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成了气候? 作者:胜郭 “沒办法,只能按照原定计划来了。”颜良想了很久,又对外面的民卒进行观察之后,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之前交代過的亲兵叫了過来。 “现在,就是时候了,你们且去吧,记得将此事做好,回头有本将军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喏!” 這個年代奉行一诺千金,因此這些人答应的时候很是严肃。 毕竟,他们本来就沒有什么好的出路,要不是有颜良帮助的话,他们可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說不得不仅沒有富贵,反而還会丢了小命。 既然如此,为颜良付出那么一点,自然也就成了应当应分之举了。 更何况,在這個年代裡面,虽然大一统的想法已经深入人心了,但是对于每個人而言,却也都是分“门派”的。 比如說袁绍麾下的人当中,就有一些人分成了张郃派、高览派、或者是袁熙派、袁谭派…… 对于這些已经投靠的人而言,张郃、高览、袁谭袁熙……的命令,显而易见的要比他们的顶头上司,或者是父亲的命令要更重。 這也是当前时代的耿直与可爱之处。 也因此,颜良对他们很是信任,看到他们严肃的答应下来之后,内心裡也就彻底地松懈了下来。 時間,便這般一天天的過去了。 城中的人根本不出现,城外的人却也不敢去攻城,双方之间就此陷入了僵持阶段。 但总的来說,却是民卒一方获得了一定的胜利,毕竟他们的力量相比于颜良而言,到底還是差了不少的。 可在這般大的差距之下,他们却是将颜良拿捏住了,不论从哪一個角度来看,他们也都算是赢了。 也因此,城外的人都很开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說,他们的心气都开始变得高了起来,组织架构更是在一点点的进行着变化。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最终可能会成为一個又一個的小将领,最终统合在某個大将领的麾下。 這個大将领,不见得就会是陈到的亲兵,但却一定会有這么一個人出现的。 這是组织的性质使然,同时也是天下间所有团体的最终归途。 虽然人们都不明白,但是很显然的是,民卒就正在朝着规范化转变着。 也就在這個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城中的人,终于开始出现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大部队,有将近八千人之多,相比于城中的人而言,已是此次颜良所带出来部队的一半了。 所有民卒都打起了精神,他们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那些人,同时不断地让自己身旁的朋友或者是亲近之人传递消息回去。 然后,所有民卒就都知道了這一支军队运送粮食出城的消息。 “時間到了!” 站在台上的,已经从陈到的亲兵换成了当地的一個小头目,此人很是会钻营,且本身比较仁义,因此在打了几仗之后,便慢慢地成为了为首者。 因而,当他站出来开口說话的那一刻,无数人都随着他高喊了起来,目光裡面闪烁着对于功绩的渴望。 “我們出发!” 他也沒有让众人耽误太多時間,甚至都沒有来個战前动员,便直接挥手落了下去。 民卒开始汇合,一支支散落在各地的民卒,仅仅在不到一個时辰的時間内,就汇总成为了一支一万多人的大军。 当然,以大军来称呼這些人,显然是有点太過了的。 毕竟他们本身就只是丢下锄头的百姓而言,战斗力根本无法保证,虽然人数多,但這裡面其实是连健妇也都包括在其中的。 就這么一支军队,面对八千人的精锐之时,他们竟然自信满满,仿佛只要出兵,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一般。 陈到的亲兵感觉有点不妙,总觉得這些人要吃大亏,下意识地就找到了成为头目的那人,严肃道,“仆射還沒有新的消息传来,我等還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吧?” 之前的计划,也就是主要对运粮的军队,或者說是出城的军队进行一定的骚扰。 正面接触,却是绝对不会的。 毕竟,他们的实力還是差的太远了,对方可能只出两千人,就能将他们全部打垮。 但是,這個梁姓的人,面对陈到亲兵的话时,却显出了那么几分的不耐烦。 他很是平静地抬起了手,同时淡淡地道:“我也看過兵书,自然知道时移世易的道理,若是连這一点都做不到,還怎么当将军呢?” “如今,這支队伍既然归于我来统帅,你便不要多问了,不论出了什么事,我梁某人一肩挑了便是!” 說着,他便自信满满地拿起了一杆长枪,仿佛自身天下无敌一般,缓缓地走了出去。 糟了! 陈到亲兵见此,脸色一片黢黑,下意识地就想要再去劝說,但他刚刚伸出手,却又自己抽了回来。 此时此刻,這种场面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了。 要是他敢随意下令的话,說不得对面就会以什么军令为先,直接把他给砍了。 沒办法,权势就是這么的迷惑人心。 陈到的亲兵只是后悔,后悔沒有将這些事抢先一步告诉林辰,要是告诉的话,說不定就不会出现眼前的一幕了。 但现在,就算是后悔却也是来不及了,他必须要找到一個迅速解决的办法。 否则的话,他就是失职,說不得就再也回不到陈到的麾下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脸色就出现了一抹坚毅,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从营寨当中走了出去。 “军中主事者为谁?我将将军有话要說!” 還沒等陈到亲兵用出自己的方式来平稳局势,但见一道陌生的身影,陡然之间钻入了营中,同时高声地大叫了起来。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地骄傲,眼神裡也有着完全隐藏不住的不屑,仿佛对于自身的身份有着极大的自傲,同时对于面前的這些人,也有着深深地不屑。 不過就算是這样,他却還是来了,并且還是带来了颜良的一個想法。 一個,极为可怕,在他看来,完全不应该去做的事。 但,颜良的事情终归跟面前這些人无关,因此他在稍稍地思索了片刻之后,最终就决定了跟着颜良咬牙走下去。 事已至此,若不這么做,却又能怎么办呢? 這大概就是他的想法了。 不過,這却不妨他对于這些民卒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