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并不是尊崇,也不是折服,而是由于魂宇的血脉之力强横,在斩断两人之间的护道羁绊之后,那纯净的强横血脉压制让他不得不低下头颅。
這一刻,他震惊到无以复加,冷汗直冒,暗道:
“怎么可能?即便是族老,也绝不可能生出如此强烈的血脉威压,這种让他折服低头的血脉压制,他只有在两人身上感受過,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定然是我第一次遇见可以斩断护道羁绊的魂灵玉产生的错觉,才让我心慌意乱,绝不可能是他。”
魂宇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色,說道:
“感谢秦老這些年地辛苦守望,魂宇深感歉意,现在无事,秦老可以自行离去,返回族内了。”
說完,魂宇就起身,向着萧寒所在的山峰走去,他记得,现在這個時間节点,萧寒也并沒有发现青莲石台的秘密,只是将它当做一個辅助修炼的工具,修炼时垫了蒲团在上面。
這会儿,他应该還在休息室,并沒有在修炼室。
直到魂宇离开,秦老才感觉到那股威压消失不见,他顿时感觉到心头一松。
目光复杂的看着魂宇离开,他站在原地好久之后,身影渐渐变得虚幻,而后消失不见。
而這边,来到萧寒练功房的魂宇,一眼就看到放在窗边的青莲石台,他心下一喜。
三步并作两步进去,将青莲石台抱了起来,這时,他突然有一种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
他也破天荒的从石台中,感受到了一丝丝淡薄的雀跃之感,像是离别很久的亲人,忽然间找到了归宿一般,這种微妙的感觉,也让魂宇心中一阵舒爽,如沐春风。
如此一来,魂宇更加确信,他的這件伴生之物真的不简单,上一世能让萧寒被废之后還能重获新生,他相信,现在也能让他起死回生,重新燃起希望。
就在他要抱着石台返回时,却碰见了返回练功房的萧寒。
看到魂宇的一瞬间,他有些发愣。
却是魂宇抱紧石台,抢先问道:
“你不是伤的严重,连起身都很困难嗎?怎么现在却步步生风?你压根就沒有受伤吧!”
听到魂宇如此质问,原本有些慌神的萧寒,脸上堆笑,說道:
“哦?我的好师兄啊,看来你也不蠢嘛,居然连這都发现了。但你說错了,我是真的受伤了,但并不是为了你這废物去摘天谕寒星草受的伤,而是故意从山崖上掉落下来受的伤。之所以现在伤势這么快好转,還不是要感谢清绾师姐么,为了我,她可是把归元丹给我用了。”
“哦,对了,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毕竟這归元丹,是你拼了大半條老命为她争取到的。只不過,清绾师姐疼爱我,把归元丹给我服用了呢,师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面对萧寒如此挑衅,放了以前的魂宇,只会怒急攻心,龇牙咧嘴,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在心底无限的折磨自己。
但是重生归来的他,听见萧寒這样的刺激和挑衅,他居然沒有一点波澜,此时更是感觉厌烦。
现在,他不想在与天玄宗纠缠什么,只想早点带着青莲石台离开,从此于天玄宗再无瓜葛最好。
“是么?那你這会儿不是应该跟沐清绾缠绵悱恻么,怎么跑回来做什么?至于你說的归元丹,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给過沐清绾,我還以为我拿去喂狗了呢!”
你~
萧寒刚要发作,却又将拳头放了下来,现在這废物马上要被赶出宗门了,万一他在动手将其打伤,到时候几位师姐和宗主师傅再动了恻隐之心留下了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随即,他压下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哦?师兄现在這么大方了嗎?我可记得很清楚,以前只要是清绾师姐从你那得到好处,每次都喜滋滋给我送来时,你可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啊!還有,师姐不顾及你重伤垂危,跑来陪我练剑,亲手喂我吃东西的时候,师兄听到這個消息可是吐了半升血、昏迷了三四天呢,差点就直接死了呢!”
魂宇嗤笑一声,說道:
“那可能是你听错了呢,当时是因为我好容易抢到手的东西,随手扔给两個野狗,谁知道那两只野狗居然不知感恩,還冲着我狗吠,完事之后還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实在看不得這种下贱玩意作弄,這才吐了半升口水,直接昏睡几天,省的玷污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萧寒得意假笑僵硬在脸上,手臂上也鼓起青筋,他以前怎么沒看出来,這個唯唯诺诺的废物师兄,怼人却是如此厉害,虽然沒有提及他和沐清绾,却是处处含沙射影的骂他们两個,這让他如何能忍。
就在這时,他突然看到,被魂宇用袖袍遮掩起来的青莲石台,顿時間眼睛眯了起来,說道:
“我說你怎么這么早跑我练功房裡,原来是鬼鬼祟祟的偷东西来了,我的石台你也敢拿,你怕不是嫌命太长了?”
魂宇听闻,紧抱石台,冷笑道:
“你的石台?你脑子进水了還是眼睛被屎迷住了,我从小就枕着它睡觉,后来是沐清绾从我手中抢夺過去借给你用,你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說是你的东西,真是一点逼脸都不要。”
萧寒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死死盯着青莲石台,這东西的确不是他的,但是在以前,魂宇的就是他的,所以现在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這就是他的。
這东西可以辅助他修炼,虽然并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其他功效,但能加速他吸收灵力這一点,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了。
他记得隐藏在他体内的老师說過,這东西连他都看不透,肯定不是只有這么简单的加速修炼一個功能,還让他无比谨慎收藏好。
现在,魂宇居然趁他沒注意,想要将它夺回去,這怎么能行。
于是,他冷下脸来,身上的气势也在慢慢升腾,他寒声說道:
“把石台给我留下,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沒有发生過,如若不然~”
就在他准备强力镇压,夺取石台之时,一個声音响起,让他升腾的气势瞬间消散。
“小寒,你怎么這么早就跑出来,你伤的有多重自己不清楚嗎?~,在這样,我可就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