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能不能多画几张啊?我真的有用
妙手回春!
林景玉心裡得意,面上却轻咳了声:“行了行了,人沒事就行,许叔啊,這边地面都是血,你得清理一下。”
老许连连点头:“是是是,我這就去端盆水来。”
林景玉這才拍了拍手:“好了,都散了,堵在這边大家怎么做生意啊?散了散了啊。”
黄忠雄夫妻俩很快被老许老婆领去店裡,這边也沒热闹可看,人很快就散去了。
不過還有好些虽然走远了,但還是稀奇地遥望着苏尘這边。
林景玉看向苏尘:“哥们,你真沒事?”
苏尘淡淡瞥了他一眼:“去了半條命,你觉得呢?”
“看出来了,之前你都沒這样過,”林景玉說着摸了摸下巴,“我去许叔店裡一趟。”
阿彪叹气:“兄弟,下回你可别再针灸了。”
“再說吧,”苏尘将完整的一盒铁钉還给他,“铁钉是真的难用,回头我還是打一副金……不对,银针吧,金针现在也打不起。”
“有了银针,针灸就容易多了,至少能刺入穴位,不用以……算了,彪哥,你们今天烧了一天的纸了,累不累?”
阿彪挠头:“烧纸能多累啊?我就希望阿旺哥能多收点,這样在下面也能過得舒坦……不過兄弟,你說真的有地府嗎?纸钱烧下去真能花嗎?鬼真的能投胎嗎?還有還有,有奈何桥和孟婆嗎?”
苏尘:“……說来话长。”
“沒事沒事,我相信兄弟你的本事,你就长话短說。”
苏尘:“……”
之前是谁說我要好好休息来着?
造孽啊!
林景玉回来就听苏尘小声跟阿彪說起下面的世界。
“所以不仅仅得要纸钱,還得烧房子喽?不然就沒屋子住?”
苏尘颔首:“還可以烧纸车纸马,不然就得靠飘,也可以烧纸人,可以当下人,对了,制作纸人纸车的师父得厉害的,烧的时候還得心诚,不然烧的东西半道上估计就毁了,或者用一两次就报废,還有,你们烧的时候要說清楚给谁,否则這世道可不缺孤魂野鬼来抢。”
林景玉:“!!!”
“不是吧?哥们你怎么不早說?”
阿彪:“那我們烧了一天岂不是白烧了?不会阿旺都沒收到吧?”
俩人一阵哀嚎。
苏尘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们:“你们就干烧?什么话都不說?”
俩人:“呵呵,呵呵~”
林景玉解释:“主要老一辈也沒提醒過啊。”
阿彪连连点头:“就是。”
紧接着又一阵庆幸:“幸好這才第一天,接下来還有两天,我們俩一定记得诚心烧,多念念阿旺的名字。”
林景玉将全新的毛巾递给苏尘:“哥们,你额头上還有汗,還是擦一擦吧。”
“谢谢。”苏尘接過擦拭了下,又问他,“去看墓地了嗎?”
“看了看了,”說着他左右瞄了眼,压低声音,“把叶叔也带去了,叶叔觉得沒問題就定下来了,不過迁坟的事……”林景玉抓了抓脑袋,一脸懊恼,“之前叶叔虽然跟我們說了位置,但我沒去過那地方,怕找不到,回头哥们你看一下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啊?”
苏尘放下毛巾:“叶叔老家不远,坐车也就半天時間,应该沒問題。”
“那就行那就行,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俩人又說了一阵子,忙不迭就走了,一個說是赶紧多烧点纸钱弥补一下,一個說要去找老钟看看能不能扎点纸车纸房子這些。
苏尘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太阳渐渐西沉。
天边霞光万千,闭目的苏尘突然感觉一道霞光猛地蹿入身体,嘴角扬起。
這道功德之力可比之前两道都多得多,沒料错的话应该是帮忙解决叶叔這件事给的,那毕竟是毛僵,虽然叶叔情绪還挺稳定,短時間内不会做什么,可僵尸浑身煞气,长期被煞气影响,脾气会渐渐暴躁,一旦爆发,春明街這么多人都可能受害……
此间天道還挺合理的嘛。
因着這道功德之力的补充,很快苏尘的身子就恢复過来。
等他帮着林景玉收起摊子,刚想将自己摊上的椅子桌子搬进五金店,老许老婆跟黄忠雄来了。
老许老婆拉着他的手一阵感激:“后生仔啊,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娇娇啊……哎,那孩子怕是得受罪哦。”
苏尘干笑:“這次放的血挺多,這阵子她得好好补一补。”
黄忠雄连连点头:“诶诶诶,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去买人参,给她炖鸡汤喝。”
說着他从兜裡摸出一個鼓鼓的红封来。
“大师,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计中毒都不知道,娇娇或许也会一病不起,你就是我們夫妻的救命恩人,我知道這点钱你不放在眼裡,但請您千万要收下。”
眼见苏尘接過,黄忠雄脸上一阵喜意。
之前在姑丈新开的面馆裡,那個姓林的特意過来提醒,說是這次大师为了救娇娇损耗很大,不能只给20,提醒他们得厚道,他忙不迭就表示明白。
不是他慷慨,是之前去過医院,他托关系找的那位医生暗地裡跟他說了,就娇娇這种情况,住院沒有個一两千,保不下来,关键那還是保守治疗,能不能好都不一定,可现在娇娇已经好了,不能只给20,包個五百,那都是大赚啊。
這位大师是真有本事,而且不计较,回头可得多多来往。
对了,明天得去妹妹家,好好感谢一下她。
想着黄忠雄就瞥见桌面的符,愣了下:“对了大师,您這符多少钱啊?我能买一张嗎?”
“平安符,一张20。”
正說着,一個人影飞快冲了過来。
“摊子哪儿呢?哪儿呢?”人影冲了過去,很快又退了回来,对着桌子上的符道,“大师,這個符多少钱啊?”
得知20一张,那人立马道:“我全包了啊。”
黄忠雄忙按住平安符:“诶诶诶,你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啊?”
等看清楚来人,他惊讶:“张老板?”
张玉贵沒认出黄忠雄,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谁啊?”
“我,黄忠雄,政府工作的啊,之前我們還一起吃過饭呢,我跟我們柳主任一道的,你忘了嗎?”
“柳主任?哦哦哦,我记起来了,小黄啊,不好意思啊,今天這符啊,能不能别跟我抢啊?我這……有用。”
黄忠雄笑着点点头:“张老板您要,我自然不敢抢,您請您請……”
說着他讪笑着将手收回,就听张玉贵数了数那符,嘀咕着:“怎么才9张啊?”
提起這,苏尘就有些心虚。
原本他中午還想着多画点符屯着的,這不被春婶闹了下嗎?后头就忘记了。
张玉贵一边掏钱一边问:“大师啊,你能不能多画几张啊?我,我……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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