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总是留不住
玉皇的恐怖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算只是一具分神,依然让无比强大的他付出了惨痛代价。
苏镜表情严肃走了過去,问道:“沒事吧。”
說书人的实力他了解,能够轻松挡下同为真神太清分神的恐怖一击。
却沒想在与玉皇分神的战斗中受了如此重伤。
說书人摇了摇头:“是法则的力量,暂时沒有手段能够治愈,玉皇分神已经崩碎,无需担心,但……你要尽快往上了,朝天阙,莫停。”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叫做期盼的光。
苏镜不知道說书人为什么将這种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但肩膀上沉重的压力還是让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太清的分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以一种特殊的状态降临。
而现在,玉皇分神更是直接莅临人间,强大的实力让苏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說书人的目光在地府众神之间巡回,而后叹了口气,便化作黑色流光,消失在门外。
白骨铸成的王座前,說书人的身体缓缓凝实。
脚下的白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虚弱,开始不断颤动,如同海洋一般,掀起了阵阵波涛。
說书人恢复了平日裡那种淡然的状态,在白骨王座上缓缓坐下。
那一刻,整個骨海都感受到了他睥睨天下的气势,缓缓安静了下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夜色缓缓降临。
大街小巷,依旧传唱着今日的神迹。
通過官府的造势,民众们都把這一次又一次的神迹,看作是新皇登基的祥瑞。
京城百姓的心,前所未有的,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团结在了一起。
姜小白站在北镇抚司狭窄的偏院裡,看着天边一缕新月。
贾晓生快步走进院内,单膝跪地:“属下,见過指挥使。”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姜小白双手负在身后:“最近辛苦你了。”
“为朝廷分忧,是属下的荣幸。”贾晓生缓缓起身,语气坚定。
事实上,他也的确這么认为。
姜小白低下头看着這個可以称之为心腹的下属:“這么多百户,知道我为何選擇了你嗎?”
贾晓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這也是一直困扰在他心上的一個問題。
锦衣卫的百户比自己能力强的不多,但還是有的。
而比自己更有人脉的,更是不少。
姜大人为何独独选中了自己,并且隐隐有培养自己成为都指挥使的意思?
“属下愚钝,望大人解惑。”
姜小白笑了笑,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月亮。
“因为你有一個好徒弟啊……无论如何,让欧阳迈入修炼一途,這是为了他好,他的身上,肩负着很大的因果,当因果到来之际,沒有能力去对抗的话,你這位徒弟,会很惨的。”
姜小白的话让贾晓生心裡一紧。
他知道,对方从不会說一些沒有根据的话。
姜小白多智近妖。
更何况是面对自己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贾晓生只是思考了一下,郑重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姜小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欧阳,锦衣卫這些百户裡面,你底子最干净,贪心最小,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新的都指挥使。”
“以后三法司,大理寺和镇抚司会合并成一個衙门,我希望到之后,你能镇住另外两個。”
說完,姜小白飘然而去。
贾晓生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還是严肃朝着自己這位上官远去的方向行了一礼。
三法司,大理寺和镇抚司要合并成一個衙门!
這对于大梁官场来說,绝对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這意味着,锦衣卫的权力将达到彻底的巅峰,真正做到监察天下,莫有不从。
在這种模式下,世家大族再也兴不起任何波浪,将被彻底压制。
但仅凭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嗎?
贾晓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内心并沒有成为都指挥使的惊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压力。
還有责任。
他缓缓走出小院,這时,欧阳盆饭迎面走了過来。
经過疗养,他的状态基本恢复了。
“师父。”欧阳盆饭抱拳:“西城那個窝点已经摸清楚了,的确在售卖‘黑土’,到了可以收網的时候。”
所谓的‘黑土’,是大梁官方对于东瀛来的“烟土”的称呼。
這种黑色的烟土,已经在大梁许多地方泛滥。
贾晓生从刚才的情绪裡剥离出来,点了点头:“带上两队兄弟,别把人放跑了。”
“是。”欧阳盆饭转身就想走,却被身后的师父叫住。
“怎么了?”他表情有些疑惑。
“注意安全。”贾晓生淡淡說道。
欧阳盆饭笑着点头:“放心吧,师父。”
看着自己徒弟快速离开的背影,贾晓生叹了口气。
欧阳盆饭的武艺,說实话可以媲美不少修炼者,但他本身,却抗拒着修炼。
姜大人的嘱咐,還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啊。
此时的城西,一座小院。
慕容锦正坐在凉亭中,看着一小說话本。
旁边是忙忙碌碌的下人,正在搬运着一箱箱的东西。
說实话,慕容锦并不知道這些箱子裡是什么,他也不在意,他只是以江家姑爷的身份来這裡,负责监督将這批货物运到津门。
仅此而已。
但就在這时,破空声响起,周围的院墙上,不断飞上一個個人影。
其中一人穿着黑色飞鱼服,手中拿着绣春刀。
“锦衣卫,是锦衣卫!”
小院裡立刻乱作一团,下人们似乎是看见了洪水猛兽,想要逃跑。
慕容锦迅速起身:“都安静。”
“這位官爷,在下是此处主事的,不知犯了什么忌讳?”慕容锦曾行走江湖,身上自然有一股江湖味。
欧阳盆饭察觉到了這种味道,从院墙跳下,缓缓走上前:“贩卖‘黑土’,根据大梁律法,抄沒家产,流放边疆。”
慕容锦皱了皱眉头:“官爷,這种玩笑可开不得,淞沪江家也算是豪门大户,岂会知法犯法?其中一定有误会。”
“有沒有误会,打开便知。”
欧阳盆饭办事一向雷厉风行,挥了挥手。
身后,数名锦衣卫立刻跳下,打开了其中一個木箱。
可裡面放着的哪裡是“黑土”,分明是一匹匹绸缎。
欧阳盆饭眼神一凝,手持绣春刀,亲自劈开一個個木箱。
无一例外,都是绸缎,根本沒有黑土的影子。
“给我搜。”
欧阳盆饭一声令下,锦衣卫鱼贯而入,如同走入羊圈的豺狼。
而欧阳盆饭则是看着慕容锦,不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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