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机缘?劫难? 作者:深蓝世界 修真仙侠 书迷正在閱讀:、、、、、、、、、 日暮西斜,盛大的太后寿宴,终于在礼部安排的升平歌舞中,画上句点。 文武百官皆是告退,周国使节也将歇息一晚后,陆续归国。 太子回到东宫,坐在宫中,一言不发。 他准备了半年的時間,耗费巨量钱财与精力,才拍下的画圣真迹。 却被江南一首《黄鹄歌》碾压。 从上一次见面起,他便对江南不喜。 這神秘的书生究竟是何身份? 东宫,一片沉闷。 宫中侍女太监,都知太子心情不好,比起平时更加小心翼翼,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 正在這时,一個机灵的小太监从门外疾步走进。 凑到太子面前, “殿下,岳安王来了。” 闻言,太子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快快迎接!” 话音刚落,一身常服的岳安王,便踏进了宫殿。 “怀安,见過岳安王。” 太子赶忙起身行礼。 “得了得了。” 岳安王摆了摆手,径直坐了下来, “又不是朝堂之上,我們俩還用拘于什么礼数?” 太子点头称是,与他相对而坐。 “御叔說的是。” 岳安王,名李御。 真要說起来,他還是太子叔叔辈的身份。 岳安王乃是太后的侄儿,而太子则是太后的孙儿。 俩人虽不同国别,却有着血缘之亲。 加之岳安王司掌大夏外交之事,他和太子早已是熟悉。 甚至当初太子成功夺嫡,其中也有他的功劳在。 岳安王抿了一口茶水,随意道:“怀安啊,今日做的不错,那画圣真迹你都能弄到,可是有心了,” 太子叹息一声:“可惜,還是比不得那《黄鹄歌》,怀苏真是处处能给我惊喜啊……” 即便对江南不喜,太子也不得不承认。 那首《黄鹄歌》,真当得上绝篇之名。 听到這裡,岳安王眉头稍皱:“我說你都已经做了太子,怎么偏偏還跟怀苏那丫头過不去……她看起来哪儿像是有争皇之心?” 太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他不想再聊這事儿了。 “罢了,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也不便多說。” “今日前来,除了见见你,還要送你一個大机缘。” 岳安王神秘一笑。 太子心领神会,屏退左右。 目光灼灼地看着岳安王。 让這位大夏岳安王,都称之为机缘的,可不能是什么小事儿。 岳安王缓声道:“這机缘,若是抓住了,不仅有益于你,对整個乌铁都大有好处!” 太子此刻只觉得嘴唇发干,咽了咽嗓子:“御叔,怀安愿闻其详!” 岳安王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說道:“你還记得方才做出那《黄鹄歌》的江南吧?” “自然……记得的。” 太子听到岳安王如此說话,突兀升起一种不安之感。 岳安王察言观色之间,心头一個咯噔, “怀安……难道此前你和那江南接触過?” 太子一一道来,“几日前,为了让将探子安插在怀苏身边,我曾让夜枭……对他出剑……” 岳阳王脸色沉了下来,就像快要滴出水,“還有呢?” “沒……沒有了,那江南反過来夺了夜枭的剑……” 看着岳安王沉闷的表情,太子心中那不安之感,更盛。 “御叔……您說的机缘……和那江南有关?” 岳安王长长叹了口气,說不出的无奈,“机缘?如今怕是劫难咯!” “你难道就不曾想過——夜宵是七品,而江南只是八品,他凭什么能夺夜枭的剑?” “难道他隐藏了实力?還是什么其他……旁门左道?”太子喃喃道。 事实上,這几天来,他也一直是這样猜测的。 却不曾往更深处去想。 這时岳安王突然提起,让他活络的心思一下子想到了某些忽略的东西。 岳安王长叹一声:“你可還记得,月余之前,在大夏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夏每天都在发生大事。 但对于岳安王這等身份来說,很多百姓眼裡的大事,都是鸡毛蒜皮。 若非要說,這几月来,能让岳安王都称为大事儿的。 只有一件。 太子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 他终于想起。 月余之前,曾凶名赫赫的大夏剑庐,突然出了一位剑首。 只是乌铁与剑庐素来无任何交集。 他当初得到消息时,也只是匆匆略過。 并未深究。 “御……御叔……您說的是剑庐重立剑首?” 太子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虽然是发问,但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 岳安王死死盯着太子,一字一句:“那位剑首,是大夏的一位外指绣衣,其名……江南!” 犹如九天震雷,炸响在太子耳边。 手中的古瓷茶杯,砰然砸落,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中,茶水混乱飞溅。 太子,犹如失去魂灵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剑庐。 虽然這十几年沒有什么大动作。 但对于耳目皆聪的太子而言,仍然那些泛黄书页记载中瞥见它的恐怖。 以及让人喘不過气来的压迫力。 剑庐,是有一品超然存在的。 一品是什么概念,太子并不清楚。 但他知晓,乌铁国皇宫底下深处,闭关修炼的护国护道者,最高,也只有三品。 而一品的存在,早已经难以用“人”来形容。 他们轻易绝不会出现在人间。 据說百年前,某位一品的修者,心血来潮踏足人间。 行至一处村落,当时天气酷热,正值盛夏,蝇蚊乱飞。 那位存在只是随口說了句“聒噪”。 从此数百年来,那村落方圆百裡,再沒有人发现過一枚蝇蚊。 直至如今,亦是如此。 這便是一品。 随便一言,改变世间事。 那坐落深山,跨越无数岁月的古老剑庐,其中便存在此般存在! 而剑首,便相当于剑庐的太子。 待他成长起来,便是天下剑道魁首! “我說的机缘,便是让你结交這位新晋剑首——如此一来,不用百年,无论是你還是乌铁,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 岳安王摇头道:“可曾想,你却自己挖了個坑跳进去。” “御……御叔!” 太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御叔!您說他是绣衣使!和您同为朝廷机构,您……您有法子的吧?你……” “怀安,人总要为自己的作为,承担结果。” 岳安王打断了他的话,意味深长道:“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解铃還须系铃人,你……好自为之吧。” 听此一言,太子的目光骤然失去神采,瘫软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甚至连岳安王何时离开东宫,都不得而知。 整整一夜,他未曾动弹。 太阳升起之时,他才站起身,脱下衣服,往背上背负荆條。 朝宁安宫行去。 請看书_书迷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