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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出来

作者:从南而生
第166章出来

  宋修之小脸煞白着,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這個祭坛神情凝重。

  “那是一個瓶子。”月奴忽然开口說道。

  “什么?什么瓶子?”叶信芳疑惑的问道。

  月奴指了指祭坛中间,那個白色的不明物体。

  任平生的视力虽然也很好,但不会如月奴這般真“明察秋毫”,大致能够看出轮廓,但心中不太确定。

  “我們必须過去。”月奴說道,他看着那個白色瓶子,势在必得。

  叶信芳左右看了看,想找出来齐影在何处,但除了這一行,再沒有其他人。

  宋修之满脸不情愿,月奴直接转头看向他,似是劝解一般說道:“可這裡似乎也沒有别的路了。”

  祭坛那头那扇门,与众人遥遥相对,像是在呼唤他们一般。

  宋修之将目光看向叶信芳,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任平生见此,心中却觉得有些奇怪,這种感觉就好像這一行人的主导者是叶信芳一般。

  翠微看了一眼那個瓷瓶子,又看了一眼被挟持的如音。

  “走吧,天无绝人之路。”叶信芳說道,他心中倒祈求着齐影能够靠谱一点,既然要让他带着出去,這個时候若真出了什么事,就怕她袖手旁观。

  一脚踩在落满灰尘的祭坛边缘,月奴四下望了望,似乎沒有什么不同,他心底松了一口气,暗想果然沒有那么邪乎。

  這般小心翼翼的,行进极慢,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接近祭坛中央,那裡果然供奉着一個白色的瓷瓶,相比较周围落满灰尘的模样,那白色瓷瓶周身纤尘不染,与其他一切格格不入。

  月奴往前走了两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說时迟那时快,月奴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一個身影飞速从他身边掠過。

  叶信芳和宋修之只感觉到眼角一花,唯独有些许防备的任平生,因为盯着如音,而沒有第一時間反应過来。

  那身影动作轻盈,轻功了得,直接越過月奴抓起祭坛中央的白色瓷瓶,便快速的往祭坛那头的门边跑去。

  一切发生都在讯息之间,那人影闪了一下,就消失在门背后,月奴也顾不得小心翼翼了,直接跟了出去。

  叶信芳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看自己的队伍,只发现少了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翠微。

  “她不是不会武功嗎?”宋修之轻声說道,犹有些不敢相信,一想到這样的一個大佬潜伏在他身边,他心中就满是惊慌。

  “她是不会武功。”任平生看了叶信芳和宋修之两個小白一眼,接着解释道:“她空有轻功,沒有一分内功。”

  叶信芳不知道這瓷瓶是什么,但他觉得這裡最珍贵的,应该就是来影无踪的齐影了,白色瓷瓶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他并不在意,有齐影陪同,进了皇宫他也能跟皇帝交差了。

  “任大侠。”沉默许久的如音突然开口了。

  任平生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我不知道月统领跟你說了什么,但是他承诺的我都能承诺,除此之外,金银财宝,享用不尽。”如音說道,声音中满是蛊惑之意。

  任平生歪了歪头,還未答话,就听见有人开口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要翻盘?”月奴的声音从那边门后响起。

  如音脸色微变,立马闭嘴不言。

  铩羽而归的月奴沉着脸,神情不善。

  “人呢?”叶信芳问道。

  “跑了。”

  叶信芳皱眉,他沒有想到翠微居然能潜伏這么久,還以为月奴是铁树开花,遇到真爱了,沒想到到头来還是一场空,从前看两人之间走心又甜蜜的日常,還以为要定下来了呢,此时抛开感性视角加成,回顾起翠微的种种行为。确实充满了不少不合情理之处。

  一個弱女子,孤身跑到西北之地,又深入凶险的黄沙之地,這本身就是很不合情理,但是众人脑子裡刷屏的都是“千裡追夫”,因而就沒有往别处想。

  “先离开這裡。”叶信芳說道。

  宋修之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祭坛,只感觉原本摆放白色瓷瓶的地方,似乎动了一下,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一般。

  他不敢多想,急匆匆的跟在众人身后,离开了這裡。

  穿過那扇门,是一條密道,众人沿着曲折的密道行了大半天,在感觉似乎望不到尽头的时候,终于听见了隐约的水流之声。

  任平生心中一喜,艺高人胆大,一马当先的往前走,紧接着一脚踩进了暗河裡头。

  沿着暗河流向,又行了数百米,脚下的路发生了变化,原本平坦的石道,不知何时变成了凹凸不平泥面。

  路越走越窄,最终只能容一人侧身而過,由月奴打头,任平生压阵,一行人平稳的穿過了這條狭窄的缝隙。

  穿過缝隙,似乎抵达了一处较为开阔之地,一路上行进了那么久,灯火早已用尽,叶信芳听见汩汩的水声,這声音不似是河水,倒像是泉水。

  “這裡,是微风泉?”叶信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月奴直接伸手,在那水声处掬起一捧,尝了一下,入口甘甜,与他喝過的微风泉水别无二致,“很像,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出去。”

  一想到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微风泉,众人纷纷神情一震,行了沒多久,忽见天光。

  “花小哥?”宋修之喊了一声。

  叶信芳一看,那在洞口角落裡缩着的人,不正是花均匀嗎?

  “郎君们還活着,真是太好了!”花均匀满脸都写着高兴,他发自内心的高兴,這些人的死活他不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尾款。

  “你怎么会在這裡?”叶信芳不解的问道。

  “沙暴停下来之后,我被吹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本来也不知道怎么走,遇见了一头狼,被他追着乱跑,也不知怎地就到了這裡。”說罢,花均匀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叶信芳除了感叹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那头狼呢?”月奴和任平生一齐开口问道,两人倒不是出于怀疑,而是忙活了這么久,纯粹是饿了,想杀狼果腹。

  “跑了吧。”花均匀傻笑两声,看了眼任平生,又看了眼那個被挟持着的少女如意,小心翼翼的问道:“這位郎君和姑娘是?”

  叶信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开口问道:“花小哥可是在等我們?”

  花均匀点了点头,說道:“郎君们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是否可以离开這裡?”

  “先等等,你有吃的嗎?”任平生开口问道,背着一身的金银财宝,可把他累坏了。

  花均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還想问问郎君们可有吃的呢。”

  此时已经是接近黄昏了,黄沙之地夜晚太過凶险,众人也不急在這一时,决意休整一晚方才出去。

  黑夜悄然来临,洞口处偶尔還能传来一两声酣声。

  突然有细微的响动声。

  任平生耳朵动了动,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翻個身,鼾声继续响起。

  而黑暗中原本靠着墙壁紧闭双眼的月奴,突然睁开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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