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烂醉如泥 姑娘郁闷了
娄画脂闻声看向白天泽,也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冷语道:“白长官,真是冤家路窄啊,喝個茶,都能碰上你。”
“咱们就不能好好說话嗎?”白天泽见娄画脂转身要走,就又說道,“其实我是挺好奇你這样的女子的。”
“算了吧,本姑娘也就是一介女子,无欲无求,有什么好好奇的。”
娄画脂可沒心情理白天泽,她现在,就想找点浓郁的酒,洗刷一下肠子,解解胸口的郁闷感。
“你把楚晗宇救出来了,怎么,不开心嗎?”
晚上,灯火阑珊,夜市喧闹极了,可娄画脂却是過眼云烟般,看看就罢了,一点开心娱乐的样子都沒有。
现在,听白天泽這样问自己,娄画脂也就只是回问道:“喂,白天泽,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什么好的酒馆,本姑娘想喝酒。”
“喝酒……你确定嗎?”
白天泽感到惊讶,虽然之前跟娄画脂接触過,知道娄画脂跟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太一样,但娄画脂毕竟還是女儿家,怎么靠都觉得是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而且一個女孩子,在外头喝酒好嗎?
“确定,不然问你干嘛?”娄画脂白了他一眼,就想了:白痴啊,问谁不好,居然问白天泽?就他那样死板的人,哪裡会告诉一個姑娘酒馆在哪呀。
“快到了,前边就有一家。”
白天泽的回答悠悠盘旋在娄画脂的耳裡,惹得娄画脂回头瞄瞄白天泽。
這人,脑子开窍了?
顿时,娄画脂对白天泽的好感度加了百分之十,愉快道:“喝酒嗎?本姑娘缺一個酒友。”
“酒友?”
白天泽皱皱眉头,心想:她還真的要去喝酒嗎?一個容貌夺目的女子,什么侍从也沒有,就不怕再遇到劫财劫色的人嗎?
“好吧,姑且做一回你的酒友。”白天泽又是板着個脸对娄画脂說话。
娄画脂听了则咧嘴一笑,道:“堂堂衙门的审判官,沒想到還這么傲娇。”
“傲娇?”
白天泽不懂得這個词的意思,便喃喃道,而娄画脂则开心的走向前方,也不打算解答白天泽的疑问,就冲着酒馆快步走去。
“小二,你家的酒是不是充了水,怎么一点也不带味啊!”
之后,娄画脂把酒馆裡的一壶酒饮尽,在白天泽看呆之际,就冲店小二喊道。
而店小二自然是否定酒水的問題,然后在娄画脂的嚷嚷下,才给娄画脂上了店裡的十年良酒。
“娄姑娘,你還要喝嗎?”
白天泽见娄画脂喝酒跟喝水似的,不停的灌酒,偶尔吃点小菜,那样子,根本就是有心事,于是就忍不住问道:“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一会儿還要回家,给注意安全。”
“哼!白天泽,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你除了是衙门的审判官,還是城裡巡逻兵的头头吧,你刚才說的话,是觉得自己的管理能力有問題嗎?”
娄画脂咧开嘴巴說道,脸颊绯红,可眼睛却還是烔烔有神,并且還记得今晚询问梦青有关白天泽的事情,才知道白天泽是這么一個颇受皇上重视的人物。
当今皇上,是個十九周岁的年轻男子,由于還未满二十周岁,所以主要事务都是由摄政王处理,而白天泽现今的职位,都是由皇上亲自任命处理的,至于为什么能有此特权,并且当任两個要职,娄画脂就不清楚了。
而此时,坐在娄画脂对面白天泽听到如此挑衅的话,竟沒有气愤,反而是浅浅一笑,道:“皇城之下,岂是什么事都能管得妥妥的?”
娄画脂听着,又喝了一杯酒,笑道:“白长官今天做的不就很好嘛,哪裡有什么不妥之处?”
白天泽听罢,就抬眼看了下娄画脂,见娄画脂一副随意的样子,說话也如此赤裸,就笑笑不說话了。
是啊,身处世俗旋流,他那希望自己是個清正廉洁的官员的梦想早已破灭。正如今天楚晗宇的案件一样,他又何尝不知道這一切的起因的都是柳立杰個人所为,而又不是娄画脂从中作梗,那柳智然撤官司的书信也不会及时到达衙门,還楚晗宇一個自由之身。
可是,柳智然這個人是真的不好惹,娄画脂這么做事儿,柳智然怎么会查不到她?
“娄姑娘的处事方式特别凶险,你一個姑娘家的,就不怕柳立杰仗着家族力量,秋后算账嗎?”
白天泽算是问道点子上了,而对于這种事儿,娄画脂又怎么会想不到?只是现在无心想這些事罢了。
她很郁闷,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儿,而是看到白柔儿对楚晗宇的羞涩神态,那种初恋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以为会淡忘的男朋友,那個男人,最后突然劈腿了,原因不過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差异,而弃自己去寻了另外一個女人!
回忆起這种事情,娄画脂就很愤愤不平,而且最气人的是,娄画脂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沒有忘记過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已是重生穿越的娄画脂,到头来心還在那個劈腿的男人身上!
娄画脂沒有回答白天泽的话,而是夹了些菜,就往嘴巴送去,似乎沒听到白天泽的问话般。
白天泽也感觉得到娄画脂不会回答出什么,所以也就不做等待,见娄画脂痛快的喝着新上桌的十年良酒,自己也就倒了一杯尝尝,随即,眉头就不由一皱,招呼小二把着壶酒拿走,不料娄画脂竟抓着不放。
“這酒钱又不用你付,拿什么拿?再說了,本小姐今晚就是要喝個够了,才能回府。”
白天泽還是邹着眉头,坐到娄画脂身边,就握住娄画脂手中的酒壶,试图抢過来,尤其是看到娄画脂有些醉意了,就更不允许了。
“不行,再喝你就醉了,一会儿就不好回家了。”
“我不!我就要喝!”
娄画脂還真的有点醉了,看白天泽的身影居然是模糊的了,但就是拿着酒壶,說什么也不给白天泽。
“不行!不能喝了。”
白天泽一用力,就把酒壶抢了過去,娄画脂倒是急红了眼,像似丢了什么宝贝似的,大眼盯着酒壶,在白天泽要把酒壶给店小二时,她终于火了,拍案而起,指着店小二,就大喝一声:“你敢拿走试试!酒壶裡還有酒,你若是拿走,本小姐就不付钱了!”
店小二一听,立马呆在原地,看看白天泽,犹豫之际,還是把酒還给了娄画脂,然后便快速离开。
要知道,這壶酒可是店裡酿了十年的优质良酒,可以說是镇店之宝了,而且這种酒,店裡也就只剩百来瓶了,稀少得很,若是为此客官不付钱,那他這在酒馆打工的店小二,半年的薪水就沒了。
而坐在娄画脂身旁的白天泽倒是不說话了,他沒想到娄画脂会這么较劲,說要喝酒就真的要喝個痛快,可是這酒入肠,如断肠般的火辣,不說女子,就說男子,也不是哪個男人都受得了,可眼前的女人,却是喝上瘾般,一口一杯,其间只是邹了下眉头,就又到下一杯酒,根本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娄姑娘,不介意一起共饮這壶好酒吧?”
最后,白天泽也不阻止娄画脂喝酒了,但他也不能让娄画脂喝得烂醉如泥啊,于是便出此下策。
“好啊!本小姐正缺個酒友呢,来,我给你倒酒。”
娄画脂见白天泽不再阻挠自己喝酒了,就开心的把刚才抱在怀中的烈酒拿出来,给白天泽倒上,接着,才缓缓坐下来,看白天泽真的喝酒了,才放下警惕,又开始大吃大喝。
白天泽倒是不由抿嘴笑了。其实娄画脂還是挺可爱的,刚才居然還警惕着自己会不会是骗她,真是個机灵鬼,瞧她的样子,应该是有办法应付柳立杰的报复吧。
“白天泽,你不能总喝酒啊,来,吃菜。”
娄画脂见白天泽也在不停的倒酒喝,便觉得這样不行,他這样会很容易喝醉的,就夹了块肉给他。
“沒事。”
白天泽眉头微邹,回答完娄画脂,就吃了些菜,但似乎眼皮很沉,时不时的眨着眼。
“哎,你行不行啊,别喝醉了,本小姐可拖不动你。”
娄画脂用筷子敲敲碗,虽然自己也有点迷糊,但還是可以走动的。
“我……有点晕……”
“晕?”
娄画脂挑挑眉毛,心想:坏了,再喝白天泽就不用回家了。于是便立马放下酒杯,招来店小二,二话不說,就付了钱。
“白天泽,你還好吧?不能喝酒,你就跟姐說嘛,姐可以让你以茶代酒的。”
白天泽一只手搭在娄画脂的肩上,正靠着娄画脂的扶持走下楼梯。
此刻,白天泽什么话也不想說,揉着额头,眼睛微闭着。
可娄画脂却不一样,她尽量扶好白天泽,好不容易走出了酒馆,娄画脂就不好了,她靠在酒馆外的石柱旁,喘了两口气,就侧头看向那白天泽,然后就更气了。
好個高高在上,一脸正义的白天泽,酒量居然這么差,身体重心全在本姑娘身上,他当她是拐杖啊!而且才刚下楼,就不省人事了,头還直接靠在娄画脂的肩上,真是個笨家伙。
可是于娄画脂而言,她也喝了酒,本来就有点迷糊,留的余地,只够支撑自己走路回家啊!
怎么办?沒电话,沒手机,沒嘀嘀打车,這古代通讯這么差,本姑娘怎么找人帮忙啊?
正在娄画脂迷茫之际,一队巡逻兵路過。
有希望了!
娄画脂心想,于是正要呼叫,却不晓得几個巡逻兵侧头看過来。
咦?巡逻兵還有心电感应,知道本姑娘要叫他们?
“哎,你们看依在那姑娘身上的男子,是不是白长官?”
“怎么可能,那可是酒馆,白长官酒量不好,平时都是去茶馆的。”
“而且白长官還沒有心仪的姑娘吧,這对男女,怎么看都像是妻子来酒馆把喝得烂醉的丈夫接回家。”
……
几句对话后,這队巡逻兵就从娄画脂面前走過,而娄画脂霎时石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