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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魔鬼的妻子17

作者:清机令
弹幕全都懵了。

  【天啊那是漆美人的衣服!這么說来他今天就要死了!】

  【不要啊這死得也太惨了,有知道怎么回事的嗎?柏兴已经死了会是谁害得他?】

  【全乱了,原剧本柏兴沒死柳漆也不是现在死,现在跟原来一点都接不上。】

  【呜呜呜我的老婆不要啊,快来個人救救他吧,還不如当初被魔鬼亲死了!】

  柳漆单薄的身形晃了晃,仿佛被散掉全身的力气,眼尾顿时红了。

  即便早就知道进入副本随时可能会死,可亲眼看到自己惨烈的死状,他還是害怕到呼吸不畅,极力忍住想要崩溃的冲动。

  他只要联想到那個画面就害怕的要晕過去,他太怕疼了。

  柳漆瘦弱的肩膀轻轻颤动,哭得都快成泪人了,柏见礼连忙冲過来抱紧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融入身体,手背凸显出明晰的手骨。

  眉眼被阴翳笼罩,他嗓音发狠:“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滚烫的体温透過布料传递過来,柳漆捏紧他衣襟,一边点头一边流泪,浅色发丝散开,脆弱得像是橱窗裡的玻璃人偶。

  柏见礼情绪也很不平静,胸膛剧烈起伏,极力克制着心头升起的暴虐,搂着怀中人不断低声哄着。

  直到柳漆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柏见礼這才俯身去查看爱人的尸体。

  残缺的布料上浸透了鲜血,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象柳漆被撕碎的场景,柏见礼闭了闭眼,苍白的指节拾起一片布料,垂眸凑近去闻。

  锐利的眉头愈发拧紧。

  “怎么样了?是在這死的嗎?”柳漆哭腔浓重,在旁边眼睛都不敢眨。

  “闻不到味道,被清除過了,”柏见礼握着布料的手越来越用力,隐忍到青筋暴起,整個人气压低得恐怖。

  “沒关系,我今天小心一点就好,别不高兴。”

  柳漆自己嗓音還颤着,却努力笨拙的安抚他,无措的攥着柏见礼衣襟,细瘦的腕骨看起来很苍白。

  柏见礼神情倏然柔和下来,心疼的抱紧柳漆,大手轻抚他的背。

  這时柳漆想起什么,慌慌忙忙道:“我們再去一趟我的房间吧,不知道裡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他不敢再說尸体二字了,心中紧张的不得了。

  如果他自己房间裡也有尸体,应该只会是柏见礼的……柳漆神经真的要崩溃了,可又不能不去找。

  其实柏见礼不想让柳漆再经历一次恐惧,可更不会将他一個人扔下,便紧攥着他的腕骨上楼。

  明明是走過了很多遍的路,柳漆却止不住的忐忑起来。

  千万不要。

  不過即将走到门口,柳漆陡然想起来魔鬼已经把自己房间给变了。

  柏见礼向来厌恶魔鬼,也一直沒有问自己和魔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是在避免得知這些,一会看到可能会生气。

  柳漆红唇紧抿着,伸手推开门,忽然松了口气。

  房间已经恢复了原样。

  他定了定神,赶快和柏见礼一起去找。

  屋子不大一眼望到底,两人翻了一会什么都沒有,就连最让人担忧的卫生间也沒有任何异常。

  柳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倒是柏见礼一直皱着眉头,心情并沒有变好。

  两人一起下楼。

  外面依旧闹哄哄的,整個柏家所有角落已经被搜遍了,谢天谢地沒有再发现别的尸体,众人重新聚在大堂裡。

  晕倒的一男一女也醒了,不停地被大家问话。

  此刻大家情绪都有点激动,虽然暂时只发现了三個人,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是第四個。

  這种知道了自己死亡地点和死法,偏偏又不知道死亡時間的感觉格外难熬,每一秒都仿佛在等死,不断在脑海中想象死亡时的场景,连灵魂都忍不住战栗。

  最可怕的是他们分明沒有触犯规则,也沒什么共同点,就好像是随即被杀害一样。

  恐怖的疑云压在了每個人头上,大家甚至都不敢单独去任何地方,生怕落单被杀。

  這时见柏见礼来了,吵嚷的大堂自动安静下来,众人甚至给两人让出了一條路,就等着柏见礼的决断。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师,沒人会怀疑他的能力,所以即便他们知道柏见礼其实不愿意管這事,也忍不住将他当成了生的希望。

  就连柏老太爷都拄着拐杖,苍老的脸上浮现期盼的看着他。

  柏见礼神经很紧绷,牵着柳漆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他,对于众人的期待也懒得理会,只是淡淡道:“把储藏间收拾出来,我和有尸体的四個人一起搬进去住几天,门口的名牌也都换掉。”

  见他要亲自管這個事,甚至還要搬到一起住,众人大喜,柏野和那一男一女更是眼睛放光不断道谢,抬脚就朝這边走。

  不過他们反应過来后愣了下:“不是只有三具尸体嗎?還有一個是谁?”

  柳漆闭了闭眼,弱弱道:“是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大家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漆,完全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会死,更有甚者直接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你!”

  柳漆此刻已经镇静许多了,一听這话像是有线索,连忙期待的看過去:“請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人一抬头就对上柳漆漂亮的桃花眼,裡面潋滟的氤氲美得让人窒息。

  他结巴了一下,愣了好一会才摆手:“沒、沒什么,就是觉得你有大师守护,有点惊讶。”

  闻言柏见礼脸色更黑了,大家顿时不敢再继续這個话题。

  全场的目光不断在柳漆和柏见礼身上徘徊,柏野眼神有点复杂,一男一女则是无比激动。

  难怪柏见礼忽然這么热心的要搬到一块住,原来第四個人是柳漆,這下柏见礼肯定会非常上心,搞不好所有人都能得救。

  众人心思各异,于是在诡异的气氛中,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

  储藏间就在一楼厨房的隔壁,面积非常大,他们将裡面储存的食材弄走,又搬来了五個单人床,勉强先凑合着睡一下。

  虽說隐私重要,但這种时候落单绝对是致命的。

  最后众人在门上贴了写有五人名字的名牌,换了名牌就意味着正式搬家了,就连规则都会承认這是他们的住所,按理来說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此刻的柏家人格外团结,将能做的都做了,沒人保证明天不会出现新的尸体,要是今天就找到破解办法肯定更好。

  很快五人进屋,柏见礼很自然的将他和柳漆的床拼在一起,柳漆有点羞耻,不過還是帮忙一起搬。

  另外的一男一女刚好是小夫妻,见状他们也把床合在一起了,两個人互相有個照应。

  唯独柏野脸色难看的坐在单人床裡,目光时不时的朝柳漆身上飘。

  柳漆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

  他真不知道柏野到底是不是好人,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指向柏见礼的证据,整個人就很头疼。

  好在柏见礼扫了他一眼之后收敛了。

  简单的收拾好后五人聚在一起,這时柳漆才知道小夫妻的丈夫叫柏岁,是柏兴的表弟,妻子叫刘梦,两人住在二楼。

  刘梦长得很年轻漂亮,穿着绿色锦缎旗袍颇有气质。

  她性格挺冷静,就连這种时候也能努力镇定下来,礼貌的柔声问柳漆:“請问您的尸体是什么情况?”

  她很巧妙的沒有管柳漆叫嫂子,像是根本沒有這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看過来,他们刚才沒看到柳漆的尸体,而且都知道柏见礼是因为柳漆才這么上心的,這时候他的死亡方式就格外重要了。

  這個话题始终让柳漆有点难受,他忍不住攥紧衣袖:“有可能是在柏见礼房间裡死的,死因……還不太清楚,看不出来。”

  此话一出,几人大惊失色。

  他居然是死在房间裡的!

  要知道房间可是规则上的安全屋,柏见礼的房间更是连鬼都接近不了,這意味着规则已经彻底暴动了。

  這下大家更慌了,柏岁急忙道:“我們两口子是死在厨房,我真的不理解,平时我們压根就沒去過那。”

  闻言柳漆有点错愕,现在的情况很耐人寻味了,柏野死在人来人往的大堂,他死在柏见礼家,都是平时会去的地方,可他们却是在从来沒去過的厨房。

  几個人的情况各不相同,以至于现在柏家的每一個角落都不安全了。

  而且他们看上去沒有丝毫共同点,仿佛只是被随即选中的倒霉蛋。

  一時間场面有些压抑,几人忍不住看向柏见礼。

  柏岁忍不住问:“大师,請问這种情况下贴符篆可以嗎?”

  柏见礼刚才一直沒說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见柳漆也看過来,沉吟道:“不行,這次是時間规则出了問題,符篆无法解决,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众人心中一沉。

  又听他道:“未来发生的事,规则下的死亡方式和時間都不会随意更改,接下来一定会有各种因素导致你们不得不去经历同样的死亡片段。”

  他目光在储藏室裡转了一圈:“比如储藏室内沒有卫生间,我們无法永远待在裡面,這就给了规则可乘之机。”

  几人顿时大骇,储藏室的确沒有厕所,可一楼其他屋子也沒厕所,唯一有的柏见礼房间還死過人,更不能住。

  偏偏一楼這個位置很重要,大家不愿意放弃。

  “所以接下来绝对不要单独行动,更不要去发现尸体的位置,发现任何可疑情况都要报告。”

  “好。”众人這下都知道利害了,连连点头。

  這时刘梦忽然想到什么,举手道:“請问我能說件事嗎?”

  几人纷纷看過去,刘梦显然有点怕柏见礼,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弱弱道:“我每天穿的旗袍颜色是固定的,今天穿的是绿色,明天就会穿黄色。”

  柏野大惊:“尸体上的衣服好像就是黄色,既然你是明天死的,会不会說明我們都是?”

  柳漆摇头:“我应该是今天。”

  這下共同点又沒了。

  柏见礼让众人各自回床上休养精神,并思索這几天都做了什么去了哪裡,自己则在桌边记录。

  柳漆缩在床上盖着被,努力回想着這两天的事。

  思索了一会沒什么结果,這时柏见礼放下笔道:“现在去收拾行李,抓紧時間。”

  于是几人赶快动身,因为害怕柏野落单被杀,刘梦夫妇率先陪他一起回房间收拾。

  他们三個全程都不敢路過柏野尸体所在的地方,生怕柏野突然死那了,手拉着手紧贴着墙壁走。

  柳漆心头压抑得厉害,同时也有了点猜测。

  按照正常時間线来看,他会不会是凌晨三点出门被害的?毕竟那個時間他沒有跟柏见礼和魔鬼在一起,還独自进入了异空间。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异空间裡有什么。

  如果真是這样应该挺好避免吧,他今晚肯定不敢再去,到时候把衣服也换了,不给规则任何按照原时空发展的机会。

  柏见礼对着其他人冷,也沒有多說话的意思,对着柳漆却很耐心:“我們现在出去?”

  柳漆点头。

  柏见礼大手紧牵着他,一刻都不跟他分开,两人一起出储藏室。

  此刻外面已经等了很多人,大家不敢跟着一起进去,就目送他们走,男女老少都是一副愁容,看起来比当事人還紧张。

  柳漆有点不自在,好在柏见礼房间裡储藏室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其实柳漆不太愿意回這裡拿东西,即便有柏见礼陪着他也有点慌,不過柏见礼长得太高,柳漆的衣服他肯定穿不下,只好回来一趟。

  温暖的阳光重新落在身上,房间裡带着淡淡的冷香,闻着就让人放松。

  只是柳漆這次沒心情享受,一只手和柏见礼牵着,一只手去开柜门。

  柏见礼向来有点洁癖,一切都打理的一丝不苟,衣柜裡的衣服也都沒有任何褶皱,整整齐齐叠好,正好方便了他拿。

  這边柏见礼撑着箱子,柳漆赶快低头往裡面装了点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红着脸把内裤也多拿了几條。

  一共应该也住不了几天,他很快便收拾好,随后有点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

  储藏室沒有卫生间,只能出来上厕所,這点真的很危险。

  偏偏一楼只有柏见礼的屋裡有厕所。

  去四楼柳漆自己房间也不是不行,只是独自上厕所本身就有风险,万一一开门就变回柏见礼家卫生间怎么办?

  甚至他可能就是死在别的卫生间裡,毕竟他尸体的信息被清除了,找不到死亡地点,這部分太有可能下套了。

  见柳漆为难,柏见礼猜到了什么,沉默片刻道:“沒关系,我陪你去。”

  他嗓音很冷静,脊背也挺得笔直,可黑发下的耳根很红,說话时别开视线不看柳漆。

  柳漆脸唰地红了。

  他眼底咳出了一点眼泪,又忍不住心动,有柏见礼在连魔鬼都近不了身,柳漆還是很相信他能力的,就是真的太羞耻了。

  “咳咳,那也行,”声音弱不可闻。

  两人顶着大红脸走进卫生间,此刻裡面的碎片已经不见了,柳漆稍微松了口气,沒那么害怕了,否则他真的不敢在自己尸体旁边上厕所。

  不過接下来還是很愁人。

  “那個,你、你背過身去行嗎,”柳漆不好意思的抬头。

  柏见礼立刻转過去了。

  他肩膀很宽很直,身材又修长,苍蓝色的长袍浓郁又温柔,站在這裡像堵墙一样让人安心。

  如果他沒长耳朵就更好了。

  柳漆只觉得浑身热得不行,他真的不好意思在有人的卫生间裡上厕所,可又不敢让柏见礼离开。

  呼。

  他暗自握了握拳,羞耻到浑身皮肤都粉了,转過身对着马桶想要脱裤子,然而指尖怎么也动不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早就背過身去的柏见礼不知何时转了回来,压抑的视线一点一点沿着他腰间打转,眼底愈发深沉。

  “你快转身!”柳漆被他看得羞耻的不行,拉着他的手想让他转過去。

  然而柏见礼摇头,清冷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格外低哑:“不行,還是觉得那样太危险了。”

  柳漆羞耻的快疯了,理智知道的确应该這样,可他被人盯着绝对上不出来,然而无论他怎么推,柏见礼都纹丝不动。

  柳漆甚至觉得他和魔鬼有点像。

  被這個想法惊了一下,他想摇头甩出去,可仰头看着柏见礼被阴影笼罩的面容,心中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

  纠结间他余光瞥到墙角的巨斧,浑身汗毛瞬间炸了。

  他是魔鬼!

  柳漆吓得拼命想跑,却被一把抓住细腰,力道大得惊人。

  魔鬼目光透着阴鸷的疯狂,像浓郁到腐烂的玫瑰,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愤怒至极。

  “怎么,换成我就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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