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救命恩人 作者:未知 “說什么高姓不高姓,我們也是粗人,我信黄,但名一個安字,小女名为黄洛。此地名为安家村。”黄安是個莽撞的汉子,心裡憋不住半点东西,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家事抖露了出来。 季玄礼听闻自己眼前這人所說的话,不由得心中产生了一個念头。 “恩公,你可知道黄云声這個人?”季玄礼试探性的问着? 黄安一听到黄云声生木這個名字,不由得心中一怔。 “回公子,实不相瞒,黄云声正是在下的父亲,先父故去已有二十余年,不知阁下怎会知晓家父的名讳?”黄安疑惑的看着季玄礼。 至于季玄礼为何会知道黄云声的名讳,這說来也巧,那黄云声和這逐鹿军,還是颇有一番渊源的。 “嗯,当年令父是著名的机甲锻造师,所以其名声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季玄礼說道。 黄安听闻不由得耸了耸肩“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亏你還记得,不過不提也罢。那什么狗屁机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能起到的终究只是杀人的作用。” 季玄礼听了這番话后,脸色尴尬无比,他不知道,這黄安为什么会這么想?虽說自己不否认他這番說法,但扪心自问却也不敢苟同! “呃,這机甲利弊两开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這东西有很大的成见呢?”季玄礼满是疑惑的问道。 “成见?哈哈,公子你這话說的真是有趣,机甲动辄毁天灭地,這是我成见的缘故?你难道看不见山川移位,山海倒悬?”黄安此时的语气,已经說不上有多好了。因为他原本沒想多提這件事情,但這季玄礼却是将话题带到了這裡。 季玄礼满是尴尬,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所以一時間只看见他纠结的眉毛都块打结了。 “恩公见谅,是小人唐突了,有些事情,却是不好說。”季玄礼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因为他知道這种事沒有解释的必要,同时也沒有解释的可能,虽說他为人骄横固执,但是对于這恩人,他還是不好多說什么。。 黄安本就是质朴的性子,他见季玄礼那副诚恳的样子,自然不会再计较什么。 “嘿嘿,我就是這個脾气,你千万不要在意,你已经昏迷四天了,我给你准备了些粥饭,你先吃点吧。”黄安憨厚的笑着。 可季玄礼听到自己竟然昏迷了四天后,不由得慌乱万分:“恩人,你可知道岭南這几天有什么异常嗎?” 黄安和自己的女儿对视了一眼。 “岭南的异常?难道小哥真的是当兵的?”黄安试探性的问着? “正是!岭南可有异样?”季玄礼原以为自己只是分迷了几刻钟而已,沒想到竟然长达四天,四天前自己被逼入绝境,侥幸生還,如可是那战事却并沒有了结才对! “嗯,公子既然是军人,那我就不妨直說了,但還請公子听了這個消息,万万不要激动才好。”黄洛說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季玄礼连忙点头“姑娘但說无妨!” 黄洛顿了顿,才开口說道“岭南、岭北战事已经结束了。” 季玄礼听完后大脑一片空白。 過了半天,他才回過神来。 “结束了?那你可曾听說大统领的信息?” 季玄礼追问道,因为他知道不止是自己会在乎這個信息,夜婳音更会在乎。 但黄洛并沒有說话,只是凑近了一掌打在了季玄礼的脖颈上。 等到季玄礼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此时屋外的天上星辰漫布。 而屋内正点着一盏油灯,拿豆大的烛芯正在徐徐的燃烧,其散发着一层薄弱的光芒。 在如今這個时代,這样的东西已经是不多见了,所以季玄礼对此不由得倍感好奇,而对于那女子会出手将自己击晕這一点,也是被感疑惑。 季玄礼睁开眼时看见黄洛正守在自己的床边,黄洛也是因为近来沒有休息好的缘故,所有看上去憔悴不堪,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发现了季玄礼醒了過来。 她只是看着季玄礼,并沒有多少說什么。 但见季玄礼紧咬牙关也是一言不发,由于身上剧痛无比,但他還是强撑着自己坐直了身子,离开了床榻。 “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父女都不普通,但若是再敢肆意妄为,小心我不客气!”季玄礼一字一顿,面色狰狞,双目通红。 黄洛显然也是被季玄礼這副模样吓到了,根据季玄礼的反应,她也有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自己虽然救了季玄礼,但时至今日,季玄礼這一身的伤病,如果不细加疗养,那么自是离死不远了。 “我不许你走!”黄洛轻喃到,随后只见她一步跨出,随后伸开双臂横档在了季玄礼的身前。 季玄礼這才抬头细看眼前這個人,只见自己眼前人小巧玲珑,其相貌犹如泥塑天成,唇红齿白,眉眼弯弯,又有七八分翘楚诱人,但细看下其眉宇又透露着一股英气,如宝剑在匣,锋芒待发。 黄洛由于着急和担心夜婳音的处境,所以此时更是焦灼不已。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還是烦請姑娘让开!”季玄礼百般无奈,又只得加重了些语气。 這季玄礼年少变行军伍,他从始至终所信奉的也都是滴水之恩必报,睚眦之仇必偿的理念。就好像一柄宝剑一般,只为刚中折,而不为柔中存。 所以无论如何,他今日也不好去将這救命恩人如何! “不,你不能出去,我先前打晕你,本就因为你情绪激动,還乱动,所以此时你要是再不静养休息,你会死的!”黄洛說這一番话的时候脸庞通红,就算她的性子再怎么热络活泼,她也仍是一個女子。 按理說這季玄礼与她无亲无故,她是完全不必要這么做的,但由于她性子良善,实在看不了别人白白损了性命。 季玄礼看着自己眼前這個倔犟的女子,他实在是在万分无奈之下,這才一咬牙,一记手刀就递了出去,因为他想着把她打晕后,自己這才好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