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公子梳妆 姑娘心宽了
又是新的一天,娄画脂懒洋洋的翻了個身,不料碰到自己受伤的手,就猛然惊醒。
不過,准确的来說是被痛醒的。
“哒哒。”
正巧,娄画脂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是楚晗宇的话,就进来吧。”
娄画脂穿好鞋子,就喝了口茶水。
门外,楚晗宇听過娄画脂的话,便不由咧嘴浅笑:真是的,這娄画脂,误以为我喜歡男子就罢了,怎么還這么松懈呢?就不怕万一我贼心不浅呢?也罢,算娄画脂眼光好,本公子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楚晗宇推开门,就把之前娄画脂换下来的衣裳递给她,道:“清洗過了,你换上吧,一会儿梦青就来了。”
“梦青?你让于弯去叫她了?”娄画脂接過衣裳就问道。
“是的。”
“安排得真妥当,不愧是楚晗宇,不然他们又要满大街的去找我了。”
娄画脂讪讪的說着,楚晗宇就笑道:“你就是贪玩,太放肆了,都沒人管你。”
“嘻,再不出去,本姑娘就脱衣服咯。”
娄画脂才不理会楚晗宇的柔声呵斥,便坏笑着說道。
搞得楚晗宇话不多一句,快快闪人。
“画脂,還沒好嗎?”
屋外,楚晗宇等了好一会儿,便问道。
“好了,进来吧。”
娄画脂早就换好衣服了,只是坐在铜镜前,拿着梳子梳头发,明明就直了,也顺了,可娄画脂還是沒把头发扎起来。
“怎么了?”
楚晗宇走過来,看娄画脂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奇怪的问道。
“楚晗宇,梦青還要多久才来得到客栈?”
“半個时晨吧,于弯刚出门。”
“那本小姐就在這儿静坐半個小时吧。”
“为什么?”
娄画脂就知道楚晗宇会问为什么,又一次无奈,撇撇嘴道:“本姑娘不会扎头发。”
当然不是不会扎头发,而是古代的发型,娄画脂就根本不会弄啊!她一個穿越来的现代人,发型什么的懂是懂,可簪子什么的娄画脂根本就不懂弄头发啊……
长這么大,用的全是胶圈……
“那平时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要么注意点,不弄乱它咯,要么等着梦青来帮我了……”
娄画脂說着,无奈摇摇头,心想:怪我咯,谁要平时都是梦青为自己梳头发,能想到要学生字就不错了,扎头发這种事儿,实在不容易想到啊。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连头发都不会打理,传出去,让旁人笑话啊?”
楚晗宇算是见识到娄画脂的厉害了,本以为她就是闹腾得厉害,沒想到连女子该懂的都沒搞懂,真是個顽劣的女子。
不過细细想来,娄画脂不是刚失忆不久嗎,不懂打理头发也实属正常了。
于是,楚晗宇就拿起梳子,为娄画脂打理头发,并說道:“若是不嫌弃,在下为你打理头发吧。”
娄画脂有点恍惚,通過铜镜看向楚晗宇,见楚晗宇真的动手为自己弄头发了,就惊叹道:“楚晗宇,你居然会为女子打理头发,你你你……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男女通吃是什么?”
楚晗宇边问边打理着娄画脂的头发,心想:画脂說话,怎么這么多新词啊。
“就是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啊。”
“不是……”
楚晗宇被娄画脂這么一說,就顿时不知道說什么好,内心崩溃之际,還是不由得庆幸娄画脂终于觉得自己是喜歡女子的了。
“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懂得为女子梳头发?還是說你跟過什么女子在一起吧?”
娄画脂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楚晗宇听罢也只是苦笑一声,沒有解释什么,只是說了句:“会一点罢了,待会儿弄得不好看,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你会帮我弄头发都不错了,還怪什么呀。”
正当娄画脂說完這句话,房门便被“嘭”的推开。
“小姐!”
梦青又一次焦急的出现,当一见到楚晗宇在为自家小姐梳理头发时,就一时呆住,什么话也說不出来,于弯也正好进来,却沒想到被梦青那么一拦,然后拉着于弯就出了门,嘴裡還唠叨着:“走走走,一会儿再进来,别打扰我家小姐。”
這個情节,莫名的跟前些天的发生的事情相似,不過上次是于弯拉着梦青出去的,這回转到梦青拉着于弯出去了。
這两人,還真有意思。
娄画脂咧嘴笑笑,楚晗宇也是如此,都一時間觉得自家的侍从特别有趣。
“对了,画脂,昨晚听你說了關於柳智然的事儿,感觉最近你還是特别注意的好,柳智然他不会這么放過你的。”
娄画脂点点头,叹息道:“他那样的人,当然不会放過我,不過這段時間是不会来找我麻烦,毕竟他更希望自己在大场合拆我的台。”
“還有,白天泽說对了一点,日后說不定会有人与你家套近乎,上门提亲。”
楚晗宇又补充道,而此刻娄画脂脑子都大了,但還是毫不犹豫的說道:“提亲?想跟我结发为妻?哼,依我看,還是想想就好了,本姑娘是那么容易就嫁出去的人嗎?”
楚晗宇一听娄画脂這句话,就忍不住笑了:“谁敢娶你啊。”
“你說什么?”
娄画脂突然回头,就给楚晗宇一個冰冷的眼杀。
“沒什么。”
楚晗宇立马变得一本正经,打理好娄画脂的头发,才感慨道:“這個发型還挺合适你的。”
“哼,不要间接夸赞自己心灵手巧。”娄画脂撇撇嘴道。
楚晗宇听罢,又是一笑。這画脂,真是不可理喻……
“哎,回去肯定又是集体在大堂炮轰我了。”
楚晗宇把娄画脂送到客栈的门口,娄画脂就嘟着嘴不悦道。
“你啊,還是快点回家想想怎么处理后面的事吧,见過那么多女子,就你最闹腾。”
楚晗宇伸手拍拍娄画脂的头,低头看看娄画脂那才到自己肩膀的身高,就浅笑着說道。
“哼,本姑娘不服啊,”娄画脂冲楚晗宇抿嘴一笑,最后摆摆手,以示告别后,娄画脂才說道,“楚晗宇,昨晚還好碰到你,不然本小姐都不知道上哪去泄气了。”
楚晗宇听娄画脂這么一說,一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眨巴着眼睛,看着娄画脂坐上马车离开,眼中顿时闪過什么,然后温和的脸色顿时消散许多。
“少爷……”
于弯看着离开的马车,想說点什么,却见楚晗宇的脸色不怎么好,就突然闭上了嘴,沒再說下去,直到楚晗宇回客栈,于弯才默默叹息一声:“好久,沒有见過那個发型了……”
马车裡。
“梦青!咱们這是到哪裡了,外面怎么有叫卖的声音?”
坐在马车内的娄画脂,正无聊的的翘着二郎腿,头靠着车壁,就大声的问坐在马车外的梦青。
“小姐,咱们到街区了。”
“街区?”娄画脂喃喃自语,顺带着点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便立马叫道,“梦青!停车!本小姐要买麦芽糖!”
“喻!”
车夫本還沒那么快停车的,可心急的娄画脂却拉开了车帘,心想這样很危险,便立马停车下来,吓得路边的人纷纷走开。
“小姐,這儿……”
“太好了,我记得這儿,這裡离麦芽糖的小摊不远,”娄画脂一下马车,就四处张望,笑道,“梦青,让车夫先回去吧,我跟你走着回去就好了。”
“啊?”
梦青不懂娄画脂突来的念头是怎么回事,但看自家主子就這么走在前边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吩咐车夫自己回去后,就迅速跟上娄画脂的步伐。
“小姐,這样真的好嗎?今早发现小姐不见了,娄府上下可吓坏了。”梦青边走边焦急的很娄画脂說道。
而娄画脂又是之前那一副自在的样子,冲梦青嘿嘿一笑,就道:“后来他们不都知道道本小姐无事了嗎?”
顿了顿,娄画脂又继续道:“再說了,一会儿回去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呢,本小姐寻個乐子,买点糖吃,回府也就是一段路的時間,還不给了?”
梦青被娄画脂說得无法反驳,随后只能乖乖跟着娄画脂去买麦芽糖吃。
“老板,给本姑娘来两串,花样要好点的,放多点糖啊。”
娄画脂說完,就眯着眼笑着对梦青說道:“咱俩一人一串,這样本姑娘吃着也就不见外了。”
“谢谢小姐。”
梦青听娄画脂說完,就一时笑起,毕竟作为下人,平时都是看着主子吃东西的,而想吃又不能表露出来,是十分难受的。
“哼哼,开心吧,一会儿好好吃,正宗的麦芽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娄画脂一把揽過梦青的肩膀,就笑道,眼睛一瞟,笑容却又顿时僵住,心想:冤家真的就是路窄嗎?怎么又碰上他了呢?衙门的案子,应该很多吧,怎么這么闲,居然在街区闲逛。
反正他又沒看见我,买好麦芽糖就走吧。
娄画脂暗想着,就不再看向白天泽,静等老板把麦芽糖弄好。
然而白天泽毕竟是一個办案的官员,眼睛很敏锐,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瞧到了娄画脂,接着便瞅到那家卖麦芽糖的小摊,随即便笑道:“原来喜歡吃甜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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