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原来大哥喜歡吃饼
“行!”林瑾点头,“二哥伤势怎么样了?”
赵惊鸿道:“现在看来,還算不错,但具体情况,還要多看几天。”
這么严重的伤势,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很难恢复的。
沒多久,郑夫人就从扶苏房间裡走了出来。
她径直朝着赵惊鸿走来。
“夫人!”赵惊鸿恭敬行礼。
林瑾也跟着行礼。
郑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赵惊鸿,缓缓道:“你很不错,扶苏很信任你,莫要让他失望。”
赵惊鸿笑着說道:“扶苏是一位很好的兄弟。”
“但君臣之礼不可废,莫要僭越,更莫要坏了礼法!”郑夫人提醒道。
赵惊鸿微微蹙眉,沒有回应。
郑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惊鸿,然后带人离开。
赵惊鸿看着郑夫人的背影,心中已经确定。
這郑夫人跟芈采杉应该是一個阵营的。
很简单,昨日芈采杉也跟他說了差不多同样的话。
她们想要让自己成为扶苏的一條忠犬。
但很抱歉,他从不做人的狗。
他只做扶苏的兄弟,兄弟有难,他会帮助。
若有朝一日,扶苏变了,将他犹如忠犬一般拿捏玩弄,那他也会离开。
但他相信,扶苏不是這样的人,他不会看走眼。
正是因为扶苏跟所有人都不同,扶苏身上有這個时代所该具有的气质和思想,也有不属于這個时代的大义和理想,以及对這個时代的愤怒和不公,也有想要冲破枷锁的勇气,所以赵惊鸿才会選擇扶苏。
這些人根本不懂他和扶苏要做什么。
赵惊鸿和林瑾来到扶苏的房间。
“大哥!”扶苏很虚弱,但是一看到赵惊鸿,整個人都明亮了起来,眸子裡也充满了光。
赵惊鸿微微点头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儿有我和三弟呢。”
扶苏微微点头,“查到是谁了嗎?是不是陈氏做的,他们想要杀大哥?”
赵惊鸿笑了笑,看着赵惊鸿道:“他们想要杀的人可不止我,這次他们的目标,恐怕是你。”
“我?”扶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在咸阳城内,想要杀他,這些人疯了不成?
他虽然還沒被立为太子,但却住在东宫,处处迹象早就表明了一切,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
身为长公子,又住在东宫,就這两点,就很难有人撼动他的位置。
這也是這么多年扶苏有恃无恐的原因。
赵惊鸿笑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扶苏点头,“他们莫不是疯了,想要在咸阳城内杀我?”
赵惊鸿道:“想要杀你的人多着呢,你是长公子,你不死,他们永远为庶!”
扶苏沉默了,面色微沉。
“袭击我們的杀手,确定就是陈氏的人,但這其中不仅陈氏参与了,還有其他人。陈氏還沒這么大的胆子参与其中,想必還有其他人参与了。而杀我,呵呵!”
“我就是那钓鱼竿上的鱼饵,引诱的是你這條大鱼。”赵惊鸿自嘲笑道。
扶苏蹙眉,“大哥,并非如此,对我而言,你才是那條大鱼。”
“得了吧!别說鱼饵了,到现在为止,你连個大饼都沒给我画過!”赵惊鸿吐槽道。
人家刘备自称中山靖王之后,得了二弟和三弟,好歹许诺人家,跟他们一共匡扶汉业,以后好歹是可以封侯拜相的。
到现在为止,扶苏都沒提過這茬。
也就是自己這样的憨憨,换成别人,早就开始嘀咕,要不要继续扶持了,别到最后,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大饼?什么大饼?大哥喜歡吃饼?”扶苏立即对林瑾道:“三弟,你去安排人,给大哥多做些饼子。”
赵惊鸿摆手,“去去去!什么饼子,我不喜歡吃饼,我喜歡做饼的那個!”
“做饼的?”扶苏诧异,“大哥已有心上人了?”
赵惊鸿:“……”
這些梗他们压根明白不了。
赵惊鸿无奈道:“我們现在已经在调查了,争取把幕后的人给揪出来,我說過要给你报仇,咱们走之前,一定要先杀一波!”
扶苏点头,“敢伤害大哥之人,断不能留!”
“对了,你父皇的诏令下来了,限咱们三天之内离开咸阳,前往上郡督军。不過你父皇也說了,你现在受伤了,可以多待几日,等伤势好了再出发。”赵惊鸿道。
扶苏眼前一亮,惊喜道:“真的?成了?”
赵惊鸿点头,郁闷道:“诏书应该很早就下来了,但是送来晚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白出去一趟,還害你受伤了。”
扶苏立即道:“大哥!你不要再自责了,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打算,否则你也不会冒着风险出去,谁也想不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我!”
赵惊鸿微微点头,“你好好休养,我們现在就出去,等调查清楚,回来跟你汇报。”
“大哥要出去?”扶苏立即担忧起来,“他们還会不会对付大哥?太危险了,大哥带上府上的家丁吧!不行,你去找玥儿,她训练了几個女眷,各個都是好手,你带上她们,让她们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赵惊鸿赶紧拒绝,被一群女人保护着出门,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再者說,他是不敢去招惹王玥。
“三弟安排了游侠,我們一起出门,問題不大。现在整個咸阳都在戒严,他们胆子不会大到在這個时候出手。”赵惊鸿道。
扶苏這才放心。
赵惊鸿跟林瑾离开,乘坐府上的马车,来到了宅院门口。
两人下车,赵惊鸿注意到,士兵已经将陈府彻底包围了,正有人不断从裡面被带出来。
“看样子,陈家算是完了。”林瑾道。
赵惊鸿微微点头,“替罪的羔羊,往往是死的最惨的。”
林瑾看向赵惊鸿,“他们不是活该嗎?既然动手了,就应该知道后果。”
赵惊鸿笑了笑,“也是!”
走进院子裡,赵惊鸿就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的游侠们,有的坐在树杈上,有的骑在墙头上,還有一個泡在池塘裡,甚至房顶的屋脊两端,各坐着一個。
赵惊鸿诧异地问,“他们這是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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