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各有算计
雷鸣小队已经在秘营裡体整了一個来月了。
从与敌斗争角度计,他们自然不可能对外界一无所知。
而那個周一剪便是他们在嫩江城裡发展的线人。
周一剪之所以能成为他们的线人那当然是因为他老娘就是向阳堡的。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的原因是雷鸣他们那回救回来的壮丁其中就有比周一剪還小上四岁的亲小舅!
搞清了,這裡是重点,是亲小舅,是那個“娘亲舅大”的舅,而不是小舅子,即所谓媳妇的弟弟。
在這個时代,亲属裡那长辈比小辈小的還是比较常见的。
說重男轻女也好說人丁兴旺也罢,反正是孩子越多越好,多個儿子那可就多個劳动力啊,所以那能生孩子自然就要生的。
這個可以用最简单的加减法算一下。
一個女人初为人妇的时候可能也就十五六,第二年就有了大儿子。
再過了十五六年,那女人成了中年妇女却也只是三十多岁罢了,而他的大儿子也就该成亲了。
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在第二年就有了大孙子,而這时候那已经成了老婆婆的女人却是依旧有生育能力的!
正因为如此,這老婆婆和儿媳妇都挺着大肚子下地干活也沒有什么可笑的,那大外甥打小领着自己的小舅玩那也就沒有什么奇怪了!
你想啊,這周一剪的亲小舅是他打小领着玩大的那感情怎能不深?
所以雷鸣小队发展周一剪给他们听风探信儿那是一說就通。
周一剪眼见着嫩江城一下子死了十多個日本鬼子,這么大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不给传递出去?
于是通過一直隐蔽在周一剪他姨家的秤砣就把消息送进了密营。
雷鸣他们分析了半天情况他们却也猜不出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便带着队员也出来“守株待兔了”。
所谓但凡一個城都有四個门的,那就是东北的城沒有围墙那出入城的主道在东南西北那也是各有一條的。
谁知道那伙神秘的和日军過不去的队伍会在哪面对日军进行骚扰呢?
雷鸣便把自己小队的人也分成了东南西北各一组。
而在即将靠近嫩江城时,雷鸣也告诉队员们了,一定要小心,谁知道小鬼子会不会在周围也埋下伏兵。
别真的打起来,小鬼子沒把元凶逮到再把咱们這“看热闹的”给抓個正着!
此时的雷鸣同样架着步枪在观察正往城裡撤的那伙日军的情况。
雷鸣也搞不清正往城裡撤的那支队伍究竟是日军還是伪军抑或是日伪军。
实在是现在日军与伪军的服装极其接近,在远处根本就辨别不出来!
要說是日伪军的服装其实也是小有差别的。
但這种差别你要不是站在足够近的位置上那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比如,日军军官夏帽的帽徽是黄色的五角星,而伪军的则是红黄蓝白黑五色的。
比如,日军军服的领章尾端有一個缺口,那叫锹形兵科章,或者叫作燕尾形兵科章。
而伪军领章的尾端是三角形的,据說和大清国北洋水师的相类似。
再比如,日军的军官服是暗兜明盖,而伪军的军官服是明兜明盖。
如此细微的差别在远处看来那都是黄军装的影子那是根本就分辨不出不出来的!
“也搞不清那穿白衣服的是鬼子還是二鬼子!”和雷鸣在一起的鲁超抱怨道。
“管他们是谁,咱们是来找人的,只要枪不响咱们就别动。”雷鸣說道。
于是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名队员也只能拿枪着着那越走越远的敌人练瞄准了。
而此时,大许子他们三個却也在商量怎么开枪了。
“都穿着一身白披麻戴孝似的,也搞不清哪個是小鬼子。”大许子同样在抱怨。
“岗楼上有穿黄衣服的。”魏青岩又說话了。
他话虽短,可大许子自然是听明白了。
他们大约半個月前给小鬼子那么一折腾,那现在的岗楼上放哨的肯定有日军。
以现在他们用狙击镜头观察,那岗楼上露出来了三個人来。
一個是穿黄衣服的,另外两個是穿黑色衣服的,那当然是穿黄衣服的是日军可能性更大些。
虽然說有时伪军比日军還可恶,可是在他们每個人的潜意识裡当然還是打日军为好。
“那我打炮楼上的那個小鬼子啊?”大许子就问。
“行!”這时史振武也接话了。
“一会這么滴,大许子你打炮楼上的那個穿黄军装的小鬼子。
我估摸正往回走的那些鬼子二鬼子的肯定就得奔咱们来。
你挑個矮的打,我估摸個矮的是小鬼子可能性高。
完了吧,我再给他们一梭子,然后咱们就跑!”史振武說出来了作战方案要。
而此时,就无论是大许子他们不是雷鸣他们却并不知道,那嫩江城边的岗楼上正发生着可笑的一幕。
“来,太君,吸烟!”一名穿了件黑色羊皮袄的伪军正在殷勤的给一名日军士兵点烟。
要不說城裡的日军伪军由于长期驻扎在一起,那关系還是很好的。
那名日军本来是在岗楼子屋裡面用炭火取暖呢,却是被点烟的這名伪军给叫了出来,理由是远处好象有人,他看不大清。
那名伪军所說的有人,那指的就是正在往回撤的那批日伪军。
其实,他眼神那也是不差的,自然是看到了那批都穿白衣的人回来了。
可是,他偏却要把那名日军哨兵给請了出来。
那是为什么呢?那自然他有着自己的目的。
這日军军营被人给炸了這可是沒有多长時間的事,這当值的伪军一直岗楼子放哨他也怕抗日分子在雪野裡冲他打黑枪啊!
所以他就把那名日军請出来了。
而請日军的時間他都算好了,那一定是在黄昏时分。
为什么,那名伪军却也悟到了,那要是自己是那抗日分子看着岗楼打黑枪那肯定先打日本人。
可是,如何让远处可能放冷枪的抗日分子打日本人而不是自己呢?
他昨天休班的时候却是故意把一瓢水浇到了自己那個黄呢子大衣上。
外面的天气如此之冷,军官也好日军也罢都不可能让他挨冻,于是他就明正言顺的弄了件黑色面子的羊皮袄穿上了!
這正所谓人哪,這脑瓜子就沒有笨的,只看你往哪方面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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