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满月前篇
目暮警官已经带领搜查一课的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在现场进行调查。
寿司店中的嫌疑人分别是大和裕也的女朋友小林惠子、服务员小野茗和厨师泷泽。
“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陆向熙问道。
柯南和服部平次看了一眼還在询问嫌疑人的目暮警官,道:“其实這件事裡最大的問題就是,如果犯人的目的是想杀死受害人,那么他最终目的一定是可以确保受害人必死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利用花生過敏這种方法不稳定性因素太大了。”
“的确如此,如果是在沒有人的地方,那么過敏导致的诱发疾病不及时抢救的确可能致死。”陆向熙点头道,“但是在這种公共场合,受害人很容易能得到救治,致死的概率会大大降低。這不符合杀人的最终目的。”
服部平次又道:“而且我們刚刚简单了解過,三位嫌疑人抛开动机不谈,只說作案方式。受害人的女朋友小林小姐如果想要对受害人下手,她的方法很多,如果非要利用過敏的话,那也大可以在更私人的地方,比如家裡。”
“還有服务员小野小姐,我們刚刚问過小林小姐,她說用餐的過程中只有小野小姐接近過他们的桌子,并把饮料洒在了她身上。”柯南接着道,“但如果是小野要对受害人动手,那么把饮料洒在受害人身上岂不是更合理更方便动手?沒必要舍近求远,洒在小林小姐身上。”
陆向熙余光注意到胁田兼则的目光已经从警察那裡转移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那么,有机会接触菜品的厨师呢?”陆向熙问。
這次不等柯南和服部平次开口,身后一個声音插了进来:“泷泽先生就更不太可能了。”
三個人都看向胁田兼则,只见他走過来憨憨一笑:“這也只是我的推理啊,首先泷泽先生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受害人,沒有谋害他的动机。其次就算是泷泽先生做的,可是他又怎么确定受害人一定会来這裡,来了会点什么菜呢?既然不能确定点什么菜,那么也就不能随意添加一些与菜品不符合的材料,否则岂不是徒增嫌疑?”
“您是报案人,胁田先生?”陆向熙看向胁田兼则,“您对推理也很感兴趣啊?”
胁田兼则哈哈一笑:“的确如此,我這個人也就是有這么一点爱好。不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刚刚的推理很精彩嘛!”
陆向熙顺势道:“這位可是关西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呢!還有這位叫柯南的小弟弟,可是那位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有关系呢!有时候,聪明的我都觉得不像是小孩子呢。”
柯南脸上一僵,服部平次连忙打掩护:“哈哈,柯南他就是……喜歡模仿,模仿大人啦。”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害了裕也嗎?這怎么可能!”
正在這时,小林惠子的声音适时的出现,转移了几個人的注意。
“小林小姐請不要激动,我們警方這只是例行询问而已。”高木警官连忙安抚对方,“那么,您是否知道大和先生对豆制品過敏呢?”
小林惠子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点菜的时候還特意避开了会带有豆制品的东西。可是现在大和却因为豆制品過敏出事,這怎么看都是店裡面的人做的吧?”說着小林惠子怒视厨师泷泽,“他是厨师,那豆制品就是他放的喽!”
泷泽自然也反击道:“怎么可能是我,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他!而且,你们的菜我看了,根本就沒有需要放豆制品的。”
眼看两個人就要在现场吵起来,目暮警官连忙上前阻拦:“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請相信我們警方,我們会查清楚的。”
“啊嘞嘞!這一大杯是什么东西啊?”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受害人用餐的桌子前举着一杯像是饮品的东西问。
“這個……好像是我点的沙冰。”小林惠子道。
服部平次转身问泷泽:“泷泽先生,你确定這一桌菜你沒有放過带有豆制品的材料嗎?”
“這……我确实沒有放過和豆制品有关的东西啊。”泷泽回忆道,“不過……做這個沙冰的时候,因为当时要用的藕粉沒有了,我就换了一個代替它。”
柯南立刻道:“麻烦那给我們看看!”
于是泷泽就从厨房裡拿来代替品,服部平次接過一看,是一袋混合型藕粉。翻過背面去看配料表,发现配料表裡面還有少量的大豆粉。
“目暮警官,害了大和先生的凶手找到了。”服部平次举起手裡的藕粉道,“就是這個混合型藕粉,這裡面還有少量的大豆粉。而泷泽先生并不知道,所以把他加进了沙冰裡。”
最终這件事情以意外结案了,毕竟這种事情确实只能一個意外,至于受害人和店家索赔這种事情就不在警察和侦探所管的范围了。
陆向熙三人走出了寿司店,不巧遇上了从事务所下来的小兰。
“陆老师,你怎么在這儿?”小兰看见陆向熙十分惊讶,随后又看到了柯南和服部平次,“還有柯南和服部?”
柯南:遭了。
“是我想要采访一下服部同学,恰巧柯南和他在一块儿,我就請他们吃了個饭。”說着陆向熙转過头指向寿司店,而胁田兼则就站在店门口,见陆向熙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下次再来啊!”
“一定!一定!”陆向熙笑眯眯道。
告别了柯南几個人,陆向熙拿着车钥匙回到了Jeep上,他扭头看向毛利侦探事务所,刚刚在寿司店门口,他肯定胁田兼则在看着他们。
只要注意到就够了。
夜色之下,昏暗的房间裡只有微弱的烛火在悦动,晶莹的冰球在碧色的酒液裡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贝尔摩德点起细长的女士香烟,她的视线看向墙面上挂着的飞镖靶,靶面上定着三张照片,分别是——工藤新一、毛利兰以及宫野志保
其中宫野志保的照片被钉在中间,画着大大的叉。
“你准备好了嗎?我,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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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宅。
“味美思啊?這個名字我也沒听過呢。毛利先生怎么說?”阿笠博士和小兰通话道。
“我爸爸說既然是人家发来的挑战,自然是一定要去的,现在园子正在给我爸爸试妆呢。”小兰回道,“对了,阿笠博士既然這种信会寄给我爸爸,那么会不会也寄给他……”
“你是說,新一啊?”阿笠博士转头看向正在看信的柯南,柯南冲他比了手势。
挂掉电话之后,灰原哀看向柯南:“怎么,你是打算去那個幽灵船了嗎?”
柯南拿着信点点头:“是啊,而且我有点担心這個寄信人的名字。”
阿笠博士问:“你知道是谁?”“我想灰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因为味美思、琴酒、斯米诺和伏特加都是酒的名字。”柯南看向灰原。
“我沒听過這個名字,而且我对酒也不是很了解。”灰原哀摇摇头。
柯南却道:“不,味美思這是它的英文念法,它是意大利生产的酒,在霓虹的念法是贝尔摩德。”
灰原哀顿时一惊,脸色一变。
组织裡,最想杀掉她的人,贝尔摩德应该排第一個。原因她不知道,只是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如果和贝尔摩德碰面,她每次都能感觉到对方对她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
现在贝尔摩德找上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柯南一看灰原哀的表情就明白了:“果然那個组织的人。”
“新一,那封邀請函是……”
柯南点点头:“沒错,就是斯米诺的同伙贝尔摩德设下的鸿门宴。不知道是仍然在观望和怀疑,還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不管怎么样,不去永远都不知道。”
“不行!你不能去!那是個陷阱,你忘了在杯户酒店的教训了嗎?你……”
灰原哀還沒說完,就觉得身上一麻,原来是柯南将灰原哀给麻醉了。
“新一,倒也不用這样吧?”阿笠博士道。
柯南看了灰原哀一眼,神色凝重:“我当然不会忘了那次教训……這次我会同样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阿笠博士,虽然收件人写的是工藤新一,但是信的开头,你看……”柯南把信展示给阿笠博士看,“這是……江户川先生!”
“嗯,显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正此我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是斯米诺的话,他大概沒必要和我玩這些弯弯绕绕,直接杀掉我就是了。可是這個贝尔摩德却寄了這种信来,你說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与此同时,黑色的保时捷行驶在夕阳之下。
“万圣节派对?”伏特加正襟危坐的坐在后座上,毕竟這可是他头一回坐在车后座。
虽然有时候他大哥也会开车,但那個时候他都是坐在副驾驶的。但今天不一样,斯米诺也在车上,所以他就被赶到后面去了。
“是啊,听說明晚七点就要在港口开始了。”陆向熙一边說着一边偷摸儿的伸手去玩琴酒散在扶手盒上的头发,不得不說一句,他家上司的头发终于熬白……不是,是变白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去那個地方?”伏特加不解道。
“因为克丽丝姐姐也要去啊。”陆向熙拿着琴酒的头发往手上缠,“你放心,我会让雅克丝和你一起去的。”
“上面让我們去调查一下那個女人在搞什么鬼,我现在真是对那個女人爱搞神秘的做法越来越反感了。”琴酒叼着烟說道,“她要是有什么古怪举动,我绝对不会放過她的。”
陆向熙想,贝姐沒什么想法,贝姐只是想认個干儿子外加杀了雪莉而已。這么想着,他忽然发现貌似一不小心,把琴酒的头发捎打了個死结。
完蛋……
“你在搞什么?”琴酒冷冷的声音忽然道。
陆向熙立刻心虚握住手裡打成死结的头发,装傻充愣:“什么?琴哥,怎么了?”
一开始琴酒還沒注意青年在干什么,直到他无意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头发被缠在了对方的手指上,心裡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要是换一個人来,琴酒当场把他头盖骨都掀下来。
但是看青年玩的很认真……算了,小鬼嘛,直到他再一看头发被打成了死结……
琴酒:拳头硬了,欠收拾。
“你觉得我瞎嗎?”琴酒冷笑一声。
陆向熙讪讪一笑,摊开了手掌,一缕银白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属实有点破坏美感。
伏特加看了大为震惊,居然還有人敢碰大哥的头发!還把它弄成了死结!是斯米诺?哦,那沒事了。
“琴哥,对不起……但是!我有解决的办法!”陆向熙谄媚一笑,然后手裡翻出刀片来,咔嚓一刀,就把那打着死结的银发就给削下来了,“你看,看不见,沒烦恼。”
琴酒:……
面对琴酒的死亡凝视,陆向熙缩了缩脖子:“好嘛,我错了。要不,我也削几根我的头发。”
說着陆向熙就揪起一缕自己的黑发用刀片割断,然后举起来给琴酒看:“呐呐呐,我削了哦,琴哥。”
琴酒抽了抽嘴角,他能怎么办?连证据都被這小鬼毁灭了,只好道:“下车之前,不许說话。”
“哦。”
陆向熙撇了撇嘴,低头看向手裡的头发,银色的发丝和黑色的发丝在一起。陆向熙想把打结的银发解开,结果弄了半天還是以暴力的手段从死结裡扯断了一根出来。
他叹了口气,然后把唯一一根银发和自己的头发系在了一起又缠在手上玩。
玩了一会陆向熙看那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眼神忽然不太对,在种花家——结发可是……
琴酒看见乖乖听话闭嘴的青年忽然打开了窗户往外扔了什么,便问:“怎么了?”
陆向熙转過头:“唔唔唔唔……”
“說人话。”琴酒一脸无语。
“你不是不让我說话嘛?”
“现在让你說。”琴酒差点气笑了。
陆向熙摸了摸鼻子,眼神一虚:“沒什么,有点热。”
琴酒瞥了陆向熙一眼,感觉青年脸上似乎是有点红:“那就开着吧。”
后座的伏特加:我觉得我连后座都是不配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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