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再次吐血 姑娘不說话
今晚的夜色很奇妙,一会儿被乌云挡着,一会儿月光闪烁,似乎注定這是一個不安的夜晚。
大夫给娄画脂上药后,就去忙那老头的伤了。
而娄画脂虽然嘴巴裡也含有药,但還是不免发声道:“猪杭宇(楚晗宇),你给我找面纱来。”
娄画脂吐字不清晰,楚晗宇看着她那红肿的侧脸,想想也对,就看看周围,全是草药、仪器什么的,然后就邹眉道:“有手帕嗎?”
一般来說,像娄画脂這种来自现代的女人,随身携带手帕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但今天却特殊,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個手帕在衣袖裡,所以娄画脂听了楚晗宇的问话,就立马点头,掏出手帕给楚晗宇,接着又不由得邹眉道:“你料(要)干嘛?”
“给你当面纱。”
楚晗宇听着娄画脂那不整齐的话语,才笑了笑,然后小心的给娄画脂披上手帕,在尽量不触碰娄画脂受伤的脸的基础上,楚晗宇才在手帕扎了一個结。
“好了。”
楚晗宇說罢,就到娄画脂面前,本想看看正面的效果,不料刚好对上娄画脂那双圆圆的大眼。
娄画脂可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被面纱遮住了,露出的只有一双眼睛,就特别突出眼睛的美丽。
“难怪能把柳立杰迷倒,画脂你的眼睛太美丽了。”
楚晗宇浅笑着說道,惹得娄画脂眨巴着眼,气恼着,却又不能打开嗓子說话,于是就变成:“猪杭宇,印不印我纠后双张?(信不信我秋后算账)”
“好啦好啦,你就别說话了,刚才的话是夸你呢。”
楚晗宇见娄画脂瞪大眼睛,瞅着自己又吐字不清,就心疼道。
“哼……”
娄画脂不开心的冷哼道,心想:楚晗宇,還不都是你,不然本姑娘好好的会挨打?现在居然還拿我开玩笑,真是個坏家伙!
接着,娄画脂又不由得邹眉了,用手指指老头的方向,看着楚晗宇就道:“他肿么(怎么)样?”
“应该沒事。”
楚晗宇看那边的官兵都不慌,就断言道,毕竟老头可是出车祸的主要人员,出了問題是掉脑袋的。
“可怜了……”
“我說你嘴巴不疼嗎?别說那么多话。”
娄画脂還是忍不住說话,结果话沒說完,就被楚晗宇打断了,然后娄画脂就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不开心的坐在椅子上,郁闷极了。
随后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居然靠着楚晗宇的肩膀睡着了,等醒来,天已经微微发亮,身上還被披了一件男士披风。
惺忪的双眼,朦胧了一会儿,娄画脂才看清楚晗宇那一副困倦的样子,然后白天泽居然坐在不远处,正喝着茶,见娄画脂醒了,才问道:“醒了?”
“嗯。”
娄画脂眨眨眼睛,嗯了一声,就不由得邹眉不语,心想:哎呦天呐,我的脸好疼……
“小姐,這边請。”
“嗯?”
娄画脂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夫,见他叫自己到后屋去清理口中的药后,才起身跟着他走。
之后娄画脂听从大夫的话,很快就清理干净了口腔,才发觉嘴巴裡的肉都愈合了,现在就是脸肿而已了!
“大夫,我嘴巴裡的伤都好了?”
娄画脂惊喜的问道,大夫见她那么开心,就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嘴裡的肉易破,却也易愈合,只是脸就沒有那么快恢复了。”
“這样啊,那沒事。”
娄画脂顿时开心起来,心想:虽然說话时脸颊還是会疼,但总比昨晚连說话都不成的好!
“小姐……”
大夫還想嘱咐些什么,但娄画脂却开心得什么也不顾了,跑出来,就冲那老头走去。
老头看到娄画脂走過来,嘴唇就颤抖起来了,手握紧了簪子,不知道该說什么好,毕竟這個簪子看起来不仅好看,所用的玉石還算是上等货色,总的来說,就一個字:贵!
“老板,你不用着急,先给我看看簪子,如何?”
娄画脂知道老头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老头现在沒有钱给自己,毕竟自己的老伴都需要钱治病,实在是沒有什么积蓄。
老头见娄画脂還是那么友善,就叹息一声,把掉落的玉石還有簪子的柄递给娄画脂。
娄画脂拿起来仔细一看,就略带伤心的說道:“楚晗宇,你送给本姑娘的簪子坏了,好可惜啊,都還沒戴過……”
“下次再送你一個不就好了?”
楚晗宇也走過来,看着那残缺的簪子,就安慰道。
“你說哒!可不许食言。”
娄画脂听楚晗宇說一次再送個簪子给自己,就咧嘴大笑道,惹得正在喝茶的白天泽不由的冷哼一声,也不知道這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但他周围的下属却都隐隐看到白天泽周围散发着黑气……
而楚晗宇倒是无奈了,怎么感觉自己被倒坑了一把?
“老板,這個簪子虽然坏了,但是脱落的玉石却還是好好的,可以换来不少的钱,這些就给你吧。”
娄画脂笑道,然后就把玉石放到老头的手上,而用银做的簪子倒是沒给,娄画脂拿着這個沒有玉石的簪子,沒等老头感谢,就又笑道:“這個,本小姐就拿来做纪念好了,第一次被打脸,這事儿很有纪念意义。”
老头還以为娄画脂会說些條件,却不料娄画脂居然說要纪念這件事,就一时语塞加呆愣了。
楚晗宇倒是觉得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特别适合娄画脂,于是就只是浅笑一番,就沒再說话了。
可是白天泽却在這儿有趣的时刻冷语道:“都好了吧?该去衙门了。”
“我就知道白天泽你一开口就只能說些讨人厌的话,”白天泽才刚說完话,娄画脂就立刻不满道,“本姑娘才刚刚能开口說话,你就让我去衙门,真是太過分了!”
“你!”
白天泽不知道是不是经過昨天跟娄画脂相处過的缘故,一跟娄画脂說话,他就总占下风,而且這女人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自己過不去,实在是太气人了。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昨晚……”
娄画脂正想說白天泽放了柳立杰的那件事,就突然合上了嘴巴,一股鲜血的味道突然出现,娄画脂赶忙跑去后屋,把嘴中的血给吐了出来。
“画脂!你沒事吧?”
楚晗宇第一個反应過来,跟上娄画脂,就见她吐了口血,然后便连忙喊道:“大夫!画脂吐血了!”
白天泽在屋外一听,瞬间呆住,然后连忙让大夫进去瞧瞧,而大夫却是无奈的摇摇头,表面上什么也沒說,心裡却叫嚣道:這姑娘,本来就想嘱咐她伤口刚愈合,不能多說话的,现在好了,铁定是伤口又裂开了,不過只是裂开,应该很快就又能愈合。
“公子,你先出去吧。”
大夫对楚晗宇說道,楚晗宇看大夫一副沒事的的样子,才对娄画脂說道:“应该沒事的画脂,疼的话忍忍就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嗯。”
娄画脂乖乖的点头回应道,然后就让大夫给自己的看伤了。
“我說小姑娘啊,伤口才刚愈合,你就少說点话就好了,来,张嘴,含着這片叶子就好,先别說话半天,下午就可以开口說话了,持续两天,就可以随便你說话了。”
娄画脂還真的是不好咧嘴大笑或者說话了,一直都在听大夫的吩咐,然后心裡郁闷道:大夫,你咋不早說咩,早說本姑娘還用受這個罪?半天都不能說话,憋死人呐?
想到這儿,娄画脂就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天呐,這人算不如天算啊,我這突然受伤了,還有案件在身,這一两天裡,還真的是不能好好办自己的事儿了,那個青楼的阁主齐昀,本小姐是要放他鸽子呦?
想着,就跟大夫走出后屋,到医馆的大厅来,见到楚晗宇,就给他一個无奈的笑脸,表示自己沒事后,才嘟嘟嘴,跟上白天泽的队伍,走向衙门。
白天泽虽然想问问娄画脂的伤势如何了,但见她又不能說话,就无奈什么也沒說,吩咐下属带好老头,就径直走向衙门。
一路上,人们的眼珠子都是看着這個队伍的,嘴巴也都在议论着昨晚发生的车祸,看来,這件事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娄画脂倒是无所谓,反正于她而言,毁形象的是柳立杰,本姑娘是伸张正义。
而到了衙门,本来一直挺着腰杆的娄画脂气势突然弱了下来。
怎么大姐娄千雅也来了?
娄画脂捏了一把汗,才想起昨晚自己根本沒有回家!也难怪白天泽能那么安稳的坐在医馆喝茶,想来是把车祸的事情告诉家裡了。
无奈,娄画脂先是走到大姐面前,稍稍行了個见面礼,然后就低头不语。
楚晗宇倒是個好人,走過就替娄画脂解释道:“画脂现在說不了话,一会儿具体事情是由我和麦芽糖的老板谈诉案情,当然,画脂她的伤,在下也深感抱歉……”
楚晗宇還沒說完,大姐娄千雅就又气又无奈道:“楚公子,還好有你在,昨晚的事情我也是听說了,這不能怪你,要不是妹妹画脂鲁莽,也不至于挨打。”
娄画脂听過娄千雅的话,脸色就不好了:她又沒做错什么,怎么大姐娄千雅一开口,所有的事都是她的错了呢?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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