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稳妥亲事
老太君看向师折月的眼裡感激更浓了几分,這种信一旦被大理寺的人找出来,王府必被诛九族!
她对燕潇然道:“立刻将這几封信毁了。”
燕潇然取来火盆,把信烧了。
他才把信烧完,侍卫過来道:“老太君,三公子,大理寺的人来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大理寺的人来得真快!
但凡他们慢上些许,都会出事。
燕潇然沉声道:“祖母,我去见大理寺的人。”
老太君点头。
只是燕潇然才走出院子,韦应還便带着大理寺的人走了进来。
他对老太君施了個礼道:“老太君见谅,韦某今夜深夜造访,是受皇命而来。”
“韦某相信燕王忠肝义胆,他战死沙场,是我大楚的损失。”
燕潇然沉声道:“燕王府坦荡磊落,不怕被查。”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不管韦大人要怎么查,燕王府上下都会配合。”
韦应還再次朝她施了個礼,便让身后的差役去王府搜查。
他安排完這些后,看见师折月跷着二郎腿在那裡磕瓜子。
他眼裡打量的意味更浓,师折月见他看過来,递了一把瓜子给他:“要一起磕点嗎?”
他刚才過来的时候,师折月就细细地打量過他。
她方才听燕潇然說起韦应還的时候,以为能做到大理寺卿一定是個老头子,沒想到是個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长了一双略有些偏女气的大眼睛,眉毛浓黑修长,前庭饱满,鼻头圆润,眼睛清亮。
這一类面相的人,大多性情坚毅刚正。
她以为他不会接她的瓜子,沒想到他居然伸手接了過去:“多谢公主。”
师折月:“……”
她又看了他一眼,确定沒有看错面相。
韦应還指着刚烧完信還沒来得及搬走的火盆问:“公主知道這裡刚刚烧了什么嗎?”
师折月回答:“我之前在宫裡备嫁的时候为燕王抄了几卷道经。”
“我原本打算明天再烧给燕王的,结果今夜王府被围,我就烧了给燕王,請他保佑燕王府逢凶化吉。”
韦应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我对道经了解不多,還真不知道经有這個作用。”
师折月叹气:“正常情况睛道经是沒這個作用的,但是今晚牛公公凶神恶煞般闯进王府,我心裡害怕。”
“人一害怕,就会想求個鬼神保佑,這個时候谁還管道经有沒有這個用处?”
“韦大人执掌大理寺,想来最清楚我們這些弱女子的心理。”
韦应還:“……”
他之前听過一些關於师折月的事情。
這位先帝唯一的血脉,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
但是今日一见,他发现她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他,火盆裡烧的东西不一般。
燕王府上下都是人精,他想从自小在道门长的师折月作为突破口,如今看来,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看着师折月道:“听闻公主在道门多年,学了不少的道门秘术,不知公主可会看面相?”
师折月点头:“当然会,从面相上看,韦大人家庭和睦,但是在娶亲之事上却多坎坷。”
“我要是沒看错的话,韦大人至少說了七门亲事,却至今沒有完婚。”
韦应還听到這话沒太放在心上,因为他的這些事情,在京城随便打听一下都能打听得到。
他淡声问:“那依公主之见,我何时能成亲?”
师折月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后道:“如果我沒有算错的话,你刚订下的這门亲事還会有变故。”
“未来三年内,你都成不了亲。”
韦应還:“……”
他淡声道:“公主這一次怕是会算错,我如今的這门亲事稳妥得很。”
师折月笑了笑:“我看的准不准自有時間来证明。”
“不過我觉得眼下韦大人与其担心你的亲事,不如担心一下你的母亲。”
“你的父母宫晦暗,你的母亲明日一早将有一大劫……嗯,你最好现在送個消息回去,让她远离水。”
韦应還听她越讲越是玄乎,却一個字都不信。
他沉声道:“公主這么会算,可有算到自己的命途?”
师折月摊手道:“相人者不自相,所以我算不到自己的命途。”
“不管韦大人信不信我的话,我都建议你找一個善水者跟在你母亲身边。”
“毕竟這事我要是沒算准的话皆大欢喜,我要是算准了,保不齐還能救你母亲一命。”
韦应還扯了扯嘴角:“我听說公主今晚還给牛公公算過一命,說他今夜必死?”
师折月点头:“他今夜会死,是因为他原本坏事做多了。”
“他今夜冲进燕王府,冲撞了燕王和诸位公子的英灵,阎王爷看不過眼了,便决定亲自收了他。”
韦应還对于她的這個說法半点都不信。
他這些年来执掌刑狱,从未见過鬼神。
他今夜不過是来套她的话,结果却听她說了一堆的鬼神之說,他十分反感,便懒得再理她。
师折月也不生气,看着人道:“大人,我的瓜子吃完了,你手裡那把要是不想吃的话,能不能還我?”
韦应還:“……”
他是真沒有想,她居然還能這样讨要送出去的瓜子。
他将那把瓜子把她面前的小几上一放,转身走了出去。
师折月看着那把瓜子笑了笑,并沒有磕,直接拿纸包了起来。
老太君听到师折月和韦应還的对话,眸光深了些。
她等韦应還走出去后问:“韦大人的母亲明日一早真有危险。”
师折月点头:“是的,這事我算出来了,但是他若是不听的话,我也沒有法子。”
老太君看向师折月,她看起来娇弱柔媚,怎么看都跟仙风道骨的道门高手有关系。
只是今夜她见师折月掐算出信的位置,她知道师折月非同寻常。
老太君和韦应還的母亲還有些交情,若是以往,她知道這事怕是会派人去跟着韦应還的母亲。
可是如今燕王府被围,他们自身难保,她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了。
她轻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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