削的下頜,掛在青橄欖似的喉結上。
溫熱的吐息悉數噴灑在陸軟軟的脖頸邊,宛若情人之間的呢喃。
陸軟軟眼睛裏被挑起了一縷晦澀的闇火,伸手擡起他的下頜,氣息壓下去。
“想親我?”時景倏然擡睫。
他斜睨着陸軟軟,眼尾泛着一縷薄紅,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哭出來。
哪怕半邊身體軟在她的身上,說出來的話卻裹了譏諷:“你以爲你是誰?。”
汗水順着時景光潔的額頭往下淌,打溼睫毛。
明明沒有哭,卻似乎是真的委屈的不行。
陸軟軟莫名察覺出一絲不對。
時景兩年前雖說就是個神經病,但身體無比誠實。從來不會壓着自己的yu望,言不由衷的板着臉。
畢竟這個瘋批早就捏準了她的軟肋,眼睛裏隨時可以擠出眼淚。
哭的令人心煩,陸軟軟很多時候都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這還是陸軟軟頭一回遇見什麼話都不說,彆扭到底的時景,總覺得他像是醞釀大仇恨。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軟軟盯着男人的眼睛,四目相對,氣氛一度緊張。
“你說呢?”
時景彎了彎脣,修長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了一根紅繩索。
繩索垂落腳踝,隨着他手指錯動,懸掛的鈴鐺便跟着叮噹作響。
他撩起她的髮尾,手指穿過如瀑的髮絲。先是放在嘴邊吻了吻。
而後不緊不慢的用紅繩rao住她的髮絲。、
陸軟軟的滿頭的長卷發被男人飛快的系在帶有鈴鐺的紅繩上。
他像是牽狗狗一樣拉了拉,於是陸軟軟被迫掛在頭髮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四周安靜極了,鈴鐺迴音陣陣,在逼仄的負一樓四處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怕不怕?”時景撫了撫紅繩,若有所指的低笑。
被他危險粘稠的視線盯,陸軟軟倒沒多大感覺。
行得正坐得端,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當年爲他生,爲他死,再相見,還不至於淪落到農夫與蛇的下場。
而且……坦白來說,時景此刻又瘋又禁慾的樣子看上去……沒有半分威懾力。、
陸農夫見時毒蛇被她的信息素薰的汗水岑岑,梨花帶雨,卻外強中乾的維持着反派陰冷之色。
沒忍住,捧起他的臉,不怕死的抽出一張紙巾,往他臉上細緻的擦了擦。
“出了這麼多汗,捆來捆去,累不累啊。”
時景長腿險些支棱不住,藉着牆壁的力量才堪堪站穩。
怒極反笑,狠狠的扯了一把紅繩索。
然而陸軟軟這邊顯然是沒察覺到頭皮即將被扯掉的威脅。
面前的男人眼尾泛紅,蔚藍色的眼珠上蒙了層水汽。
陸軟軟指腹在他眼尾揩了揩:“介意嗎?我幫你把眼睛裏的淚水擠一擠。免得流出來。”
時景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裂開了。
他眯着眼,情緒沒穩住,露出恨不能將陸軟軟生吞活剝的神色。
手上的動作沒停,勒緊紅繩,手指似乎要蓄力。
然而睫毛忽然一顫,陸軟軟遊移的柔軟指腹,恰好碰上了他的眼尾。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像是情人之間溫柔撫摸。
指尖裹挾的溫度,幾乎燒進了時景心裏。
距離近,鈴蘭花香,霸道的鑽入鼻端。
時景心口一窒,腿跟着軟了幾分。
半擡的手軟趴趴的轉變了方想,搭在她的腰間。
他閉了閉眼睛,憤怒被輕而易舉挑撥的褪去三分。
凌瑤一向如此,她能夠輕描淡寫的令他開心感動。
一旦目的達成卻又比誰都心狠,逃之夭夭。
他被她拋棄了兩次,她當他是什麼人?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時景眼底戾氣一閃而逝,衝着她的脖頸啃了一口:“誰派你來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勾引我”
時景聲音喑喑啞啞啞,冷白麪皮宛若玉杵一樣浸透在燈光下,白的晃人眼睛。
陸軟軟手指頓了頓,迎上男人泛紅的眸子。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依然偏執的裝不認識。
陸軟軟看的心累,將手裏的紙巾團成一團,拋入身後的垃圾桶。
單手拎起他的衣領,在他病態狠毒的目光中,懲罰似的啄了口對方淺色的脣瓣,呵氣如蘭:“我想見你……信嗎?”
時景當然不信,凌瑤一向如此,謊話張口就來。
兩年前他費勁千辛萬苦,都沒有得到她一句喜歡。
如今爲了凌洛,爲了所謂的世界和平,她竟然可以委屈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想到昨天她在茶吧裏,對凌洛信誓旦旦的承諾。
時景冷笑,壓住身體本能臣服。
手臂上揚,一把掐住陸軟軟的脖子。
陸軟軟沒有掙扎,男人睜着發紅的眼睛,戾氣浮於眼眶,指腹卻幾不可查的蜷縮着,力道並沒有想象之中用力。
陸軟軟看着他這幅仇恨又隱忍的神色,嘆了口氣,用了絲力道,反手拿開時景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將他抵在牆邊,在時景錯愕的視線之中,俯身撬開男人的齒關,給了他一個足夠扼住對方呼吸的回吻。
時景被吻的哽咽出聲
陸軟軟:“我怎麼得罪你了……嗯?”
時景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尾滾了一滴淚。
他掀開眼皮,水洗過的藍眸盯着陸軟軟的眼睛看了足有三秒鐘。
忽然古怪的笑出聲,漂亮的眼珠迷離淡去,浮上一層詭譎的陰冷,他重複道:“我不喜歡說謊話的孩子。”
話題再次被繞回去,陸軟軟直視他,眼底緩緩打出個問號。
“需要我來幫你回憶?”
“比如?”
看着他這幅幾乎要將她吃了的眼神,就連陸軟軟自己都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時景輕描淡寫的抽出視線,把玩着她頭髮上的鈴鐺,卸掉一身戾氣。
嗤笑道:“比如三更半夜褪去睡衣,在窗口勾引江城基地omega的異能者的人是你吧。yp沒約到,今天迫不及待碰瓷到我面前。呵呵……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時景扯着紅繩,瞥了眼隔壁實驗室手術刀:“我呢一向不喜歡主動湊上來的奸細……怎麼處置你好呢,颳了你好不好?”
陸軟軟鋪捉到男人不似作假的神色。,心裏一個咯噔。
直覺今天要是不解釋兩句,很難收場。
陸軟軟努力調整了下臉上表情,誠摯的握着男人手,努力辯解道:“時隊有話好好說。咱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大晚上上牀睡覺脫衣服,很正常啊。我在自己房間脫衣服,三更半夜,人影都沒……誰知道您就正好看見呢,我還以爲是隻鬼。”
時景冷冷的睨着她。
陸農夫振振有詞:“人鬼殊途,我絕對不是那種重口味的人。”
眼見着她插科打諢,帶偏話題。
時景不怒反笑,拉緊繩索,將紅繩另一端繞過她的腰身,繃直的紅繩勒在陸軟軟的後背上。
隨着她呼吸起伏,掛着的小鈴鐺便跟着叮咚叮咚作響。
陸軟軟眼底掠了絲笑意,終於結束了。
她早就做好了捆綁的準備,想想還挺開心。
除了被綁在牀上外,每天給喫給睡,躺贏完成任務。
只要確保時景不滅世。
陸軟軟非常配合的把雙手遞給時景,氣氛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愈發的友好而和諧。
時景:……
冰室的門恰在此時被人從外面踹開,數十道探照燈從門外投射進來。
“住手。”
爲首趕到凌洛氣勢洶洶破門而入,看清楚陸軟軟身上切割成糉子的紅色繩索。
身影疾閃,三兩步掠到兩人身前。
而與此同時負一層門口,魚貫涌入數十道人影。
陸軟軟定睛看過去,全是熟人,昨天茶吧見到的九大基地大佬。
凌洛衝在最前面,一隻手拎着“假凌瑤”,另外一隻手,指尖併攏,凝成兒臂寬的冰刃,直徑砸向時景。
而後者似乎並不將他的攻擊放在眼裏,手一揮,冰塊瞬間融化在扭曲的空間內。
“放開她,”凌洛睚眥欲裂,眼睛定格在五花大綁的陸軟軟身上,面色難堪:“你的人在我這裏……鬆開你手上的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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