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解释,代表她在乎
顾家女眷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尽管她们也很想相信,但到底存了疑心。
冉青玄见状,脸立刻冷了下来。
“這种事很好解释,但也分人,如果你们不信我多說也无益,只等到了西北,我自然会与顾言尘和离,如此就不会因我败坏顾家的清誉!”
“但在此之前,我依旧会遵守答应顾言尘的,照顾好你们!”
冉青玄的個性十分明显,对完全不在乎的人多一句都不想說,可她解释,就代表她在乎。
她已经将事情经過解释清楚,不信,那她也不必继续浪费口舌。
如果顾家人要以此事揪着她不守妇道一事說,她除了充耳不闻,也沒有更好的办法了。
至于以后,护着顾家人平安到达流放之地,也算是完成了对顾言尘的承诺,到时候天高海阔随她想去哪都行。
顾家女眷眼看冉青玄眼神暗淡,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心中莫名的感到难受。
這样的冉青玄,并不是她们认识的那個处处为她们着想,眼裡有光的冉青玄
钱峥沒想到,刚刚冉青玄教他救人的动作竟被赵春秀看了去,而且還编排的這么离谱。
且看顾家人的样子,似乎是信了赵春秀的话。
事关他头儿和一個女人的清誉,钱峥当即扔下手裡的水袋,拿出鞭子毫不犹豫抽向還在幸灾乐祸的赵春秀。
“敢乱說,我看你简直找死!”
钱峥最见不得嚼舌根的人,加之這人還是個犯人,手上的鞭子被他舞的呼呼作响,每一下都将赵春秀抽的皮开肉绽。
“明明是冉氏为了教我怎么救人演示了一下,况且离了四五寸的距离,怎么到你嘴裡竟变得如此不堪,难怪顾家人要打你,我看杀了你都不为過!”
冉青玄一直沉默着沒說话,顾家人从钱峥嘴裡听到了事情真相,当即又气又恼。
气赵春秀满口胡邹,恼自己竟然不信冉青玄的话。
陈家人也沒想到赵春秀竟然无耻到這個地步,诋毁一個女人的清誉,那简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纷纷指着她骂了起来。
肖家虽說不像陈家那样,但肖夫人李萍作为女人,也有女儿,知道女人的清誉大過一切,也在旁怒骂赵春秀。
二嫂常月娥第一個忍不住了,抄起脚边拳头大的石头朝赵春秀砸去,准头依旧好到不行,砸的赵春秀连惨叫都发不出。
李思见自家母亲又被抽又被砸的,当即跑上前准备求饶,结果才一靠近就被钱峥手上的鞭子抽了两下。
钻心的疼痛袭来,李思直接躺倒地上抱头哀嚎。
“叫你嘴贱,叫你搬弄是非,我說你怎么左一句荡妇,右一句不要脸,原来早就憋着坏呢!”
顾家剩下的两位嫂嫂還想上前,却被边上的顾老夫人拦住。
她的眼裡闪着怒意,淡淡道:“有月娥在,你两看着就行。”
顾老夫人第一次觉得常月娥有了用武之地,可不是得让她好好发挥。
等钱峥收起鞭子,赵春秀已经被打了個半死,李新元自始至终都缩在角落闭着眼,仿佛被打的人他不认识一样。
实际上颤抖的腿已经再告诉众人他的懦弱!
钱峥的一顿鞭子让赵春秀老实了不少,也趁机告诉了众人她所传的并不是实情。
将扔掉的水袋捡起交给顾家人,钱峥才說道。
“煮粥得有水才行,這几個水袋卜飞已经打满,算是感谢冉氏救了我們头儿。”
“多谢官爷。”
顾老夫人亲自接過,朝钱峥道了谢。
钱峥怕顾家人误会,又专门替冉青玄解释了一遍。
“你们一家可别信小人之言,冉氏的确只是教了怎么救人,当时我就在边上,给我們头儿吹气的可是我這個大男人!”
看向一边沉默着的冉青玄时,顾家人心裡顿时升起浓浓的愧疚。
“這是自然,我六弟妹是什么样的人,我們一家最清楚不過,赵氏挑拨离间的行为還不足以让我們一家产生间隙!”
“還得谢谢官爷您帮着证明,否则我六弟妹可就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了!”
周芙蓉与常月娥在一旁表明自己的立场。
钱峥解释了,也不方便继续留在這,看了一眼地上死狗似的赵春秀便回了破庙。
人一走,大嫂周芙蓉心疼的将冉青玄带回队伍末端。
“六弟妹,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管是谁都得有個反应的過程,我們是质疑,但绝对沒有质疑過你的为人,你要相信我們!”
冉青玄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对大嫂周芙蓉的话充耳不闻。
二嫂還有三嫂站在顾老夫人身边,看着冉青玄的背影心裡感到十分难受。
“婆母,看来我們真的是误会六弟妹了,刚刚咱们沒有第一時間站出来支持她,怕是已经是伤了她的心。
如果還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說,恐怕六弟妹真的会对咱们失望!”
陈婉儿平时比较沉默,但看事情比大多数人都通透,顾老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到底是遵守了一辈子妇德的人,又怎么会突然打破惯有的规矩礼制。
“婆母,二弟妹說的沒错,六弟妹不是那种不通情的人,有事我們一定要当天說,放第二天,不管怎么解释就会显得很苍白。
况且我十分信任六弟妹的为人,只看她为咱们家做的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为咱们着想,如果六弟妹不在乎我們,恐怕昨天就拿着和离书走了!”
顾老夫人听进去了两位儿媳的话,心中最后一丝介怀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走,咱们去找冉氏。”
冉青玄坐的地方距离板车有点远,顾言尘心裡十分着急,又不能在第一天就暴露,只能不断安慰自己。
令青玄沒想到的是,顾老夫人走到她面前后并未着急开口,而是面带歉意的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冉青玄起身躲過,赶紧把人搀扶直起身。
“婆母你這是做什么?”
“我還以为你不认我這個婆婆了。”
“怎么会,您朝我這個小辈鞠躬,该折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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