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该死,让他们逃了!
张鸣借用赵东升的大哥大给市裡打电话,好几次才打通,然后就将老孙和他老伴带到了村委。
“她個沒良心的,孩子都不管,死了都死了,关我什么事?”
孙老头依旧愤愤不平。
他老伴则默默抹泪,一问三不知。
张鸣气得直拍桌子。
“那是你们儿媳妇,你孙子的妈,你们对外都說她跟人跑了,结果她是死在村边,這怎么解释?”
孙老头斜眼:“她自個儿长腿儿,爱去哪儿去哪儿,跟我們有什么关系?”
真是……油盐不进!
赵东升啧啧摇头,就這顽固劲儿,张队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正想着,就听苏尘道:“杀人的是他们的儿子。”
“什么?!”
张鸣错愕转身,见苏尘肯定地点头,看向孙老头的视线一下子变了。
孙老头刚才還嘴硬着,這会儿勃然大怒,脸都通红了。
“你,你放什么狗屁呢?我,我儿子,我儿子他……”他說着說着就对上张鸣犀利的目光,立马躲开,“我儿子在外头打工。”
苏尘问张鸣:“张队,他儿子的八字有嗎?”
张鸣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有有有,年月日。”
“等等,我去问一下他们孙志远是那天什么时候出生的。”
张鸣一通小跑,很快就跑了回来。
“大师,下午4点,你用這個能算到他儿子孙志远在哪儿对嗎?”
苏尘接過他的小本子,看了眼,手指很快动了起来。
沒一会儿,他就示意张鸣:“带上人。”
“哦哦哦,阿高,你留在這裡看着他们,阿宗阿禄,咱们走。”
村裡死了人,事情闹太大,村委边上都围着人。
见苏尘他们出来,有人忙迎上去问:“警官啊,小婷怎么死的啊?被人害死的嗎?我們村裡人嗎?還是老孙啊?”
“不能是老孙吧?他挺老实的。”
张鸣板着個脸:“问什么多干嘛?你们很闲嗎?”
问话那人讪讪:“這不……关心关心嗎?”
“不该问的别问!”
张鸣留下一句,就见苏尘已经走了三米多远,忙小跑着跟上。
见他们不是往下山那條路走,知道不是下山,村裡有那些個胆子大的,隔了十来米跟上想看热闹。
只是這一跟,就跟了一個山头。
爬上最高的山顶,苏尘停都沒停,继续往前。
从一條小路下了山,却是直直往山谷底下走。
跟来的村裡人看着那條山路怀疑人生。
“不是,這裡什么时候多了條路了?”
“谁知道呢,会不会是阿山走的啊?”
他们說的阿山是村裡一個经常农闲就往山裡挖陷阱下套的青年。
原本大家也跃跃欲试的,但看他几乎每回都空着手回来,就打消了這念头。
也是,虽說龙山很大,但往前十来年闹饥荒的时候,山裡有些树皮都被剥了,能有什么野物?也就這几年野猪多一点,可你要是碰上那玩意儿,不得沒命哦?
所以這大半年的,除了在村子周围砍柴的,几乎沒人往這边走。
大家嘀咕了几句,很快顺着小路下去了。
走到山腰就发现不对劲了。
這路上别說陷阱了,大坑都沒有一個。
等前头的警官他们停下,有人指了指灌木林裡的一小片稍微平坦的地:“這边好像是有人在种什么?”
话音刚落,前头猛地有人爆喝:“警察,举起双手!”
紧接着就是几声骂娘,杂乱的脚步声,闷哼声。
张鸣他们抓到了两個人。
一個是孙老头的儿子孙志远,一個是阿山。
见俩人被手铐铐着,垂头丧气的模样,村裡人吃惊极了。
“阿远,你爸不是說你去南边打工了嗎?你怎么在這儿啊?”
孙志远垂着头沒吱声。
“嘿,他還不說话。”
“你老婆死了你知道吧?你……”
那人說着說着就顿住,紧接着结结巴巴了起来。
“不,不会你老婆是你杀的吧?”
孙志远闻言這才抬起头,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吓得那人当下就缩起了脑袋来。
“還不老实,往哪儿看呢?”
张鸣踢了孙志远的腿一脚,等阿宗跟赵东升去割了一根细藤過来,将他跟阿山绑了,這才留阿宗看着,带着阿禄去周围转了一圈。
這不转不知道,一转差点沒把他的牙齿咬碎。
“他娘的,我就知道有人在山裡种這玩意儿!”赵东升破口大骂,“這东西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家破人亡,丧良心的败类!”
骂着還不够解气,他還跑過去对着孙志远和阿山踢了两脚,被阿宗拦住了,也沒作罢,而是插腰痛骂:“他娘的人渣蠢货,你们缺钱缺疯了嗎搞這玩意儿?”
阿宗小声提醒:“赵哥赵哥,别太生气,反正回头得蹲大牢的。”
有好奇的村民见阿宗脾气還不错,上前小声问:“警官,這個得蹲多少年大牢啊?”
阿宗摇头:“不太清楚,看看這边东西多少吧,才好量刑。”
“這东西就是你们今天拿着的那果子吧?毒品对吧?”
“嗯,你们可别学他们,這东西千万不能种,种了回头就带走,說不定他们回头大牢都不用蹲,直接吃枪子。”
那些村民连连摆手:“我們哪敢啊?”
其中有几個年轻的原本還跃跃欲试,听到這话,当下就沒了這心思。
苏尘跟着转了小半圈就回来了,而后站在一处冒着白气的小泉眼边。
他蹲下身,掬了一捧,微暖。
是温泉。
难怪大冬天也能在山裡种呢。
远处,突然有鸟鸣声声。
苏尘狐疑站起,眯眼看着对面的山腰处,树林茂密,什么都看不到。
但山气本是一体,山腰处却陡然断了一截。
有情况!
苏尘将事情跟赵东升說了,后者立马去找张鸣,大家也顾不得查看数量了,带着人又是一阵飞奔。
只可惜,晚了。
等他们到对面山腰位置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一個人影都沒有。
张鸣不甘心,又在山上山下转了一圈,咬牙切齿:“铁定是毒贩子,该死,让他们逃了!”
蓦地他双眼发光地看着赵东升:“老赵,你說大师能不能算出這些毒贩子在哪儿啊?”
赵东升沒好气:“大师是厉害,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沒有八字你算什么?”
张鸣有些泄气。
阿禄提醒:“张队,等咱们回去审问出毒贩是谁,查清楚他的八字不就行了嗎?”
张鸣:“!!!”
“对对对,我們赶紧把人带回去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