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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长孙举家路 第20节

作者:未知
“姑娘不是說,丫鬟,护卫都行嗎,可我這朋友恐怕沒有银钱为姑娘赎身啊。”刚看到人群外的一位大娘,看穿着应该是舞楼的管事妈妈,李均竹想起了赎身银的事。 “今日之前小女子已经赎回我的卖身契,现在小女子已是自由之身。”尤冰心只看向苗方。 议论声越来越大,连那位管事妈妈也拜托苗方赶快把尤冰安带走,接下来他们舞楼還有其他的姑娘要表演呢。 无奈之下,三人只能提着刚捡起来的东西,带着這個背着比自己還高的包袱的女子,躲躲闪闪的到了苗家。 院门一关,终于隔离的外面的嘈杂,李均竹還在思考這么解决這姑娘的問題。 尤冰安却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竟在院子裡参观了起来,硕大的包袱在她身后一颠一颠的,看上去滑稽得很。 参观完,沒等几人开口,尤冰安自报起家门来了,“我,尤冰安,都城人士,擅长暗器,长剑,既你无意娶我为妻,那我护你十年安全。” “十年之内你若需我护你周全,我定当全力以赴,十年之后我会自行离去。” 說着就往包袱裡开始往外掏东西,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接着一群人就看她塞了把软剑进腰带裡,然后是袖筒的暗器,最后连发髻裡都塞了暗器进去。 “看姑娘這身手,這绣球不应当是胡乱抛的吧,怎会好巧不巧的砸中苗方的头。”李均竹犀利的指出。 塞暗器的手一顿,尤冰安也直言不讳的說了起来。 原来她是很偶然的来到了昆山县,原只想在舞楼裡呆上几個月就离去,竟遇到苗方被一群大老娘们追着要买留芳膏。 這到引起了她的兴趣,对于李均竹几人她也是熟悉的,看着他们几人慢慢的开了店,生意越做越红火。 偶尔在县城的街上還能看到這一群人,每次都是這样兴致勃勃的来去。 這苗方還拿出不少的银子,给西面的贫苦人家的孩子们出启蒙的束脩,還老给孩子们做些奇奇怪怪的玩具。 李均竹知道,那是因为苗方看见這些孩子就想起自己的女儿来了,所以才做了些玩具给這些孩子。 這一留心就观察了几個月,尤冰安留在昆山县的念头就更强了,所以才想了個抛绣球的主意,打定主意跟在他身边看看這么個又熟悉又陌生的人。 听完尤冰安复述的李均竹,不知该這么表达自己的心情,這女子可真是...好生豪迈。 “可如果今日苗方真就娶你为妻,姑娘难道還真就要嫁?”冯程远听了半天,也觉得這姑娘的說辞太蹩脚了。 刷——尤冰安从发髻了取了枚暗器,精准的射到了院裡树上挂着的一個青涩果实。 “他愿娶,我就嫁呗,反正我也无亲人,改日他对我不好了,我就了结了他的性命,再另寻他人既是。” 看了看還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果子,李均竹完全相信這姑娘做的出此事。 苗方脸色复杂的出声;“可我不能娶你为妻啊,因我也是個女子啊。” “什么?你是女子?”来自尤冰安和冯程远的惊呼。 看李均竹也只是点头,冯程远原地转着圈,不停的念叨着,显然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实,他前些时日還与苗方勾肩搭背,大口喝酒呢,這人怎会是女子。 再看尤冰安,显然接受良好,一边围着苗方转了两圈,一边還拍了拍他的胸膛,很是欣赏苗方這女扮男装的成功。 看到這,李均竹也明白了,這姑娘原本恐怕也沒想真嫁给苗方,根本不是什么佳人爱才子的戏码,看来這留下的目的除了看热闹怕還有些其他。 沒办法,這编故事的戏码還得李均竹来,一通唱念具佳的讲述,不仅讲了苗方的遭遇,为何以男儿装示人還顺带提了提两人如何认识的。 又是一大堆的故事,生生把苗方這样一個典型的直男,塑造成了一個壮志未酬,徒恨自己女儿之身的有志女子。 而自己也是看苗方,天生异象,定是能干一番大事的苗子,所以自己才多次出手相助,還与之成为了兄弟。 看尤冰安两人,随着自己的讲述时而叹气,时而愤恨,李均竹就知晓自己今日這故事编的很成功。 好像一群人都忘记了,苗方从番货店裡带出来的东西,還静静的躺在院子的角落。 在冯程远的印象裡,李均竹从来是话少却最有分量的,认识這一年以来,他已经不自觉得开始信任起他来。 所以不同于尤冰安,他对李均竹的說法完全是深信不疑的,直到在北街上看热闹的周烨百,韩放赶来,他竟成了解說的那個人。 這一番解說由他說出口,又使得认识了他好几年的两人坚定不移的相信了此事,韩放甚至還大包大揽了苗方的户籍問題。 尤冰安却不相信李均竹這漏洞连篇的谎话,经她驗證,這苗方确实是女儿身,可观他神态,动作,却不可能有一個才穿了几年的男装能装出来的。 让她這個专门训练過易装的女子都沒看出来,而据她观察這李均竹与苗方象是多年的朋友,有默契得很。 有意思,有意思,她尤冰安前十几年過够了残酷无趣的日子,這往后十年应该挺有趣。 完全沒有打算拆穿的尤冰安只是看着院子裡這三個单纯的小公子玩味的笑笑。 自韩放来,李均竹完全沒再开過口,他当然看到了尤冰安的表情,可看她既沒有恶意,也沒有拆穿的想法,也就随她了。 至于這女子的去留,好像也沒沒有必要在意了,赶她走,李均竹觉得他们這群人都還沒有這個胆量,這树上還沒成熟的果子不就是個例子。 看聊起来沒完沒了的几人,他只能再次提起遗忘在角落的那一罐东西。 恍然大悟的苗方,终于着急的去看自己带来的罐子,看罐子完好无损,才揭开盖子向众人展示自己淘来的东西。 等李均竹凑近头去仔细的看了又看,還凑近闻了闻,“這是橡胶!”不是疑问,而是确定句。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這白白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叫什么胶,那是啥。 看大家都看過了,苗方立刻又把罐子的塞子塞了进去,這玩意儿可要少接触空气。 “這叫橡胶,是一种很有用的东西,现在說了你们也不明白,等我做出东西来,你们就晓得了,這玩意儿用处大着呢。” 韩放還要继续追问,苗方作怪的翻着白眼,朝廊下一直抱着双臂靠立在廊下的尤冰安抱怨;“你不是說你要做我十年的护卫嗎,還不把這烦人精赶出门去。” 刷,尤冰安果然抽出腰间的软剑,做着請的手势,竟真的要請几人出去。 哭笑不得的李均竹只好起身,真的带头走了出去,当然不是因为他害怕尤冰安的剑法,而是他肯定苗方要抱着他的宝贝去研究了。 果然,等韩放依依不舍的跟着李均竹出了门去,苗方留下一句;“這些厢房你自己看着住。”就进屋子了去了。 稀裡糊涂的,這尤冰安真就名正言顺的住进了苗方的宅子,此后更是学苗方以男装开始示人起来。 等過几日,李均竹再一個人找上苗方家门去的时候,才得知,這家伙带這苗冰安去西郡城去了。 還给李均竹留下了手信,从熟悉的簡體字裡他才知道,他们這是去西郡城,找橡胶树去了,听番货商人提起那裡有种植這树的农户。 他们這一去,长则一年,短则半年才会归来,让李均竹勿要挂念,他现在是有外挂的人了,等他归来自会去云郡城找他。 “這家伙,现在有了护身符,以后更是不会消停了。”李均竹把信收进怀裡,步履轻松的回学堂去了。 七月初十,与上次相同的车队,這次李均竹带的东西却更多了,這次院试后,如无意外,他将留在云郡城裡进学了。 临行前,奶奶和娘亲把他一年四季的衣裳和惯用的东西都收起来一并带来了,省的他下次孤身一人前往還要带许多的东西在身。 這云郡城与一年前来的时候一样,繁华依旧,這次,由于韩放的一再邀請,李均竹只能带着爷爷和爹住进了韩家的别院。 這韩家与周家不同,韩家是昆山县有名的耕读世家,家风清廉,家底也丰厚,韩放大伯听說就在都城裡做官,所以韩放的姑姑才能嫁进侯府成了候夫人。 有时候李均竹也挺感慨的,自己這一個小小的农家子,周围怎么竟是些大佬的亲戚,他难道就是個躺赢的命。 韩家這别院建的风景好极了,李均竹经常爬上后院的观景亭裡,一边欣赏郡城的繁华美景,一边温习课文。 等待院试的日子也变得惬意起来,与李均竹不同,韩放這次也变得不爱出门了,无聊至极的他只能每日都跑来和李均竹說话。 实在是他有太多的话要說了,前几日他与表哥出门去书铺买一些举人们出的解题集,发现這郡城裡到处都是浮躁的书生们。 甚至有人向他们兜售今年院试的考题,经由县试时发生的事,他们也再不敢出门了。 考试這天,卯时一到,在爷爷李长河和李大山担心的眼神中,李均竹提着考篮,与互相结保的五人,又一次在考棚前排起了队。 這次的检查显然比府试严格了许多,李均竹甚至看到衙役把考生带的食物全部都捏成了碎渣,才放他们进去。 早在进考棚之时,经由陈先生指点,他们四人都沒有带吃的,用饭之时,花些银子赵衙役买些热饭热菜就好。 跨进考棚前,李均竹再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棚外的爷爷和爹,再看看周围焦急等待的人群,用力的跳起挥了挥手。 如愿的看到了两人宠溺的眼神,才在衙役们警告的眼神中,低头安静的跟随着队伍往前。 這一次要在考房裡呆上四日,上一步還是原地踏步就看這一次了。 经過了一年的县学生涯,和空间的无数的模拟考题的训练,比起上次,他這次的信心更足。 還好,他运气還不错,這次分到的考房光线很好,他坐在考房裡還能看到太阳的升起。 但這次与前次不同,這云郡城的夏天连夜晚都热的让人难以入睡,好多考生都選擇在夜晚点上蜡烛做题。 许多光着胳膊的考生被叮咬的满身是包,一边在纸上写的题,一边還在抓挠身体,见此情景,李均竹晚上总是早早和衣而眠,選擇在早上的时辰来答题。 就這样熬到了最后一场算学的考试,拿到考卷之后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把答案顺利的写在了草纸上。 看天色不早,便不准备再誊抄,只是把卷子用纸镇压住,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准备睡下了。 可刚一躺下,他却看到,对面的考棚裡的考生,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见沒有巡逻的士兵,迅速撕开衣襟的边,从裡掏出了薄薄的一张纸。 从进考棚的第二日他就注意到了這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时不时就伸手摸摸自己的衣襟。 果不其然,這人真是把小超缝在了衣襟裡,作弊的方法可真是够稀奇的。 可在這安静的考棚,這刺啦的一声响,一下放大了许多倍,引来旁边考棚裡的考生频频张望。 闭上眼睛,当并未看见,李均竹开始催眠自己入睡,明日一早他要誊抄,今夜還是早些入睡。 直到一排巡逻的衙役自前走来,旁边考棚的考生突然大声举报起来:“官爷,我斜对面的那個人作弊。” 看衙役冲上前去,按住那考生,“就在他手裡,刚我看见了,对就在他右手。” “你這卑鄙小人,你這卑鄙小人。”被按在考桌上,那人嘴裡還在不停的诅咒着。 直到那考生痛哭流涕的被衙役拖着离开,李均竹也再睡不着了,干脆点起蜡来,一边流汗,一边誊抄。 第二天,正是太阳最辣的时候,這一年的院试终于结束了,一身臭汗的李均竹又再次提着考篮跟随人群出了考棚。 出考房前,李均竹還特意看了看旁边考棚之人,這人脸上只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并未见到半点的洋洋得意。 哪想,等李均竹几人在考棚外碰上了头,旁边人群裡却突然骚乱起来,一個衣着凌乱的书生扯住了另一個人,跳进了考棚前的秀才河裡。 眼尖的李均竹只看到那被扯住之人推开了身边挨着他的学子,沒有反抗的随那人一起掉下了河,而旁边被推离开来的书生吓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门口的衙役们神色自若的派人跳下了河,把這两人捞了起来,這河裡每年都有人会跳下去,何况這河也根本不深。 被韩放拉着围了上去,李均竹才看到這两人竟是对面作弊和旁边举报的两人。 “都是你害了我,是你给我的算学答案,是你教我的缝在衣襟裡的,可竟是你举报我。” “原来你是故意的,是你设计的我。”那考生披头散发的,只顾指着对面之人,完全不顾自己此刻的模样。 “你自己作弊被抓,赖在我身上,你今日推我下桥,我要向知府大人状告你。”同样也是湿哒哒的這人,转头找着衙役。 “杨成泰,你這卑鄙小人,我与你不死不休。”說着,竟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 “呵呵,你竟也有资格說我卑鄙,真是可笑之极。”杨成泰满脸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人扑過来。 “選擇作弊的人可是你自己,怪不得别人。”似是說服自己,他再次强调。 看人群越聚越多,衙役们只有把這两人带离开了考棚外,驱散了人群,這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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