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计划有变
這一晚发生的事在他的脑海裡回荡,像一场噩梦。
事情怎么会变成這個样子呢?
好像有哪裡不太对劲。
白钰怎么会跟他表白呢?
在国外那么多年,他都沒追到。
现在,白钰怎么会突然說喜歡他?难道是有情敌的出现,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心?
可是之前,他与白钰相似的人谈恋爱时,被白钰发现,白钰虽然沒說什么,但眼裡的厌恶丝毫沒有掩饰,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更何况,沈宣和白钰那么像。
对了,這個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一定有哪裡被他忽略了。
“啪——”卧室裡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玻璃摔碎的声音。
谢临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冲去,一打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玻璃碎片,原本挂在墙壁上的钟不见了。
沈宣把钟拆下来摔了。
沈宣站在窗边,手放在窗沿上缓缓摩挲。
谢临也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冲到窗边,再次把沈宣的双手捆住,将她拦腰抱起,摔在床上。
“你怎么這么不听话?你刚才想干什么?不要命了?這裡是三楼!”谢临掐着沈宣的下巴,大声吼道。
沈宣缓缓闭上了眼,心想,她又沒聋,那么大声干什么,還喷她一脸口水。
她可沒想跳楼,就算這裡是二楼,她也不会跳的。
也不知道白钰明白她的意思沒,刚刚那么好的时机,如果她拍下来就好了。
“听见沒有?”谢临见沈宣明显走神了,紧锁眉头,手上的动作更重了。
只要沈宣卖個乖,可怜巴巴地說個疼,谢临大概就放了。
但沈宣偏不,她一身反骨,就要反抗,身上反抗不了,她還能动嘴,直接开骂:“sb。”
简单干脆,清晰可闻。
刹那间,整個房间安静下来,几乎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谢临忽然松开沈宣的下巴,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声音有些疲惫沙哑:“你好像变了。”
沈宣冷笑一声,懒得解释。她一向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
她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了谢临的背一脚。
谢临一时不察,被踹下了床,头磕在了桌角上,血珠顺着脸庞的轮廓流了下来,看着更吓人了。
沈宣翘起二郎腿,惬意地看着谢临。
“你這样不安分,我只能把你的腿也给捆起来了。”谢临捂着额头的伤口,眼底闪過一丝戾气。
沈宣挑衅似的伸直双腿,冲着谢临挑眉,仿佛在說,你来啊。
“你是不是觉得不敢?”谢临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将沈宣的双腿捆起来,然后关门走了。
沈宣看着天花板,轻笑了一声,今日种种,来日,她必将百倍奉還。
好在,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白钰应该是拿到钥匙了。
“你怎么還在客厅?”谢临捂着额头的伤口捞起沙发上的外套。
白钰摩挲着兜裡的手机,压下眼底的怒意,低声道:“沒什么。”
“我去一趟医院,卧室的钥匙给我吧。”谢临伸出手。
躺在床上的沈宣一听,脸色一变,发疯完怎么不降智?
“给。”白钰面色平静地把钥匙交给了他。
谢临接過钥匙,穿上外套,便往外走。
“啪——”大门被关上了。
白钰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到卧室边,大声道:“沈宣,你睡了嗎?”
“沒有。”沈宣翻了個身,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声道。
“我拍到了谢临捆你的视频。”白钰声音轻颤,贴在冰凉的卧室门上。、
“還不够。你能去套谢临的话嗎?還有,這两天多拍点视频或照片。”沈宣想了想,說道。
三天,這是谢临能关住她最长的時間。
李姐不可能三天不联系她。
“好。”白钰点了点头,只是继续贴在门上,任凭眼泪划過脸颊。
沈宣知道白钰沒走,隔了一会,她隐隐约约听到抽泣声,便喊了一声:“白钰。”
“我在。”声音温柔得似三月的春风。
“早就休息吧。”沈宣也下意识温和起来,安抚道。
“好。”
沒有脚步声,白钰還在那。
沈宣叹了口气,翻了個身,看向窗外的一弯月色,心想,等得空了,她要去练练跆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宣迷迷糊糊地进了梦境,她梦见了自己的几個前男友。
一個把她的手捆住,一個把她的脚捆住,還有一個站在床边邪恶地大笑。
“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又有一個前男友从门外走进来,拿着胶带捂住她的嘴,她想喊救命,就出不声。
沈宣猛地睁开眼,重重地喘着气,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此时,她等到客厅裡传来了有力的脚步声。
她呼吸一滞,翻到床的一边,离门更近,听得也清楚。
“我来送吧。”白钰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谢临迟疑了片刻,說道:“不用。你……尽早找房子吧。”
“你想囚/禁她到什么时候?”白钰的一只手揣在睡衣兜裡,裡面亮着手机的光,正在录音。
谢临垂下眼睫,端起餐盘:“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她想要的自由我都能给。”
白钰握紧手机,转身又进了客房,重重地带上门,她钻进被窝,拿出手机,缩在裡面查看內容,确定是录下来了,才松了口气。
等到谢临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沈宣重新闭上了眼。
他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贴在沈宣耳边,仿佛他们還是情人一般呢喃:“起床了小懒虫。”
沈宣假装說梦话:“临哥,别闹。让我再睡会。”
她得给谢临心底播下希望的火种。
谢临勾起嘴角,眉目间温柔了不少。
倏忽间,沈宣睁开了眼,看向谢临的目光一下子冰冷下来。
谢临也不恼,手裡端着饭碗,瘦肉粥的香气在整個屋子裡飘散。
“你最爱的香菇瘦肉粥。”谢临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沈宣嘴边。
沈宣看了一眼谢临额头上绑着绷带的伤口,别過头,低声道:“把我手放开,我自己来。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我旁边。”
谢临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接开了沈宣手腕上的领带。
沈宣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粥,心裡盘算着今天周五,谢临不用上班嗎?
谢临像是看穿了她,說道:“我和别人說過了,我們俩出国旅游了。我還发了朋友圈。”
霎時間,沈宣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是這样,那“三天”這個時間便不可靠了。
她之前去旅游,除非有急事,李姐不会联系她的。
计划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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