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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步步入青云 第80节

作者:未知
韩慕瑾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学习很努力,皇帝就要赏赐這样像伞的东西,赏赐两颗甜甜的糖不是更好嗎? 但她后来又想,也许是因为她的爹爹很厉害,糖果太小了,不够。 杜有源见韩青梧中了状元,皇帝還派了人送他回来,他是說不出的高兴,比他自己儿子中了状元還开心! 杜有源忍不住想起,第一次送他与杜惟进考场参加府试时的情景,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现在韩青梧似翠柏一般站在自己面前,面容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已经隐隐显现出男人的担当,而自己的儿子,虽然在学业上沒有拼出成绩,但酒铺的生意在他的打理下,越来越红火。 孩子们都大了啊! “青梧,”杜有源拍拍韩青梧的肩,“真是好样的!”他顿了顿又道:“今晚叔叔做东,把你的好朋友都請来,好好的热闹热闹!” 待到傍晚,杜有源已经将他们在京都所熟悉的人都通知到了,在酒楼摆了一大桌。 一整晚,顾瑜都是笑眯眯的,她很开心,在亲朋好友面前也特别的放松,不知不觉地,便吃了有三,四碗米饭,這几乎是她平时饭量的三倍了。 在她又要去盛饭时,韩青梧悄悄在她耳边說道:“再吃下去,我就要养不起了!” 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 韩青梧拿起她的碗,又给她添了小半碗,“你這样吃太吓人了,可别把肚子撑坏了。” 她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特别饿,好像一直都吃不饱。” 韩青梧将碗放到她面前,“吃完這碗,就别再添了。” “哦。”顾瑜小声地应了。 她吃了几口后,又看见桌上的红烧肉,亮汪汪的特别诱人,可是那肉在桌子另一半边,她不好意思伸长筷子夹,便扯了扯韩青梧的衣袖,說:“我想吃红烧肉。” 韩青梧给她夹了一块。 不一会儿,他的衣袖又动了动。 韩青梧侧头,便听见顾瑜說:“我還想要。” 于是他又给她夹了一块。 過了一小会儿,他的衣袖又动了。 两指般粗细的红烧肉,顾瑜接连吃了四,五块才作罢。 往日裡顾瑜虽然也爱吃肉,但這样大块的红烧肉,她最多吃两块便觉得腻了,像今天這样接连吃四、五块的,還真是第一次。 韩青梧不由得暗暗反思,是不是平日裡沒怎么沾荤的? 他想了想,并沒有啊,在吃的方面,他们并沒有太节俭。 也许是她今日高兴,所以胃口大开。 如此热闹了一整晚,第二日,韩青梧便又去礼部参加琼林宴,接着连续忙了几日,待最后在国子监立碑刻上名字之后,韩青梧的忙碌才告一段落。 在家休息了两日,韩青梧便带着顾瑜,韩青桐和韩慕瑾上街逛了逛。 京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华,不過這次逛街,韩青梧忽然发觉,街上往来的番邦人好像多了不少,走一段路便能见到一位。 韩青梧将此事說与章煊,他也发现了,不過他倒是觉得,大铭乃天朝上都,番邦人来学习朝拜是很正常的事情。 韩青梧却觉得他们应该是来开展贸易,互通有无。 休息两日之后,韩青梧便正式去翰林院报道。 皇帝赐封他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官虽不大,却是天子近臣。 翰林院自前朝起,便是养才储望之所,负责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等要职,地位清贵,是成为阁老重臣的踏脚石。不知多少读书人都梦想有朝一日能进翰林院,最终进入内阁。 韩青梧第一日进翰林院,掌院学士季海,便给了他一摞约半人高的卷宗,他让人将卷宗放到韩青梧的书桌上,限他三日看完。 季海的要求如此苛刻,可他嘴上說的,却是无比的客气:“韩大人是新科状元,自然是聪慧机敏,這区区的一摞卷宗,老夫知道,给大人三日時間怕是多了。” 這還不算完,他想了想又道:“大人当知晓,我們翰林院不光是修书撰史,還要起草诏书,所以這三日,你不光要将這一摞的卷宗看完,還要将各类诏书的书写格式都熟记于心,三日后,老夫会来考校。” 韩青梧看着书桌上两摞,加起来有半人高的卷宗,摇了摇头。 這么一摞卷宗,别說是三日,便是十三日也都不一定能全部看完,掌院学士這是给了他一個下马威呐! 韩青梧完全是靠自己,从最底层一步一步考上来的,他在朝中沒有依靠,刚刚才入翰林,在翰林院中也沒有熟人,最是好欺负,季海是想给他来一個狠的,好让他知道,這翰林院中,谁說了算,方便今后管理。 韩青梧轻轻拍了拍最上面的一本卷宗,灰尘立刻飞扬起来,季海连忙抬起衣袖遮挡,却也還是被那灰尘激得咳嗽了好几声。 见状韩青梧立即抱拳致歉,道:“季大人,真是抱歉,青梧一时沒留神,大人您沒事吧?” 他這般动作,季海便是想要追究也不好再說什么,否则就显得他太小气了,只得拿衣袖随意扇了扇,道:“无妨。” 韩青梧紧接着又道:“大人,不知道您三日能不能看完這么一摞的卷宗?” 季海咳了几声后停下来,眼睛看着韩青梧,却沒有立即回答。 他上下审视了一番,沒想到這韩青梧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反问他。 他這回答能還是不能,都容易被他捉住话柄,索性,假咳了几声,道:“就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若是旁的人,掌院学士這样說了,便也就罢了,便韩青梧是個不怕事的。 “季大人,若是您三日都看不完這一摞的卷宗,我怕是更加看不完了。過几日我還要面见圣上,上表谢恩,刚好可以借着這個机会,问问皇上,有沒有什么好法子,能快速的閱讀這许多的卷宗。” 季海被他這样一說气的胡子都哆嗦了,“韩大人,你你你,你這是拿皇上来压老夫了?” 韩青梧微微一笑,赶紧把季海扶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季大人,您别激动啊!”他轻拍了拍季海的背,安抚道:“怎么能說是拿皇上来压您呢?皇上本就在咱们上头啊!” 韩青梧接着道:“季大人,您也知道,我這无依无靠的,又是刚刚入职,最是怕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所以万事都要多多小心,多问问,总归是不会错的。” 季海看着面前這小子,看上去這样年轻,還未及冠,却這样不好拿捏,也不知他是读书读傻了,完全不懂這人情世故,還是太過精明,不管是哪一样,季海都知道,他這下马威,怕是立不起来了! 思及至此,季海起身,一甩衣袖走了。 韩青梧在他身后,高声道:“季大人,我十日后看完這些卷宗,到时写份总结给您。” 韩青梧话音刚落,便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身,林逊之正笑着看着他。 他知道韩青梧今日来翰林院报道,他特意早些過来,刚好听见他說十日后给季海总结,便知季海在韩青梧這裡也沒有捞着什么好。 韩青梧将事情跟林逊之說了一下,林逊之笑着道:“别担心,沒事的,季大人人不坏,”他又贴近一些,小声道:“就是有些老学究的习气,总想着要显摆一下他是掌院学士。” 韩青梧笑着道:“其实他沒必要這样,他是掌院学士,我們還能不敬着他嗎?還能真的动不动就拿這些琐事去惊动圣上?” 话虽這样說,可還未等韩青梧他们去惊动圣上,大铭便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为太子的册立。 大铭三十八年秋,皇帝宣布,册立三皇子为太子,令钦天监择吉日,举行太子册封大典。 這让众人都有些想不通。 三皇子不過主持了一场殿试,怎么就成了太子?! 三皇子殿下今年二十四岁,为苑贵妃所出,他上面有李淑妃所出的大皇子,下面有皇后的嫡子八皇子。 三皇子他既不是长,也不是嫡,便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大皇子与八皇子明裡暗裡争夺的储位,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多年的心愿,一朝竟然变成现实,眼见這册封大典愈发临近,三皇子都還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 另一桩大事,便是在宣布三皇子为太子之后不久,皇帝忽然就病了,這场病来势汹汹且病情愈发严重,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皇帝索性就静养,将大部分的政务都提前交给了三皇子,只接见兵部,户部的奏請。 這日,兵部侍郎祖明山觐见皇帝,皇上原本靠坐在龙床上,祖明山在下首,行跪拜礼。 皇帝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太监,又看了眼王公公,而后用虚弱的声音道:“明山,朕乏了,你近前說话。”又对王公公說:“给明山看座。” “谢皇上。” 祖明山起身后,在皇帝身边的圈椅上坐下。 皇帝突然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道:“替朕宣召内阁大臣!要快!”說着,皇帝塞了一枚印信到他手中。 第88章 皇帝還想再說些什么, 却又突然噤声。 祖明山正想问,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 有些低沉, 却又有些暗哑的声音, “祖大人, 皇上龙体欠安, 還請您多多体恤,有什么事,請尽快禀告。” 祖明山侧头, 看见那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刚才站在门口的太监。 那太监看着二十七八岁上下,面白无须, 五官看着平平, 只是感觉稍稍立体些。 這太监看着眼生,胆子却不小, 他和皇帝說话, 何时轮到他来催促? 祖明山当即站起来, 就想要训斥他一番, 就在這时, 皇帝忽然抬手摁住了他的手臂,“明山, 朕有些乏了,有什么事你长话短說吧。” 祖明山愣了愣, 立即看向皇帝, 却见他不动声色,神色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些乏力。 祖明山整理好情绪,如以往一般,声音平平地将事务事无巨细地禀告给皇帝,而后起身,躬身退出了。 在最后离开时,祖明山看向皇帝,却见那太监站在皇帝龙榻前,看着自己离开,而皇帝,在他身后的阴影裡,在那太监看不见的地方,說了几個字。 番邦…… 待祖明山想要再看清楚一点,寝宫的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祖明山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见皇帝并沒有重新传唤他的意思,這才离开了。 在出了宫门后,祖明山一直在琢磨,最后皇帝究竟說的是番邦什么呢?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与他說起番邦? 又为何声音那么小?看那样子,几乎像是用嘴型說的,是因为体弱嗎? 会不会是他看错了? 祖明山又想,为何皇帝想见内阁,還需要通過他传话? 又为何,看起来這般小心翼翼? 仅思考了片刻,他突然反应過来,怕是皇帝见不到内阁大臣! 他原本就觉得奇怪,若是皇帝静养时,只接见兵部、户部之人,便有些奇怪,内阁大臣显然要比他们重要多了,为何不见? 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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