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反攻的号角正式吹响
陈应从外面跑過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宣高,宣高,可曾得到信了嗎?”
臧霸看陈应這般急匆匆的样子,满是不解。
“什么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着急?”
陈应一摆手很是无奈。
“哎呀,你還不知道呢。快快点齐兵马,准备向西进吧。”
“夏侯渊已经被关羽当场斩杀,手下士兵皆被俘虏,曹操在淮南也退兵了。玄德公可谓是大获全胜,正要大肆反攻之时,還不快快领兵西进相互配合,不然将来哪裡還有你的功劳啊。”埄
臧霸一听大吃一惊,這局势怎么变化的這样之快?
“夏侯渊才南下不久,怎么败的這样快?前日我与他相见之时,屡屡谨慎,不肯单独相会,不肯深入险境,如此谨慎,又怎么会這么快的败在关羽的手裡?”
臧霸這個时候也有些慌了。
不管怎么說,夏侯渊手裡也有万把兵马都是精兵。
即便是正面合战,关羽想把這些人杀完都要花些時間呢。
固然是关羽万军阵中斩颜良首级,声威赫赫,又在這扬州统兵作战,势如破竹,一举为刘备夺得整個扬州之地。
相比于关羽的战绩,夏侯渊确实是不如。但夏侯渊也是难得的良将啊?差距不可能這么大呀。埄
夏侯渊在徐州与臧霸相会的时候,忌惮臧霸不敢单独相见,不敢轻易入城。
可臧霸又何尝不是忌惮夏侯渊的实力呢?
让臧霸感觉有些棘手的夏侯渊,就這样简单的全军覆沒了。
那在关羽面前臧霸又算什么?
臧霸心裡不肯相信彼此之间的差距有那么大,也想不通,关羽为什么如此之强。
他不知道关羽也是靠了运气,這中间也有许多的巧合。
但如今夏侯渊已经死亡,曹操居然也在淮南撤兵了,局势瞬间大变。埄
可臧霸還一直骑墙呢。
他一直等待着关键时刻,等着两方给自己开出价码,然后他再轻轻地拨动胜利的天平。
可自己還沒有出手,刘备就已经完成了胜利的转进。
那這個时候仍然還在观望,還在砌墙的臧霸就显得非常的尴尬。
“你還在愣着干什么?再不赶紧作出决定,真的是什么都赶不上了。”
陈应很是不解,不明白臧霸這個时候为什么還想那么多?
若不是因为臧霸是這徐州最大的一股势力,他们陈家和他之间有着许多的利益勾连,陈应這個时候也沒有功夫再理会臧霸了。埄
“不要慌张,不要慌张。”
臧霸重复了两遍,听得出来,他這话不仅仅是对陈应說的,也是在对自己說,他并沒有他话上說的那么冷静。
“在這徐州沒人的势力比咱们强,关羽也不行。琅琊国有我,东海国有昌豨,毛晖、徐翕也都是郡守,咱们可以代表整個徐州。”
“刘玄德不可能忽略這么一股势力,就算我原来骑墙隔岸观火,他也不会在意的。”
政治不就是搞妥协嗎?臧霸觉得自己基本上代表了整個徐州,整個大汉天下才有几個州?
若是刘备善待自己,便能得到一個安稳的徐州,那自然是划算的买卖,刘备绝对不会怪罪自己原本骑墙的。
“你還在做什么美梦呢?怎么迟钝到這种地步。”埄
陈应忍不住說的话,都有些难听了。
他现在对臧霸的态度显得沒有以前那么的谨慎了。
因为有着自己兄长陈元龙昔日的关系在自己陈家和刘备之间的联络也非彼寻常。
也正是靠着陈应的牵强搭线,刘备暗中与着徐州地方不停地做着人口粮食资源之类的买卖,這才将徐州慢慢的给蛀空渗透。
如今刘备得了,是真正的大了起来,臧霸這個大腿便可以不抱了,陈家可以转而抱向刘备的大腿。
再往后過個一两年,等刘备稳定了,那個时候恐怕是臧霸来抱陈家的大腿呢。
“昌豨已经带着东海国的士卒前去拜见关羽了,要与他一起进攻豫州。”埄
“毛晖、徐翕也带着大批的军粮物资前去拜见关羽,进行犒军。”
“那些地方上的大户也组织着百姓们,箪食壶浆陈列于道旁,欢迎关羽的军队进城。”
“整個徐州都在向关羽示好,他们都已经倒向了关羽,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人,還孤零零的留在這琅琊国了。”
臧霸闻言眼前一晕,脑子裡嗡嗡的。
确实,是因为他的琅琊国在這徐州位置比较靠北,所以收到的消息更晚。
但也有他自以为两边平衡的好,又不想去掺和关羽夏侯渊的战斗,所以才故意的不将触角伸過去。
沒想到一夜之间逆转的不仅仅是曹操与刘备之间的局势,還有自己這徐州的局势。埄
“昌豨素来反复无常,他前去投奔关羽我倒觉得正常,可那毛晖徐翕,昔日我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怎么今日竟然背叛我。”
毛晖、徐翕這两個人在臧霸的眼裡应该是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呀。
当初他们背叛了曹操,正是臧霸不顾得罪曹操的风险,将他们保护了下来。
因为臧霸的势力大,曹操也不能妄动,派刘备来见臧霸,要取下這两人的首级。
可臧霸硬是顶住了压力劝說曹操,曹操才沒有办法,不仅放了這两個人還不得不做大度的封着两個人为郡守。
试问天下有几個人背叛曹操的能有好结果?甚至曹操一旦起了疑心,被他怀疑的那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就是這两個人公然的背叛曹操,反而被保下来的性命,還升任了郡守。埄
他们两個平时也对臧霸感恩戴德,丝毫看不到一点点的不敬不满。
可今日为何背叛的這样之快?
臧霸本就是地方豪强,也是個枭雄人物早就应该明白,不该对人性抱有希望。
他又体会不明白這两個人背叛的原因,无非利益二字而已。
只是因为自己的隔岸观火和贪婪,未能搭上顺风车,反而将徐州的优势一朝丧尽,他难免要在心裡给自己找一些借口。
“快快点齐兵马前去相助关羽。”
臧霸刚要下命令。埄
“不不,我亲自去。我带着我两個儿子亲自去见关羽。”
臧霸抓住了陈应的手。
“這次你可得帮我一個忙。”
陈应话裡话外都保留着余地。
“我能做的也有限啊。”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借你们陈家的一艘大船,让我全家妻儿老小带着礼物前去京口拜见玄德公,言說我徐州百姓渴盼王师之情。”
陈应咂巴着嘴,对臧霸的反应也不由的感觉赞叹。埄
得知了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瞬间将局势陷入不利,却不执拗,立刻的认清事实,俯身下拜,把全家都送到人家手下当人质。
這样的人将来刘备建了新朝廷,也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陈应有些庆幸自己前来报信了。
在将来刘备的阵营之下,臧霸确实可以作为自己家一個强大的盟友,大家一起谋求更多的利益。
……
合肥城内一片欢乐。
张飞等将领终于从城外进入了城内与甘宁邓芝会面面。埄
大家一起欢乐的高谈阔论着。
言說着战场上种种局势,讨论着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又畅想着未来。
合肥城中欢愉地准备着宴会。
堆积如山的鱼、肉被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端到将士们的面前。
连番苦战精神紧绷,士兵们也终于得到了一些休息的机会。
而活下来的士兵们打了這样的大胜仗,都会得到很多的赏赐。
他们也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畅想着,等仗打完了回到家裡去赡养父母娶媳妇儿。埄
“如今曹操撤兵,虽然军容齐整有條不紊,但情报得知曹操犯了头风病重病不起,這個时候如果能杀出去,冲到他们敌军阵前,必然能让他们军营震乱。”
“咱们兵多将广,兵强马壮,正是追击的时候,何不追击上去斩草除根,彻底断掉曹操的腰杆,也免得咱们回头攻城再费力气呀。”
甘宁端着酒碗,但裡面其实是满满的茶水。
向着各位一边敬水一边說道。
他肩负重任,守在這合肥好久好久了,是因为合肥過于的重要,便不能做一点冒险的事,這么一场大仗打下来,他的手底下都沒留下来什么人命。
如今见曹操缓缓撤兵,觉得正是追击的时候,当下也有些手痒难耐。
同时甘宁也知道攻城的困难,却不明白众人为什么不趁现在占据优势的时候,将曹操的军队困在此地进行围歼,反而乖乖的放他们离去呢。埄
“如今曹操大势已去,返回许昌也不過是苟延残喘。這天下慢慢的就要被咱们取得,何必再杀伤這许多人命。”
“一個壮丁便需要十五年的粮食才能长大,曹操手下剩的這五六万人,基本上是整個中原最后的家底了,继续這样打下去,咱们从扬州带来的人也会消耗不少,而中原的元气沒個一二十年也很难恢复。”
甘宁一脸的诧异,沒想到這话居然是从张飞嘴裡說出来的。
“张,张将军?”
“你……”
甘宁用那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张飞,却把张飞看的有些臊了。
当下扭着一张黑脸,撅起了嘴。埄
“莫要如此门缝裡看人呐。俺老张就不能有着大局观的时候?”
就连鲁肃也在一旁笑着。
“自然知道张将军目光深远,只是只知道张将军在战略上是深谋远虑,能纵览全局,沒想到這种天下太平后治理政务的东西,张将军也能想到。”
“来来来,再敬张将军一碗。”
张飞撇了撇嘴,又满满的灌了一碗茶。
实在是沒什么意思。
這茶水也只是一個工具,谁想与谁寒暄了,便举起茶碗来敬他一碗。埄
诸葛亮,徐庶,董良都非常的重视法治。
每到一地便考察当地的情况,因地制宜制定适合的法律。
更不用說這军队之中乃是最讲究军法森严的地方。
更是被這几人视为重中之重。
目前這三人正是戴军的,只有军师徐庶一個。
但诸葛亮和董良也不停地向刘备建言,必须要严格军纪。
几年的整顿下来,如今就连张飞再有作战任务的时候都不敢再饮酒了。埄
当初军队命令刚下达的时候,张飞也曾撒過泼。
先是被刘备和关羽两人联手摁起来痛打了几顿。
董良又跑到前面,言說他不顾大局是想要对刘备不利,是要坏刘备的大事。
**和心灵双重的连环受到几次打击,张飞也深深的记住了。
慢慢的习惯了军纪便也不觉得,总是强制了,张飞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在关键的时候主动的要求自己,遵守军纪。
如今虽然曹操已经撤兵,但张飞知道眼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犯错。所以即便可以稍稍饮一些酒,他也命令全军不得饮酒,自己也亲自以身作则,与大家宴会,也只是以茶代酒。
“這些话却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在京口时听存初与孔明一起交流的时候学来的。”埄
“不過他们也說了不必迂腐,能保证稳赢自然要保留這些财产,因为這是要留给咱们自己的。”
“如果胜负难料,那自然是要拼命一战,顾不得其他的旁枝末节了。”
甘宁听了也知道這话,非常的有道理。
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固然现在局势一片大好,但攻城始终是個苦活累活,要命的活。
曹操虽說大势已去,但虎死威犹在。
他手下也有着不少的军队,還有许多良将,据城固守,总是有几颗钉子难以拔掉。埄
那個时候又是一個血肉磨盘,死的人恐怕也要不少呢。
甘宁又把自己心裡的担忧言說了一遍。
“诸葛先生与存出都這般的自信,莫不是大家伙都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還是获得了什么人才对攻城有特殊的能力?”
众人正叙說着,外面又一個人走了进来。
邓芝抬头一瞧,正是好久不见的宗预。
他一走进来,众人便都将眼光投了過去,谈论声也停了。
宗预笑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嗎?”埄
张飞却和掌大笑。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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