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民卒的恐怖,颜良应对 作者:胜郭 黄二九被砍掉了脑袋,正如他开始做這件事时所想的下场一样。 而在這次之后,由于内奸已经消失,民卒也开始变得鬼神莫测起来,好几次地将颜良惹了出来……他亲自带兵上阵。 但就算是這样,最终他還是沒能找到民卒的主力,他们变得难以琢磨,同时也难以寻觅。 一旦消失,下一次再出现,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颜良从来都沒有打過這样的仗,他整個人都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深夜带兵出去溜达一圈,以此保证自身的安全。 但就算是這样,却也還是沒有任何的好现象发生。 不仅如此,颜良的军中,甚至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好几批的逃兵。 他们嘴裡喊着想家,身体似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北方逃去。 一开始的时候,颜良還觉得這种事应该只是個例,因此也沒放在心上……坦白来說,他已经变得不知应对了。 因为按照以前的惯例,逃兵都是要杀的,就算是跑掉了,那也得追回来将其杀掉。 這些人对于士气的影响太大了,而且一旦有了一些逃跑成功的,便很难止住势头,第二波、第三波……乃至最后一波都将会出现。 “糟了,我竟忘了這一点!” 颜良也很快想到了這一点,他第一時間就想要出去带兵追击,可就在這個时候,噩耗却是传来了。 “不好了将军,又有人逃跑了,這一次直接跑掉了两千多……” 斥候带着消息来到营房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颜良眼睛通红,嘴裡還喃喃自语着不该不该什么的,就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 直到他站在营中很久,颜良才突然的反应了過来,猛地站起来道:“你为何在這裡?” “我,我,小卒是为您传递消息的斥,斥候……” 斥候被吓得脸色发白,但在颜良的目光逼视之下,他却還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問題。 因为他总觉得,一旦自己不开口的话,很可能就再也无法开口了。 “传递消息?” 颜良像是才回過了神一般,陡然冲到斥候面前道:“传递什么消息?” “刚,刚才又有逃兵了,而且還很多……” 斥候小心翼翼地道。 “多?” 颜良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凶狠地问道:“有多少?” “约,约有两千人。” 斥候虽然害怕,但這消息却還是完整地說了出来。 与此同时,颜良眼神裡的气势,却是在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了。 他终于发现了事情的恐怖之处,同时還发现了自己做错一次選擇之后的坏处。 但在這個时候,却已是追悔莫及了。 不论他再怎么想要弥补,眼下都已成为了不可能。 毕竟,逃跑的军队,就算是能够追回来,却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而现如今,稳定住军心,却是实实在在要做的事情。 但最为让颜良手足无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稳住這些人的心。 他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点点地将這些军卒们的心思,重新拉回到战场之上。 颜良只知道,自己這一次很可能又要败了。 而且,這一次自己将会败的更加可怕,說不得连回去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因为据他所知,袁绍可不是個好相处的人。 一旦要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么這個家伙很可能就会直接对他动手了。 到时候,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会是一個問題了。 更不要說是其他的問題了。 一想到這裡,颜良只感觉整個脑袋都要大了一圈,但很可惜的是,他却根本找不出办法来应对。 “击鼓!” “聚兵!” 幸好的是,颜良好歹也是指挥過大兵团作战的人,他只是呆愣了片刻之后,随即也就找到了办法。 军心要說难以拉拢,确实是很难重新地拉回来,但要說简单,其实也還很简单。 只要沒有了道德,那么一切就都可以做了。 而对于很多人来說,只要自己失去了道德,便不难得到应对之法了。 颜良,便是這些人当中的一個。 “将士们!” “我知道你们已经怕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是在怕什么?” “你们在怕那些人对你们偷袭嗎?他们都只是一些百姓而已,手裡的武器,甚至還沒有你们丢掉的更加锋利。” “這般形势之下,你们真要走嗎?” “回家,說的好听,但实际上你就算是回家了,又能怎么样?” “你能有富贵嗎?” 颜良大声道。 众多的军卒,在听到這句话的时候,眼神裡都闪過了一道迷茫。 是啊。 他们回去了之后,就能够有富贵了嗎? 要知道,他们当初之所以当兵,除了因为是被抓之外,還同时是因为想要有一场富贵。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富贵不就是只有在战场上获得嗎? 他们也是這样想的,也因此,他们加入了袁绍的军队。 要是這個时候就回家的话,之后他们的脸面,到底该放在哪裡? 是不是要直接丢掉? 一想到這裡,很多人的脸色都开始变得惨白了,同时他们的内心裡,也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些惊悚。 对于家乡的恐惧。 当然,這其实還是因为他们输的不够惨,真要太過惨烈的话,颜良這么几句话可是拉不回来的。 因为,真正惨烈的战争過后,這些上战场的人,大概率都已经明白了人生的真谛……活着最重要。 而现在,這些人显然還不明白這一点,也因此他们才沒有彻底地溃散。 颜良看到了這么一個机会,同时狠狠地抓住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此时此刻其实也不過就只是暂时而已。 真要說稳定军心的话,光是這样,却還是不够的。 是的,对于颜良来說,刚刚他說的那些话,不過都只是一個开场白罢了。 在這之后,才是真正的正文。 但颜良需要酝酿一番,因为他已经站在高处很久了,完全忘记了這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需要仔细地去想想,回想到更多的关节以前,怕是很难找出来這些人的共同之处了。 幸好的是,颜良当初也经历過贫穷,他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人想要的东西。 于是乎,他便开始奋力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