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炸弹犯
纱裡葉在车上沒有多话,只是淡定地看着松田一次次的超车,单手开着火机,火光一明一灭。
松田一路踩着油门,斜眼看着纱裡葉,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火机是送你的。”纱裡葉熟练地从他的口袋裡拿出一包烟,点燃两根,自己叼住一根,将其中一根递给松田。
松田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似乎并沒有很多话要讲,毕竟对于松田来說,他和纱裡葉在上個月诸伏的葬礼上才见過,那個时候警方說诸伏的葬礼不宜张扬,格外朴素,纱裡葉便带着三十多個属下,以黑手党的礼仪入场,人手捧着一只白色花圈,气势浩大,以自己的方式给足了诸伏体面。
但对于纱裡葉来說,她和松田已经足足八年沒见了。
纱裡葉的朋友不多但很集中,尤其和诸伏景光的舍友关系特别好,毕竟他们在宿舍打火锅的电磁炉都是靠纱裡葉专程翻墙带进去的。還记得事发之后,宿舍五個难兄难弟挨個在升旗礼上作检讨,纱裡葉就趴在墙头幸灾乐祸地录着像,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住现行之后跑得比守在保卫室的警犬還快,看得警校校长捶胸顿足,第二天就加强了警犬的训练量。
经過一夜的辗转思考,纱裡葉觉得自己再次经营必须谨慎,无论什么新人都比不過知根知底的朋友。
松田并不是顽固的人,因为幼年时父亲被冤,他曾经一度不满警察這個职业,本人也是痞坏的,专业也過硬,是她提升社团的最佳選擇,更何况能靠近诸伏曾经卧底的组织,松田绝对不会拒绝。
只是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先示好,琴酒都知道先杀一個村下来表明立场,纱裡葉自然也需要先帮松田把眼前的事情了了,才提出她的需求。
這几天,纱裡葉让高山搜寻信息,结合她上一世的记忆,大概推出了目前的状况。
约莫四年前的1月6日,有两名犯人在两座公寓各安装一枚炸弹,要求得到十亿日元赎金,且在此之前不得撤出居民。第一现场诹访高地公寓的炸弹由当时還是爆炸物处理班的拆弹好手松田阵平成功拆除了一枚炸弹,但第二现场的炸弹较难拆除,警方被迫答应犯人要求。
犯人停止计时器计时,但30分钟后,其中一個犯人因看到电视重播的画面误会计时器仍在计时,便向警方打电话,而警方利用此机会找到了犯人所在的地点。
抓捕行动时,那個犯人逃跑时被货车撞死,另一個犯人则再次启动计时器并从6秒开始倒数。由于未穿防护服,萩原研二殉职。
那個犯人至今未落網。
纱裡葉记得上一世,为着揪出那個未落網的人,以及保护群众的安全,松田也死在那人设下的爆炸之中。
萩原和松田的葬礼格外风光,警视厅给尽了哀荣,纱裡葉只能孤身前往,代替另外几個来不了的好友们为松田运来了一车的白色菊花。
這一次,她可不想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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