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无对证
燕王妃红着眼睛道:“王爷她不可能做出這种事情!”
师折月知道燕王妃的這句话与其說是說给她听的,倒不如說是自我宽慰。
她理解燕王妃的心情,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女子道:“你說你是父王的外室,可以凭证?”
那女子伸手从怀裡取出一块玉佩递了過来:“這是王爷送我的。”
那块玉佩燕王妃认识,是燕王的心爱之物,平时总带在身边。
她喃喃地道:“他……他竟把這玉佩送了出去!”
师折月又问那女子:“你和父王是怎么认识的?”
那女子還沒有回答,看热闹的人群裡已经有人在喊:“我之前就听說折月公主蛮横任性,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就算她是公主,但是她也是晚辈,居然插手公公房裡的事,简直就是沒大沒人!”
“她這样让人跪着,该不会是想把那妇人肚子裡的孩子给跪下来吧!真是狠毒!”
师折月原本只是疑心這女子有問題,此时听到了這些人的声音,她就完全肯定了。
她半敛了眸光,看向那個女子,将她扶起来道:“你說你怀了父王的孩子,這事我們总归得问清楚。”
“只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且能对得上,燕王府就会欢迎你。”
“但是你若是因为父王去了,死无对证,便来毁父王的名声,燕王府绝不会放過你。”
那女子娇娇弱弱地抹着泪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当初和王爷在一起时,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我是被王爷强掳去伺候他的,最初对他十分抵触。”
“后面知晓他是燕王后,敬重他是個英雄,才渐渐倾心于她,愿意做他的外室。”
“今日会来找王府,也是因为知晓王爷不在了,想为他留下一抹骨血。”
她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头上簪了朵小白花,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
她這句话一說完,四周就有人起哄:“原来這位夫人是被燕王强掳走的!”
“真沒想到,燕王平时看着一本正经,骨子裡却是個欺男霸女之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這位夫人当真是有情有义,不但不计较他的禽兽行径,還愿意为他生下孩子,真是难能可贵!”
师折月听到這些话后冷着脸道:“夫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女子抹着泪道:“不敢有一句假话。”
“我今日過来,只是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我不要王府的银钱,也不要什么名份,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立即离开。”
她這样一說,立即就又有好些人为她抱不平。
還有人在骂燕王不是东西,强掳走良家女子,强行让人做外室,還瞒着家裡人,简直說法是猪狗不如!
燕王妃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听到這番话就更加难受了。
她的心裡有迷茫,不知道那女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燕年年怒道:“你在胡說八道,我父王绝不是那种人!”
旁旁有人道:“這位夫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和王府的小姐的年纪差不多。”
“燕王真是禽兽啊,竟掳来年纪這么小的女子做外室。”
“大家都是男人,這事能理解,我也喜歡年轻女孩子。”
這话一出,画风就有些变了,一些下流的词语四处乱飞。
承恩侯夫人站出来道:“依我看,這位夫人有情有义。”
“左右王府只有三公子一人,让這位夫人生下一位公子,也好光耀王府的门庭。”
“王妃,你就别在這裡磨叽,让人看笑话,赶紧把人领进府裡去吧!”
她這一么一說,立即就有好些人附和。
燕王妃怒道:“這女子来历不明,王爷已经不在了,我怎么能让她随意进府?”
承恩侯夫人抿着唇笑道:“她怎么就算是来历不明了?”
“她手裡有燕王的玉佩,還能說得出与燕王相见的時間地点。”
“依我看,這事八成是真的。”
“我早前就听說王妃最是善妒,不许王爷纳妾,如今王爷人都沒有了,你居然還容不下他的骨肉,啧啧!”
旁边的人立即对燕王妃指指点点,說她善妒容不下人,心思恶毒等等。
燕王妃被气得全身发抖,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善长与人争吵的人,此时又怒又气,愣是說不出反驳的话来。
燕年年扶燕王妃,对众人道:“你们這是在血口喷人,你们再乱說话,小心我揍你们!”
承恩侯夫人笑道:“我之前就听說燕王府的嫡长女甚是娇蛮,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我們說的是实话,你今日是能动手打我們,但是你打得了天下人嗎?”
旁边的人又对燕年年指指点点,說她那么凶,這辈子都嫁不出去。
怀孕的那女子又跪在燕王妃的面前道:“王妃,我求求你了,让我把王爷的孩子生下来吧!”
承恩侯夫人在旁带头起哄:“就是,都這個时候了,王妃還争什么?沒的让人耻笑!”
师折月斜斜地看了承恩侯夫人一眼,這女人挺会挑事的,這是想把燕王妃和燕年年的名声一并败坏了。
今日的事情就算不是承恩侯府安排的,也必和承恩侯府脱不了干系。
這事燕王府若是认下的话,便算是坐实了燕王强抢民女、品行不端,往后一定会有人借此生事。
很可能還会借這一件事情,往燕王的身上泼脏水。
她沒理会承恩侯夫人,而是对燕王妃道:“母妃,你别生气,我给你变個戏法,让你高兴高兴。”
燕王妃此时哪裡心情看什么戏法,只是近来师折月为王府接连出手,燕王妃知道她的能耐。
所以此时听她這么說,還是配合地问了一句:“什么戏法?”
师折月的唇角微勾:“当然是好看的戏法,您在這一旁看着便是。”
她說完抬脚照着孕妇的肚子就是一脚,狠狠地踹了過去。
众人大吃一惊,有人喊:“怎么突然打人了!”
“人家是孕妇,哪裡能受這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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