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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作者:不可见的云端
案件在荷见聲明了自己的国籍并非日本之后终于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

  勘验现场痕迹,確認死者死亡時間,排查死者的人际关系,以及確認嫌疑人们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声称自己“失去了時間”的荷见是肯定沒有不在场证明的。而三选一剩下的两位,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也不怎么牢靠。

  嫌疑人a,小山田尚纪,死者木南美纱的高中以及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似乎很好,会同时出现在這家旅馆是死者邀請。推断死亡時間时自称正在房间裡和男朋友互发简讯聊天。

  嫌疑人b,志田原桂,死者的前下属,在三個月之前从公司离职,原因似乎是和死者关系不睦,会在這家旅馆是因为和店主认识,是死者加上嫌疑人中来這家旅店最频繁的人。推定死亡時間时自称正在洗澡。

  a和b的所谓不在场证明,都是一些可以轻易伪造的內容,而由于案发時間在深夜,自然也不会有人证。顺带一提,排除其他旅客以及旅店员工的理由正是其余人都不是单人住宿。

  嫌疑人c,也就是荷见,与a、b以及死者都完全不认识,但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旅馆,也不知道自己在推定死亡時間时在做什么。

  众人稍微仔细调查现场之后,倒是很快找到了一些减轻荷见嫌疑的证据——

  虽然凶器寿司刀被荷见撞歪了,但毕竟快速地刺和缓慢地割造成的伤口形状是不同的,而通過检查推定第一次造成的伤口的创腔,能够发现凶手应该是右利手,而且身高较矮,而荷见至少表现得是個左利手,同时身高是三個嫌疑人中最高的。

  另外一点同样由凶器引申。在寿司刀的刀柄上沒有发现任何人的指纹,而身上,手上都是血的荷见如果要做到這一点,必须是在杀完人之后先把指纹擦掉,再在手上沾上血,這样就显得非常多此一举。

  不過這两個疑点,倒也不是不能通過反向思维伪造,至少荷见本人在看着大小两個侦探分析现场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他其实是双利手,只是因为作为左撇子在這個世界当個嫌疑人好像很有意思才按下不說。

  “那個,大哥哥,你能重新說一遍你在仓库裡醒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嗎?当然,是毛利叔叔让我问的。”江户川柯南悄悄地走過来,拉了拉荷见沒沾血的一侧衣角,轻声问道。

  荷见看着眼前正在装乖的小侦探,心裡多少有些激动。

  ——一個黑发蓝眼,正义感极强,而且永不放弃的侦探。

  這可太亲切了。荷见甚至有点想要個签名,看了超過8年柯南的他今年也才16岁而已。

  他蹲下来让自己和江户川柯南的视线齐平,然后轻轻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我醒過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身下有一长條东西,胸口附近還压着硬物,但周围很黑,我摸索着爬起来之后,才意识到好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然后靠着仓库门上方那扇小窗透进来的一点微光找到门,走了出去,在月光下看到了自己身上都是血,就吓得躲在走廊尽头那裡。”

  “大哥哥之后一直躲在那裡嗎?”

  “嗯。毛利小姐尖叫的时候其实……我是看着她走過去的。”荷见摆出了自己从布鲁斯那裡学来的‘究极无辜’表情。

  “那大哥哥为什么不在仓库裡用手机照明呢?”柯南提出了一個疑点。

  “我的手机放在内袋裡,那個时候太害怕,一下子沒有想起来。”明明是很无赖的话,但荷见却能說得很诚恳,甚至让人忍不住想安慰一下他。

  柯南沒再接着问下去,因为按照荷见之前给出的证词确实沒什么可问的。

  门锁是荷见敬人的另一個人格破坏的,而现在這個人格醒来后的時間应该大约在死者死亡一個小时之后。

  姑且按照這都是实话来考虑,那么在荷见进入仓库之前,门锁着,木南美纱已经死亡,也就是說這本来是個密室杀人案件——

  過去作为工藤新一,现在作为江户川柯南侦破了這么多案件,他很清楚在這個国家熟人作案的概率要高得多,而随意杀掉陌生人的连环杀手则一般不会留在现场。

  也就是說,這個全身上下都很可疑的荷见敬人,实际上才是三個嫌疑人中真凶概率最低的那一個。

  侦探暂时搁置了对荷见敬人此刻不在现场的另一個人格的好奇,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案件上去。

  从血迹来看,這個仓库如无意外应当就是第一现场。

  通常来說木南美纱作为一個旅客不太可能会自己跑到仓库裡去,但死者身旁的血泊裡躺着這個仓库的钥匙——唯二的钥匙中原本放在柜台裡的一把,另一把是老板随身携带。

  因为沒有监控,所有人都有可能把那把钥匙偷偷拿走,无疑是作为旅店常客的那几位更可能知道钥匙的位置。

  假定真凶让死者去仓库裡等她,然后用一把寿司刀把死者一下刺死……

  伤口是正面,寿司刀又很长,不太可能完全藏起来。

  而且死者身上好像沒有约束伤,也沒有抵抗伤,那么凶手大概是在黑暗中一击偷袭得手——還是說凶手事先用药剂使死者昏迷了?

  不,从创腔的斜率来看,死者還是站着中刀的可能性更大,应该是偷袭得手。

  由于凶器被留在死者身上,又是狭长型的无槽刀具,凶手身上甚至有可能沒有沾上什么血迹。

  到這一步,完全是干脆利落的谋杀,這样就奇怪了。

  为什么凶手会……

  “为什么凶手会要把现场布置成密室,小弟弟,你是在想這個嗎?”

  清亮的声音在柯南耳畔响起,一下子差点吓得沉迷于推理的柯南跳起来。

  ——荷见敬人正抿着嘴唇看着他。

  “哈哈哈,大哥哥你在說什么呢?”柯南有些紧张地开口道。

  荷见弯了弯嘴角,回道“因为柯南君你一直盯着门口看,還喃喃‘为什么’嘛,而且,這一点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他說到最后一句时声音轻了很多。

  “为什么?”柯南下意识地追问。

  “门锁破坏的情况怎么看都是从外面强行掰断,所以我才觉得另一個我是强行破门进去的,可是這個案子,我完全想不出来一定要完成密室的必要——那只会增加在布置和离开时被路過的人注意的可能,不是嗎?”荷见扭搅着手指,小声說道,“会不会其实這裡不是密室,只是我碰巧把门锁拧坏了?”

  這個可能性柯南也想過。但還是那句话,考虑荷见敬人不是凶手的情况,对方根本沒有故意损坏现场的动机,也沒必要无缘无故地把沒锁的门锁破坏;而如果荷见真的是凶手,他一身血迹地留在這裡也很不知所谓。

  不過,眼前這家伙,似乎很不简单,虽然自称被满身血吓得躲了起来,但推理能力却不弱。

  今天還是再谨慎一点好了。

  這么想着,柯南像一個真正的小学生一样朝着荷见挥了挥手,溜到仓库外去——反正除了门上面的小窗之外,仓库内的现场他都已经调查完了。

  ‘诶呀,不该急着說话的。’荷见有些遗憾地在脑海裡感慨道。

  作为嫌疑人不能乱跑,看不到柯南君在别的地方进行调查的身姿真是可惜。

  宿主,你是已经確認真凶是谁了嗎?

  033有些好奇地发问,主要是在另外两位嫌疑人陈述情况的时候,荷见全程都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一种从033在上個世界的经验来看是嘲讽意味的微笑。

  ‘我知道啊。這個案子又沒什么手法可言,密室是多半是靠着某种丝线的活结勾着小窗的插销完成的,钥匙能落到那么远的地方大概是用橡皮圈弹射,杀人的部分则靠着停电一刀了结。我又不用按照推理番盘逻辑和动机的模式,直接靠微表情解读以及物证分析会快很多。’

  荷见的一串话让033顿住了。

  過了几秒,它才接口。

  宿主,难道凶手身上有什么留下来的证据嗎?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血味分布,虽然比较微小,但凶手身上還是溅到了血迹的。’荷见用一句话终结了案件。

  显然,這裡的比较微小,就是正常人无法直接分辨的程度。

  但对混了一半黑暗生物血统的荷见来說,对方身上的血液味道非常明显,虽然大概换掉了衣服,也清洗了双手,但头发上還有——特定的位置足以確認凶手。

  更不用說他能听清心跳变化,观察到最细微的脸部肌肉牵拉了。

  荷见此刻還沒完全明白的,的确就只剩下刚才对着柯南說出口的部分,即为什么现场会是密室——他对凶手的动机不感兴趣,而且也缺乏足够的前置信息来做推断。

  不過,荷见很确信,早就来到這家旅馆,而且還和剩下两個嫌疑人以及死者都接触過的柯南一定拥有足够的信息完成推理。

  在這個案子上,要不要先划划水,享受一下被柯南君洗刷冤屈的待遇呢?

  旅店的分控电闸前。

  由于本案是发生在深夜,期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停电的沒有人能說得清,甚至连电闸是自然地跳掉了還是人为导致都還不能確認,所以還是有几個鉴证科的警察留在总电闸和分电闸处检查指纹或者有沒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江户川柯南径直溜进现场,然后在被领出来之前如惯例一样以毛利小五郎的名义询问有沒有什么线索。

  “分控电闸的开关上只检出了来合上电闸的老板的指纹,总控电闸上倒是有好几個人的指纹,我們還在比对。”负责鉴证的大叔回答道。

  “谢谢叔叔!”柯南乖巧地笑着說完,一转身又回到沉着脸思考的模式。

  不会错,凶手是手动拉掉了分控电闸的开关,她還擦掉了上面自己留下的指纹,从這点来看,基本上可以彻底排除荷见敬人的嫌疑了。

  凶手的的确确就在死者木南美纱的两個熟人之间。

  从动机和行凶條件来看,似乎是之前和死者不睦,還更熟悉旅店的志田原桂比较可疑,但她不太可能知道死者今天会来這裡,激情犯罪真的有可能完成得如此有條不紊嗎?

  柯南重新回忆自己和兰以及大叔进入旅店登记入住时的场景。

  那個时候,木南美纱把一罐饮料全部撒在了大叔身上,還大声指责大叔走路不看路。

  在两边吵起来之前,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志田原桂出言嘲讽死者沒有礼貌,转移了木南美纱的火力,在旁边拉住她的则是死者的同行好友小山田尚纪。

  ——出来玩居然遇到這么沒礼貌的人真是倒霉,明天我還是去神社去一下晦气好了。

  ——哦?我可是认识你现在工作的上司。不如我来写一份邮件好了。

  ——美纱,不要生气啦,還是先换衣服比较好吧。

  以及,他记得小山田尚纪似乎在拉着木南美纱离开的时候還小声說了一句“要是你還是……可以……”,然后死者当时脸色就转晴了。

  等等。

  那把在案发现场的钥匙两面都沾满了血。

  该不会……

  一种新的可能在柯南的脑海中升起。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在那個人的房间裡应该能找到证据才对——

  ‘在动画裡死一個人的案子短则20分钟,长也不会超過60分钟。结果自己混在裡面的时候才发现实际调查的時間有多长……’

  在等待着柯南完成搜查和推理,回来制造‘沉睡的小五郎’的過程中,荷见第一次对自己不开溜的决定感到后悔——他身上的血迹介于半干与干之间,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此外,他還得一副羞涩、乖巧的样子听毛利小五郎和山村操一個蹩脚侦探一個蹩脚警部的瞎推理,不得不說,這两位是有点搞笑才能在身上的。

  ——他们俩峰回路转地又绕回荷见是凶手這條路上来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们加上了双重人格的考量,觉得荷见的另一個人格大概是個杀人狂魔,把人捅死在仓库之后不慎切换了人格,才沒来得及逃跑。荷见之前展露出来的身手不凡更是直接成了解释一切的万能解——不管是沒被人看见,還是把死者打昏带到仓库,都是因为他靠着武力值强行完成的。

  荷见觉得要不笑出声简直是对他演技的一种挑战。

  总之,荷见每被說一句肯定是凶手,他就越小白花地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朝着房间裡的某一個人看,然后只用很无力的“我不是,我沒有”来回应瞎推理二人组。

  就在荷见等得快要不耐烦了之时,刚才還在涛涛不绝地发现新的证明荷见是凶手的逻辑的毛利小五郎突然发出了类似“诶呀”一样的声音,然后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正好坐在某個被往前推了一点的椅子上,保持着垂下头的姿势不动了。

  ——嚯,這是代打终于上线了?

  荷见不动声色地环视了房间一圈,想看看小学生侦探是不是真的像动画裡一样有隐身光环,结果居然沒能立刻找到柯南的位置。

  看来這個世界的表面规则還是沒那么离谱的。

  “山村警部,我已经知道這個案子的犯人是谁了。”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语气不急不缓,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毛利先生,我們刚才不是已经確認了,凶手就是這個叫荷见敬人的小子的另一個人格嗎?”山村操对于毛利小五郎突然回到‘確認案犯’這一步感到有些奇怪。

  “荷见敬人并不是杀害木南美纱的真凶,虽然他的确污染、破坏了现场。這個案件的真凶,就是你吧,小山田尚纪小姐!”

  像大部分被柯南指出的凶手一样,小山田尚纪也立刻开始反驳。

  “毛利侦探,你在說什么啊!我和美纱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杀她呢?而且我可是一直在和我的男朋友聊天,难道我一边杀人,一边還时不时在手机上打字嗎?”

  “小山田小姐,我想你是想說,你不可能提前料到你的男友要說什么,所以你回复的时候要实时查看,再输入。但实际上不一定。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也就是木南小姐死亡的那段時間裡,你有两次问了你的男友需要打很长一段字的問題,也就是說,即使你先去把木南小姐杀死,再回复也完全来得及。”

  “哈?這也只是說明有可能不是嗎?号称自己在洗澡的這個女人难道不是更加容易伪造不在场证明?更不用說——”小山田尚纪气势汹汹地反问。

  “你說的沒错。”柯南打断了她,“志田小姐的不在场证明同样也是假的。我让柯南去检查過志田小姐的浴室,发现加热器中的水的温度還沒有回到设定的65度,虽然浴室裡有很多水汽,浴袍也是湿的,但志田小姐的泡澡時間晚于死者的死亡時間,否则柯南看到的水温应该已经回到了65度。”

  這一点是柯南根据之前大叔因为被倒了一身饮料洗澡之后热水重新烧好的時間推算的。

  被指出自己在說谎的志田原桂脸色一下子刷白,而小山田尚纪则立刻开口“所以凶手就是你吧!因为被美纱威胁要对现在的上司告状,然后干脆杀了她。对了,你不是還和這裡的老板认识嗎,一定是這样,所以你才知道钥匙在哪裡!”

  “不是,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只是……”志田原桂慌乱地說道,眼神乱飘,倒像是真的心虚不已。

  “只是什么?”這下连山村操都转移了目标。

  “只是她今晚也去過案发现场,是這样嗎,志田小姐?”柯南在心裡叹了口气,替对方回答道。

  志田原桂僵在了原地,只能幅度很小地点头。

  “其实我今天晚上被木南找過一次,她让我两点的时候到仓库来,說如果我不来,就真的发邮件给我现在的上司诋毁我。”她低着头說道,“等我凌晨两点来的时候,仓库门开着,因为裡面黑漆漆的,灯又打不开,我就用手机照明,结果发现木南她倒在血泊裡,地上還用血写着我的姓!”

  說着說着,她哭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能继续陈述。

  “我太害怕了,只好把刀拔起来一点,让血流出来盖過字,但這样让我袖口上也沾上血了,我转头看到血泊裡的钥匙,决定把门锁上,這样尸体被发现的就会晚一点,我有時間把血迹洗掉。但拔走的钥匙不能在我身上……”

  “你又担心如果随便扔掉钥匙,是店长朋友又认识死者的你会第一個被怀疑,所以通過仓库上的小窗用扎头发的橡皮筋把钥匙弹回死者身边,又用发丝把小窗的插销带上。然后回到房间假借洗澡把衣服也洗了。”柯南补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志田原桂有些呆滞。

  “因为仓库的门最上端沾有很不起眼的血迹,而且落在仓库内的钥匙两面上都沾满了血吧,毛利侦探?”

  在柯南开口之前,一直抱臂站在那裡的荷见敬人居然抢先开口了。

  而且,他說话的语气和表情与之前有很大不同,看起来非常冷淡,但很自信。

  ——這家伙该不会是切换人格了吧?

  虽然很想询问一下這位强行破门增加了很多推理不便的仁兄当时看到的现场情况,但柯南還是得先顺着目前的话题讲下去。

  “沒错,门上端只沾上了一点点血迹,仅這一点就足以排除荷见君的嫌疑。而落在死者身边的钥匙如果沒有被人捡起来過,那么慢慢流出的血液应该只会让钥匙的一面沾上血迹,由于沒有在钥匙上检出荷见君的指纹,說明也不是他在昏暗中摸索时碰上去的。而且,志田小姐,我們在旅店门口遇见的那一次,你的头发是扎起来的,而现在却披散下来,应该是把在弹射钥匙时沾上血迹的橡皮圈处理掉了吧。”

  “等一下,這些只能說明那個女人来過现场,還伪造了密室,根本不能說明她沒有杀掉美纱。”小山田尚纪高声說道。

  似乎是因为听到现在完全沒听到有指向自己的关键要点,她的态度变得更强势了一些。

  “志田小姐的行为的确干擾了我的推理,但我认定她不是凶手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你是凶手。哦对了,在你提起志田小姐的不在场证明之前,我正說到你是凶手的部分。”

  “今天在旅店门口死者和志田小姐发生了口角之后,你对死者說的话其实是你建议死者把志田小姐约出来,然后两個人一起在黑暗的仓库裡殴打志田小姐。死者会毫不担心地在停电的仓库裡等待,正是因为她知道是你把电闸关掉的,而当她听到你进来之后也不会对你有所防备,结果站在约定的位置被你一刀刺死。接着,你握着死者的手用血在地上写下志田伪造死亡讯息,再在凌晨2点之前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柯南說道。

  “這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吧,你有什么证据?”小山田尚纪冷笑着說道。

  “你和志田小姐都沒有洗头。”

  又一次,荷见敬人语气淡淡地抢在‘沉睡的小五郎’之前开口。

  “哈?這算什么证据?”

  “她是长发,你是短发,她的发尾上有异样沾连,而你是发顶上,這個位置要沾上血只可能是你在用寿司刀刺死死者时溅到的,因为你的身高很矮。毛利侦探說志田小姐不是凶手是因为你是凶手,应该就是這個原因吧。”

  荷见所說的那個关键证据只有他和柯南能发现是有原因的。

  一個有点矮的女生的发顶,在所有人都相距一米以上的时候,即使是房间裡最高的毛利小五郎也不能看到。而柯南多半是因为对方要弯腰和他說话才能发现。

  荷见自己是靠闻出来的。

  這個证据几乎是决定性的。其实要不是志田原桂的一波骚操作让她自己嫌疑大增的同时還搞了個误导人的密室,小山田尚纪的开放现场加上不太可能符合仰卧倒地的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笔迹大概早就被识破了。

  ‘033,你說的沒错,這個世界還真是挺友好的。’荷见在脑内对着系统說道。

  宿主,我說的是不危险,掉在杀人现场,哪裡友好了?

  ‘我一开始以为我的掉落导致整個现场被完全破坏,实际上我的到来沒有破坏任何重要的证据。在我污染现场之前,另一個嫌疑人已经破坏了现场,她拔动了凶器,也是她覆盖了凶手伪造的死亡讯息。而且凶手身上留有关键证据,也就是說,即使我开溜了,沒能凑成三选一,柯南也可以找到凶手,只是要结案可能比较麻烦罢了。’

  荷见听着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赞同了自己刚刚說出口的推理,目光依旧停留在小山田尚纪身上——他之前就一直看着她。

  這位到荷见說出关键证据之前都气势很足的矮個子短发女性,在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发顶之后,终于进入了本世界凶手被戳穿后必备的‘一跪二哭三忏悔’环节。

  “那個女人永远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从高中开始我就不得不讨好她,還成为她霸凌别人的帮凶。本以为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就能停止這一切了,结果她居然把我当成朋友。太可笑了,但我居然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又站在她身边。其实我每次见到她都想吐,所以我早就不知道在心裡排练過多少遍杀掉她的样子。”

  “好恶心。如果不把她杀掉的话,恶心的自己就永远也不能改变。所以,今天她威胁你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把她杀掉。”小山田尚纪跪着看向志田原佳,泪水持续地从表情狰狞的脸上滑落,“当然,不是为了你,不然我也不会用那個女人的手写下你的名字了。我只想结束……我只想结束……”

  她的话语声逐渐转变成呜咽。

  在真凶被铐上手铐,坐着警车被带走后,山村操還在旅馆留了一会儿。

  志田原桂虽然沒有杀人,但因为故意破坏现场,阻碍调查也一并被带走了。警部大人留下来是为了听取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换了人格的荷见敬人的证词。

  ——這個人不能算是故意破坏现场,而且他可以說還帮助了案件告破。

  “所以你为什么会强行破门进入仓库?還有,你是怎么会出现在旅馆的?”

  “我每天需要的睡眠時間很短,而且有夜跑的习惯。因为隔着旅馆的墙就能闻到血腥味,大门又是锁着的,我干脆翻墙进去了。破门是我以为死者還有救。”

  终于被允许换了一身衣服(旅馆友情出借的浴衣)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表情地回答着問題,居然透出一股非凡的气势来。

  山村操因而稍微收敛了一点,至少沒重开嘲讽腔。

  “你的意思是,你能隔着仓库的墙和旅店的墙闻到血腥味?”

  “对。我的嗅觉非常灵敏。你昨天晚上吃了水沢乌冬,中午是咖喱鸡肉米饭……”

  “停停停,我相信了!”山村操叫住了荷见的报菜单,“最后一個問題,你为什么在仓库裡突然切换了人格?”

  在小山田尚纪和志田原桂的時間线被確認之后,荷见敬人的時間线也基本确定在一個很小的范围之内——他应该是在两点半之后才进入的仓库,结合他自称的离开仓库后查看手机时是三点不到,荷见敬人应该只在仓库裡過了沒多久就切换了人格。

  “仓库裡太黑,我去试死者的颈动脉的时候另一只手不小心摸了一手血,我对這個有tsd。”這么說着,少年反射性地看向自己已经清洗干净的手掌,又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迅速抬起头,只是表情依旧沒什么变化。

  即使是山村操,也知道tsd的意思,再加上他之前也說了是最后一個問題,就真的沒再追问下去,而是站起来去和毛利小五郎告辞,准备就此回警局写报告。

  少年则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在他朝着旅店门口迈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男孩声音。

  “荷见哥哥,我能和你說几句话嗎?”

  叫住他的是江户川柯南。

  荷见停住了脚步,打量了柯南几眼,蹲了下来,但并不像之前那個人格那样靠的很近。

  “你是毛利侦探带着的那個男孩。”他很平静地說道。

  “嗯,我叫江户川柯南,我想知道,哥哥你有另一個自己的记忆嗎?”柯南尽量随意地问道。

  今天他麻醉了大叔說出推理的时候两次被对方接口,如果說对方确定犯人是靠着嗅到了小山田尚纪头发上的血迹,那么剩下的部分就都是靠着观察现场得出的,而且還不比搜查了其他房间的自己推理的慢——其实之前那個羞涩的荷见人格似乎也具备很强的推理能力,只是对自己沒什么自信的样子。

  “答案是有。怎么样,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嗎,侦探?”荷见敬人回答道。

  两双蓝眼睛一下子对在一起。過了一会儿,看起来年长的那個才主动移开视线。

  “诶,哥哥怎么知道我以后想当個侦探?”柯南熟练地用‘可爱’声线揭過了对方的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被质疑過于神童了。

  “是個像样的侦探的话就能分辨的出来同类。”切换人格之后的荷见敬人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侦探雷达,你应该也有的。”

  诶?也就是說,眼前這家伙,其实也是個高中生侦探?

  其实沒有侦探雷达的原高中生侦探這次真的楞在原地,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少年朝着旅店门口走去。

  喂喂喂,這种事情又要复杂起来的预感是什么,该不会帝丹高中又要多一個转校生了吧?

  并不知道柯南在想什么的荷见在走出旅店的时候,其实心情好到爆棚。

  自觉给主角君留下了不乏神秘又比较友好的印象,荷见当然不可能跑去念什么高中——他是16岁,就算转学了也不能进工藤新一的班级,所以還是算了吧。

  先看一眼数据——

  发现這次在世界排斥度丝毫沒有上升的同时,任务进度一夜之间已经涨到了15,荷见莫名地产生了一個猜想。

  在這個世界任务推进的计时方式說不定不是按照常规意义上的一天,两天,而是一個案件,两個案件。

  不如做個对照实验驗證一下?

  這么想着,荷见愉快地踏上了去往邻县长野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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