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冰~激~凌
谢尔东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出了应该被关进拘留所的問題,却为难了人家小门房,這让人家怎么答?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根据相关法律文件,您询问的內容结果不予显示?……
“你别理他,刚放出来憋坏了!”我狠瞪谢尔东一眼让他闭嘴,随口给他安上個刑满释放人员的身份,不动声色的对這個一脸局促的年轻人說道:“给我們安排個包厢。”
回归正常情景对话让這個小年轻松了一口气,微躬身体舒展手臂,脸上再次露出轻车熟路的标准笑容:“好的,請這边走。”
我顺着指引往裡走,跟他擦肩而過的时候這小子刻意压低声音对我說:“先生!其实我們這裡……你懂的!”
撇开這裡金碧辉煌的装潢和妖娆美丽的服务员不谈,我們在一個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业务经理——也就是俗称的妈妈桑的一路奉承下走进一间包厢,点了酒水又婉拒了人家“找個妹妹陪几位唱歌”的建议,把门关好又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我們的守株待兔……不,狩猎行动正式开始。
老子对天发誓,我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公款吃喝的难得机会,点上十几個妹妹陪咱狂欢party的,门房那句“你懂的”早已让咱浮想联翩蠢蠢欲动,可是……
怨毒的瞪了谢尔东一眼,有這個“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怪胎在,老子哪裡還敢做“大人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這种负罪感就像带着自己七八岁的儿子逛窑子一样,只要一想到那天雷动地火的激烈场景可能在孩子幼小孱弱的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若干年后影响他的世界观乃至性取向,我就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這种地方也沒什么意思嘛!”我被气的不愿吭声,黑狗习惯性保持沉默,這房间裡自然冷寂的跟死了人一样,于是谢尔东才会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抱怨這裡无聊。
我怒哼一声:“這裡好玩的多了,就是带着你玩不起来!咱打個商量行不行?我给你一块钱你坐公交回家睡觉去,我跟李默好办‘正事儿’!”
谢尔东一耸肩:“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的,一辆公交车上每天上下平均超過五百人,谁知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哪种细菌与病毒?万一有致命的,沒有疫苗的细菌变种或病毒变种通過公交车传播怎么办?想让我回去你得开车送我。”
“那我给你十五块钱你打车回去?”
谢尔东继续摇头:“除非出租车司机出示车辆消毒记录和個人体检证明,并提供之前一個月内所有乘客无传染病的证明,否则我不会坐的。”
我彻底无语,估计沒有一個司机会为了挣他這十五块钱发這個疯,疯到這個地步的司机交警部门也肯定不会让這样的奇葩开车上路。
“不对啊!”我突然想到:“你不是坐我的车来的嗎?怎么沒见你這么多熊毛病?”
谢尔东从手机裡调出一個文件给我看:“考虑到交通工具出行的方便和快捷,我自然要为自己准备一辆随时可以用的车和一個随时可以用的司机,你那辆车我每天进行化学消毒,且每一個有可能坐或坐過你车的人我都定期取血样检查他们有沒有传染病,唯一疏漏的就是你!我万万沒想到你竟然用過期的健康证欺骗我长达三個月之久!事实再次证明人类所谓的信任是一种落后原始的情感冲动,对你這种懒惰笨拙且不能用理性完全主导自身行为的家伙,只有不停的鞭笞才能跟上领袖人物前进的步伐……”
我无语望苍天,难怪這孙子這么高的智商這么多年都拿不出点儿震惊世界的科研成果呢,该!
更气人的是,丫偷配了我车钥匙,天天给车消毒,還费时费力的给所有乘客办健康档案,就是懒得帮我擦一把车,要不我的富康能从白的变成灰的嗎?难道因为他不用坐在车前盖上就不管了?這人真自私!
我們這裡眼看就要吵起来,一直趴在门缝往外偷瞄放哨的李默突然回過头来急急叫道:“来……来了!”
我赶紧弃了谢尔东,把门拉开條小缝往外看,正好看到两個全身名牌但眼窝深陷、一看就纵欲過度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一路揩油主动靠過来献殷勤的莺莺燕燕,搂着几個美女朝走廊深处的贵宾包厢走去。
這就是我們的目标,孙家的两個二世祖,从他们這副沒心沒肺的样子来看,他们還不知道自己同伙魏翼虎被人绑架的消息,或者是知道了也不怎么在意,毕竟道上太子爷肯定树敌颇多,谁知道那小子的失踪是因为什么。
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行渐远,我刚想跟上去看看這俩小子进了哪间包厢,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浓妆艳抹一身大红的“业务领班”去而复返,风情万种的朝我們一笑,娇声问道:“几位老板還要点儿什么嗎?姐姐這裡什么都有哦!”
這是看我們迟迟不点“妹妹”作陪,妈妈桑有点儿坐不住了,這年头哪個行业竞争都激烈,我們占着包厢光点酒水人家能挣几個钱?這裡又不是KTV!
“什么都有?”谢尔东傻不愣登的问:“那你们這裡有冰激凌嗎?”
一种复杂的玩味笑容出现在妈妈桑脸上,具体解读這种表情的话,意思大概就是“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东西!”:“冰~激~凌……我們這裡当然有啊!沒想到這位老板看上去這么害羞,玩起来這么疯!哦呵呵呵!”
我满头黑线的甩出三百块到女人怀裡:“那啥,大姐,我們等会儿再說!”
收了小费,女人满意的点点头:“那姐姐先去给你们准备冰~淇~淋?”
“不要冰淇淋!”我用凶狠的眼神喝退想要接话的谢尔东,心慌意乱的解释:“他說的冰淇淋跟你說的那种不是一回事,是能吃的那种!”
“呵呵,姐姐說的冰淇淋也是‘能吃’的那种呀!”
狠狠调戏我一把,收了小费的妈妈桑翩然而去,谢尔东朝我怒道:“干嘛不让我吃冰激凌!我要吃冰激凌!”
“闭嘴!”我暴怒的吼道:“在這裡不许你說话!再让你這样口无遮拦的說下去,咱這小說非黄了不可!”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