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哪個神医還摆摊啊?
苏尘见红红有些紧张,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轮流带個孩子出门。”
苏老头眉头紧锁:“那你還要照顾孩子……”
“沒关系的爸,我摆摊算命,一天能有两個過来问就不错了,很闲的。”
刘春花還要再說什么,苏尘一指灶王爷前头的栗子:“妈,栗子得早点吃,小心回头放坏了!”
“呸呸呸,這可是小仙赐给我們的,怎么可能坏?”
“走走走,赶紧走,别在這裡碍我的眼。”
苏老头也轻声劝着:“赶紧的,别回头几個小的出来见你们走又哭闹。”
苏尘在村口看到了四哥苏德。
见他领着红红出来,苏德好奇:“阿尘,今天不去市裡嗎?”
“去。”
“那红红……”
“我带着一起去市裡。”
苏德直皱眉:“红红留在家裡看着弟弟妹妹多好啊,你带去市裡也帮不上忙。”
红红闻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四哥,小孩子要帮什么忙啊?他们负责开开心心玩闹就好,我摊位隔壁就是卖小人书的,回头红红就直接在摊上看小人书,還能学字,你說是吧?”
苏德干笑了下:“也对,红红虽然是女孩子,但多认识几個字沒害处。”
然后他将话题一转:“阿尘,我听大哥說,你打算给咱爸办寿宴?”
苏尘愣了下:“三姐說的?”
“诶,三姐說钱你全出了,那怎么行呢,我跟大哥也是爸的儿子,该我們平分的。”
苏德還想苦口婆心劝一劝,不料苏尘直接应承了下来:“行啊,不過四哥,估计初五那天会很忙,還得两個嫂子過来帮一帮。”
“沒問題,我回去跟她们說說。”
苏德自从被苏尘救了一命后,下意识就跟他亲近了起来。
這会儿正事說完,就跟苏尘聊起了最近打柜子用的木头怎么选,最近时兴的柜子款式……
苏尘不觉得无聊,听得津津有味的,等下了山,還沒分开赵东升就迎了上来。
“大师。”
苏尘问他:“吃過早饭了沒?”
“吃了吃了。”
赵东升說着又看向苏德:“這位是……”
“我四哥。”
“你好你好,我是大师的司机,喊我老赵就行。”
“哦哦哦,老赵……”說着苏德就是一愣,“司机?”
苏尘解释:“不是,赵哥是张老板派来接送我的。”
苏德瞪大眼睛。
司机,接送……
看来小弟是真本事了啊。
赵东升又盯着红红看。
苏尘无奈:“這是我大女儿,红红,喊赵伯伯。”
红红乖巧地喊了声,赵东升喜出望外:“大师,您女儿长得真漂亮。”
這夸奖苏尘還是很受用的。
原主和他死去的老婆长相都不差,几個孩子样貌继承了他们的优点,是都挺好看的。
红红听了這话,小脸微微泛红,害羞地躲在苏尘身后。
几人一起走到车站边苏德才跟他们摆了摆手:“阿尘啊,早点回家,别太晚了啊。”
“放心吧。”
看着苏尘和红红坐上小车,苏德沒忍住啧啧摇头。
小弟是真出息了啊!
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进他耳朵。
“看到了沒?就是他,刚死了老婆就傍富婆的那個,啧啧,恶心人的哦。”
苏德闻声看去,见是一個妇人在对着苏尘坐的小车指指点点,当下就恼了,冲過去。
“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小弟怎么就傍富婆了?那是我小弟给人帮忙,人感激派人接送的好吧?”
那妇人被苏德這样一吼,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恼怒了起来。
“呸,這鬼话谁信啊?他之前就是個二流子,从来不干活的,现在就突然长本事了?你们信嗎?”
周围的人齐齐摇头。
“你,你们……”苏德气愤,“好,有本事你们以后家裡出事了别找我小弟!”
“呸,還敢诅咒我們,什么人啊這是?”
“就是,当個木匠了不起啊?”
苏德被气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過很快他就深吸了口气,挤出笑容:“懒得跟你们這些沒见识的娘们计较!”
干活要紧,本来已经下山迟了,再晚点過去,少不得挨师父骂。
哎,太难了!
苏德一路快走到了老崔家,进门就见到老崔家满满当当都是人。
因为這,师父都被挤到外头,根本沒开始干活。
他好奇上前:“师父,這怎么回事啊?”
“哎~”老姜头一阵叹气,“這活啊,怕是干不了喽。”
“到底怎么了啊?”
老姜头觑了一眼屋内,這才小声跟苏德說了。
原来老崔家原本给儿子订好的那個姑娘早就病了,那家人就一個女儿,紧张地很,领着女孩去市裡医院都看過了,可什么都查不出来,短短两個月,生生瘦了三十多斤,现在就跟個骷髅一样,眼见着是活不成了,這才上门跟老崔坦白。
苏德皱眉:“怕不是癌吧?”
“谁知道呢,反正医院是查不出来,喝了符水用了土方子也沒起色,哎,可怜的女娃哦。”
“這都快结婚了,闹出這事。”
老姜头說着就见苏德拿起边上放置的水烟斗,给他拧了烟丝搓成小球放在烟斗上,递给自己。
他接過,划了一根火柴点燃烟丝,深深地吧嗒吸了口,缓缓吐出,這才摇头。
“這单子咱们年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到钱哦。”
他们木匠是得将所有家具都打完了,才能结钱的。
现在出了這档子事,也不知道老崔家是打算继续将家具都打完,然后相看其他姑娘,還是先等相看好,再继续打家具。
毕竟家具這几年样式几乎是一年一变,要是拖個一年半载的,怕是家具打了媳妇不喜歡,得闹。
烦人哦。
苏德一听這话,着急了:“师父,不能结的话,這個年不好過啊!”
“可不是?所以愁啊!”
苏德蹲不住了,站起身。
要是以前,沒拿到這笔钱他虽然发愁,也不至于這般,可今早他都跟小弟說了,寿宴平分,他就指望着這笔工钱贴补上呢。
這可怎么办才好啊?
屋裡传出了一阵哭声。
“老崔啊,我可就這么一個女儿,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苏德怔了怔,又懊恼地抱着脑袋蹲下。
他们也难,自己這点难处還是算了吧。
這时,一個人影急匆匆跑了进来。
“老许啊,快快快,市裡有個神医,可厉害了,就在春明街那边摆摊,老许你闺女带上,我們去看看!”
苏德愣了会儿,挠挠头:“春明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老姜头瞪了他一眼:“五年前我带你去市裡给人做工,边上不就是春明街?”
“什么破记性?!”
苏德拍了拍脑门:“看我,還是师父您厉害,都记着呢?”
老姜头轻哼了声,眼见着刚才嚷嚷的老崔老伴进屋了,摇摇头,压低声音:“哪個神医還摆摊啊?怕不是门槛都要被人踏破的,估计也就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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