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人觊觎漂亮小寡妇15
柳漆轻轻念着這三個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闷得喘不過气来。
不知为何总觉得這個名字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刻进了骨子裡,连听到都是一种震撼。
他敢肯定自己认识這個人,脑海中却沒有任何记忆,干净到有些离奇。
是他前夫嗎?
额头渐渐渗出薄汗,柳漆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下意识坐起身来,也顾不得旁边的丈夫了,急急忙忙脱下裤子,露出两條白生生的细腿。
呼吸几乎要停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不要露出异样,低头去看那個名字,然而上面猩红的两個字分明還是柳漆。
奇怪,他们看到的名字为什么不一样?
按理来說鬼看到的才是真的,是某种力量干擾了他的视野嗎?
可是为什么要干擾他?防止他想起来嗎?
柳漆一愣,浑身汗毛哗地起来了。
脑海中传来轻微地咔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松动,数不清的回忆轰然涌入脑海,冲击着属于江家村小寡妇的记忆。
柏见礼,魔鬼,江凭……无限世界副本,山村小寡妇。
他是来做任务的。
柳漆脸蛋涨红,满腔内疚化为激动,高兴到眼睛都亮亮的。
全都想起来了。
“叮咚,恭喜轮回者柳漆成功苏醒记忆,系统全天为您服务。”
“恭喜您解锁眼泪是金子和亡灵手机,還有海量的积分,請随时关注系统商城哦。”
柳漆突然听到系统音都有点不习惯了,不過還是松了口气,
這個副本最难的就是苏醒记忆,如今有了特殊道具,他在這個初级副本活過十天就容易多了,小心一些应该不会丧命。
接下来他只需要找到柏见礼,并想办法将他从副本中带出来就好。
想到這柳漆愣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向江慎。
可是谁才是柏见礼?
目前有四個很有可能的,江慎,江裔、江肆和江医生。
江慎性格清冷很像柏见礼,江肆坏坏的有点像魔鬼,而江医生高冷江裔青涩,他们两個更像是江凭。
柳漆懵了。
哪個都有点像,哪個又都不太一样……
又或者柏见礼甚至不是這几個人之一,而是他還沒接触過的其他村民?
他心中暗道不好,若是真找错了可就完了。
可是不对劲啊,他当初都能直接认出来江凭的,为什么這次這么难分辨?好像每個人都是柏见礼的一部分一样。
难道都是?应该不能吧……当初柏见礼是主动分成两半的,這次沒理由分开啊。
正思索着,一只苍白的长指从旁边伸過来,慢條斯理的在那個名字上轻轻捻磨。
柳漆顿时受不了的呜咽一声,红着脸缩成一团,抬眼就看见江慎的目光越来越黑沉,仿佛要将他吞进去。
“漆漆,想起他是谁了嗎?”
柳漆赶快穿好裤子,抿着唇试探性的一句:“呃,你以前不是叫柏见礼嗎?”
江慎微愣,随后好笑道:“怎么可能。”
见他神色肯定,丝毫沒有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柳漆反而不确定了。
想了想他又问:“柏见礼是哪三個字?你写出来我看看眼熟不。”
随后他不等江慎說话便蹭蹭下床,匆忙的找出笔和纸。
這還是昨天媒婆记录八字时拿来的,幸亏最后沒拿走,否则他家裡压根就沒有這东西。
柳漆将纸笔拿回床上,极力想让自己镇定,却還是忍不住满眼期待:“你写一下行嗎?”
只要写一下,看看字迹符不符合就好了。
听着柳漆過分客气的话,江慎深深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么,拿起笔便低头去写。
柳漆紧张的不行,沉不住气凑到旁边看,离得近了還能闻到江慎身上的冷香,和柏见礼的很像。
說实话,江慎真的很像是柏见礼,又或者說像柏见礼清冷孤高的那面,即便两人沒见過几次,也不知道江慎的生活习惯,他都觉得很像。
若不是副本裡還有江裔他们,柳漆几乎要确定是他了,只是现在情况复杂,不能轻易下结论。
屋裡很快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和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钢笔笔尖从暗黄的牛皮纸上划過,留下深刻如刀削的黑色痕迹。
柏见礼。
毫无疑问江慎的字很漂亮,然而比起记忆中的苍劲有力,此刻总感觉哪裡不太一样。
柳漆错愕的张开红唇。
片刻,他嗓音有点颤,再次软软开口:“写的好漂亮,能再写一下我名字嗎?”
江慎低低地嗯了一声,垂眸继续写。
柳漆二字逐渐在纸上成形,看起来有点缥缈疏离,像是清清冷冷的风,怎么也抓不住。
和江慎的气质很符合,然而一眼就能看出来,和柏见礼的完全不一样。
柳漆呆了。
即便他之前有些怀疑,其实心底也有一大半确定了江慎就是柏见礼,可如今居然不是?
他有点慌了,惊恐的抬起头,正对上江慎的眼神。
明明是冷漠的长相,可每次和他对视时都很温柔,两人也不熟,可他莫名想要和他亲近。
分明很像啊。
柳漆不信邪,如果柏见礼在這個副本裡也化作好几個性格,那么性格不一样,写出的字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吧。
他渐渐平复情绪,其实除了字迹還有一种判断方法。
江凭把他的名字弄到身上了,這個应该不会掉,所以身上印着红色柳漆的肯定是江凭。
只是让江慎脱衣服有点尴尬,直接开口问的话,江慎或许也像自己一样看不到身上的字。
還是亲眼看看比较保险。
他不好意思的正要开口,就见江慎身躯忽然晃了下,苍白的脸颊看起来竟有点脆弱。
柳漆连忙扶稳他,只觉得入手冰凉,像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从沒有哪一刻,他這么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已经死了。
先有死亡,才有鬼魂。
心脏泛起苦涩的钝痛,柳漆脸上褪去血色,焦急的问:“怎么了?”
江慎冲他笑笑:“沒什么,只是又要开始沉睡了。”
說完他轻轻抱了柳漆一下,将额头靠在他肩蹭了蹭,亲密的就像一对恋人。
“别怕,我明天就会醒。”
柳漆用力点头,鼻音有点重:“好。”
很快他眼睁睁看着江慎在怀裡消散,即便知道這是轮回世界对副本鬼的压制,也忍不住开始心慌。
此刻字迹像不像已经沒那么重要了。
理智上需要仔细分析,亲眼见证,可是他心底好像有答案了。
柳漆看向江裔家方向,剩下的三個人会不会也是?
他抿了抿唇,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便抬脚朝院子走去。
他得尽快确定下来才行,无论是不是柏见礼,都不能再耽误他们三個了。
很快他小心翼翼的来到院中,婚礼宾客已经散了,江裔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周围都是田野也沒什么人。
他垫着脚看向江裔房间,裡面拉着窗帘黑漆漆的,刚才江慎将他带走时其他人沒动静,或许是被控制住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怕被别人看到新娘乱跑,他不敢从正门进,笨手笨脚的翻篱笆。
往常看江裔动作利落轻松,一下子就翻過来了,沒想到轮到柳漆自己這么费劲,细嫩的指腹用力扣着粗糙木桩,磨得掌心都红红的,努力往上爬。
好在他身量轻,沒弄出什么动静,费了一番功夫算是過来了。
確認好江裔的房间,他小心从窗户裡钻进去,黑发凌乱的散在额角,漂亮到像是准备去吸取阳气的妖精。
房间内依旧充斥着大婚的氛围,入目一片喜红,只是地上晕着三個男生。
柳漆吓了一跳,连忙冲過去叫醒他们。
眼看着他们开始睁眼,他心中自责极了,都是柏见礼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之中有谁不是,那就真的太耽误别人了。
正难受着,细腰忽然被一把抱住,随后整個人被扑倒在床上。
柳漆慌乱地睁眼,就见江肆疯了似的撕他衣服,眼底全是红血丝,蓄满恐怖的欲望。
“漆漆,江慎一個死人根本沒资格当你丈夫,我們现在圆房,明天我就把他坟挖出来。”
柳漆本来就只剩亵衣了,根本禁不住撕扯,很快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细嫩的腰肢挣扎扭动,像一個被撕坏衣服的漂亮人偶,只能任人品尝,空气裡充斥着诱惑的甜香。
原本江裔和江医生是過来拦江肆的,可见到柳漆這模样直接被激得红了眼,像是闻到肉香的饿狗,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的吞进去。
同为男性,柳漆对這样强烈的侵略感极其敏感,完全招架不住這几個荷尔蒙暴动的青年,只能迷糊地听着布料撕裂声。
這时江裔脱到一半,便看到江肆想去亲柳漆,顿时红着眼冲過去打人,两人扭打了一会,都反手制止想要独吞柳漆的江医生。
最初的冲动過后,其实谁都忍不了和别人分享爱人。
江医生气质斯文矜贵,打人却极其凶狠精准,眼看着事态渐渐失控,柳漆慌忙過去拉架:“停下来!”
然而他力气太小了,纤细的胳膊這個也拉不动,那個也拉不动,微弱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几人耳朵裡。
這下柳漆急得嗓音都染上了哭腔,委委屈屈地喊出来:“为什么一直是我脱衣服,你们不能脱嗎?”
此话一出屋内陡然安静了。
三個人都愣了,英俊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耳根全都涨红了。
眼看着他们终于不打了,柳漆趁机从包围圈裡钻出来,破烂的衣料几乎要遮不住身子。
脊背靠在门板上,柳漆委屈又娇气道:“太不公平了,你们把衣服也脱了才行。”
這话說的认真,然而柳漆說完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们。
真的太离谱了。
可是不脱他就看不到,以后很难找到這样几人都在场的机会了。
他指尖蜷缩,巨大的耻意淹沒過来,又只能死死抑制着转身逃跑的冲动。
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也挺好,起码不打架了。
正纠结着,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真、真脱啊。
柳漆顿时怂了,垂着头不敢抬,可视野裡一件件上衣落在地上。
即便知道他们三個可能是自己男朋友,他還是完全不好意思看,只觉得场面实在太過分了。
眼看着江肆苍白的手伸向裤腰带,似乎還想脱裤子,柳漆顿时更狼狈了,咳嗽地满脸通红。
“别、别动了,我现在看看。”
說完他不断深呼吸,浑身热得不行。
最后他试探的抬头,入目就是三具赤裸上身的躯体,肌肉轮廓如连绵的雪山,年轻气盛,蓬勃的男性荷尔蒙充斥整個房间。
柳漆脸蛋顿时爆红,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了,浑身仿佛被卸了力气,软软的往下坠。
几人立刻過来扶他,這下柳漆直接被他们围起来了,勉强被扶起身,脸却差点撞江医生胸肌上。
两人都闹了個大红脸,好在江肆和江裔及时把两人隔开。
此刻屋内画面简直淫靡,衣衫不整的美丽新娘被好几個赤裸的男生围在中间,可怜的躲在门旁瑟缩着,破烂的布料几乎遮不住身上的美好春光。
明明沒穿衣服的是别人,可柳漆此刻的模样实在太色气了,看得几人额角青筋暴起。
眼看着场面還要失控,柳漆小声问:“你们能转過身去嗎?”
知道是柳漆要看,几人好脾气的克制着背過身去,动作间后背肌肉线條隆起,手背青筋紧绷着,属于年轻人粗重的呼吸不断响起。
沒了那些漆黑的视线,柳漆這才稍微好了一点,接下来還需要找到红字,忍着害羞将目光挪到他们身上。
其实他们身材都和柏见礼很像,身材修长肩膀很宽,腰很窄劲瘦有力,肌肉轮廓完美。
以柳漆自己的感觉来看,其实三人都是柏见礼。
他晃了晃头,三個人范围太大了疏忽不得,還是证据比较重要。
不過屋裡太红太暗了,那么小的字离得远看不清,他只好硬着头皮凑近去看。
江肆肩膀很宽,后背皮肤淡如冷玉,即便离得近了也沒有丝毫瑕疵。
柳漆躲在衣柜时看過他正面,知道前面沒有字,便仔细看着他后背。
渐渐地离得实在太近了,柳漆热乎乎的呼吸难以避免的落在对方身上,江肆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根红晕很快蔓延到脖颈。
這么一动,让柳漆看到一個被缩小到微不可察的红色小点。
就在心脏的后面,乍一看有点像是朱砂痣,可凑近去看就能发现上面一撇一捺,勾勒出柳漆二字。
明明是大热天,可他鼻间嗅到了清冽的香气,三人体味交织在一起,有点像江凭。
柳漆睫毛颤了颤,眼泪不知不觉溢散到眼尾。
他强忍着哽咽挪向江医生和江肆,果然也在同样的地方看到同样的名字。
轮回副本为了不让他找到人,竟然真的将柏见礼拆成了四個。
将完整的人拆分,柏见礼当时是什么感觉?
柳漆有点沒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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