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调查
警卫署的警员走了后,柳玉贞想說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說起。
她一方面担心于女儿在学校被别人欺负,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话可能会不小心伤到女儿,手足无措的拽紧衣角。
“放心吧我沒事,只是一些幼稚的行为而已,我将来還要考上最好的大学挣钱给爸爸治病呢。”陈铃雅伸了個懒腰,走了两步转头說道:“而且欺负我的那几個都已经死了,以后在学校沒人烦我了。”
“姐。”陈幸突然开口。
陈铃雅脚步一顿,“嗯?”
“你让尺玉配合我吃一口肉干呗。”陈幸从口袋裡掏出肉干,轻轻晃了晃。
“......”她還以为弟弟要问什么,结果就這。
虽然不知道弟弟为什么這么执着于要喂尺玉,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姑且就当做是他特殊的癖好吧。
“尺玉。”陈铃雅声音落下,陈幸手中一松。
只见到眼前一道白影闪過,手裡的肉干消失不见,被出现在客厅另一角的尺玉叼在嘴裡。
尺玉舌头一卷,囫囵着将肉干咽下。
回到房间,陈幸看着自己剩余的14枚技能点碎片,距离目标還差6枚碎片。
今天尺玉受了伤,能喂他吃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它受了内伤和骨折還让它陪自己训练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不過如果明天能拿到饕餮和尺玉两只驭兽日常投喂与训练的奖励,那明天直接就能凑齐两枚技能点,比自己预期的五天時間還要提前一天。
這几天陈幸也不是沒有摸索其它获得技能点碎片的方式,但可惜很多方法都试遍了依旧沒有开辟出新的收获渠道。
甚至陈幸都忍不住脑洞大开,想着自己要不干脆去养殖场兼职算了,和养殖场的驭兽们打成一片,成为驭兽们最欢迎的男人,天天薅技能碎片。
可惜搜寻了招聘信息后陈幸失望的打消了這個念头。
因为自己想去驭兽养殖场都沒资格。养殖场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牲畜养殖场,裡面都是普通的鸡鸭牛羊。另外一种就是他准备去的驭兽养殖场。
能建立成规模驭兽养殖场的基本都是当地大型企业,哪怕是日常照顾驭兽的工人都需要大学本科毕业的学历,同时要求驭兽能级至少在30级以上,陈幸還发现個别养殖场招聘的工人需要拥有35以上能级的驭兽。因为驭兽危险性大,拥有高能级驭兽才方便工人日常饲养。
不過虽然去不了养殖场,但陈幸已经很满足了,自从获得技能树以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从来都不是一個贪得无厌的人。
躺在床上的陈幸内心充满了期待,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明天,明天就能又激活一门新技能了。
夜色下,一只黑色乌鸦如雕塑一般站在陈幸家对面居民楼楼顶的栏杆上。
当乌云遮住月亮,乌鸦张开翅膀融入夜色,化作黑色魅影穿過窗户进入陈铃雅房间站在桌上。
在乌鸦进入房间的第一時間尺玉就起身警惕的盯着乌鸦。
正在看书的陈铃雅放下手中的书,对乌鸦的到来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解开乌鸦腿上绑着一個竖着的盒子,取下盒子从裡面取出两瓶湛蓝色的玻璃试管。
乌鸦用爪子夹起桌上的笔,唰唰书写起来,虽然字比较丑,但還是能看得清写的什么,“你应该和我們走的,留在這裡迟早有暴露的风险。”
陈铃雅与乌鸦黑色的眼睛对视:“下次沒有我的允许不要来我家,你回去转告告诉他们不准打扰我家人。”
乌鸦张开翅膀,扑腾着飞出窗户消失在黑夜裡。
天空中乌云散开,月光重新洒在桌面上。
陈铃雅坐在桌前沉默良久,尺玉似乎察觉到主人低沉的情绪,上前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腰。
低头看着凑過来的尺玉,陈铃雅摸了摸她的脑袋。
嘭嘭。听见敲门声,正在抱着饕餮在床上打滚的陈幸动作一顿,把饕餮放在床上然后穿上拖鞋打开卧室门。
“這個给你。”
站在门后的陈铃雅递来两管试剂。
這两管试剂陈幸正好见過,就是昨天打开的盒子裡装的那种。
陈幸看了看试剂,又看了看姐姐。
陈铃雅好像沒有解释来源的意思,“你们月底要考试了,争取拿到一点名次。”
塞给陈幸后就准备回房间,一只手从身后抓住她肩膀,往后一拉。
陈铃雅踉跄两步被带回卧室,门嘭的一声合上。
陈铃雅想挣脱,但一只手被陈幸按在了墙壁上,陈幸盯着她,“姐,我們是一家人吧?我感觉你有事在瞒我們。”
陈铃雅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幸,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微颦,平静的說道:“你有口气。”
陈幸险些破防,他气乐了,“放屁,我刚刷的牙。”
顺手把试剂塞入裤子口袋,“下次不要再给我了,实力才是第一位,你先把尺玉照顾好再說吧,我不用你操心,不過……如果你真的实在過意不去就让尺玉陪我训练一下?”
陈铃雅无语,我给你东西怎么還变成我心裡過意不去了,奇奇怪怪的,弟弟這东西果然是要打就趁早,“尺玉是我的驭兽,你训练它干嘛。”
“我家饕餮還小暂时训练不了,我想试试训练技能的感觉,你也知道驭兽要5能级才能开始训练技能,5能级前都是发育期,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放心我不乱训练,你要是担心可以在一旁陪着,我就每天训练一二十分钟就行。”
饕餮?是盐水湾鳄的名字么。
陈铃雅看了一眼床上的盐水湾鳄。
但她总觉得這不是弟弟的真实意图,可她又猜不到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猜到了什么?
陈铃雅眼神微微闪烁。
“我還要再過段時間才能给饕餮训练技能,就当让我提前练手熟悉一下呗。”陈幸轻笑。
陈铃雅微微点头,“可以,不過今天不行,尺玉今天服了药需要休息。”
“那就一言为定。”
灯火通明的别墅裡,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我女儿死了,你還坐在這裡干什么,游惊鸿你是不是她的爹,我女儿死了其他人凭什么活着,他们都得死!”
“够了。”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妻子。眼神平静,但是与這双眼神对视后。妻子声音渐渐变小,女儿的死讯与丈夫的冷漠让她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女人把脸埋进掌心低声呜咽,肩膀不停的颤抖。
“生气解决不了問題。”游惊鸿平静的說道。“女儿死了可以再生,现在是七年一次换届的关键时期,别人都盯着我,所以我不能犯错。”
沙沙沙
客厅角落一條倾斜的通道裡,伴随着沙沙的摩擦声响,一头通体漆黑,鳞片仿佛钢铁锻造的的巨蟒从通道裡钻出,這條巨蟒腰身比沙发還要粗大,巨大的身躯只是微微抬起個头,就几乎矗立到了客厅的天花板。巨大的头颅微微晃动,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不住摇晃,客厅裡光影变换。
摇晃的灯光下游惊鸿脸上的阴影也随着光影扭曲。
游惊鸿的声音很纤细,有点阴柔,“你以为女儿死了我不伤心?就算是一條狗养久了都有感情。”
“這些年我得罪的人不少,最近你也不要离开家,尽量待在家裡。女儿的事我会拿出一個结果的。”
游惊鸿后面一句话是对女人說的。
女人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游惊鸿。
她沒有說话,只是默默将头转過去,看向窗户外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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