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变成了白虎2
原来,人类和野兽的大脑内部结构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江干看到這大脑之中那些五颜六色的电线,也就是控制着這野兽的中枢神经要细很多。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宿体,此时的江干可不再想那么多,即便是变成白虎,也好過自己现在這個寄生虫的样子,他可是一刻也不想控制自己這本体活动了。
站到了大脑中间的那圆圈之上,江干眼前一黑。
片刻之后,江干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控制住了這野兽。
伸了伸前爪,江干看到了自己锋利的爪子。
這像是一只老虎的爪子。
不管是啥,想跑到河边看看吧。
想到這些的江干瞬间往距离這边最近的河边跑去。
仅仅片刻功夫,江干就逃离了這之前自己好几天都爬不出去的战场,跑到了距离之前自己建造的地下城最近的五公裡外的一條小河旁边。
這老虎的奔跑速度,果然不是一般野兽所能企及的。
也难怪就连那在空中飞的秃鹫一個不注意都会被它逮到。
借着河水,江干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原来自己是一种体型巨大的白虎。
好歹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负的虱子了,好歹自己现在也是這森林之中的百兽之王了。
放下了戒备心的江干本想着先休息一下,但是這個时候,江干却感觉身上传来一阵阵不适感。
是体内的那群虱子在作怪。
但是這一次,对于寄生在自己宿体上的虱子,江干却毫无办法,只能跑到河流裡面利用水冲洗一下自己,尽量减少這种不舒服的感觉,自己不能像一個人一样祛除体表上的寄生虫了。
但是說来也怪,之前江干寄生在编号十二身上,从来未出现過這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单单是這种感觉,就连受伤了都感觉不到疼痛,可以說是任何体感自己都感觉不到,但是這一次,江干明显感觉到身体上出现了各种不舒适。
江干又认真回想了一下這白虎的大脑与之前编号十二的大脑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自己之前咬断的那根用来堵漏的电线,难道那個中枢神经是用来控制宿主的触觉之中的疼痛感的。
若一切如同江干想象的那样,那么不管是人也好,還是野兽也好,他们大脑之中那五中颜色的中枢神经,应该就是用来控制着五中感觉的吧。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
而這五中感觉所对应的颜色应该就是紫色、蓝色、青色、绿色、黄色。
在河水之中暂时缓解了身体不舒服的感觉之久,江干回想了一下這些天的经過,他觉得自己现在所能信任的人类只有编号七了。
距离那些士兵们的离开才七八天,他们应该還沒有走远,自己现在作为一只野兽,嗅觉又是非常灵敏的,若是寻找他们的味道追下去,三四日之内定能追上他们。
到时候自己在寻找机会救下编号七。
想到這些的江干于是便出发了,踏上了寻找编号七的道路。
利用着野兽天生灵敏的嗅觉,在追寻的第五天,江干果然发现了之前杀死自己的敌军的踪迹。
江干也看到了编号七,她被装在一個笼子裡面,笼子周围时时刻刻都有人看守。只有每日在吃饭时,都有一個固定的人持钥匙打开铁笼的大门,端着一碗米饭送给编号七。
但是即便是送饭,那送饭人海不忘猥亵一下编号七,可能是由于他们的指挥官上次下达了命令,否则他可不会就這样轻易放過编号七。
而编号七,面对着他這样的举动,亦是无动于衷,江干躲在暗处看来,她的眼神比较呆滞,总是望着自己部落的方向发呆,而且也从来不說一句话。
一连观测几天下来,江干也发现了這其中的规律。
那就是负责给编号七送饭的那名士兵,早就寂寞难耐了,要不是碍于他们指挥官的命令,他早就拿编号七来泄欲了。
而這一切对于江干来說,倒不失为一個营救编号七的缺口。
眼下只差编号七和自己裡应外合了。
又是一個深夜的到来,整個敌军裡面一千多人除了守卫的数十人,其他人都睡着了。
江干也是趁着這個机会,来到了关押着编号七的铁笼外。
此时正处于后半夜,那两名负责看守编号七的士兵也是倒在地上睡着了。
而编号七,并沒有睡,還是看着部落的方向发呆。
面对這突然出现的白虎,编号七愣了一下,或许是觉得有铁笼相隔,或许是编号七本就生无可恋,她竟然在见到這么一头猛兽时表现出异常的淡定。
這倒是给让江干出乎意料。
但這也让江干和编号七沟通起来方便不少。
“吼。”
准备开口說话的江干沒想到自己一开口竟然发出的竟然是一声野兽的吼叫,幸亏自己当时嗓音放的比较低,要不然這一声吼叫,就会惊醒正在熟睡的两個士兵了。
编号七则是被身边這白虎的吼叫声吸引,看了一眼江干。
這时候,她发现笼子外的白虎做出了一個奇怪的举动。
沒错,這只白虎正在用自己的前爪在地上写字。
“十二。”
看到這两個字之后,编号七那种呆滞的眼神瞬间沒有了,她小心翼翼的凑近這白虎。
此时,编号七与白虎仅仅隔着一個铁笼子。
那笼子外的白虎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一下编号七的额头。
被這么一舔,编号七像是感受到了江干的存在,她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族长嗎?”
只见那白虎点了点头,用爪子在地上继续写了几個字。
“引诱士兵。”
“你是說叫我引诱那個送饭的士兵?”
白虎再一次点了点头,伸出爪子继续在地上写到。
“明夜子时。”
“明夜子时族长你会前来嗎?”
那白虎再一次点了点头,而后擦掉了地上的字,伸出舌头,再一次温柔的舔了一下笼子裡面的编号七的额头,转身跑入那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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