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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长孙举家路 第9节

作者:未知
第14章 有心疾的何致 一大早,吃完早饭,李均竹象往常一样第一個来到课堂,钱进举也一样第二個来到,见李均竹又是第一個,冷哼了声,沒理他,坐下开始默起书来。 李均竹沒坑声,他就奇怪了,他来何夫子处已经好几個個月了,与钱进举连一句正式的话都沒說過,除了第一次招呼他一同去吃饭被拒绝后,好像再沒有過交集。 可是這钱进举为何对他如此有敌意啊,难道是因为我太优秀引起的?就這样想想,李均竹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苗方影响了,怎么变得自恋了起来。 不多时韩放和冯程远就相携入了门,韩放手裡還抓着個包子,一边啃一边与旁边的人說着话。 看李均竹坐在座位上,两人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而后就开始骚扰李均竹看书。這几個月来每天如此,从未间断。 期间三人都沒有人去理会钱进举,自顾自的說着话,韩放八卦兮兮的跟李均竹說;“均竹兄,你可知何夫子的长子回来了?” 這還让他听惊讶的,他就住在何府竟然不知,“你怎会如此了解啊?难道你在何夫子家安插了奸细?” “胡說八道,我跟你說啊,何夫子的长子可是咱云城郡的知府,這回是回都城轮职,特意回昆山县来看望夫子的.”韩放压低了声音,显然是怕前排的钱进举知道。 李均竹讶异之余,不由的多看了冯程远一眼,看来這事应该是他告诉韩放的,连人是回都城轮职都清楚。 看李均竹竟然面无表情,韩放很郁闷;“你可别說出去啊,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的,這何知府可是悄悄回昆山县的。” 李均竹点头,何夫子沒有告诉他,恐怕也是怕打扰他专心学习吧。 就是不知道许夫子可知自己老友之子竟然是知府。 不過李均竹倒觉得许夫子根本不会在意,就看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留在村子裡给孩子们启蒙就知道,這钱权之于他不過是身外之物罢了。 想通了這些,李均竹催促一直围在他桌边的二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温习功课。 沒想到正看到前排的钱进举停下写字的手,半個身子都朝李均竹的方向倾斜了過来,一听几人不再交谈,立马坐直了身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 晨课一结束,平时一直是课室裡最后离开的钱进举,胡乱的收拾了东西就奔出门去,连散落在桌上的纸张他都沒有收拾。 真有意思,大概沒几天就能在何家看到钱举人了吧!李均竹默默想着。 果然,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回到何家,刚放下书本,家裡的小厮就来請李均竹上正厅。 一路跟随小厮穿過后院来到前院,正厅正对面的交椅上坐着表情不快的何夫子,而右下方的太师椅上则坐着一位身穿墨色缎子衣袍的男子。 李均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看他背脊挺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浑身透露出一股威势,气势一看就是浸淫官场许久的人。 而他旁边则坐着個姿态闲适的少年,看样子大概十四五岁,整個身子都快瘫到椅子上了。 李均竹走上前去,先向何夫子弯腰行礼,而后就安静站立着,等着何夫子发话。 通過何夫子介绍后李均竹才知道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就是夫子的长子何远道,而那位浑身沒有骨头的少年则是夫子的长孙何致。 正在李均竹苦恼该如何称呼何道远之时,何夫子帮他解了围;“均竹,以后在家裡你就称呼他师兄吧!” 李均竹当然知道夫子此话的意思,顺从的就叫了声“师兄!” 何道远只是微微点了头,不置可否,可旁边坐着的少年却不依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师叔了,這怎么可以!” “休得胡闹!祖父說的话,你遵从就是!”這是何道远第一次开口說话,果然官威甚重! 刚才還一片愤愤不平的少年立即就禁了声,又摊坐回了椅子上。 见完礼,何道远只是象征性的抽问了李均竹的学习进度,夸了句;“尚可”就不再开口。 见此情景,李均竹连忙告退,把空间留给刚才好像谈话不怎么愉快的三人。 不過還沒有走出多远呢,何致就追了上来,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喊着等等。 李均竹一直等何致把气喘匀了才开口问道;“不知兄台叫我何事?”他很有自知之明,虽何夫子叫他称呼何道远为师兄,他也不能真就当了真。 “本来我就是追上来让你别叫我师侄,现在你都叫我兄台了,我想我是沒啥事了。”何致還在抚着胸口。 看李均竹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何致爽朗的一笑解释道;“我自小有心疾,不易跑跳,想是刚才步履匆忙了些,有点不适而已!” 唬了一跳的李均竹连忙要扶他坐下,可何致却灵巧躲了开去,一边嚷嚷着自己還好好站着呢,死不了! 后来两人交情渐深,李均竹才知道何致早产,自小便身体不好,六岁时被诊断为心疾,自此便不能象平常孩童一样跑跳,也不能伤神。 父母怕他早夭,也就什么都由着他,渐渐的养成了他懒散的性子,后来還是何夫子看不過去把他接到身边养育,才好歹搬回了些! 虽然他不能科举入仕,但也要每天读书认字,李均竹来之前,何致刚好去父亲执政的云城郡呆了几個月,所以和李均竹错過了! 两人去到李均竹的小院子,闲来无事只好讨论起文章,這不說不要紧,李均竹发现這何致的记忆力简直妖孽,他昨夜写好的文章注解,何致只是大致扫了扫,就能记下来。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何致的画技,只是寥寥几笔竟然就勾勒出了李均竹的神态,听何致解释才知道,因为他幼时长期呆在家裡的缘故,母亲便找了画师教他画画,直到后来母亲去世。 真是天妒英才,李均竹想,要是何致是一個健康的人,那现在的他說不定已经是一個童生,更或者是一個秀才,也许還会是一個名满天下的画师。 两人就在李均竹小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小厮来請两人上饭厅用饭,聊天才结束。 到了饭厅,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师娘刘氏连忙招呼两人到她身边坐下,何夫子刚想开口說些什么。 坐在何道远旁边的一個身着宝蓝色绸衣的半大少年脱口而出;“這是哪裡来的泥腿子,洗干净了嗎?也配和我們坐同桌,還不速速下去。” 旁边一個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也出声附和着,巴掌大的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娘你快說话啊,你看這小厮如此大胆,好沒规矩,這在咱们府裡是要吃板子的。” 旁边坐着的夫人,虽然出声轻呵了一声,可李均竹看她的表情恐怕也是赞同无比的。 “休得胡闹,這是你们祖父的学生,你两无知小儿,說什么混话呢!”何道远终于开口。 可李均竹却抓到了其中的关键词语,无知小儿,他看這两人的年纪恐怕都比何致小不了多少吧!。 何夫子重重的一拍桌子,唬的那“无知小儿”两人立马站直了身体,一声不敢吭。 李均竹看情况不对,连忙在夫子开口前,向夫子致歉,表示是自己唐突了,不该在夫子家人团聚之时,如此不懂礼,然后就连忙后退着出了饭厅。 却沒想到刚一直沒出声的何致猛的把筷子往那半大少年脸上一摔,說了句;“果然是无知小儿。”就跟着李均竹的脚步追了出来。 身后传来何道远呵斥何致的声音,继母海氏;“儿子破相了''的哭喊声,最后是何夫子发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而此时的两人早已经走出了前院,只剩下何致道歉的声音,李均竹拍拍何致的肩;“今日之事,不必介怀,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对,我們是朋友,走我带你去一家很好吃的馄饨店,我以前晚上画画饿了经常去吃的。”何致也不再提起此事,两人转而从大门出了门去。 一边吃馄饨,何致才详细的說清了自己家的情况,今天那三人就是他的继母海氏,弟弟何建康,妹妹何明珠,。 当年母亲生病,经過大夫的调理之后本已有了起色,哪知道他的外家却急急忙忙的送来了庶女,准备他母亲過世之后立马成为继室。 可沒想到,母亲還未過世,一直宣称与母亲鹣鲽情深的父亲,早已与继母有了首尾,继母怀孕之后這件事就被掀了出来。 母亲因此气急,最终抑郁而亡,为了掩盖此事,母亲過世還未過百天,他们便续了弦,而何夫子也因此断了与长子的来往,带着长孙住到了昆山县城来。 而何致也一直记得母亲之亡,一直不与父亲来往,這次前去父亲处,也是由于母亲的忌日到了,他迫不得已才去了云城郡。 李均竹听完這场宅斗大戏,再一次为自己投胎的好运气点了赞,自家虽穷,可沒有這些糟心事啊。 奇迹般的,心情竟然得到了治愈,只剩下对何致的同情。 “人這一生,最怕什么都想要,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你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你還有祖父祖母。” “你失去了康健的身体,可你却可以一生不用为治病筹钱而忙碌!”你說是不是有失就有得呢!李均竹感慨。 這一晚,躺在床上的何致第一次深刻的思考了李均竹說的话,一瞬间仿佛很多烦恼都散开了来。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静静的想着,這也许才是娘临终时最希望的吧!幸福安康的活着! 第15章 赚钱,回家 那日過后,何夫子找李均竹郑重的道過歉,李均竹也诚心的表示自己并沒有生气,当时确实是自己太過失礼,還反過来劝夫子莫放在心上,自己对夫子只有感恩之心,别无他意。 但自此李均竹就沒有上饭厅去与何家人一起用過饭,一是怕尴尬,二也是怕自己的出现让何夫子和师娘感到为难。 最后得知几母子都将留在何家之时,更是改为每日都从后门进出,基本不与几人照面。 为此何夫子与师娘也感到很愧疚,這孩子是自己老友托付的,沒想到却让他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一向已育德为自豪的何夫子,开始审视起自己对后辈的教育。 這日终于到了苗方与胭脂铺掌柜商议好见面的日子,两人才走进雅间的门口,迎面就走来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细长的眼睛配上谄媚的表情,整個一個活脱脱的奸商形象。 看迎面走来的竟然是個小少年,掌柜的连脸色都沒变,迅速的迎着李均竹坐上了上座。 接下来就是一番公式化的寒暄,李均竹也由此得知,掌柜姓周,是昆山县最大的胭脂铺“仕美斋”的掌柜。 而他会這么热情的原因则是因为前几日苗方卖给他的几罐护肤霜早就已经卖完了,而好多大户人家都上铺子裡来询问怎么還沒上货。 听周掌柜详细說来,這苗方研制的护肤霜开始是由掌柜分装成小盒的样子,再精心的打包好,送去给了這昆山县好几家有头有脸的人家。 本想只是送個稀奇,沒想到這护肤霜竟受到了各家老夫人的强烈推崇,這老年人嗎,上了年纪手都会变得粗糙,干燥,用了這玩意儿可细嫩了不少,以至于后来就都往脸上招呼。 這不就沒几天就用完了,急急忙忙的想再买些,一问沒货,這掌柜的可不就急的快上火了嗎,本想卖個好,倒落下了埋怨。 寒暄完,当然开始就說起正题了,周掌柜看李均竹沒有啃声,“這样吧!我這個年纪长的就不欺负你们這些少年人了,我們留芳斋想购买你们這個护肤什么霜的配方单子。” 看李均竹還是沉默的看着他,心裡到是高看了這少年人一眼,心性沉稳,沒有立马答应,也沒有跳脚反对;“這样吧!我們东家說了,你這单子我們出二百两两买断怎么样?” 旁边的苗方不干了,“你這是抢劫啊!掌柜的,二百两還不够塞牙缝呢!” 李均竹按住都快要跳起来的苗方,冷冷开口;“看来掌柜的是沒有什么诚意来谈,那我們也就不再過多打扰了,這就告辞了!” 看李均竹真起身往外走了,周掌柜才忙起身拉住二人,“谈合作,谈合作,不是要谈嗎!這两位少年人可真是急性子啊,有什么事好商量,好商量。” 也沒想真走的李均竹顺势开口;“好,既然周掌柜如此爽快,那小子也就有话直說了。” 顺势坐下后;“這方子,二百两两我們是不会卖的,既然周掌柜真有诚意,咱们就来谈谈怎么個商量法。” “第一,我們提供货品给你,每盒一两银子,二是我們把方子拿给你,但我們每盒润肤霜都收取五钱银子的利,最后是买断2000两银子,您看你选哪种呢!” 一听李均竹开口說价,周掌柜咋舌,“李公子要的這价码也太高了,咱们胭脂铺可都是小本生意,您說你這价格咱们铺子裡可怎么赚钱啊!” “哦我竟是此时才知,周家的买卖叫小本生意啊。”李均竹似笑非笑的看着掌柜. 他也是偶然一次在街上看到周烨百路過胭脂铺,掌柜的竟出门问礼,他猜的。 “公子怎会知道?”周掌柜终于正色,這少年如果知道是周家店铺,恐怕自己還真不好再压价了,毕竟老爷可是云城郡有名的公道商户呢,为了周家的名声也不能压价太狠。 “這周家可是云城郡最公道,最有信誉的商家,這昆山县谁人不知,周掌柜你說呢?” “公子,言重了,周某和仕美斋自然也不会给周家抹黑,定会给李公子一公道价格。”周掌柜无奈道。 “周掌柜您多虑了,我等并未是拿周家的名声做筏子,要挟您给個高价。” “就商论商,不過是這护肤霜在昆山县都能如此抢手,周家在都城有那么多的铺子,您老還怕他售卖不出去嗎?要论起這爱美天性,难道不应该是都城的女子最趋之若鹜嗎?” 看周掌柜脸色不愉,李均竹补充道:“我与贵公子烨百兄乃是同窗,早闻周家做买卖讲诚信,所以在下才找上周掌柜,以求长远。” 听李均竹提到小公子,周掌柜才算是彻底放下警戒,开始思考起要用何种方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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