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单纯之心 姐姐早沒了
“画脂,你說你平时那么谨慎,怎么会……”
楚晗宇把娄画脂轻轻放到床上,就不由得說道,然后又检查了娄画脂小腿上的淤青,就又邹邹眉。
“還不都是柳家的人,他们都太会算计人了,我就一时松懈,就被钻了空子,不過好在沈明轩救了我,现在算是沒事了。”
“沈明轩?”
“嗯,就是那次人贩子全都落網的那天早上,突然有個男人骑马来找我的那人,他就是沈明轩。”
娄画脂說清楚谁是沈明轩后,才把来龙去脉說了一遍,楚晗宇才明白娄画脂是如何陷入困境的,也觉得柳立杰這招太過分了,但主要還是对沈明轩保留疑惑,娄画脂也知道,這中间很有可能有沈明轩参与,可如果有他参与,那他最后为什么還要救自己呢?所以,娄画脂還是否决了這個设想。
“好了,你在這儿坐着,我去拿些药来。”
楚晗宇见娄画脂一副沒事的样子,但還是不愿深谈這件事,毕竟他是知道的,娄画脂表面不表现出来,其实她是很痛苦与烦恼的。
“好,去吧,别让本小姐等太久了,”娄画脂說罢,又不由得改口道,“算了,让乔灵来就好了,你還是去跟白柔儿聊聊天吧,免得真的误会什么,我可不要做剪人红线的坏女人呢。”
楚晗宇听過,就忍不住回头說道:“我和她還真沒什么。”
“啧啧啧,你快走吧,就你们男人那些心思,我画脂懂,快去吧,啊,我還有乔灵呢。”
娄画脂撇撇嘴,就說道。
哎,都這么大個男人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大家闺秀啊,勇敢点会死啊,而且就凭楚晗宇那外貌,倾世美男,那個女孩子能抵挡得住如此诱惑啊,我娄画脂要不是经历過,也抵御不了這样的男人啊。
娄画脂如实想着,老早就宽衣解带了,特地的又检查了一遍,生怕哪裡受伤了自己還不知道,而刚好,门开了。
“乔灵啊,你看看我后背有沒有伤的地方,我這受伤了都是后知后觉的,万一留疤了,那就坏了。”
娄画脂說着,内心也是這么想的,毕竟在古代嘛,女子受伤留疤什么,都是很不好的,不說以后的丈夫会嫌弃,连娄画脂自己都嫌弃自己,毕竟因为這种事留疤,实在是耻辱。
“噗嗤……”
咦?怎么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娄画脂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楚晗宇正背对着自己,硬是愣在原地,走也不是,說话也不是……
“楚晗宇?不是叫你去跟白柔儿好好相处嗎?怎么又进来了!”
娄画脂說罢,也不管后背有沒有伤了,便迅速穿上内衬的衣服,外裹一件外衣,才让楚晗宇转過身。
“乔灵以为我們俩還是恩爱的夫妻,所以就把药托付给我了。”
楚晗宇說着,眼睛又是眨巴着,只是眼珠是朝地板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之前本姑娘還拿過這事儿做借口呢,沒办法,乔灵太好了,不忍心伤她,所以啊,楚晗宇你做得太对了。”
娄画脂說罢,就把裙子撩起来,露出她那细白的小腿,接着便对楚晗宇說道:“快上药吧,快了,就可以去跟白柔儿汇合了。”
“汇合什么呀,我又不喜歡她。”
楚晗宇說着,坐在床边好久的他,才缓缓转過头,看到娄画脂那洁白的小腿,药還沒涂上娄画脂的小腿,耳根倒是红透了。
“楚晗宇,你能不能用点力啊,這样涂药跟挠痒痒似的。”
娄画脂笑话道,然后已经不知道缩了多少次的脚,终于在楚晗宇受不了的情况下,伸手抓住娄画脂的脚腕,气恼恼的說道:“還不是怕你疼了,又說我的不是了么。”
“哼,我有那么坏嗎?”
娄画脂正說着,门外就响起了白天泽的声音。
“娄姑娘。”
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
娄画脂很迷茫,這白天泽怎么突然来了呢?
“你们……”
白天泽只迈了一個脚进来,见到娄画脂和楚晗宇這么和睦的坐在床上,眉头就不由一邹,身后突然响起白柔儿的声音,白天泽就立马抽身离开,并合上了房门。
“哥哥,裡面怎么样了?”
“裡面沒事,娄姑娘伤得有点重,楚晗宇正在为她上药,我們到外边等他们吧。”
“嗯。”
說罢,白天泽就跟自己的妹妹一道走出后院,在乔灵的客房坐着等候娄画脂和楚晗宇。
“哥,你怎么這么久才来啊?”
“這不是有公务在身嘛。”
“真是的,你总是不定时有空不定时忙活。”
白柔儿不满的跟白天泽交谈着。
另一边,娄画脂倒是弱弱的问了一句:“白天泽怎么来了?”
“不知道。”
“楚晗宇,我跟你說,前几天我才跟白天泽闹别扭,都快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娄画脂奇怪的說着,见楚晗宇更加迷茫,就把有关白天泽的事儿都說了,当然,连同有人要谋害自己的事儿也一并說了,毕竟娄画脂還是比较信任楚晗宇的。
“這么說,白天泽现在是個很特别的人物?”
楚晗宇也沒有立马搞清楚白天泽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至少帮過娄画脂,在這一方面上看,還算是個好人吧。
“可以這么說吧。”
“那出去会会不就知道了?”
“会什么呀,本小姐本来就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越是這样,我发现他還真是阴魂不散,”娄画脂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得不赞同楚晗宇的說法,喃喃道,“好吧,都阴魂不散了,那就会会呗。”
“别說得這么委屈,人家可是帮過你的。”
“知道啦,快好了吧,待会儿出去再說吧。”
“不過画脂,你真不知道是谁在打你注意嗎?”
說到這儿,楚晗宇最担心還是娄画脂說的有人想取她性命的事儿。
“要知道就好了,本姑娘也不会想着過得一天开心日算一天了。”
娄画脂說罢,楚晗宇也就无奈笑笑了。
客房。
“梦青,你怎么都不說话啊?”
于弯依旧照顾着梦青,可见梦青跟平时不大一样,话少了不說,還苦着一张脸,就不由得问道。
“我,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可是,我都检查過了,你身体无碍呀。”
于弯疑惑着,又一次为梦青把把脉,却還是什么也沒诊出来。
“梦青,是发生什么事了嗎?”
坐在一旁的白天泽用幽深的眼睛看着梦青,直觉在告诉他,娄画脂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這個問題才刚问出,梦青也不知所措之际,娄画脂就进来了,楚晗宇随后。
“呦,白长官,来接你妹妹来了?”
娄画脂又是一脸无事的表情,见着白天泽,就开口道。
“本官确实是来接妹妹回去的,听妹妹說了你突然受伤的事儿,就顺道想问问清楚,毕竟,我是這城裡的治安管理人。”
白天泽也不示弱,直接拿自己的职责說事儿。
娄画脂倒是懒得理会他的說法,反正她也不打算說出实情,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越好,不然自己的脸往哪搁啊?
“好妹妹,是来买衣裳的吧,看看我,都打扰你了。”
娄画脂拐了個弯,转到跟白柔儿打交道。
“不碍事的。”
白柔儿一副听话的样子,說话间還微笑着低着头,咋一看,感觉還是個羞涩的小女孩呢。
“对了,姐姐刚才是怎么了,一副遭遇了什么坏事似的,把妹妹吓了一跳。”
娄画脂听白柔儿這么一问,就浅浅的笑了,心想:這兄妹两不会是约好了吧,都问這事儿,不過也罢,都碍着她跟楚晗宇相处了,能不好奇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嗎?
“遇上坏人了,可惜姐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過好在有惊无险。”
娄画脂說得清风云淡,然后就喝了口茶水,就沒再诉說什么。
而白柔儿见娄画脂都這么說了,也就沒再问什么,自己跑去跟楚晗宇搭话了。
楚晗宇刚开始所有心思都還在娄画脂身上,但见她应付自如,也就无奈跟白柔儿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起话来。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之后乔灵也问了些事,娄画脂都巧妙的应付過去后,白天泽才决意要回衙门了。
“娄姑娘,本官還是那句话,如果……”
走之前,白天泽還是忍不住对娄画脂說道,但却被娄画脂打断了。
“白长官,画脂我也還是那句话,若是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勉强。”
“好,娄姑娘保重。”
“嗯。”
走后,白天泽也看了楚晗宇一眼,似乎在警告些什么,然后又是板着脸,调身离去。
“我是他的敌人嗎?”
后来楚晗宇为了娄画脂的安全,就送娄画脂回府,只是中途還是忍不住疑问道。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本小姐可不打算跟他打交道,”娄画脂說着,就用手背碰碰楚晗宇的手臂,继续說道,“你当真不喜歡人家白柔儿?那你给說清楚啊,不然感觉人家都赖上你了。”
“說到這個,我還真的头疼了,”楚晗宇无奈道,“那姑娘单纯得厉害,我提示她一万遍都沒用,最后她還是兴致勃勃的来跟我說话。”
“嘶……好歹人家也是個初出茅庐的女孩呀,不過說到单纯,那我就不懂了。”
娄画脂說罢,心想:姐姐我都過了单纯的年纪了,论单纯,她可都败给了那個劈腿男了,所以啊,现在在娄画脂的字典裡,就沒有单纯這個词了。
“对了,画脂,那個什么……你后背沒有伤。”
楚晗宇峰回路转,突然含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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