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霍格莫德周末!
這算什么?卡瑞娜!亏得你還是一個格兰芬多!
晚上我躺在床上,暗暗告诉自己,明天再碰见伍德,就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很好,变形课下课后,我走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奥利弗·伍德。
今天還是那么帅气。
我脑子现在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越来越近了,我感觉我的心都要从胸膛裡掉出来。
我琢磨着要如何开口,嘴巴张开了又合上。
伍德注意到我的目光,“好巧,勃朗特。”
“早上好,伍德。”我立刻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刚才盯着人家的模样一定很傻,于是想挤出一丝好看的微笑来稍稍挽回一下。
他亮亮的眼睛盯着我,有点被惊喜到的样子。“你今天把头发扎起来了。”
我感觉到我的脸颊迅速升温,我不敢直视伍德的眼睛,于是假装被窗外飞過的鸟儿吸引了注意力。“嗯……是的。”
我不安地踌躇几下,憋出一句:“很期待周末一起去霍格莫德!”然后飞也似的逃跑了。
更加尴尬的是,我居然差点平地摔,我摇晃了几下稳住了,溜进转角处隐藏住自己,用手充作扇子试图为我的脸降降温。
败了,败了,我算是彻底在伍德面前败了。
在休息室门口碰到了埃莫裡·罗尔,他双手抱在前面蹲坐在台阶上,阴着脸,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方圆几裡都沒人靠近,几個格兰芬多的学生都远远绕开他进入休息室。
他发什么疯?我沒想太多,无视掉他,从他身边走過去。
他突然站起身来,我感觉就像一朵大乌云盖過了我的头顶。我還沒反应過来,他就拉我到了一個隐蔽处。
“你给我解释一下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我小时候一挤就发出怪叫的玩具的那种声音。
“噗!”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时沒控制住還是笑了出来。
原来韦斯莱双子要的效果是這种效果,很出色的恶作剧了。
“喂!你這個泥巴种!赶紧把我给变回来!”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摇晃起来。
不行,太可笑了,我依旧笑個不停。
“干什么!罗尔!”是安吉丽娜的声音,韦斯莱兄弟把罗尔拉开,我打起了嗝——笑得有些過分了的后果。
“好啊,好啊。”罗尔涨红了脸,“我就知道是你们這群人搞得鬼。”
安吉丽娜立刻大笑起来,韦斯莱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最后很满意地点点头。
“我警告你们!如果不把我变回来,我会——”罗尔的脸都颤抖起来,“韦斯莱,你应该知道我的姓氏吧?是吧,我們有一些手段——那可不是一些把戏!”
韦斯莱双子假装害怕地嘘了一声,脸上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来。
“好吧——看来我們要为保住自己的小命采取一些措施。”一個說。
“那我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另一個說。
然后他们伏在罗尔的耳边小声說话,罗尔的脸变得煞白,质问:“你们敢說你们不是胡說的嗎?”
“千真万确!”“不然诅咒我們過不了!”
罗尔骂了一声,但他這個嗓音并起不到什么威胁力,反而有种诙谐感,最后愤愤地离开了。
“韦斯莱,你们說什么了?”我问。
“哦!這個嘛,我告诉他,這個要用魔药来解决,需要一根老鼠尾巴——必须要完整的,再是蛇牙磨粉,加入灯笼草,最重要的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从松树上滴下的三颗露水!沒有這個前面白做!”
“罗尔现在要找這些东西怕是要抓破了头吧!”
“你们不会真的告诉他解药了?”安吉丽娜问。
“怎么可能!我胡說八道的!”韦斯莱一脸无所谓地說。
“那到时他沒恢复過来,找你们麻烦怎么办?”我有些担忧地问。
“沒关系,其实真正起作用的是灯笼草!沒想到吧!”韦斯莱一脸狡黠。
简直了!我惊叹道,又反将了罗尔一军!
很快我們迎来了霍格莫德周末,凯蒂和哈利因为年龄限制沒有和我們一起。
霍格莫德其实距离霍格沃兹很近,只要顺着霍格沃兹车站另一條小道走下去,就可以到达霍格莫德小镇,住在那裡的人全都是巫师。
就算我們去的时候尚早,但街上仍挤满了霍格沃兹的学生们。
伍德指指右手边一個色调温暖的小酒吧:“那個三把扫帚,是個能喝到黄油啤酒的绝妙场所,我們很喜歡到這裡来。”
“那边那個破烂烂的小屋子是干什么的?”我问。它在风中摇摇晃晃的,似乎等会就会哐一下倒在地上。
“那是尖叫棚屋,最好不要到那裡去。”伍德扫了韦斯莱兄弟一眼,“不過我觉得我后面那句话挺多余的。”后者那两個嬉皮笑脸的。
我后退到他们旁边,用手肘怼了怼,“嘿!你们两個去過嗎?”
“嗯——這是個好主意。”
“遗憾的是我們暂时沒找到办法进去。”
“怎么样小姐,要和我們一起去探索一下嗎?”
“得了吧,你们两個。自己倒霉就算了,别拉上人家。”伍德笑道,“不過你们进去后记得要和我們分享一下裡面到底有沒有魔鬼。”
“哈!我怕他们回来时已经是两缕幽魂了!”安吉丽娜大声调侃道。
“呜——”韦斯莱双子把他们的兜帽罩在了头上,遮住了脸,双手平举起来,往前抓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追着安吉丽娜跑。
安吉丽娜惊叫一声,抓住了我躲在我后面。
韦斯莱龇牙咧嘴的,前后夹攻。
他们在我周围转了几圈,跑掉了。
我被逗得咯咯笑,安吉丽娜和韦斯莱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时真的幼稚极了。
等我反应過来时,只剩我和伍德两個人了。
如果我是一束炮仗,此时我已炸成火树银花。
“不管他们了,我們走吧。”伍德在前面招招手。
“我們先去蜂蜜公爵那裡吧?”伍德望着我,似在猜测我的心思,“我猜你应该会喜歡那裡的。”
事实是我們根本都要挤不进了。
“亲爱的,快去多拿些果冻鼻涕虫来,他们都要把我們這裡给打劫完了!”一個妇人站在柜台处大声往裡头喊。
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最最美味多汁的糖果,大块的奶黄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超大排的散发着浓郁气味的巧克力。
我突然闻到一股玉米片的味道,怎么蜂蜜公爵裡面也卖這個的嗎?
“勃朗特我觉得你可以试试這個。”伍德从我的头顶上拿下一盒果汁奶冻球,“吃了能让你飘到空中去!”
什么玉米片!那個是伍德啊!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我的脑袋中的感性在叫嚣着。
勃朗特镇定一点,人家离你起码有11英寸呢!這是理性在使我镇定下来。
“真的嗎?好啊,我来一盒。”我绕過了一大桶滋滋蜂蜜糖。
另一面墙上都是一些“特效”糖果,包装古怪而吸引人。
我拿起一包冰老鼠,上面用蓝底白字的大写字母写着:“让你的牙齿吱吱叫!”
“我不建议這個。”伍德皱着眉头,抿着嘴,好像牙齿被酸倒了的表情,“那個感觉很诡异——它们在你口腔裡疯狂跳动。”
一個赫奇帕奇女生吹着一個蓝铃色的泡泡糖,等它涨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脱离开来,一直飞到天花板上,碰一下它突然分离变成两個,再碰就弹一下分开,变成许多许多的泡泡充盈了整個天花板,直到它小到一定程度无法分裂为止。它们在屋子裡随意漂浮,也不会破,看起来即俏皮又梦幻。
“那是什么?我觉得這個可以装饰我們的宿舍。”我把目光转到伍德身上来,他也在看着那些泡泡,“安吉丽娜会很喜歡的。”
“那個是吹宝超级泡泡糖。”伍德還细致地帮我挑了好几個颜色。
放在桌子上有很多形象各异,各种口味的棒棒糖,我帮沒能来霍格莫德的凯蒂和哈利都带了几支。又突然想到韦斯莱和安吉丽娜不知道会不会来這裡,于是我故意挑了一包又黑又小的胡椒小顽童给韦斯莱,上面写着“为你的朋友喷火!”,给安吉丽娜带了個糖丝织成的薄脆羽毛糖。
我特意给伍德买了一個金色飞贼形状的巧克力坚果夹心的蜂蜜糖,它的翅膀则是用糖丝细致地勾勒出来的,很精致,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再送给他。
我們结账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店后,离开了密不透风的人群,才感觉到外面有多冷。
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对面走過一对巫师,男生靠近了他的女伴,揽住了她的肩膀。
打在我脸上的风感觉更冷了。
我忍不住也想靠近一点伍德,還差一点儿——伍德本来一动不动的,突然跳开了。
“我們去三把扫帚吧,那裡很温暖。”
“好啊!”我往自己手裡哈气,捂捂自己冻红的鼻子。
我和伍德穿過马路,几分钟就到了。
裡面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一位相貌标致、曲线优美的女巫正在吧台上招呼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伍德介绍道,“我去拿点饮料,你要喝些什么?”他补了一句,脸有点红,可能是在外面风吹的。
“嗯,来点儿蜂蜜柠檬汁好了。”我說,坐在了吧台的一边。
過了一会儿,伍德就回来了。
我觉得有些太安静了,我思考了一会儿,问:“伍德,你有喜歡的魁地奇球队嗎?”
伍德来了精神,“你是說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裡的球队嗎?”不等我回答他继续滔滔不绝起来,仿佛从出生起一直等待着這么一個机会,“当然是普德米尔球队了!它们是最古老的球队了,有着光荣的歷史,二十二次联盟杯冠军,两次大胜欧洲杯赛场……”
“蜂蜜柠檬汁——”罗斯默塔女士端着两杯饮料過来。
“我的,谢谢,罗斯默塔女士。”我接過来时,注意到了她无法掩盖的好身材,那圆圆的胸脯简直——又白又亮!
“不用谢,孩子——還有一杯黄油啤酒。”
伍德眼神都要直了——他的耳朵甚至变得红起来,连带着脖子都粉粉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怎么說呢,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伍德嘬了一口啤酒,“他们的队服虽然不是我最喜歡那种颜色,比如像威格敦流浪汉队的那种。但是海军蓝也還是很好看……”
突然门口变得热闹起来,是韦斯莱兄弟和安吉丽娜来了,打断了我和伍德的对话。
我有些责怪地盯着他们,但是伍德并不在意,一直笑着。
安吉丽娜向我抱怨了一大通韦斯莱兄弟拉她去干了些什么,韦斯莱并不理会,拉着伍德說话。
待了好一会,我們才动身返回霍格沃兹。
回到宿舍时,我把在蜂蜜公爵买的小礼物在队裡分发了,哈利看起来很满意,凯蒂很兴奋,安吉丽娜亲了我一口,韦斯莱开始讨论那只胡椒糖。
我把那只金色飞贼递给了伍德。
伍德看起来很惊讶:“原来我也有的嗎?”
“是啊,怎么也不能忘记我的队长。”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還是說出来,“我以后能叫你奥利弗嗎?”
我呼出一口气,“我是說,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皆队友了不是嗎?”我盯着他棕色的眼睛。
伍德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卡瑞娜。”
卡瑞娜,這個名字从你嘴裡說出来怎么這么动听呢,奥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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