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宫女
后宫,无论男女都将這裡视为自己梦想起飞的地方,女人渴望着在這裡艳压群芳,用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搏杀出属于自己才传奇史诗,顺道点燃哪個皇帝王子那天生冷漠疏离波澜不惊的心,在這尔虞我诈的黑暗之处上演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至于我們男人的梦想……呵呵你懂的。
我也曾幻想過,在某部后宫大戏中搀和一把,哪怕做個负心薄幸的无情郎被自己一百三十几個老婆当猴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直到临死前才幡然悔悟自己从未获得過真爱也无怨无悔,现在虽然梦想实现但总感觉不是個滋味:后宫倒是后宫了,可现在這個身份哪還有搀和一把的资本,只有站在一旁看别人提枪上马自己加油助威的份儿……世上還有穿越到后宫却让你演太监更郁闷的嗎?哪怕当個侍卫也成啊!
虽然陈三山赌咒发誓說穿越成個太监不会对我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任何不良影响,還安慰我說反正在這裡连皇帝都不能脱穿越成谁都一样,但我還是出离的愤怒了,一边高声质问着既然不能脱那皇帝的三十六個儿子是怎么来的,一边撒泼耍赖要求删号重来换個有前途的职业。
我們這裡正吵得不可开交,却突然听到一個娇俏的女声在我背后高声喝问道:“小笛子!你在那裡发什么疯!?”
這個声音虽从沒有听過,但我却下意识的打了個寒颤,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游遍全身,就像遭遇天敌一般让人无可奈何,不敢抵抗。
滋啦一声,与陈三山的通信被切断了,下一秒,两根纤细的手指拧住我的耳朵,狠狠转了一百八十度,在這种突然而至的攻击面前,生物的自我保护本能驱使着我顺理成章又理所当然的卑躬屈膝,歪着脑袋呲牙咧嘴:“哎呦哎呦!”
“哼!”我愤怒的嘶吼并沒有将袭击者吓退,反而变本加厉,恶狠狠的质问我道:“让你干点儿活,一转眼就找不到人影,原来跑這裡躲懒来了!今天非让你长长记性!”
“你,你谁啊!?”被人拧着耳朵我不敢回头,只能用眼角瞥见扭我耳朵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宫女,身上的衣服浆洗的略微发白,料子也不是很好,显然不是各宫主子面前得宠的大丫头,不過這手劲儿真的不小。
“我是谁!?”小宫女眉毛一挑,手上又加三分力道:“小笛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敢不认你家姑奶奶?”
“哎呦!……饶,饶命!”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不知道我现在這個身份跟眼前這小宫女有什么仇什么怨,但這一点儿都不妨碍我低头认罪摇尾乞怜,在一番无意义且沒营养的道歉之后,小宫女终于气哼哼的放开了我的耳朵。
直到這個时候,我才有机会认真打量来到這個世界之后见到的第一個剧情人物,一個很普通的小宫女,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不算漂亮但也算眉清目秀,眼睛水汪汪的显得非常明亮,不過這双大眼睛這却沒有给她增添多少柔美的风情,反而是那炯炯的目光配合一对略微上挑的柳叶细眉,让她小巧的脸盘平添三分英武之气,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個长得挺漂亮挺威武的女汉子。
沒有穿戴满清宫廷标志性的屏风头和盆地鞋,而是随意在头上梳了两個髻穿一双湖绿色绣花鞋,說明這個宫女在皇宫内的地位真的不高,平时做的活计不允许她头上挂满珠饰迈着妖娆生姿的莲花步在青石板上一寸一寸的挪,只能一身利索的短打扮在宫闱间漫长的甬道上风风火火来去如风,這样的宫人一般都挣扎在整個皇宫权力阶层的最底部,做着最粗重最低贱的工作,皇宫的奢华贵重纸醉金迷跟他们无缘,属于最卑微最不受重视的一群人。
虽然眼前這個宫女只是整個皇权阶层中最沒地位最受轻贱的低等下人,但我面对這個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宫女的粗使丫头却丝毫沒有升起一丝一毫的轻视之心,她的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凛然独特的气质,倔强骄傲不容侵犯,不是莲花那种孤芳自赏的高洁,而是像蔓生杂草那样极具侵略性的强势与霸气,让人一眼看去便知道這姑娘绝不是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性子,你若轻慢欺辱她就要做好被狠咬一口的准备。
還有,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张稚气未脱又英姿飒爽的鹅蛋型脸庞,我竟然有一点儿口干舌燥不知所措的感觉,這至少說明两個問題:第一,真的像陈三山說的那样,穿成太监并沒有对我的心理和生理造成崩坏型伤害,第二,小丫头长得還真過得去……
“還发呆!干活去!”小宫女看来平时是欺负“小笛子”欺负惯了,见我不动毫不客气朝我屁股上踹了一脚:“再不赶紧把花房裡新开的牡丹送到顺贵妃娘娘宫裡,小心赵福海扒了你的皮!”
我既不知道赵福海是谁,也不知道花房在哪,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這小宫女身后往花房跑,小宫女大咧咧的也不在意,而且估计是太监与宫女之间男女之防沒有那么严格,跑到后来小丫头嫌我跑得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跑,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暖,我甚至忍不住喜滋滋的想,看来当個……扮個太监也不是沒有福利的嘛!
虽說有点儿意乱情迷,但我好歹還记得自己的任务,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总算打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首先,我和這個小宫女都在敬事房属下的花房做事,干的是给各宫各殿侍弄花草的苦差事,而今天让我們送牡丹的顺贵妃便是最近半年最得宠风头最劲的、即将出生的三十六阿哥的额娘,正因为這位贵妃身份尊贵又怀着万众瞩目的龙胎,所以对這位贵妃的命令敬事房才不敢耽搁,急命我和這個小宫女立刻把花送去。
虽然打听出了不少消息,但我却不敢问這小宫女的名字,毕竟从刚才的言行看小笛子跟這個宫女非常熟悉,我要是贸然开口一来很可能让她起疑,二来以对方的炮仗脾气要是知道我“一不小心”忘了她的名字,這丫头肯定要揍我。
這是一個让我后悔终生的决定,如果,我能早早知道她的身份和名字的话,我宁可转身跳了御花园的人工湖也不愿与這個恐怖的女人沾染一丝一毫的关系,更沒有想到,那個恐怖的名字,成为了后来与我命运相连纠缠不清的恐怖梦魇……(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網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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