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局势
哪怕是失恋了,钱還是照样要挣的。
叶信芳就看着花均匀,一脸生无可恋,但還继续很努力的给众人带路。
终于能离开這裡,众人都觉得心中一松,一想到如音被救走,月奴心情就有些沉重。
一出黄沙之地,立马有面容普通的男子驾着马车相迎,待马车走到接近三花寨的地方,路旁已有一人在翘首等着,不是旁人,正是花老向导。
“几位郎君,不在我們寨子裡多玩几天嗎?”花老向导见几人沒有去三花寨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众人谢绝了他的好意,叶信芳笑着說道:“寨子裡的人他日若去了京城,直接去叶府寻我便是,到时候我在京城给你们当向导。”
花均匀刚想答话說不会去,旁边的花老向导立马拍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說:“一定,一定。”
叶信芳坐在马车上,回头看花均匀和老向导,渐渐变成了两個小黑点,心中有些怅惘,又想到此行终于结束了,又放松了下来。
“任兄,你這是要去何处?”似乎是终于沒了外人,月奴忽然开口问道。
任平生笑了笑,說道:“月兄要去哪?回京复命?”
“任兄难道也要去京城嗎?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上還背着一條皇子龙孙的性命呢。”月奴提醒道。
任平生脸色未变,继续笑着說道:“皇帝老子都不追究了,月兄难道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說不上,陛下不追究,不代表能够容忍你去天子脚下乱逛。”月奴說道。
任平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为何会出现在那裡,那匹马那般容易就惊了,当真是奇怪得紧。”
月奴恍若未闻,只淡淡說道:“任兄,因果循环,若你沒有那個心,当时也不会出现在那裡,既然大仇得报,日后還是小心行事为好。”
任平生点了点头,道:“任某漂泊半生,如今得了银钱,也有空闲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奴沒有再答话。
叶信芳听着二人打哑谜,只觉得一头雾水。
马车就這样“哒哒”的往前奔走,等到快要到达明越府的时候,任平生忽然叫停。
“送君千裡终须一别,任某就此告退了。”任平生跳下马车,高声說道。
叶信芳沒想到离别是這么的仓促。
“山高水长,有缘相见。”月奴意味深长的說道。
任平生点了点头,身负长剑,潇洒离去。
月奴见他身影消失,打了一個响指,赶车的暗卫朝着月奴单膝跪下,一脸恭敬,似乎是聆听命令的样子。
“任平生,入府。”月奴轻声說道。
那暗卫接了命令,立马起身,兔起鹘落追着任平生离去。
“入府?”宋修之不解的问道。
叶信芳猜测着“入府”二字,是不是他们暗卫之间的暗号,不太好意思多问。
月奴眼中古井无波,面上不带任何情感的說道:“這個人留不得。”
入府,入地府。
叶信芳心中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月奴,他不解的是,月奴本不用跟二人解释的,为何要告诉他们。
“陛下,陛下可說了……”叶信芳吞吞吐吐的问道。
月奴挑眉看着叶信芳,宋修之脸上满是天真,也同样不解的看着叶信芳。
“我等也留不得嗎?”叶信芳直接询问。
月奴笑了起来,說道:“你们为陛下办事,为何会留不得,你不要多想。”
叶信芳松了一口气,宋修之又开口說道:“你明明答应了,不会再跟任平生计较,为何出尔反尔。”
月奴见他似有责怪之意,心中竟然有些怕他误解,本不用跟他解释的,但還是开口說道:“他杀了平西王世子,陛下如何会饶恕他。”
叶信芳心中一惊,回想起平西王世子之死,当时确实事涉一青衫侠客,他沒有想到任平生胆子竟然這样大,杀了人竟然還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跟前,连衣服都不换一身。
叶信芳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任平生与月奴并非第一次相见,为什么上一次在安庆府见面的时候,月奴沒有任何杀意,直到這一次,他才动了杀心。
刚刚出了明越地界,便有一個面容普通,一身老百姓打扮的男子骑着马拦在路边。叶信芳還在猜测着,這人是不是土匪山贼,就见他一看见月奴,便恭敬說道:“大人,京城危矣。”
月奴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一眼叶信芳和宋修之,开口說道:“我得先走一步,京师若是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叶信芳沒想到京城已经這把严峻,皇帝登基数年,怎么還会出现這般的情形,叶信芳有些不解,本以为出现這样混乱的局面,都是政权交迭之时,他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家人,心中就满是焦急。
“那你万望保重!”宋修之說道。
月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若是京城失守,你们直接回青山县吧。”
說罢,月奴就留下那個暗卫赶车,便骑了暗卫的马先行离去。
叶信芳与宋修之,俱有至亲留在京城,京城局势难辨,两人都放不下心来,一路上都催促着赶车的暗卫。
许是被京城的局势影响,這沿路走来,感觉每個人脸上都带着慌张,江山不稳,宵小之辈全都趁机作乱。
行了约莫一個月,本是青天白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信芳问道,他心中记挂着京城,马车突然停下来让他莫名的觉得焦虑。
“前面路被堵了。”暗卫闷声答道。
叶信芳掀开车帘,只见原本平坦畅通的官道上,此时横卧着一根大树。
“需要移开嗎?”叶信芳问道,官道两边都是山,似乎除了移开大树沒有别的選擇。
暗卫神色肃然,放开缰绳,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這是人为。”
叶信芳還待细问,山林只见突然出现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将马车团团围住。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汉子高声說道。
暗卫皱眉,右手似乎随时都能发力的模样。
若是往常,叶信芳也定要跟這群人比個高下,但此时情况紧急,便直接开口說道:“给他们钱财,让他们移开那棵树。”
暗卫见叶信芳二人沒有强斗之意,心下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一人对着這么多人,他自己能安然脱身,却无法保证带着两個拖油瓶能够离开。
“要多少?”叶信芳问道。
暗卫心中道了一声要遭,果见那为首的山匪开口问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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