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如果按照五天之内必定离开這個世界来理解,就比较接近荷见的真实想法了。
再過五天,就算他沒有接触到本世界的基石,即‘书’或者‘书页’,也足够他通過常规方式完成收集数据的任务,而他之所以会把‘五天’這個時間限制直接說出口,其实是在委婉地告知本世界的世界意识,他最多還会停留的時間。
——既然我最多再留五天,而且說定了一定会让世界线收束,那么這五天請允许我做一些稍微有点出格的事吧。
其真实用意是這样。
毕竟他预想中的手段堪称粗暴,大有過线之嫌。
“如果說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果然還是那個。”荷见撩了撩略微有些汗湿的卷毛刘海,“這裡的异能护卫官的资料。”
“出乎意料的实际啊。”被要求的一方微笑着說道。
沒办法,這种东西那边那两個基本上算是主动进来的家伙肯定一清二楚,而实际上是靠着漫画作弊的荷见信息掌握得太偏科了——索要這份资料不仅仅是为了战斗方便,也是为了避免被剧本组捅肾。
虽然原作中吸血鬼状态的中原中也一路横扫過来就說明默尔索的护卫官中沒有太偏门和特殊的异能力,但這個以一力破万法的‘一力’强度相当惊人,荷见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觉得還是稍微谨慎一点为妙。
再者,荷见实际上需要的作战用道具完全可以找系统兑换,当然還是问果戈裡要只有他能给出的东西才划得来。
或许是之前荷见“活不過五天”的发言非常得果戈裡的心,荷见居然真的到手了一份還算详细的资料。
而在他飞速地扫完一遍之后,另外两個预定的‘逃脱游戏’的‘玩家’也靠近了過来。
从表面上来看完全看不出刚才两人分别要求了什么,而荷见也懒得问,对于他们的来意,他心知肚明——
如果沒有荷见的存在,果戈裡大有可能会给出并不平等的條件,但既然他在,果戈裡在接下来的過程中,一定会完全袖手旁观。
因为荷见的存在本身就是两個身娇体软的剧本组可以‘通关’的道具,已经算是在‘开挂’了。
而由于深知对手的能力水平,自己绝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完全把荷见彻底拉在己方的两人甚至不用交流就暂时达成了协定,也就是先三個人一起行动,至于到最后——就算果戈裡沒有說三选二,這两個人也会急着把对方搞死。
荷见并沒有对他们两個行为表示异议。
他现在思考的重点已经放在了如何突破默尔索的封锁上,也算是回到他之前在‘格子’裡胁迫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时的初心了,那就是借助這两個人对這裡的知识,用自己的武力值强行突破——他从沒想過靠着立场不明的果戈裡能直接离开,倒是如果時間线够晚,中原中也能打进来的话可以蹭一蹭。
不過世事无常,眼下带着两個‘神队友’玩‘密室逃脱’的人终究是他。
三人此刻所处的位置是默尔索普通监狱的地下四层,考虑到這次并沒有人直接从地上第一层暴力入侵吸引注意力,大概很快就会有守卫来到這裡了——這么一想,之前荷见随手干碎了三個‘格子’,搞不好那個时候吸引的警卫立刻就会排查到此处。
不過实话說這真的沒什么。
按照荷见印象中规格最为严密的监狱,某著名精神疗养院来說,裡面的人平均每個月要越狱n次,最容易突破的一环就是守卫,总之,在那裡当守卫,不是被收买了,就是已经做好了活不過一個月的准备,而他叔叔斥巨资资助修建的各种设备才是让每次有犯人越狱不至于次次都发展成全院一起越狱的原因。
而既然知道怎么造,自然也就知道怎么绕過,虽然默尔索的监狱设计图纸他沒见過,但设计的逻辑和机械原理总是可以参考的。
麻烦的部分是要带着两個可以不计入战斗力的人一起离开,而且从荷见最根本的任务来看,他死了都不能让這两個人死,因为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重要剧情人物。
别的也就算了,重水這個……要怎么带着剧本组趟過去呢?普通人类的体质根本无法在重水裡移动或游泳,而且大量饮用重水会导致死亡来着。
荷见又下意识开始回想某精神疗养院裡面的犯人们常用的越狱套路。
嗯……果然還是干脆回避這种可能比较好吧。
虽說一旦发现可疑人物,该区域就会被封锁,然后在十秒内开始注水,但既然到现在为止他们呆着的区域沒有出现問題,那要么這裡暂时不在监控范围内(多半是果戈裡动過手脚),要么是三個不在自己囚室的犯人姑且還不算‘可疑人物’。
“我們先等警卫過来吧。”荷见从沉思中回神,非常友好地对两個暂时的同伴說道。
“是要挟持人质嗎?”陀思妥耶夫斯基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荷见朝着可能存在的走廊裡的摄像头的位置各扫了一眼,然后非常懒散地盘腿坐了下来。
“因为我对這裡的结构不太了解,而在切断电力的情况下,要带人从电梯间上去也挺麻烦的,所以還是都先留给双方一個全员生還的机会吧。”他懒洋洋地說道。
這個机会当然可以是指让呆在第一层的最强特务护卫官做出暂时要求警卫佯从犯人要求,将三人带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一举拿下的决策。
以欧洲這边的传统风气来看,只要荷见明确表现出沒有杀死警卫的意图,那個护卫官就不能使用群体性的致命手段来处理和警卫们呆在一起的三人。
——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杀人。
某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在荷见的脑海深处响起。
——我答应你,布鲁斯。
十岁的男孩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六年前的自己的声音。
荷见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的世界也存在像這裡一样的必须收束的世界线,存在必须死去的人,叔叔会怎么做。
或许那個人早已面临過這样的問題了。犯罪巷裡路边放着鲜花的景象在荷见的脑海裡一闪而逝。
算了。
好在自己永远也不用在‘死’這個問題上为难。
在感受到某一個方向的声音,地面震动出现轻微异常的瞬间,荷见进入了戒备状态,虽然還依旧坐着,但他已经随时都可以暴起。
“接下来,就請两位无论发生什么都靠在墙边别移动好嗎?”荷见不紧不慢地說道。
沒有回复的說话声說明他得到了两個‘了解’。
那种极细微的震动更接近了。
离右手边這扇厚达120厘米的金属门還有一点点距离。
五。
四。
三。
二。
一。
在那扇门无法避免地還是发出了轻微的声音,打开着的同时,荷见以一种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贴到了门后。
然后把站在最前面的那個警卫那习惯性伸在前方的枪型武器一把拽住。
他只是相当随意用手翻转了一下那把武器,用的力度就把那個穿着重装的警卫直接甩到了天花板上,当然,武器也就此抽了出来。
用dna认证的武器嗎?虽然也不是不能强行使用,但好麻烦。
荷见当着已经大开了金属门,和已经准备朝裡面开枪却被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同伴吓到的警卫们,直接掰断了那把武器。
顺带一提,动作看起来举重若轻,行云流水。
荷见低头躲過一梭子某個反应较快的警卫射過来的子弹,顺手把摔得半昏的那個拉起来挡在身前,并用另一只手硬生生拽掉了‘人质’的带着的头盔。
因为荷见的站位過于贴近走廊的门口,所以仅仅拽着一個‘人质’,另一边的警卫们可能的射击弹道就被完全封锁——当然,這是靠着荷见非人的速度达成的,正常情况下走廊足够宽了。
“你们好,守卫们。”荷见朝着另一边的警卫们露出一個他在家裡杀鱼时常用的温柔笑容,“很遗憾我是徒手空拳,而你们全副武装。”
“要知道,這裡最近的水好像对人身体不太好,我不太想身上沾上血,洗起来太麻烦了。但這位……嗯,請问你叫什么名字?”
荷见装模做样地凑過去听這位无法反抗巨力的警卫的回答,然后在对方用牙齿咬住自己耳朵之前迅速回撤。
“好吧,就叫你a好了。你的露在外面的脖子相当柔软,要是旋转個270度想必還不至于血溅当场……虽然你好像已经开始流血了,真遗憾。”荷见看着把自己舌尖咬下来半截开始飙血的守卫,叹了口气。
然后荷见用一個漂亮的投技给了這位勇敢的守卫一套连击,然后摔在地上,這次让他彻底地昏過去了,当然,为了争取時間,扔的方向是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踌躇的守卫们那一侧。
“哇哦,看起来好像是拳皇裡的招数,荷见君难道是游戏宅嗎?”太宰治還在后面說风凉话。
在自己把‘人质’扔出的瞬间也朝着同一方向俯身狂冲的荷见沒有第一時間回应己方人员的耍贫,而是从地面向上一個飞踹踢飞了前排的三支枪型武器,然后又一次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拖着一個守卫回来。這一次,他提前用颈侧重击把人先打昏了。
实话說,双方的体型差让這個场景看起来更加搞笑,只是另一边因为瞬间突入的敌人距离過近不能开枪结果又一次被带走同伴而完全笑不出来。
“只是觉得這裡看起来很像横版格斗游戏的界面而已。”重新落在空旷的走廊上,荷见相当悠闲地回口。
他又一次轻而易举地扯掉了‘人质’的头盔,把昏迷者的脸扶着正对另一边的守卫们。
“要来朝着這边齐射试试嗎?說不定我也躲不掉所有的子弹哦。”荷见瘦削的身形几乎完全被挡在‘人质’之后,“或者干脆朝着這位b先生攒射?那样我大概真的反应不過来。”
“怎么样?那边的两位沒什么战斗力,要来1换3嗎?非常划算不是嗎?”
少年温柔的提问仿佛是魔鬼的声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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