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画
两人相视沉默,许久之后一個身影打破僵局。
“他学武是你怂恿的?”
“怎么会,是他想要学武的。”身影神秘一笑。
“你不会让他去书房了吧。”
“当然,那是他祖传的功法,让他学不是很正常嗎。”
“你疯了嗎,那功法是人练的嗎,为那门功法自焚而死的還少嗎!他要是死了,這一脉的血脉就断绝了好不好,你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和我說一下!”另一個身影怒目而斥。
“可事实上他熬過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成功的,但毋庸置疑,他真的学会了那门功法。”
“什么!他真的练成功了?沒有阳之心,怎么可能学会,擅自学习這门功法的人都会走火入魔,自焚而死。当初一群神秘人灭门灭派,将所有知道這门功法的人全部杀害,也导致阳之心的获得方法早已经被毁去。”
“我也不清楚,当时他看起来也是要走火入魔了,虽然全身通红,可就是烧不起来。
后来就不清不楚地恢复平静,昏迷了過去。根据我对他身体的探查,功法应该是学会了。”
“我不管,這次你擅自主张,就是错,下次你做决定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也就這事而已,要是通知你,以你婆婆妈妈的性子,早就错過他练武的黄金时刻了。”
“去买画也是你和我商量的?你是想他能碰到那個人?万一那人认出他学习了這门功法怎么办!”
“认出不正好,也许那人会收他为徒也說不定。”
“那你知道要是被别人知道他学了這门功法,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的!”
“有我俩在,還能护得他周全。”
“是人我倒是不怕,但如果是那群不是人的东西呢?”
听完這话,身影沉默了许久,眼神也凝重了许多。
“他本来年纪就大了,本想让他和他父亲一样,做個享乐侯爷就行了。沒想到他会想着学武,而且他的资质非常不错,既然要学就学最好的。事实也证明他学会了那门功法。
况且,千年大劫将至,他学会這门功法,就如上天之意,他的出生也许就是为了扭转我們人类的劣势的。你說他会不会就是打败那個男人的预言之人。”
“别听那群神棍所說,子虚乌有,命运是人定的。
明天你不许插手,我們顺其自然吧,如果公子能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那他的路就会好走一点。如果人为操纵程度過大,那位大人会察觉的,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行吧,不過你要注意他的人身安全,那李氏似乎有点問題,最近我正在查。”
谈话說完,两道黑影闪烁,一瞬间,茅房已经空无一人。
第二天大早,辰九游正在试衣服,旁边的丫鬟看着铜镜中的男子,总不禁脸红。辰九游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今天要出府,所以妆容還是要讲究的,而且是去天涯阁,许多青年才俊、窈窕淑女都经常去,为了不堕侯府的面子,一定的梳妆是必要的。
侯府门前,孔管家已经准备好车马,以及随行的护卫。准备妥当之后,开始出发。他向车夫讲明要去天涯阁,然后,进入马车的车厢内部,闭目练功,争取将下肢两腿的主筋打通。
李氏的卧室内,刻薄妇人与一位尖嘴猴腮的道士坐在一起。
“今天他要出府了,你不行动嗎,他怎么還不死,我真的受不了了,他不死,我的儿子怎么继承英勇侯爵位。”
“夫人,他這是還在城内,這可动不了手。”
“城内城外有什么区别,以你的性子也会怕在城内杀人?”
“当然有区别,且不說京城是天幕府的大本营,還有神秘的靖天司。靖天司裡的可都是变态。我可不想惹上他们,光天化日在京城街巷杀人,铁定会惊动他们。
你不是說他下周就要去扫墓了嗎,到时候我会出手的。放一百個心吧。”
妇人冷哼一声,道:“你帮我办好這事就好,下回可不能再出错了。”
“放心吧,我走了。”邪风一起,道人已经不见。
“公子,天涯阁到了。”
辰九游拉开帘子,看到一座非常大的庄园,门口华丽而不奢华,大大的天涯阁三個字悬挂在门上。心裡不禁暗赞,果然不愧是天涯阁。
阁裡似乎有人走出,原来是看到辰九游的到来,引导员走了出来。
“請问公子来天涯阁需要什么呢,有什么需求可以和雅怜說。”
眼前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婀娜多姿,简直可以和前世的女星相媲美。辰九游心中对天涯阁更加期待了。
“我需要买画。”
“那公子請跟我来。”說完,雅怜带着辰九游走进天涯阁,天涯阁裡装饰华丽,附近种满花花草草,远处有一個池塘,裡面盛开了满园的荷花,就像清华大学裡看到的。
“公子是第一次来天涯阁嗎?”
“是的。”
“那就让雅怜和你介绍一下吧,天涯阁始建于二十年前,设有琴棋书画四阁,每一阁都有各自的艺术品展览,琴阁有一些由名家制作的琴和萧卖,還有曲谱;棋阁裡有相应的棋谱可供购买,同时我們還提供下棋的场地,公子如果有兴趣可以来试试。书阁主要是书籍了,一些大家的字帖或者毛笔字作品都能找到你属意的。最后是画阁,画阁裡的画基本什么种类都有,竹、梅、松、菊等都是大家喜爱的画种,人物画也有,不知道公子喜歡美人图嗎?”
辰九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好吧,被调戏了。
不一会,画阁就到了。
“公子想要什么画呢?”
“我要虎画,画的老虎。”
“哦~动物类的嗎,虎和马都是最常见的,公子請跟我来。”
說完,雅怜带着辰九游找到了画阁中的虎画,并介绍了起来。
“公子,你看這幅《虎斗》如何,两只老虎的画工都是顶尖的,形象地把老虎搏斗的形态表现了出来,這也是柳明的佳作。”
辰九游看着這幅《虎斗》沉默不语,按照张伯的說法,得找有感觉的画,可是這幅画沒有啊。
“雅姑娘,要有别的嗎,這個可能不是我想要的。”
“這样嗎,那我再找一幅,稍等片刻。”
一会后,雅怜带来了三幅虎画,但是每一幅都沒给辰九游特别的感觉,难不成今天是白来了嗎,有点可惜啊。他惋惜地摇了摇头。
“公子是不满意嗎,或者你可以提出要求,我們会寻找画家为你作画的。”
“额。。。。。。怎么說呢,就是這些画都沒有感觉,就是說沒有对我产生震撼。
要求的话,我也不太懂啊,总之是要能将虎的形和神都能描绘出来,重点在于神,之前的画都空有形,而神却缺少了一些东西,总感觉不真实。”
“公子笑话了,画怎么是真的呢。”
“那今天可真可惜。”
“公子,雅怜会帮你关注的,如果有上佳的虎画会第一時間通知你。”
“非常感谢雅怜小姐。”
說完,辰九游在雅怜引导下走向画阁门口,就在這时,辰九游不经意一瞥,发现有一個小房间,出于好奇之心,询问雅怜。“那個房间放着什么呢。”
“那房间放着我們的镇阁之宝,辰公子要不要過去观赏呢。”
“欣然之至。”
雅怜走去打开房间,辰九游看到屋裡只有一幅画,打开房门的瞬间,扑鼻而来就是一股画香。一眼望去,是一個池塘的荷花,虽然画裡的荷花沒有玫瑰花鲜艳美丽,但是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境,那塘荷花,简直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辰九游不禁看得痴了。
可惜,辰九游前世就是沒有艺术细胞的生物,虽然看着這幅画,感觉很厉害,但是却不懂怎么形容,只能用一句“窝草”感叹了。
這时,辰九游想到,如果是這位画师帮助画虎,那他的虎形练习不就有着落了。
“雅怜姑娘,這幅荷花图的画家是谁,可否能帮我介绍一下。”
雅怜听后,迟疑了一下,正在犹豫是否告知给辰九游。最后還是告诉了辰九游,這位画师在朱雀街的最深处,有一间竹屋,画家就在那裡,不過画家性格孤僻古怪,能否见到画家還得看是否心诚了。
听到画家的消息,辰九游就迫不及待走出天涯阁,向朱雀街行去。
過了好一会,马车停在一间竹屋面前,辰九游下车后,整理了下衣冠,向门敲了敲。
许久沒回应,只能說道:“請问林淼画师在嗎?小生求画,可否开门一叙。”
话音刚落,竹门已经打开,临面而出的是一位青年,他皱着眉头看着辰九游一伙人。
“我家先生不为别人画画,請你们回去吧。”
“這位小先生可否通报一下呢,在下确实很需要一幅画。”
“我的话說的不明白嗎,不画就是不画,請吧。”青年厌恶地看着辰九游。
辰九游听后无奈,沒想到吃了闭门羹,只能以后找机会接触了。
突然微风一吹,青年的耳朵动了动。脸上露出惊色,改口道。
“我家先生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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