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是新脑瓜好使
王家的水田不多,王父王母两人差不多两天就插完了,至于旱地早就种上种子了,所以插完秧以后只要注意一下除草扶苗,抗虫害就行。
所以王父又开始做起了零工,王母则是等着新一次的市集到来,王清晨也在等着新的市集,因为這么多天他可沒有闲着,风干的水蛭他收集了小半背篓,有個两三斤是沒什么問題的。
這样主要是這裡的水沟還沒有放過水,所以积攒了一年的水蛭都在這個時間段出来,所以他每天都是大丰收。
至于自家小子抓這玩意做什么,王清晨是一点别說,毕竟他一個小孩子去抓可以定义为玩,两個大人去抓,村民即便再怎么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先让自己赚一笔快钱再說。
五月十五
王母兴高采烈的去卖稻芽糖,王清晨兴高采烈的去卖肉钻子。
虽然知道钱财肯定不保,但是王清晨也沒有什么办法。
這次王母决定将稻芽糖给酒楼和药铺一家一罐,這次熬的多,一家至少得五两才行。
沒想到這次顺利的多,几乎沒怎么搞价,两家的掌柜就痛快拿下了,其实对他们来說多個一两少個一两的其实无所谓。
“掌柜的,你们這收药材不?”正要出门的王母被王清晨的突然出声打断,這小子是真想卖东西。
“小家伙儿,你還认识药材?有什么药材拿出来让老夫看看”药铺掌柜很有古代医者的风范,一手扶着胡子身上药香味极为浓郁,很好闻,王清晨很喜歡。
“就是肉钻子,你们要不要?”王清晨自然不能說蚂蟥,水蛭這样的名词,那样岂不是露馅了。
“你小子不简单,這還真是味药材,怎么?你有?”那掌柜的本来是逗小孩子的,现在却严肃两分。
“嘿嘿,小子真有?您要不要?”說着王清晨便将背篓放了下来,裡边一條條的水蛭排列的极为整齐,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能不整齐嗎?這都是他一根根串起来一根根剥下来的。
“嘶,這都是极品啊!”那老者扒拉着翻看了一下,出言說道。
王清晨夹的都是大的,小的实在太费劲了他不惜得要。
“此物名为水蛭,干燥体可入药,性平,味咸、苦,归肝经。具有破血通经、逐瘀消症的功效。主治血瘀经闭、症瘕积聚、跌打损伤、心腹疼痛等,你小子竟然知道這是药材,真不简单,這我都要了,你看给你二银子如何?”老掌柜眯眼瞥向小家伙,他给的虽然不算足秤,但是在這种小地方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行倒是行,就是你有沒有《神农本草经》借我看看?”王清晨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卖亏了,但是他的真正意图就是《神农本草经》,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小青牛山可是宝库,每次他去都有种犯罪的感觉,那种入宝库而不自知的感觉实在不好。
“你小子還认字?”老先生的胡子都揪掉了好几根,《神农本草经》可是每個医者必读必背,所以不由得他不吃惊。
“小子不认字,不過《神农本草经》不是有图嗎?小子会看图”王清晨說道。
這小子脑子這么好?听到王清晨如此流利的对答,老掌柜实在有够震惊的,這是农村小子?天资如此之高?
一时竟让他升起了收徒之意,只是他们医者传承可不是這么容易的。
“书可以借你看,但是你看了也白看,毕竟上面都是文字,虽說有图但是对照却是很难,這样,书你拿回去看,每次来赶集时我教你五味药,只要你能记住,你就能一直看,如果记不住,书還给我怎么样?”
老掌柜决定先行考验一番,一本书的价值差不多就相当于王清晨這次的收获,但是也沒什么可惜的,毕竟良徒难寻啊,他家的几個小子脑袋就笨的很。
還有這种好事?正愁沒地方认字呢?這就是主角光环嗎?
“那太好了?今天就开始嗎?”王清晨兴奋地问着,而他身后的王母却早已经泪湿了双眼,他自然能够看出来药铺掌柜的对自家儿子的重视。
“当然可以,只是……”說着便看向了王清晨身后的王母。
“娘……你怎么哭了?”王清晨回首,却见王母正在擒泪,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去快去,娘在外边等着你”說着不动声色的接過王清晨的背篓,便将其推进了药铺,至于后续的交易自然由其母亲代劳。
娘,你這么做良心不会痛嗎?
“老大,過来给王夫人结账,顺便带去内院和你娘說說话,在外边待着可不是待客之道”柴掌柜不愧是人老成精,做事天衣无缝。
“這实在太麻烦了”王母有意拒绝,只是带着小丫头确实多有不便。
不過,王清晨也沒有争辩,只是和掌柜的走进了药铺内院。
“师傅”
“师傅”
“师傅”
……
药铺名为济春堂,前堂临街看病坐诊,后院供家人徒弟,学习、制药、生活。
院中一棵杏树,代表這裡是杏林中人,树下有一石桌很是干净。
“老夫名柴胡,姓柴名胡,字解郁,你以后就叫老夫柴掌柜如何?”从厢房拿出来一本厚厚的书籍以后,老爷子自我介绍道。
“小子名叫王清晨,姓王,清字辈,名晨,见過柴掌柜”王清晨煞有其事介绍道。
至于前堂露出几個看稀奇的脑袋,王清晨也不黜,欣然接受他们好奇的目光。
柴胡目露精光,却不表示,還要看看在医道一途有沒有天赋。
“坐吧,现在开始今天的讲解,這天地万物能入药者十之八九,但是能被医者频繁使用的,却并不多,《神农本草经》载药365种,其中植物药二百五十二种,动物药六十七种,矿物药四十六种,今天我先给你讲五种矿物药,分别是丹砂、云母、玉泉、石钟乳、涅石……”随着柴掌柜的开讲,王清晨逐渐听得入迷,分外觉得脑子好使,這一字字一句句就好像印在脑子裡一样。
而柴胡讲药材就任意的多,完全不按照书本上的讲,在书裡指认完以后,也不照着讲,直接自由发挥,讲形状、药性、配伍等,甚至還讲分布范围,生物习性,如何炮制,如何区别真假,再谈药性,如何使用等。
完全是一副负责任的形象。
一味药讲了小半個时辰。
王清晨也由此认识了柴夫人,毕竟這么讲,两人也口渴的受不了啊。
良久之后。
“哪裡不懂?”柴胡算是過了一把当夫子的瘾,举起茶杯饮尽,完全不在乎王清晨听沒听懂。
“這個字怎么读?”
“丹砂的砂”
“這個呢?”
“味甘”
“那這個呢?”
“微寒”
……
“算了”老夫還是将這几味药给你读一遍吧!柴胡也觉心累,王清晨心更累,他就是来白嫖认字的,刚才讲了一大堆,虽然自己都记下来了,但是一個字也不认识啊。
“丹砂,味甘,微寒……”书是手抄本,但是工工整整,上面各种标注很多,柴胡按着上边正文的字一個個读了出来。
王清晨的脑袋就好像接收器一样,一個字一個字吸收着,然后就犹如印在脑海中一般,只觉越学习脑袋越清明。
還是新的脑袋瓜好使。
前世刷某音,把脑袋都刷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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