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见无脸尸
监牢处,李二苟嘴裡塞的鼓鼓囊囊,咕哝不清的好奇问。
“出事了。”
陶大勇伸长脖子說了一句废话。
“肯定是尸体出了問題,可能是那两口棺材,看着就怪吓人的。”钱满仓惊疑道。
“不会弄到我們吧?”
“出了事有個高的官爷们顶,咱们不怕。”
“還是不出事好,出了事倒霉的,就是我們這些苦哈哈。”
几個焚尸匠你一言我一语,都伸长了脖子往裡面看,却又不敢靠過去。
此刻闻警而来的飞鱼卫厂差正聚拢過来,杀气腾腾,现在靠過去,說不好被当成越狱的囚犯给砍了。
秦河把手上最后一点包子皮塞进嘴裡,感觉這戏看的沒啥劲,因为看不到到他们脸上丰富的表情,起身伸了伸懒腰,对旁边几人道:“咱们今天十有八九得回去了。”
李二苟一听,“啊?這包子太好吃了,我還想多吃几天哩。”
“吃個屁呀,苗头不对赶紧跑,小命要紧。”
“是可惜了這肉包子,再也吃不上咧。”
一众焚尸匠纷纷表示惋惜,毕竟肉這玩意,穷苦人一辈子也难尝几回,吃糠噎菜能把肚子填饱,就算宽裕人家了。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秦河的话,不一会儿等增援厂差得知警报解除离开后,魏武走了過来,道:“准备开工,烧完今天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六個焚尸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忙放水的放水,藏包子的藏包子,准备好了之后再一次进入焚尸堂。
盖黄布的尸体被烧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基本都是盖白布的尸体。
一切照旧,各自找尸体烧。
秦河這回沒再挑了,将焚尸房内焚化的骨灰铲下来,随便拎了一具尸体便开始烧,连火都沒断,奖励压制的太厉害,烧白的烧黄的区别不大。
百年道行,即使沒了镇尸钉,這白布下的尸体也动弹不得,安安静静。
但秦河這边安静,不代表其余五個焚尸匠也都能安静。
這不,刚刚开炉,李二苟和另外两名焚尸匠焚尸房外的镇尸符便烧了起来。
魏武骂骂咧咧的跑過来,還沒开始训呢,钱满仓那边的镇尸符也烧了起来。
把魏武给气的,特别是钱满仓,這已经是第二次烧符了。
三人只能低着头认错。
魏武训了一会儿,回头见屠百狩那边沒骂人,這才放過他们,补齐了镇尸符后离开了。
秦河有些奇怪,白布下的尸体,摄魄灯下,偶尔烧一两张符可以理解,可這一下烧了四张,就有些奇怪了。
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劲,隐约记得几人好像是从同一個位置挑的尸体。
秦河朝那边走去,随手翻开一张尸布,眼皮顿时就是一跳。
无脸尸!
死状和马屠子一模一样,整张脸皮被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干涸的血点,像是黑豆,乍一看很容易误认为是受了刑尸体,实际上是灵异事件导致。
当初自己烧马屠子的时候,马屠子挣扎的也是格外凶。
至于凶手,是一條手绢,上面有一個血红色的獠牙鬼头,最开始出现是在一具红衣女尸的手裡。
那件事秦河都已经快忘了,万沒想到,這灵异事件沒有终止,而且明显愈演愈烈。
就是不知道這些尸体,是从哪裡送来的。
秦河检查了一下,发现旁边還有一具,加上正在烧的四具。
一共是六具。
“你见過這种尸体?”
旁边冷不丁传来一個声音。
秦河抬头,正好对上魏武的眼睛。
“回官爷,沒见過呢。”
秦河咧嘴一笑,暗道大意,思考走神,连人走過来都沒发觉。
魏武自从他第一次抱走一具黄布下的尸体,就一直在关注他,秦河也是知道的,但当时为了奖励,沒顾上那么多,现在隐患来了。
秦河不喜歡被人关注,他只想安安逸逸的烧尸体拿奖励。
被关注往往就意味着麻烦,秦河讨厌麻烦。
魏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你见過,东城焚尸所马屠子的尸体,是我亲自打回去的,后来就沒了消息,肯定是焚化了。”
魏武直觉,他揪住了眼前這人的小辫子,人如果不是傻子的话,那就有趣了。
秦河心中一万只羊驼狂奔而過,脸上却還是笑,死不承认:“官爷,确实沒见過呢。”
他打赌,這魏武就是诈自己,他沒空去查验,东城焚尸所又不止自己一個焚尸匠。
魏武脸色微微一肃,目含警告:“小子,這裡是诏狱,别的沒有,刑具到处都是,再不承认我就让你尝尝诏狱受刑是什么滋味,到时候身上少不得就得缺点零件什么的,想好了再回答。”
秦河笑容依旧:“官爷,是真的沒见過呢。”
魏武脸色已经明显不悦了,但也拿死不承认的秦河沒办法,只得丢下一句话离去,“你骗不了我,我会去查证的。”
秦河呼了一口气,果然,死不承认這种东西一定要坚持到底,千万别被诈出来了。
查证?
今天回去就把东城焚尸所的焚尸记录烧成灰扬了。
查你大爷。
就算查出来,那也是记错了。
什么,不能记错?
那最好不要,否则飞鱼卫怕是要添一個失踪人口了。
秦河不惹人,但也不会容忍别人惹他。
重新回到焚尸房,秦河无所事事,干脆靠着墙眯觉。
刚才沒发现魏武靠近,一方面是专心想事情去了,另一方面就是脑海還沒恢复清明。
只睡了一個时辰,精神還沒恢复好。
就這么靠着,秦河還真就又睡着了。
等迷迷糊糊再醒来,眼前的尸体已经烧化。
错過了皮影演绎,也不知道烧的是谁,奖励倒是有提醒,道行+2年,一如既往的抠。
铲了骨灰,清理了炉膛,秦河重新来到选尸区。
应该是睡觉的时候有新尸体送来,现场停放的尸体不光沒减少,還增加了一些新的尸体,甚至有几具血迹都是新鲜的。
不知是凶尸,還是飞鱼卫又造了什么孽要掩盖。
秦河想了想,沒理会,而是再次走向刚才的位置,抓起一具无脸尸便回了焚尸房。
因为他很想知道,那张獠牙鬼头的手绢,到底是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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