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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小白花与大少爷

作者:从南而生
叶信芳与宋修之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鹤麾的青年公子,对方头上戴着束嵌宝紫金冠,长相俊美,嘴角虽在笑着,但神情有些阴鸷,让人看着心底寒。

  寒冷的冬日裡,那公子哥手中却拿着一把未打开的折扇,他身边跟着四名仆人,個個人高马大,身上衣服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十分健硕,叶信芳二人就是被其中两個汉子推开的。

  叶信芳刚想开口說理,却被宋修之死命的拦住,小孩猛烈的摇头,眼神中带着害怕,叶信芳见他如此,也只能缄默着避让。

  那公子哥懒懒散散的走到卖身葬父的麻衣少女跟前,蹲下身来,笑着问道:“姑娘貌美,我家中虽奴仆成群,但唯独缺了一位女主人,姑娘可愿随我回去?”

  只见那姑娘脸上的泪水還未擦干,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着煞是动人,此时她抬起小脸看着那公子哥,两只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其中的惊喜都快要溢了出来,忙不迭的道:“愿意的。”

  不知为何,叶信芳突然感到了一些违和,眼前這出戏看出来有些怪异,宋修之拉着他的衣袖,悄声道:“叶哥哥,這位买主,厉害得紧。”

  叶信芳有些不解,却不好详问,只当自己终于看到了一场大戏。這公子哥长相俊美,外加一身穿着打扮,显然是出生豪族,這少女也算是给自己博出了一個未来。

  那公子哥笑容满面,不過一個手势,身后的仆人便递上二十两银子,只听那公子哥笑着道:“既要跟我回去,你父亲自然要好生安葬,這银钱你先拿着。”

  另外一個仆人拿出一纸契书,低声道:“還請姑娘按了這纸契书。”

  少女转头看向公子哥,神情中有些不解,只见那公子哥解释道:“姑娘如此貌美,要是拿了钱就走,本公子上哪說理去?”

  看似合情合理,那少女果然不再多疑,看也不看大牛一眼,按完手印,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眼神中满是希翼与羞涩,“奴家身世飘零,万望公子怜惜一二。”

  大牛见她按了手印,整個人都委顿下去,面色灰败,神情呆滞。

  那公子哥听了這话,却笑了起来,“好一场卖身葬父啊,我沒有看到孝女,只看到一個急着踩着父亲尸骨,想博一场富贵的狼心女人。”

  少女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锦衣华服的公子,颤抖着问道:“你、你這是何意?”

  那公子的折扇打开,只见扇面上只有四個大字:贪花好色。

  “本公子可从来不会怜惜买来的丫头。辣手摧花,才是我之钟爱。”公子哥笑得恶意满满,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凶狠起来,诅咒道:“你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跟她一样贪慕荣华,你们永远都别想過得好。”

  看热闹的叶信芳和宋修之,被這神转折弄得有些懵逼。

  见此时木已成舟,那少女转头看向神色怔忪的大牛,“大牛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错了……”

  高高壮壮的汉子,不過看了她一眼,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流下,却咬着牙不一言。

  见他如此模样,围观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那公子哥却如他自己所言,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把提起那少女,扔向身后的一個仆人,笑着道:“等本公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

  仆人们也跟着笑,“谢谢少爷赏赐,少爷可得务必尽兴!”

  少女被拉扯,直直的望向大牛,“大牛哥,你說话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說话啊!”

  大牛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個仆人拦住,那人笑得十分猥琐,道:“這女人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們少爷的人,你一個平头老百姓,真的要跟我們少爷作对嗎?”

  “我求求你们,她只是一时糊涂,放過她好不好,求求你们!”大牛跪在地上,一個劲的磕头。

  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公子哥,突然转身,来到大牛跟前,也不嫌弃对方,抓着他的衣领子,生气的說道:“你给我站起来,谁准许你跪下的,你给我看清楚,這個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追求贪慕荣华富贵,想要攀高枝,今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這样的女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记在心裡,因为她们根本就沒有心肝!”

  大牛满脸都是泪水,不住的道:“我求求你,放過她吧……”

  “你迟早有一天会感谢我的!”那公子哥說完,便扬长而去。

  大牛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他们带走,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叶信芳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的可怕,人命如同草芥,他想要开口劝說一二,却被宋修之狠狠的拽住,只见小孩子一脸肃穆,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些下人衣服上绣着奇怪的花纹,那是沈氏的族徽,惹不得。”

  沈家,是本省的第一家族,在朝为官者数位,京中的定北侯就是沈家的嫡支,上上一任的定北侯曾追随□□皇帝打天下,挣下了定北侯這世袭罔替的爵位,而如今的定北侯府虽然式微,只剩下一個空头爵位,并无任何实权,但侯府在宫中仍有一位生了皇子的贵妃。在琉省,沈家依旧是声势浩大,便是新任的巡抚也不敢招惹。

  叶信芳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招惹了土皇帝一般的沈家。二人见沈家人走了,方才跑到大牛身边,将哭得撕心裂肺的汉子扶了起来,“兄弟,那姑娘一心想要鱼跃龙门,与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求出来的结果,不要再想她了,你把钱财收好,回去让你母亲给你說一门好亲。”

  大牛一边哭一边打嗝,满脸都是不解,“我知道……可我還是舍不得,她从前不是這样的,明明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小时候還說過要嫁给我,怎么会变成這样?”

  叶信芳安慰道:“人是会变的,你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她吧。”

  从早上出门,然后辗转各地,给那一家三口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叶信芳只觉得钱包空得很快,古代对逃奴的处罚非常严重,故而叶信芳将三人放在新房那裡,也不怕他们逃跑。

  到回到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因今日事,休沐日,故而府学裡留下来的书生不多,

  叶兴芳又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银钱做生活之用,因府学封闭,下一次出门還在六天后,如此這三人,算是在新购置的房屋裡安顿下来。這一家人姓李,叶信芳就称呼为李叔李婶,而那打算成为书童的小子,小名叫长生,叶信芳觉得挺吉利,就依旧這么称呼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慧姐姐接過来呀?”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想了想,答道:“我准备下個休沐日,回家与他们商量一下,你回家嗎?”

  宋修之不假思索的道:“我不回去,下個休沐日,能让刘俊彦睡你的床嗎?”

  “胆子怎么這么小。”叶信芳嗤笑道,又有些奇怪,“你很久沒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嗎?”

  “想。”宋修之神色有些难過,“我爹让人传信,我娘有了身孕,让我年关的时候再回去。”

  叶信芳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說不让你回,你就真不回?为人母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喜歡多思多想,你娘那么疼你,看不见你得多难過?”

  “我也想她,但更怕会伤到她。”宋修之语气平淡的說道。

  “命格之事,十分虚幻,也沒有那么准确,你看我們一起住了這么久,我還不是好好的?”叶信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修之闻言,脸上勉强扯出一個笑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相冲,像我爹和大哥,這些年来小病小灾不断,而我娘却沒有什么事,也许叶哥是跟我娘一样,不怕我克。”

  “既然你娘都不怕,你還在瞎想什么?你爹爹和大哥,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想太多。”叶信芳对宋修之的父兄十分不满,想着宋修之要是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這样。

  宋修之想了想,“可我不知道会不会克娘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叶信芳這才无话可說,若是真的相克,那么小的孩子,怕是会直接克沒了吧。

  “我娘這些年,一直不开心,我离开之后,她跟我爹的关系也能缓和,想必也会开心许多。”宋修之小小的年纪,想得却很多。

  “她不开心,是因为你爹纳妾,宠庶灭嫡。”叶信芳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夹杂在父母复杂的关系中。

  宋修之叹了口气,只觉得家中的事就是一团乱麻,“也许是這样吧,叶哥,我不想再說這些。”

  叶信芳也不希望他一直难過,话锋一转,“今日那宅子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這般清楚,說起来头头是道,什么顾宅,什么郑先生教的私塾,什么恶意伤人的事,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一般……”

  叶信芳顿时转過神来,亲身经历?看着個头矮小的宋修之,想起老管家說過的事,顿时心疼了起来,承诺道:“修之,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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