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私人恩怨 姑娘应战了
到了沈府,楚晗宇便很绅士的来为娄家三姐妹拉开帘子,一個一個的扶下马车。
只是扶娄画脂下马车时,所有人都先一步进了沈府,落下娄画脂和沈明轩两人在身后。
“画脂,今天你可真好看。”
沈明轩握着娄画脂的手,就笑道。
娄画脂昨晚被家裡的人那么一闹,就对今天的宴会特别重视,尽管现在很想给沈明轩一個耳光子,但考虑到這么做的话,一会儿大家的颜面都不太好,才抿嘴一笑,道:“表哥真是說笑了。”
說完,娄画脂就走向沈府的大门,不料沈明轩這家伙竟還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娄画脂微微邹着眉头,便突然止步回头干笑道:“表哥,小心表妹秋后算账喔。”
一嘴甜甜的话,语句末尾還還加了個语气词,惹得沈明轩浅浅的笑了,随后才放過娄画脂,心想:看来,她只是在装温柔贤淑罢了。
的确,娄画脂现在正憋屈的扮演着一個乖乖女。
接着,娄画脂进了沈府的府门,绕過了一個用大理石雕刻图案的石壁,才到沈府的第二個府门,待過了第一個府门后,沈府的内部才算是进到眼裡。
真是位高权重的府邸设计。
娄画脂想着,就紧跟姐姐们的步伐,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個弯,才走到大堂。
此刻,沈府的大堂都是桌椅,想来沈家的人都准备好了,现在只是等客人来齐了。
“画脂,你随我去问候姑姑去。”
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对娄画脂說道,并示意另外两個女儿不要随意走动,跟其他大家闺秀去花园看看便好。
于是,娄画脂便跟着寻宛竹的步伐,走去娄善女的院子。
“画脂,虽然你父亲表示让你跟往常那样行事便好,不用太過约束自己,但为娘觉得,有些事儿,還是给說說,”寻宛竹走在娄画脂前头,细声细语的說道,“咱们都是女人,将来也都是要嫁出去的,作为一個女子,贤良淑德是必要的,面对恶劣的局势,我們也都要勇敢的去面对,即便对方再怎么不好,我們也要有原则。”
“娘,画脂明白的,一会儿,会好好跟娄善女姑姑交谈的。”
娄画脂回答着,随后便进了娄善女的院落。
娄善女的院落都是花,尽管是深秋,這些奇花异草都還开放着,似乎现在只是春季,那個万物复苏的时节。
看来,這沈弘文還真的是很宠爱這個女人呢,否则院落怎会如此生机勃勃。
“见過姑姑。”
娄画脂一进屋,就看到一位穿戴华丽的女人,尊荣富贵的面貌加上细腻的妆扮,怎么看,不知情的都還以为她是個二十几岁的女人。
果然,也只有如此女人,才能够一直抓着男人的心吧?
娄画脂内心感慨着,就被娄善女招手到她跟前。
娄善女似乎很温和,让娄画脂蹲下身,拿下面纱,好让坐在椅子上的她仔细看看娄画脂的面色。
“不错,恢复得還好,脸上也沒有伤疤,真是万幸。”
娄善女說着,就命侍女去拿来一個盒子,从裡面取出一個簪子——一個白玉做的兰花。
“听你母亲說,你人是回来了,可過去得一切也都不记得了,”娄善女边說边把簪子给娄画脂戴上,依旧是一副谦和得态度,“画脂啊,過去的都让它過去吧,姑姑也都不计较,往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姑姑。”
“是。”
娄画脂乖巧的应道,脸上笑得如花般,也难怪娄画脂之前的戏码可以骗過人贩子。
“画脂,今天你可算是主角了,待会儿不管怎么样,都要事先考虑大局,维护自家人的颜面啊。”
娄善女微笑着說道,娄画脂听罢,表面依旧是友好的应答着,内心却是冷冷說道:看来本小姐现在才真正感受到身陷古代的境地。
沒错,要求他人做事儿,开口就绕弯子,先给你送点东西,尝点甜头,然后才旁敲侧击的跟你說要怎样怎样。
但对于娄画脂而言,自己的母亲寻宛竹不過是希望自己能给她省点心,娄善女则是要求她在這次宴会上表现得好一点,多给她争点脸面。
一番无味的交谈后,娄画脂终于跟着娄善女以及自己的母亲寻宛竹的步伐走向大堂。
這回来到大堂,各個官员都已经就坐,坐无虚席。
眼下,娄画脂也确实不能闹事,披着面纱的自己,眼睛自然也不能到处看,为表礼节,娄画脂也只是略略扫视了大局,就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了。
娄画脂是娄府的三女儿,依照辈分,自是坐在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的后面,与两個姐姐并排坐在一起。
接着,大堂上,沈弘文的声音响起:“感谢各位贵宾赏脸来庆祝我亲家三女儿的康复宴席,本官,先饮为敬。”
沈弘文,自娄画脂穿越来古代,還是第一次见到這個人。果然沈明轩的长相靠的全是基因,他的亲生母亲是娄善女,一個美貌的女人,他的父亲沈弘文,虽然人品不好,但五官立体,醒目,年轻时也是女子心仪得对象吧。
随后,宴会裡,照例是舞姬舞蹈,官员交谈,喝酒称赞,其中最精彩之处,是娄善女姑姑换了身衣裳,亲自出席表演了一曲独舞,引来众人的称赞,然后就有人說起了娄善女姑姑的才艺,十几年前,一曲琴音引得沈弘文過目不忘的美谈,让娄善女再次成了众人的焦点,像似无奈要奉大家美言般,才取来琴,为大伙弹奏一曲。
在這期间,娄画脂倒是疑惑了,她可记得大姐跟自己說過,沈弘文为了升官,在事业上有助于自己,所以還有另外一個妻子,可是现在看来,沈弘文的妻子,就只有娄善女一人啊。
细心观察過后,娄画脂才在座位上发现了猫腻。
沈弘文是坐在大堂上沒错,左手边有着一個空着的位置,右手边是娄善女的位置,想来,另外一個妻子不在府中?還是說,人已不在了?
正当娄画脂想得出奇,就听到一官员拍手叫好,毫不给娄善女面子,打断她的琴声,說道:“哎呀,沈兄呀,你家這位人妻真是多才多艺啊,只是這琴音過于美妙,只怕本官承受不起啊。”
承受不起,那是什么意思?
娄画脂微微抬起眼皮,向那個官员看去,不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立杰!
他正坐在這位官员的身后,想来,這位官员就是柳太保柳智然吧。
這时候,大堂也都安静下来,娄善女的脸色自是不好,但還是微笑着。
坐堂上的沈弘文脸色依旧,并且還笑道:“柳兄說得对,善女的琴音确实不能让他人随便听了去,這样本官可不放心。”
语毕,众人呵呵笑起,娄善女才笑笑命人把琴拿下,不料柳智然却劝住侍从,对大家說道:“娄家子女,都是才艺了得的人,善女就是一個代表,不知今天所庆祝的三女儿,画脂姑娘,可否能来点表演啊?”
真是峰回路转,一场宴席,本是娄善女姑姑主导着欢乐,谁料,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会聚到了娄家人的身上。
其实娄画脂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柳智然他儿子柳立杰打官司不成,难以咽下這口气,自然会寻個大场合来给敌人拆台,把這口气给发泄了。
而娄画脂沒记错的话,再学习生字的时候,梦青就告诉過自己,自己什么才艺也不会。
看来,這個名叫柳智然的家伙,把自己的身底给查了個天翻地覆呢。
“家女身体初愈,舞蹈之类,恐怕有负大家的期望了。”
這时,娄画脂的父亲說话了,本以为可以推脱,不料引来柳智然的大笑,冷哼道:“不会吧,都出得远门了,娄副院长,有好女,也别藏着掖着啊,不然怎么让好人家去提亲啊。”
一段讽刺,坐堂上的沈弘文自然是知道柳智然揪着娄画脂不放的原因,但也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得罪柳智然吧,于是就打圆场道:“娄弟啊,女儿自是要疼爱,可是也要给她多锻炼。”
“這……”
娄画脂的父亲娄志诚算是进退两难了,而身后得娄画脂也知道是逃不過這一劫的,就站起来,给大众行了個礼,然后柔弱的說道:“小女不才,身体初愈就举办庆祝這样的活动,实在扰了在座的兴致,不過,小女子会尽所能,感谢各位的到来,感谢,沈舅舅的厚爱。”
真是,能說得有多违心就多违心。
娄画脂自是不喜歡這样的苟活,可正如娄善女姑姑所言,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
而现在的娄画脂,之所以会听从娄善女的话,也不单单是为了娄家人的面子,而是为自己而战。
沒错,柳智然就是想利用這场宴席搞坏本小姐的名声,說白了,其实這是私人恩怨,娄画脂怎能不应战呢?
语毕,娄画脂就把自己的两位姐姐唤起来,跟她们說跳平时练习的舞蹈就好,只是這回,是两個人一起跳,待会儿就是多注意位置变换,抚琴什么的,就交给她了。
两個姐姐焦急得說不上话来,娄画脂的父母也都愣在原地。
尤其是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她不满的喃喃說道:“這孩子,难道又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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